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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翡(淺蔥)、斐宇(弦梟)、禾牧(嚮)�工作中。鬼子母
一群工人忙碌的搬運貨物,東西都是從日本來,有些器材特別細緻所以要很小心的搬運。
台灣這邊的中元節快開始了,不知道哪個單位突發奇想,引進日本盂蘭盆節的慶典讓大家玩的開心,會進行一些特別的放水燈、浴衣、廟會和煙火。
但關於盆祭的部份是不舉行的,改用露天電影的方式播放跳盂蘭盆舞,一般鄉民對於日本習俗也沒熟知道哪裡去,反正知道有一個地方可以玩,門票當然是被搶購一空。
「這是什麼呀?」一個工人搬著大長箱,「是不是有死老鼠死在裡面?」
揪著鼻子,感覺到一股潮濕的酸臭,但這個東西他們也只是負責搬到指定地點,拆裝擺佈是別人負責,雖然抱怨臭仍舊沒打開來看。
「死老鼠也是他們的事,趕快搬完吧!別人放假我們還在這裡做苦工。」
兩個工人邊抱怨邊把長箱放進指定的地方,然後回到運車附近等主管把貨點清才離開。
「弦梟!」淺蔥穿著淺色的浴衣,手上還提著一個小袋子,「這是剛剛委託人大叔送給我的喔!」
「很好看。」弦梟眼睛往旁邊飄,因為根本不敢正視淺蔥。
淺蔥轉個圈,看見嚮從遠邊走來馬上跳過去找他,「好久不見!今天要一起去逛廟會嗎?」
「我們不是來工作的嗎?」抬頭望一下標題,上面的確寫著工作中。
「可是工作內容寫著盂蘭盆節,順便來玩也可以吧!」
嚮個人認為淺蔥是想邊工作邊玩,這次的工作內容,是把最近拐小孩的犯人抓出來。
自從搬運公司把東西都搬過來後,這附近就常發生小孩子失蹤的事情,一開始誤認小孩自己亂跑所以失蹤,但後來連大人都被攻擊。
有人說看見一個帶著般若鬼面具的女人,穿著和服拐小孩,如果遇到大人,大部分受害的都是男人,死狀悽慘,女人遇到就會發現那個女鬼唉聲歎氣然後走開。
總之,三天內有三個小孩連續失蹤,有兩個男人死去,附近的居民幾乎都有看到那個面具女人。
舉辦節慶的主管很困惱,因為活動在一星期就要開始了,現在出這隻莫名奇妙的鬼,可能會影響活動的進行。
因為知道淺蔥一定會接這個任務,弦梟看見時也馬上就接下工作了,至於嚮根本沒答應,當時只看到一隻手伸出他的手機螢幕按下確認,然後工作詳情就出現了。
要來也是其他CP來呀!為什麼非要來這裡當電燈泡?心中有所不滿碎碎唸,反正最近作者想走懸疑風格,工作內容應該不會太過驚悚才對。
差不多晚上四五點,天色還很早,因為夏天沒過六點是不會變暗的。
「這任務應該可以在五千字以內解決,快點討論出對策吧!」已經戴上墨鏡的嚮,想要快點離開。
淺蔥嘟著嘴,「沒禮貌!」一把拆下墨鏡,「之前我們三個一起工作過,這什麼態度呀!」
嚮無奈的望著淺蔥和弦梟,對呀!之前去百貨公司那樁工作,還促成一對佳人,可喜可賀,什麼?有人說我該不會在忌妒別人有女朋友了?
這年頭只要被作者喜歡連宅男都可以搭上女王,我除了一直被惡搞之外就不能給我一些獎賞嗎?
「那個女鬼好像很討厭男人,今天我在外遊蕩說不定可以遇見......」
「不可以!」知道弦梟想做什麼,淺蔥馬上拒絕,「女人也會遇到呀!我可以去問她為什麼要抓小孩和殺人。」
「但男生去比較容易出現吧!」弦梟沒有退讓,一隻會殺人的女鬼,說不定會抓走淺蔥。
「那不然我們兩個一起去呀!這樣比較安全。」
「這樣說不定鬼不會出現,工作內容不是有提到落單的人才會看見嗎?」
在青光眼嚴重到開刀之前,嚮默默的退離民宿,走在鄉間小徑,說什麼為了有氣氛所以辦在市郊,這裡的確比市區還要清靜許多。
前面突然走來一個像是外拍的遊客,手裡拿著單眼正在拍戲陽。
「你也要來參加祭典嗎?」那個看見嚮,繼續拍著夕陽,因為無聊跟嚮搭話。
愣了一下才發現對方問話,「對呀!不過剛剛聽說這附近有怪事。」
「喔!聽說日本的夜叉也被運過來的樣子。」抱著有點開玩笑的口吻,遊客收起單眼。
「夜叉?」嚮挑起眉,看來遊客另有企圖,絕對不是單純來照相的。
「夜叉算是印度神話,但在不同地區會變得有點不同,有人在網路上散佈這裡有夜叉的消息,讓一些喜歡鬼神的人過來試膽。」
看了一眼嚮,看起來不太像是來試膽的,不過說要來參加祭典,距離開始時間還有一星期,而且這裡又鬧鬼,一般人沒必要提早在這裡等虐待自己的精神吧!
