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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夢貘輓歌 於 2014-10-18 20:40 編輯
45.
答應瑜縭要保護好船,我整夜窩在船頂維持結界,學長似乎聯絡不上公會的樣子。
望著海平面緩緩浮起的陽光,黎明刺眼的我睜不開眼,儘管照的海上金光閃閃,我還是感覺得到海底裡有蠢蠢欲動的氣息。
清晨,已經有些人出來走動了,我好像還看見漾漾和西瑞在甲板上找什麼樣子,因為整夜沒睡都在維持結界,精神稍微有點不濟。
之前會這樣嗎?我的精神有這麼容易耗弱掉嗎?以前好像可以撐更久的樣子。
我好像......變弱了。
望著手掌心小小的白鋼石,昨天被瑜縭退回,而且瑜縭也沒說我願意保護船他就會跟我走。
啊--不管是瑜縭還是我,我們兩個都很難搞呀!
記得夏帝說過,這顆石頭跟村狩神好像是聯繫在一起的,那我能不能把我的力量傳導給瑜縭和羽裡呢?
「佐,交班吧!」學長突然冒出來,「要留些體力已備不時之需。」
「冰炎學長?」我整個人跳起來,根本沒料到學長會上來找我,「不用啦!我戰鬥力沒比學長好,要保留體力的應該是學長吧!」
冰炎學長冷冷的瞄了我一眼,然後坐到我旁邊,「是嗎?」
只說了這句,冰炎學長望著海,過了好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我只能坐下來,用眼角的餘光看學長。
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學長有什麼心事嗎?
「學長,我做錯了嗎?」垂下肩,關於瑜縭那件事,完全是我自己來決定,根本沒問學長他們公會方面會不會困擾。
冰炎學長闔上眼,緩緩的說道,「對,也不對,如果是褚,他也會這麼做。」
「生命的存亡與否,時間到了就會面對必然的命運,就算你今天留住他了,總一天他仍會消逝,這只是早晚的問題。」
微微張開眼,冰炎學長艷紅的雙眼在陽光中閃爍,我看不出學長是用什麼情緒在說這句話的。
「我來自黑暗吶!學長,我從出身那刻起就在打破這世界的定律,我做錯了嗎?」
「錯,也沒錯。」冰炎學長環起手,「不管是什麼,總是會有人反對有人贊同,我只認同我相信的。」
「學長相信什麼?」
「命運可以改變。」
沁涼的海風拂過,銀白柔順的長髮隨著風輕輕地飄逸著,學長繼續說。
「命運不可以逃避,也不能坐以待斃,儘管努力過後的結局仍是相同的,但至少努力過了,過程,比結局更重要。」
「跟漾漾相遇,是必然的命運嗎?」我諾諾的說,總覺得學長應該不是為了監視妖師才接近漾漾的。
冰炎學長點點頭,「從千年前就注定好的......」
如果我告訴漾漾他是妖師這件事情,會打破他與學長之前的命運鐵則嗎?
這是對的,還是錯的?
拍上我的肩,冰炎學長站起身,「我去看看公會聯繫的狀況,佐你不要太累了。」
我點點頭,手裡還握著白鋼石。
一天很快的又過去了,去廚房要了一點食物來吃,整天除了維持結界還有把力量導入白鋼石裡。
不知道會有什麼效果,但如果能幫助瑜縭恢復力量那在好不過。
趴在船頂望著海面,感到一股強烈的睡意席捲而來,就在快睡著時,苦澀的咖啡氣味飄過我的鼻尖。
「安地爾!」我整身寒毛炸起,跳起來轉身瞪著端著咖啡的鬼王高手。
「嗨!」安地爾一臉悠哉,「我還想說怎麼會有人可以獨自維持四五層結界這麼久,果然是你呀!」
「啊啊!這附近的黑暗氣息一定是你的!要開打就來吧!」話雖如此,我也不知道要用什麼跟安地爾打。
安地爾勾起嘴角嘲諷似的呵呵幾聲,「你果然沒辦法一次分散太多力量呢!要維持結界又要填補村狩神的力量然後還要追蹤氣息,現在你還有力量跟我打嗎?」
銀針停在我左眼距離五公分處,我知道安地爾對我發動攻擊了,但身體卻閃不開,可能只是恐嚇我而已,安地爾也沒有真的把針扎過來。
「我不會讓你破壞這艘船的!」退開一段距離,其實我也不知道要擬定什麼作戰保護船。
安地爾聳聳肩,「會破壞這艘船的也不是我。」把玩著手裡的針,他看著我,「只是來尋寶而已,這艘船有趣的東西可多了。」
「你想對縭瑜做什麼?」
「村狩神?」安地爾露出有點不屑的眼神,「那種會消失的虛弱靈魂塞牙縫都不夠呢!」
「漾漾嗎?為什麼要一直追他?」
「你知道原因的不是嗎?不過他也不是唯一的目標,你不覺得你也可以做到很多事情嗎?」
啊?我也可以做到很多事情?除了失控大暴走和吸收傳導力量,還有什麼事情......
