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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文] 【雙生魔境】2/4更新第五章((更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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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發表於 2014-8-19 22:32:46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本帖最後由 雀兒 於 2015-2-4 23:36 編輯

文前TAG:

*一般向
*原創。玄幻魔法世界。與前文【零次世代】略有關,但可獨立閱讀無障礙。
*文案看起來有點獵奇,前幾段看起來也會有點獵奇,不過保證是普遍級兒童讀物,適合闔家觀賞
*採用雙主角,會有兩個第一人稱
*不定期更新
*某雀出品的原創文絕對不坑,但是更新要看靈感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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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與我相同面容的你/妳,到底是誰呢?』

「為什麼,每次在夢中見到你,你的雙手總是染滿血腥?」
「為什麼,明明是同樣的長相,妳卻有幸福美滿的家庭?」

這個故事,是關於一對互相獵殺的雙生子,
以及仇恨無盡的兩個族群之間,那被扭曲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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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那是一段非常、非常久遠的故事。


如同童話故事的快樂結局,爸爸跟媽媽在好友的祝福下結了婚,並於誰也打擾不了的地方攜手建立幸福和樂的家庭,誕下一男一女。

兩個孩子被愛情所環繞,平安地生長。

「克……克……伊克克!」牙齒都還沒長好一半的孩子努力發出音節,同時把兩隻小手拍上兄弟的臉頰。

突然被攻擊的孩子沒有哭鬧也沒有做出被驚嚇的反應,只是對著姊妹傻笑,嘴裡傳出幾個音節,似乎是想要回應,但終究沒有成功說出任何字。

「結果居然是妳先學會說話了嗎?」母親坐到嬰兒床邊,慈愛地撫摸女兒的頭,「連爸爸媽媽都沒好好叫過,反而是先喊出兄弟的名字呢。」

「誰教他們從出生開始就在一起,我們也不是無時無刻都在他們身邊呀。」父親抱起兒子,「不過你也要爭氣點,讓教母知道你被妹妹比下去,她又要笑了。」

「我自己都常常懷疑自己生的是姊弟而非兄妹,何況是她?」母親把女兒攬在懷中,玩笑似地說:「以後哥哥被人欺負的話,妳要好好保護他喔,知道嗎?」

年幼的孩子當然不懂母親在說什麼,還伸長了手想要拉兄弟的頭髮。

「不用等別人欺負,我看最愛欺負他的分明就是妹妹吧?」

「呵呵,說的也是。」母親輕笑幾聲,看著自己的兩個孩子,「不管別人怎麼說,你們以後一定要當全世界感情最好的兄妹喔。」

兒子和女兒同時露出一模一樣的笑容,彷彿在回應母親。


那是一段非常、非常久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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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樓主| 發表於 2014-8-19 23:05:19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雀兒 於 2014-8-21 11:38 編輯

第一章  夢迴中的他與她  節一





斑斕的夜景映入眼簾。

看來,九個小時的航程終於要步入尾聲。

『我們即將抵達台北桃園國際機場,請乘客繫上安全帶……』

聽見飛機的華語廣播,我將摺疊桌扣回去。雖然還不是很熟悉這個語言,不過飛機上會聽見的東西都大同小異吧,緊接著播出的英文也證實了我的想法。

『現在台北當地時間為西元2000年11月10日晚間九點四十分,溫度攝氏21度,天氣陰……』

機身安穩落地,我隨著乘客的人潮往海關走去,等待著海關人員問出那個每次都會出現的問題。

「伊克斯•馬爾斯特……十三歲?後面的是你爸爸媽媽嗎?」對方皺起眉頭以英文問道。

記得剛才排在我之後的是對年輕情侶,他們不可能有十三歲大的兒子吧。我裝作回頭確認,並拿出早就預備好的台詞:「不是,美國的叔叔送我上飛機,爸媽會在大廳等我。」

我的證件沒有問題,海關也沒再問什麼,蓋過章很快就放我過去。

拿到托運的行李後,我走進入境大廳的廁所取出工作用具。就是因為它,我這根本沒裝什麼的小皮箱才會需要托運。

──那是把閃著翠綠色光芒的匕首。

握著它,我感到心情沉靜不少。我已經習慣不管去哪都有它的陪伴,每次要托運行李總讓我感到不太愉快,偏偏各國海關的檢查越來越嚴格,很難帶著它入座。

把匕首藏在衣服下面,我走出入境大廳,深吸一口異國的空氣。

準備上工了。





抵達約定好的地點,馬上就有兩個男人朝我走來,其中一人用帶著德國腔調的英文向我打招呼:「嗨,我的代號是A,他是C,等會還有兩個人會到,很榮幸見到組織排名前十的殺手。」