一下子就戳破嚮在說謊,這位遊客覺得嚮另有企圖,絕對不是單純來玩的。
「我叫做景冠窗,叫做阿冠就可以了。」先釋出善意,嚮也介紹一下子己,兩人一起去附近的亭子坐一下。
「那個......所以你要怎麼找夜叉?」嚮感覺到阿冠戒心有點重,可能問不出什麼吧!
阿冠想了一下,「網路上說,夜叉是在器材運來的時候出現的,既然如此,我們就直接去放器材的地方找。」
喔,原來呀!不過......我們?我們是指......
嚮跟阿冠站在會場附近,這邊有日治時期留下來的鳥居步道,走上去後有稍微做過整修,看起來好像真的有神社一樣。
果然也被抓過來了,嚮嘆口氣,不過比起隨便亂晃碰上鬼,不如有目的行動比較好。
「你認為是哪一個東西有問題?」嚮看著凌亂的施工現場,好像因為晚上有鬼,暫時沒辦法動工。
阿冠查看四周,看見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小廟。
指了指那間小廟,「要藏東西,那裏應該很適合。」
嚮望過去,不知道阿冠在打什麼如意算盤,不過那間小廟散發著陰涼感,有一種生人勿近的意味。
「我先去叫我朋友一起來看看好了。」嚮是沒看見鬼,不過那裡一定有什麼。
阿冠看起來有點不耐煩,不過還是走下大階梯等嚮回來。
一跑回民宿,發現兩人不在房間,嚮連忙拿手機撥電話給弦梟。
「喂?你們在哪裡?我發現夜叉了。」嚮聽見另一頭傳來雜音,好像有什麼在干擾。
「......說什......你......」
唦唦唦的雜音中,根本聽不見弦梟在說什麼,最後電話自己切斷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啊......嗚啊......』
聽起來像是某種聲吟,好像掉到某個坑裡面還有一點回音,是受傷了嗎?
聲音消失了,電話也中斷連接,嚮發現手機突然暗掉,電池也不是沒電,但手機就是開不起來。
跑下樓,有種異樣感環繞在四周,總覺得民宿太過安靜了,民宿的電燈原本有這麼不亮嗎?外面也是,路燈相當微弱,有一些還無力的在閃爍著。
「你朋友呢?」阿冠好像沒感覺到什麼,手上多了一瓶飲料。
嚮搖搖頭,「現在好像有點不太對勁,暫時先離開比較好。」盡量不去胡思亂想,現在拚命想著淺蔥他們應該沒有消失。
「晚上去看才夠刺激呀!」阿冠硬拉著嚮上去,「看一眼就好,說不定沒什麼東西。」
「沒什麼東西就不要去看呀!」嚮半掙扎想逃,但又想到現在鎮上不適合落單,也只能被阿冠拉上去。
小廟前,阿冠很大膽的提著單眼,一手輕輕拉開小廟的門,小廟也是昨天剛搭起來的,門沒有很難拉,輕輕鬆鬆打開後。
裡面只有一口井。
......
阿冠露出極為失望的表情,大概是認為這裡被拿來當作許願池之類的地方。
但嚮就不一樣,臉整個青了大半,故作定假裝自己也看不到。
看不到那的井口有一顆帶著鬼面具的女人頭。
「果然沒東西嘛!」嚮很想尖叫逃走,但很怕那隻鬼會爬出來抓人。
「好吧......」把小廟門關上,「我先去找民宿住一晚。」
「要不要跟我住同一間?那裡空位還很多。」
阿冠點點頭,既然有人介紹那也省下一間一間問的力氣了,帶著單眼準備離開。
『咿咿啊啊啊--』
一群烏鴉從四周的樹叢大量飛出,嘎嘎的鳥叫聲參雜了女人的呻吟,小廟傳來陣陣酸臭。
阿冠仍面不改色,因為他什麼都感覺不到,嚮這時就有點羨慕看不鬼的人了。
喃謀阿密佗佛、阿拉主真神、耶穌阿門、嗚啦啦嘎嘎......