「我是I。」我簡短地回答,並不打算再多說什麼。

這是我少數幾次跟其他殺手合作,老實說,我覺得暗殺這種事情根本不需要太多同夥,否則失敗率反而會增高,也容易露出馬腳。不過根據這次的任務資料看來,目標很強,可能會面臨正面衝突的情況,這種時候還是有些同夥在身邊好。

「不要在外面等,我們先進去吧。」我指向目標開設的店面,上頭用華麗的字體寫著店名「Wonderland」。

我偽裝成其中一個同夥的兒子走進店裡,其內部非常陰暗,牆上點著幾根蠟燭,角落還有掛著紫色紗幕的包廂。

對這個在我看來發展還不是很齊全的城市來說,這家店的裝潢是有點新潮過頭了,害我一瞬間以為自己回到紐約的某家俱樂部,那時好像是要去暗殺某個劈腿的有錢人。

我馬上就注意到站在櫃台旁邊的目標,她留著金色大波浪捲髮,打扮像是酒廊的女人,有著西方臉孔──完全符合我拿到的資料,她就是這回的暗殺目標芭瑪妲•艾蒂琳。

當最後兩個同夥抵達店內,時間已經過了半夜兩點,這家營業時間極晚的咖啡店也幾乎空了。

以手勢作過暗號,我把桌上的飲料打翻,飾演我父親的同夥馬上出聲:「混小子,還不快去清乾淨!」

女店長反應很快地呼喚店員來清理,並用英語告訴我們:「洗手間在走廊盡頭。」

透過先來調查的同伴,我當然早就知道洗手間在哪裡。我裝作往前進,待目標放下戒心、把頭轉回去時,立刻把暗器抽出、朝對方的心臟處擲去。

憑過去所有的暗殺經驗,我知道如果對方沒有躲開,這擊一定會命中。

但此刻的情況,卻是我從來不曾見過的。

芭瑪妲沒有躲,甚至連頭都沒有回,我扔出的小刀卻在距離她背部數公分的地方停下來,像是刺進了看不見的障礙物中。
這……這到底是?

目標舉起雙手,輕輕拍了幾下:「『撒旦』派來的各位,我等你們很久了。」

「撒旦」是我們組織的名稱,知道這個名字的人沒一個不露出敬畏或懼怕,芭瑪妲卻用輕蔑的口吻說出這個名詞。

「B計畫!」我馬上對同夥喊道,他們紛紛掏出武器,刀具、棍棒、槍械,店面沒多久就被弄得凌亂不堪,目標身上卻連一點傷痕也沒有。

她自始至終都站在那裡,紋風不動。

「派人類來殺我也太過份了吧?」她竟然還打起哈欠來,「還把我的店弄成這樣,有夠沒禮貌。」

人類?

她的話跟行為都很奇怪,應該說整件事都不合常理,不過我沒有心思去想那些,殺手是不能分心的。

我掏出我的翠綠色匕首,飛快得向前刺過去。

──今晚第一次,紅色的液體飛濺。

「喔?這倒有點意思了。」芭瑪妲看著我,輕輕抹去頸子上的血,傷口非常輕淺。

我應該是瞄準致命處攻擊的,怎麼會失手?剛剛向前跳的時候,好像有感受到什麼東西阻擋著……

「那把武器、那對眼睛,年紀只有這麼點大嗎?」她走到我面前,我本來想再次發動攻擊,卻發現自己動不了,視線範圍內的其他同夥也是,「小鬼,回答我,你的眼睛是什麼顏色的?要誠實,姊姊我可沒有那種耐性。」

我確實因為瞳色引人注目、不方便暗殺所以戴著特殊的隱形眼鏡……她連這都看得出來?雖然驚訝,但我沒有回答她的理由:「我沒有義務回答目標的問題。」

「哈哈哈!」自己說著沒有耐性的傢伙笑了起來,「看來你們的老大教得很好,不是嗎?也真虧他能得到魔界的孩子。」

魔界?這個名詞不是──

「看在你的份上,小鬼,我不殺你們,自己回頭跟老大哭去吧!」她從裙襬下拿出一根細長、類似樹枝的東西,輕輕在空中畫了一個圈。

她勾起一個露齒的笑容,我似乎在她的嘴角瞥見尖銳的利牙──然後,我的意識就這麼被奪去。





__________以下筆者後記區__________
先聲明,這真的不是講殺手組織的故事,而是講魔界魔法的奇幻故事喔!
不要被前幾段騙了,真的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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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發表於 2014-8-19 23:07:17 | 只看該作者
首先恭喜小雀昭告天下(?)開新坑!!!(NO

因為已經知道故事大概走向所以也不知道該回什麼(?
不過楔子多幸福快樂後面就真的多痛啊((PPAˋqqqqq))(??
期待雙子的故事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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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發表於 2014-8-19 23:37:43 | 只看該作者
雙子一整個戳重我的點啊啊啊啊啊啊
哀不過我看過的雙子幾乎都是相愛相殺QQQQQ
是說雀兒你和我相反欸(???
我都是楔子虐,正文超級無敵歡樂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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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樓主| 發表於 2014-8-20 12:07:41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雀兒 於 2014-8-21 11:38 編輯

第一章  夢迴中的他與她  節二

任務失敗了,這是我十年殺手生涯中的第三次。

我們在有些荒涼的地方醒來,會講華語的同夥馬上到最近的民宅去詢問當前所在,得知我們竟在不知不覺中跨越兩百公里來到小島南部。幾個同夥回想到剛才的經歷,連忙喊著見鬼了,我卻感受不到理應要有的驚訝,沉浸在任務失敗的打擊中。

要是那個人知道,會怎麼想?

他這次又會給予什麼樣的懲罰?

回總部的路上,我一直想著這件事。我第一次失敗的時候是七年前,那時我六歲,他把我吊在樹上整整一個月,期間只派人餵食維持生命用最低限度的水和食物。我的手和腳被吊到脫臼、出血,他派人幫我接回來並包紮,只休息不到一星期就要面對下個任務。

第二次失敗是三年前,他親自拿鞭子抽我,那次僅連續打了五天,不過休息時間只有一天,隔天還是得繼續出門暗殺。

他對我很嚴格,非常嚴格,但也是他把我訓練成殺手的。

這次的下場是什麼呢……





「沒關係……?」

千里迢迢回到總部,什麼樣可怕的懲罰都想過了,那個人卻告訴我們,沒關係。

這是從來不曾發生過的事情,至少我沒有看過。

「我不期待你們殺得了她,只是讓你們去試試。」他說,勾起不懷好意的笑容,一如往常,「我倒意外她沒想要殺你們。」

一起來覆命的其他人紛紛將視線拋向我,他們都聽見了那番「看在我的份上不殺人」的話。

觀察力敏銳的他馬上就注意到這件事:「伊克斯留下來報告,剩下的可以滾了。」

待他們離去,我才把芭瑪妲那些奇怪言行一五一十地呈報,說完之後,他臉上的笑容轉為高深莫測的喜悅:「是嗎?她說你是魔界的孩子?」

「是的,她是說過類似的話。」

「……當初收養你果然是正確的決定。」他看著我許久才說,「跟我來。」

我聽從指示跟著他離開房間,就像過去十年一樣。

根據他的說詞,並非出生在殺手家庭的我,是在兩歲到三歲間被難得親自出任務的他給撿到。我的身體素質本來不是很好,他的屬下都建議他不要管我,別做無意義的舉動,他卻毅然決然把我帶回組織訓練。我很感謝他當初沒有讓我就這樣餓死在街頭,也沒有辜負他的期望,殺進組織排名前十。

我們來到總部一處偏僻的暗房,我幾乎沒來過這塊地方,正確地說,總部不過是我沒有任務的時候吃飯睡覺寫報告的場所,而我無時不刻都在出任務。

暗房什麼都沒有,只在中間放了面全身鏡,鏡面很模糊,什麼都沒能映出來。

「米榭。」他站到鏡子前方,輕輕喚了聲。

一開始,鏡子沒有任何改變,就這樣幾秒過去,鏡子中心突然出現水面般的波紋,一個男人的面孔浮現在鏡面上。

那是個留著金色鬍子、頭頂幾乎全禿的人,他的身上穿著黑金相間的華麗長袍。對方開口吐出一連串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語言。