嚮已經嚇得雞皮疙瘩寒毛起立,那間小廟一直傳來強烈的注視感,女鬼一定會出現!不用嚮這樣想,女鬼當然會出現。
「嚮?怎麼啦?你很冷嗎?」發覺嚮抖的有點誇張,阿冠才感到怪異。
「沒、沒事,我們快點離開吧!」嚮頭也不回的跑下樓梯。
呼!一口氣跑下去後,還以為能鬆口氣了,回頭才發現阿冠還站在上面。
阿冠背後有個夜叉搭上他的肩,所以他動不了,只見阿冠臉色鐵青,還來不及露出痛苦的表情。
喀拉--
清澈的斷骨聲響徹雲霄,畢竟這裡實在太安靜了。
咚、咚、咚--
被扭斷的頭顱像顆球般滾下樓梯,滾到嚮的腳邊......
嚮愣住了,望著夜叉緩緩踩著樓梯走下來,他這時才抱怨到--
為什麼囧馬先生不來救他?
唦唦唦--
「喂?嚮你說什麼?你還好嗎?」
幾分鐘前,弦梟接到像打來的電話,但雜音太嚴重,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麼,只聽見夜叉兩個字。
一直到現在,嚮都沒有音訊,弦梟和淺蔥馬上想到嚮可能被夜叉抓走或遇害了。
「我出去找嚮!」淺蔥馬上跳起來,不過弦梟拉住她。
「我也要去!」
「不行!」萬一碰到鬼心臟停止怎麼辦呀?對方可是夜叉。
「萬一你們兩個都一去不回,是要我等到什麼時候?」
淺蔥皺眉歪嘴,知道弦梟是擔心人一個一個失蹤很危險,但也不能因為這樣不去找嚮呀!
「救援!救援!」外頭傳來耳熟的聲音。
從窗戶看下去,囧馬先生一直在原地跳躍,然後一直重複叫著救援。
嚮果然出事了!
淺蔥和弦梟沒時間過度關心對方,還是一起跑下去找囧馬先生。
「嚮在哪裡?」淺蔥二話不說直接跳上囧馬先生背上。
「救援!去不了!」
囧馬先生突然不跳了,因為很吵引起一些居民的關注,看見外面居然有羊駝,還有些人跑出來照相。
不過一般人似乎聽不見囧馬先生說話。
「大概在哪裡?告訴我們。」弦梟發現囧馬先生沒辦法往前走,也沒辦法後退,難怪他剛剛一直在原地跳。
噴口氣,伸出前腳指著小廟鳥居那個方向,但前方也走來一個男人。
又是這傢伙!「你對嚮做了什麼!」淺蔥馬上拿出剪刀,但基於旁邊有居民在看不能跟他一刀兩段。
「看來這次凜曜又沒來呀!」黑谷一臉惋惜,「算了,反正工讀生死光,她也不得不出來吧!」
弦梟感覺到胸口一陣揪緊,腦神經緊繃,女鬼已經出現了,而且意念相當強大,明明距離鳥居還有一段距離,弦梟在民宿門口就感覺到了。
「弦梟!」淺蔥跑到弦梟身邊,「你這傢伙又做了什麼呀!」
面對黑谷的這人,他見不到鬼也沒有力量能召喚鬼,不過奇怪的是,他總有辦法搞出一堆厲鬼。
「想知道的話可以去那邊看看呀!」指了一下鳥居的位置,「反正誰死了我沒興趣,我比較在意凜曜怎麼還沒死。」
丟下一句,又神閃離開,淺蔥開始覺得黑谷其實跟內務員的體質差不多,有一點特殊能力。
囧馬先生沒辦法離開民宿店門口,淺蔥勸不動弦梟,還是讓他跟來了。
走到長梯前,弦梟已經快傳不過氣了,上面傳來的壓力讓他無法呼吸,腥臊濃酸的氣息融在風中,感覺好像有女人的哭泣隨著風飄逸。
「留在這裡,發現不對的話馬上袍回去打電話求救。」
這次弦梟沒辦法反駁淺蔥了,因為以現在的身體狀況來往前走一步的力氣都沒了。
快點,快點看見什麼,應該能看見什麼吧!閉上眼,弦梟努力穩住呼吸,有一個力量,一股氣息,但還看不見東西。
「因為好奇折回來看一下,你們過然也挺有趣的。」
猛然回頭,黑谷的笑臉過後是一片黑暗。
淺蔥衝上去,小廟的門被打開,有個帶鬼面具的女人正拖著嚮往井口去。
「別想!」一急之下直接拿剪刀刺女的手腕。
女鬼尖叫發出怒吼,想乾脆扭斷嚮的脖子帶走一部份,但淺蔥沒有給她這麼做的機會,狠踹女鬼的面部趁她鬆手的時候把嚮踹開。
女鬼這時抓住的是淺蔥的腳,同樣沒給淺蔥掙扎的機會,很快的把淺蔥拖井裡。
井裡的水很深,淺蔥連旁邊的石磚都來不及抓,直接被拖入水中,水裡有很多吵雜的聲音,哭泣、尖叫、哀號,有小孩也有女人的聲音。
另一隻腳很想去踹女鬼,不過除了女鬼之外,還有很多雙手從黑暗中冒出,抓住手、腳、脖子,不讓淺蔥有上去換氣的機會。
缺氧無力之後,女鬼把淺蔥拉過來,雙手捧著淺蔥的臉頰,般若面具哀淒怨恨的眼神,淺蔥好像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了。
--我會幫助妳。
突然淺蔥的腳碰到地面,四周沒有水,淺蔥也沒溼透,那口井很淺,一個一百八的人站起來,手都可以攀住邊緣。
不過淺蔥沒有一百八,所以要出去可能還是要別人來拉一下。
感覺到腳底下有黏糊糊的東西,然後看見身邊的那個東西,嗯,原來如此呀!