「慢點,米榭,我魔界語還說得不是很好。」我身旁的人以相同的語言緩緩說道。

竟然存在對他來說有困難的語言嗎?就我的認知,他不論是什麼罕有甚至失傳的語言都能很快以自己的方式掌握。

不過,鏡中人所說的話我是能聽懂的,對方只是在抱怨時間這麼晚為何叫他起床。

「你找我做什麼?」這次那名為米榭的人放慢速度了,一字一句咬字很清楚,「這男孩是誰?」

「我就是要找你談關於他的事。」他把手放到我的肩膀上:「芭瑪妲•艾蒂琳說,他是魔界的孩子。」

「艾蒂琳說的?你們成功殺死她了?」這句話似乎讓昏昏欲睡的米榭瞬間清醒過來,他用突起的藍眼珠盯著我看。

「沒有,我派去的全是普通人,是試探用的棄子……除了這孩子,他很有資質,我本來是預計只有他逃回來的,沒想到艾蒂琳放他們生路。」

「生路?我聽說艾蒂琳已經很久沒殺生,但我想她不會介意偶爾把敵人玩得生不如死。」米榭聳聳肩,把話題移回我身上:「你下次帶他過來,我試試他到底有幾倆重。」

「順利的話,就讓這孩子駐守在魔界了。」他向對方頷首:「我再和你約時間過去,晚安。」

鏡子再度恢復那什麼都照不出來的樣子。

離開暗房前,不知道我完全能聽懂對話內容的他簡單說明送我去魔界的事,然後便叫我回自己的房間,暫時不用出任務。

時間已經是深夜,但我並沒有馬上就寢,而是先到浴室摘下隱形眼鏡。

我看著鏡面映出的少年──永遠梳不好的黑色卷髮,以及鮮血一般的紅色雙眼。除了上面這兩個特徵之外,我跟「她」的長相幾乎沒有分別。

「魔界……去了那裡,就能見到妳嗎?」

我閉上雙眼,任由夢境裡的畫面在我腦中迴盪──






________以下筆者後記區_________
下一段開始輪到妹妹的片段了
伊克斯你居然讓筆者爆了三千多字啊,好久沒有體會到爆字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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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樓主| 發表於 2014-8-20 22:02:30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雀兒 於 2014-8-21 11:38 編輯

第一章  夢迴中的他與她  節三





我被「夢境」驚醒。

「他」要來魔界了嗎?那個長得跟我一模一樣的人?

大約從兩、三年前開始,我偶爾會夢到那個殺人無數的男生,從他的視角體驗他的生活。起初我不以為意,但是夢中的感覺越來越真實,漸漸的不只影像,我連心裡的感覺和痛覺也能體會,我慢慢把他當成生活在另一個世界的自己。

是的,另一個世界。

根據看到的景物判斷,那個男生──伊克斯──所居住的應該是那沒有魔法,但是所謂的「科技」相當發達的「創界」,跟我所在的「魔界」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時空。學校的教授上課時有說過,這兩個地方彼此有聯繫,不過只有少數人知道聯繫方式,平常不會有太多瓜葛。

透過他,我多少學了點創界的語言,他八成也經常夢見我,所以才能夠聽懂剛才那段對話。

不管如何,他就要來魔界了,雖然魔界很大,但總不會比整個時空的距離更遙遠。

對於有可能親眼見到他這件事,我的心情十分複雜。

「伊琳!妳再不下來吃早餐會遲到喔!」這時,媽媽的叫喊隨著食物下鍋的聲音傳上來,我只好拍拍臉頰讓自己清醒,回去面對該死的現實。





「所以那個人真的是從這裡過去創界的?」上學途中,走在我旁邊的褐髮女孩問道,藍得驚人的雙眼對我眨呀眨。

「如果他真的跟妳有血緣關係,至少可以確定妳真的是魔界的人。」走在另一邊的棕髮男孩接著講,還順手推了推眼鏡。

「只是不確定他殺……他碰到的那個女性說的是不是真話。」我淺淺一笑。

褐髮女孩的名字是莉莎,戴眼鏡的叫作凱爾,他們是我在學校裡最好的也是唯二的朋友。從最開始夢到伊克斯的時候我就把夢境告訴了他們,不過遲遲沒有把他是殺手的事情交待清楚,總是含糊帶過。

畢竟誰會希望一個可能是自己血親的人是冷酷無情的殺人犯呢?更何況他還頂著與我同樣一張臉。第一次看見他執行任務的畫面時,我驚醒後狂吐不止,想到那可怕的畫面就無法入眠,煎熬好幾個晝夜才平復。

就像伊克斯是被那個殺手老大撿回去,我也不是「爸爸媽媽」的親生女兒。十年前,駐守城裡的皇家護衛兵發現昏迷在大街上的我,同樣身為衛兵的爸媽決定把我帶回家撫養長大。他們對我視如己出,家人間沒有隔閡,但我偶爾還是會偷偷幻想親生父母是什麼人,尤其是在「夢見」伊克斯之後,我更想知道自己的來歷。

從夢中得到的訊息可以推測,我跟他大概是在差不多的時間被領養,也可以說是被同時拋棄──雖然還不曉得親生父母離開我們的真正原因為何──但是特地把一個孩子放在創界、一個留在魔界,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想著想著,我下意識地抓住掛在胸前的紅色菱形寶石。它是我被衛兵發現時手中握著的東西、是聯繫我與血親的唯一線索、也是我的魔墜石。

魔墜石是施展魔法必要的媒介,它負責把身體裡的精神力轉變成法力,沒有它,一個魔法師就算再強都派不上用場。

不過對我這樣的女巫來說,有沒有魔墜石大概差不了多少吧……

『噗唦──』

突然間,一包類似泥漿的東西從天上掉下來,分毫不差地砸到我臉上。

「哈哈哈哈!」

「你們看她的白痴模樣,太搞笑了!」

「都已經被這樣玩多少次了,還不懂得要時時張開防禦嗎?啊,我忘了,她這麼弱,當然連最基本的防護都開不出來啦!」

周圍馬上傳來惡毒的嘲笑聲。

我什麼話都沒說,只是用手擦去眼睛周圍的泥漿,還好我有多放幾套制服在學校……應該不會連置物櫃都遭到那些傢伙的毒手吧?

「那些人真是太可惡了。」莉莎握緊拳頭,很想替我抱不平,可惜她也無能為力。

「離上課還有段時間,等會去廁所洗掉吧。」凱爾遞出一條手帕,看他鏡框後下垂的眼簾,我知道他跟莉莎一樣生氣,但我們都做不了什麼。

抬頭看著蓋得像皇室居處的城堡,我踏進這個全世界最令我難受的地方。

──諾因登皇家學院。





________以下筆者後記區________
於是這就是妹妹的Part 1!
為了不要讓世界觀太麻煩,關於魔界的各種詳細會等伊克斯到了魔界再敘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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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發表於 2014-8-20 22:43:20 | 只看該作者
妹妹的路線啦!!!!!!!

果然在魔界就是一個、魔法至上的世界嗎(抹臉
妹妹和哥哥看起來過得都沒有很好啊......雖然是完全不同層面的不好(遠目

期待看到後續發展>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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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樓主| 發表於 2014-8-21 11:37:55 |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夢迴中的他與她 節四


「揮動你們的魔杖,並將蠟燭擺到第十二星位,如此整個流程便算完成。」教授在講台上唸著魔法的施行步驟,我們則在教室分配到的地板範圍進行操作,「做好的把魔杖收起來,我會下去驗收。」

這堂課是儀式魔法,教導學生透過道具施行儀式來改變或測知一些狀況。塔羅牌等卡牌魔法也算是其中一種,那是莉莎的強項。

「莉莎•卡特,妳不要以為卡牌分數好一點就能挽救妳的整個儀式成績!」

──那是莉莎的強項,僅限於卡牌,而我們現在在做的是蠟燭魔法。

教授在記錄簿上用力打了個叉叉,動作大到全班都看得清楚,他肯定是故意的。

他看完莉莎的成品之後,接著往我這邊移動。我低頭等著他的責罵,卻看見他的腳若無其事地經過我,直接開始評另一邊的同學的成品。

我正在猶豫要不要開口詢問,教授就先出聲了。他語調冷淡得問:「妳怎麼還在這裡?」

我仍盯著地板看。

「那個凱爾都知道該放棄這門他沒有天份的課,妳呢?不知好歹也要有個限度。我一向認為儀式魔法是所有魔法中最需要耐心的項目,因為成果大多不是馬上就能表現出來,但我認為我已經給妳足夠耐心了,伊琳•凡亞。」頭頂上傳來筆尖在紙上狠狠劃過兩次的聲音,我知道,那是在把我的名字劃掉:「妳明天不用來上這堂課了,東西收一收。」