「淺蔥!」嚮伸出手把淺蔥拉出來。
出來後,淺蔥馬上打電話跟金絲雀說明狀況。
「弦梟呢?」淺蔥看了一眼嚮。
嚮搖頭,醒來時沒看見弦梟,看見小廟門被打開,發現剪刀遺落在附近就馬上去看井口。
兩人匆匆回去民宿,囧馬先生已經消失了,弦梟也沒回去民宿。
問過附近的人,只說有個男人嚇跑草泥馬後他們就沒圍觀了,至於那個男人就是黑谷。
過了不久,言湘帶著半色來了,在鳥居那裡拉上黃線。
「嗯,這女人身體裡的小孩居然還活著!」半色難得發出驚呼,脫下外套包住嬰兒。
那個嬰兒很健康,沒有什麼生病或虛弱,其他鑑識人員趕緊把嬰兒送去醫院。
「我們已經派人去找弦梟了。」言湘在一邊安慰淺蔥,「是說妳怎麼知道屍體裡的嬰兒還活著?」
「日本有一種舞台劇,女演員會穿著華麗的戲服帶上般若面具,般若面具代表那個女鬼可能在忌妒或怨恨什麼,再來,他只吃小孩,其他男人都直接殺掉,那是母夜叉,也稱作鬼子母,在日本是守護生產的鬼神,看來她是為了保護小孩才去吃其他小孩的,這樣才能繼續提供自己小孩養分。」
女人因為憎恨和忌妒化為母夜叉,母夜叉只以幼童為食,與第五淨有過研究的淺蔥知道這些事情。
「這具屍體大概是從日本被運過來的。」半色爬出井,拿出女人身上攜帶的證件。
「唉......黑谷綽野,這男人真的吃飽太閒。」言湘皺著眉,要聯絡日本警方了。
今天的工作結束,但仍就找不到弦梟,淺蔥憂心忡忡,回精神病院問問第五淨有什麼找尋的方法。
金絲雀向上提報工讀生被綁架的消息。
主管的回應是:如果死了就不要浪費力氣去找,如果找到黑谷綽也馬上殺了在鞭屍。
「那個死主管!」妃差點摔爛手機,「雖然不意外會有這樣的回應,不過那個主管真的是讓我氣得牙癢癢!」
阻止妃要砸東西發洩,若天送她一劑麻醉針,最近精神病院進駐醫生真是好事。
像是藏獒都在忙驗屍的事情,半色還跑去國外處裡凶殺案,若天是剛留學回來,有段時間精神病院裡沒醫生真是悲劇呀!
「欸?妳兒子已經被我們救出來了,怎麼還不去投胎呀?」
正要走出精神病院的嚮往後一大跳,那個帶著般若面具的女鬼,就站在醫院外面進不去。
但她沒有像第一次見面那樣有恐怖的氣息,現在能感覺到她身上散發著母愛。
「母夜叉還在?」金絲雀看不見鬼,但看嚮的反應,應該是這樣。
只見那個女人發出很有磁性的聲音,對嚮說了一句。
『我叫做黑留袖,讓我成為式神,我知道弦梟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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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黑谷篇逐漸導入!
因為很愛弦梟才虐待他的喔(被踹
黑留袖娘娘(笑)要去救弦梟啦!撐住!
這篇還好,就跟嚮說的一樣只有五千多個字(本篇比較不恐怖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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