教室內爆出狂笑。

我默默收拾道具,什麼話都沒說。

正確來講,我什麼都說不出來。


「斯古教授真的很過份!一個老師怎麼能這樣……」午休時間,在前往食堂的路上,莉莎不斷唸著教授的不是。

「算了吧,反正他不是唯一一個對我這樣的教授。」我安撫道,事實上,大部分的教授都沒給我好臉色看,當場把我踢出教室的事也不是沒發生過。

「可是這麼一來,妳修的學分就不夠了,不是嗎?」凱爾擔心地問。

「我會再想辦法的,應該還是有我可以修的課才對。」我邊說邊推開食堂的大門──

『噗唦!』

又是一袋泥漿打到臉上。

「還是泥漿適合妳,哈哈哈!」

「早上怎麼這麼快就洗掉了,不好玩。」

「泥漿跟妳那對像毒藥一樣的噁爛綠眼真合啊!」

「你們這些傢伙──」莉莎看起來已經忍無可忍,掏出懷中的卡牌和魔杖就要衝出去,好在凱爾及時抓住她。

「莉莎,不要做傻事,食堂裡還有教授。」

「他們眼睜睜看著這些傢伙惡作劇,你叫我還怎麼當他們是教授!?」她氣呼呼地說,但總算是放下手中的武器。

「我先去廁所把這些洗乾淨,莉莎就拜託你拉好了。」我拍拍凱爾的肩膀,轉身走出食堂。





________以下筆者後記區_________
於是這節仍然繼續講著霸凌((茶
魔界是一個以魔法定義一切的世界,不會魔法任何人都看不起你
晚上會更新第五節,大概會比較溫暖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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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樓主| 發表於 2014-8-21 21:50:26 |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夢迴中的他與她  節五


滴答、滴答。

水珠順著我的紅髮滑落,落到光可鑑人的大理石地板上。

我跪著低下頭,與自己的雙眼對望:「像毒藥一樣的綠眼睛……嗎?」

「我聽說食堂發生的事,就猜妳會在這裡。」蒼老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不用回頭就能知道是誰。

「羅修教授,我為什麼會做為女巫而出生呢?」如果能像伊克斯一樣被放在創界就好了,說不定去當殺手也好過待在這裡。他的訓練過程雖然殘忍,最起碼他的努力是受到肯定的。

「我說過,我相信生命中的每個走向都有它的意義。」他將手放到我肩上,「伊琳,回答我,這個房間是什麼?」

「是祭祀鳳凰女神的祝禱室。」

「懺悔的時候要低頭,祝禱的時候呢?」

我知道他的用意,於是沒有回答便抬起頭,正好對上祭台上那尊雙眼鑲了紅寶石的鳳凰神像。這個祝禱室已經很寬闊,長椅放了一排又一排,神像張開的羽翼還能幾乎遮住它背後的彩繪玻璃牆,從這個角度仰視有些可怕。

鳳凰女神是五百年前救了這個諾因登王國,封印魔王好讓魔界擺脫惡魔族掌控的英雄。但是她的畫像幾乎沒有留下來,所以眾人都以代表她家族的火鳳凰為敬拜對象。

「不管生活有多少困難,只要抬頭向前走,就有可能碰到轉機,低頭止步事情只會永遠留在那個狀況。」羅修教授扶我站起身子,「來吧,伊琳,午休時間快要結束了,把頭髮擦乾後快去吃點東西吧,下午還有很多課等著妳。」

羅修教授負責魔法基礎理論,這堂課不太需要魔法,不過內容很艱深又死板,我在這堂課上的成績自然跟其他科目沒差多少,教授卻沒有像其他老師那樣看不起我,總是給予很多鼓勵。

用制服的斗篷擦去淚水,我跟著教授離開祝禱室。





放學後,我都先到莉莎家跟她一起解決部分作業,直到爸媽差不多快下班了才回家。

「伊琳,今天晚餐想吃什麼呢?」媽媽把護衛隊的裝束脫下後柔聲問道。

「家裡有什麼就吃什麼吧!」我通常是不會有意見的,但媽媽就是習慣先問過我或爸爸才下廚。

一般家庭都是用魔法做菜,不需要花多少時間就完成一頓。媽媽考量到我對魔法的感受,除了點火之外幾乎都是親手料理食材,我沒有要趕作業的話也會幫忙。

晚餐時間就是我們家分享今日各種大小事的時候,爸媽所在的護衛隊偶爾會有趣事發生,我總是聽得很開心。

至於我在學校被惡作劇的事,我不會刻意隱瞞,畢竟他們也清楚沒什麼魔法能力的人在魔界的處境,沒有被欺負才奇怪。我盡量避重就輕地講,有時真的受不了也會在他們面前哭出來。爸媽會靜靜地聽,說些溫柔的話安慰我,或者讓我在他們懷裡痛哭一場。

我想,我之所以還能每天昂首闊步地去上學,就是因為有爸媽、莉莎、凱爾和羅修教授。

還有伊克斯,每次我面臨惡作劇,總會想起他那些可怕的訓練過程和暗殺經歷。面對痛苦和生死交錯的瞬間,他從來不會抱怨,一直是那樣冷靜又堅強。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才會到魔界呢?

今晚也能夢見你嗎……





_______以下筆者後記區_______
所謂人活著需要理由((笑
第一章到這裡結束,下節開始是伊克斯的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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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樓主| 發表於 2014-8-23 11:41:12 |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對視之際  節一




與米榭對談之後,那個人真的沒再給過任務,讓我有記憶以來第一次知道所謂的「清閒」是什麼感覺。

當然也不是真的什麼該做的事都沒有,我難得留在總部,組織的教官不斷找我去給菜鳥做技術指導,但我並沒有受過任何關於教育的訓練。最後我對他們說:「我不知道該怎麼教人,除非找活的目標讓我示範。」然後就再也沒有人來打擾我了,總部自然是沒有多餘的人可以讓我做教材。

就這樣度過幾天,那個人說要派一位老師給我,讓我學習魔界的語言。

「我已經會了。」我以魔界語對著他說,他挑起一邊眉,並沒有特別表現出驚訝的樣子。

「怎麼學會的?」

「我不知道,應該是一直都會。」早在第一次夢見伊琳,我就能聽懂他們全部的對話,完全沒有經歷過學習或是嘗試理解的過程,甚至還沒馬上意識到他們在使用我未曾用過的語言。

文字的部分,倒真的是透過伊琳的書學的就是了。

「那裡的孩子天生就具備這種能力嗎?」他喃喃自語,「無論如何,這樣省去很多時間,你明天就前往魔界。」

「是。」





我的行李很簡便,不需要特別整理,只是幾件衣服、匕首和其他暗器。我有點擔心去了那邊暗器會不夠用,伊琳的世界幾乎沒有人在使用普通武器,不過這點還是交給組織處理好了。至於隱形眼鏡,我用的是永久型,除了眼睛上戴著的另外再準備幾副備用就好。

那個人帶我回到暗房,米榭就在那裡等我們──不是在鏡子裡,是真的站在那裡。

沒有鏡子的遮蔽,我發現他長得不太像人類,他的耳朵是尖的,瞳孔像是蛇一樣細,頭顱兩側隱約能看見像是角的東西。

根據伊琳的學校教科書,他應該是魔法師的敵人,所謂的惡魔族。

「仔細一看這小子長得還挺中性的,到了那邊可別跟奇怪的人走啊。」米榭口氣揶揄地說,然後指示我們在鏡子前站好,他自己則站在我們與鏡子之間,用尖銳的指甲在玻璃表面劃了個倒五芒星。

光芒填滿整個暗房,短時間內我什麼都看不見,雙腳似乎也有一瞬間沒踩著地面,唯一能感覺到的,是那個人放在我肩上的手。

當視覺再度恢復,我們來到一個骯髒陰暗的房間,角落堆著些木箱和雜物,不難猜到這裡是儲藏室之類的地方。

「你把鏡子的位置移動到這裡?」那個人挑眉問道。

「可不是嗎?瓦倫,你也不會想要在魔王城堡裡現身吧?」米榭聳聳肩,對著天花板彈指,梯子馬上出現在房間中央,上頭也多了個門板:「這上面是我名下的酒館,比較方便行事。」

瓦倫不是那個人的真名,他經常在更換名字,真名也只有在我還小的時候告訴過我一次。既然他在這個世界是用「瓦倫」來稱呼自己,我理應這麼稱呼他。

我們爬上梯子,上面果然是座酒館,裝潢看起來相當復古,很多外貌特徵各異的惡魔族手上拿著飲料大聲叫囂,因為場面太混亂,幾乎沒有人注意到我們從下面爬上來。

「先到我在這的房間來,我幫你……是叫伊克斯來著吧?看看你到底有幾成魔法能力。」米榭帶我們走上另一道樓梯,二樓沒有任何人在,只有幾個房間,裡面有各種由貴金屬製成的奢華傢俱。

他讓瓦倫在銀色的椅子上坐下後隨便指了塊地板要我坐,並從某個金色櫃子中取出小巧的玻璃瓶,瓶內裝有鮮紅色的液體──那些是血。

「我不知道你有的是惡魔族血緣還是那些魔法師的血緣,不過這個基礎的黑魔法是任何人都可以施展的,也不必靠魔杖或笨巫師用的魔墜石。」他將血倒在我前方的地板上,畫出包著五芒星的圓形,最後把一根蠟燭擺在五芒星中央,「這是魔物的血,蠟燭也是刻有符紋的,大體上是用你個人的魔法能力去把血代表的『生命』轉成魔火……」

他講解到一半,瓦倫發出冷笑:「嗤,你這個地位的人物竟然在對小孩子講解魔法。」

「……總之,你只要跟著我唸這句咒語來代替魔杖發動魔法就好。」米榭沒有理會瓦倫:「『浮瓦科』,你唸唸看。」

我照著他說的重複一遍。

「不是這麼沒感情的唸法,加點想法進去,看著那根蠟燭,想像它燒起來的樣子。」

我遵照指示看向蠟燭,不過「加點想法」是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地重唸了一遍:「浮瓦科。」

那些血液突然離開地面,在燭芯上方聚成一團後發出微弱的光芒,化為渺小的火燭,燃燒沒幾秒就熄滅了。

「這代表什麼?」瓦倫走了過來,打趣地看著正飄著黑煙的燭芯。

「這代表他的魔法能力不怎麼樣,很弱,照理來講應該要再多燒一陣子的。」米榭搖搖頭:「你還是把他當成一般殺手用就好,這種傢伙在魔界混不下去的。」

殺手的世界同樣是講求實力,弱者就是死,所以我對這種情況並不陌生。

我想起伊琳的處境,她現在也因為這個原因被欺負著嗎?

「不,我已經決定要讓他待在魔界了,剩下的問題我會讓另一個同夥去煩惱。」瓦倫說道,我看不出他對於這個結果到底有沒有感到失望。

「你又要我送你去魔法師那邊?」聞言,米榭皺起眉頭,露出一臉嫌惡。

「可以利用的都是夥伴。」他把這句話當成自己的殺手信條,「請跟天尼說我們入夜後會到。」

「也罷,那個傢伙真的很有用處。」米榭揮動右手,蠟燭眨眼間消失。


我們在酒館的二樓等到晚上,期間一步都沒有踏出去過。黃昏的時候米榭派人送食物來,只是很簡單的麵包、肉和濃湯,食材是不是和我的世界一樣就不得而知了。

用完餐,差不多是動身的時候,我們跟著惡魔走上酒館三樓,上面沒有隔間,寬闊的地板上刻著巨大的魔法陣,複雜的符紋繞了一圈又一圈。

「這麼長遠的距離傳送,還要突破諾因登的防護,要不是有天尼那傢伙在裡應外合根本不可能辦到。」他邊說邊把魔物的血潑在法陣上。

「你們這樣豈不能隨意進攻諾因登了?還需要跟我們合作?」瓦倫皺起眉頭。

「開玩笑,要不是你是人類,那小子是未成年且魔法能力低下,不然憑這個還傳不過去。進攻?直接派大軍殺到諾因登的防護邊還比這容易!」米榭氣呼呼地放下已經全空的玻璃瓶:「希望送你們過去是值得的,這可會耗費我大半法力。」

「會值得的,只要你按照約定給付相應的報酬,還有……」瓦倫和我站到魔法陣的中央,「這孩子的表現。」

「哼,我倒要看看幾乎沒有魔法能力的小鬼頭要如何在這裡有什麼表現。」他從懷裡抽出一根粗糙的魔杖:「一路順風,瓦倫。」

他開口朗誦冗長的咒語,就像我們來到這裡時一樣,強烈的白光遮蔽視線,直到周圍的景物被替換。





________以下筆者後記區________
說實在的筆者覺得這段沒有重點......不過,字數眼看就要爆了還是先發吧
這篇文目前已經超過一萬字了,還是沒有講到開頭最重要的轉折......爆字這件事真的已經好久沒發生在筆者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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