就在我思考的時候,頸子抽痛一下,一根銀針插在上頭,我的血液順著針往上爬,直到染滿整根針才停止。
「喂!很痛欸!」直接拔掉針隨手亂丟,「你到底想幹麻啦!」
安地爾也沒說什麼,留下一杯黑咖啡就離開了。
我捧起那杯黑咖啡嗅了嗅,確定沒有危險物質才一口氣把他喝完。
嘖嘖,黑咖啡果然不好喝。
因為感覺到疲倦不知不覺就睡著了,這次在夢裡沒遇到那個老人。
我慵懶的伸個懶腰,突然有個複雜混亂的氣息執導我的鼻腔衝擊著我的大腦。
碰!
船身猛然的搖晃讓我差點從船頂掉到海裡,攀住一個竿子才發現四周變得陰暗還下起不小的雨。
我的結界被瓦解了?我怎麼不知道?
摸摸身上的白鋼石,還好還在,而且好像比之前的更亮了很多。
轟--
一條巨大的黑色猥褻生物從海裡炸出來,我想那可能是海參之類的東西吧!
正我以為他會壓爛這艘船時,有著閃耀彩虹男兒髮的西瑞飛躍而出,一掌拍掉那隻黑色長條物。
嘶嘶--
甲板下面傳來濃濃的比申氣息,還有渾濁的力量,那裡有高手!
沒時間顧及西瑞跟海怪的搏鬥跟船上的民眾,我跳下船頂直奔瑜縭所在的那間房間。
轟--
還沒走下樓梯就聽見爆炸聲,我跑的更急,看見樓下被炸的面目全非我乾脆直接在地上打洞闖進那間房間。
「是你!」房間裡也被燒的像是黑炭,羽裡灰頭土臉的著我。
「你沒事吧?」馬上牽住羽裡的手,沒有傷口傳到我身上代表羽裡沒受傷。
羽裡甩開我的手揮掉四周的煙灰,「要快點告訴瑜縭才行!這裡不安全趕快出去!」
「啊?要告訴瑜縭什麼?」
「沒時間解釋快點出去!」羽裡直接一腳踹開交黑的門板,直接大喊,「瑜縭,沒有打壞!」
我跟在後頭,發現瑜縭和漾漾、學長他們正在外頭,還有一個奇怪的傢伙明顯不是好人,一秒可以看出那傢伙就是比申的高手。
比申惡鬼王七大高手的狂火貴族,傑爾斯。
看見那傢伙怒火沖沖,我突然想起某部童年卡通叫做神奇寶貝來著,聽說小火龍尾巴上的火被水熄滅就會死。
傑爾斯被一桶水沖下去不知道會怎麼樣?
就在我白痴的幻想的同時,傑爾斯已經開始鬼吼還亂丟火球。
漾漾和學長聯手打爛傑爾斯的頭,但四周的氣溫仍在持續提升,傑爾斯的身體逐漸融化滲入地板中。
「等等!不要逃!」我想都不想直接徒手下去拉住傑爾斯的手。
結果傑爾斯身體一半卡在地板下,一半在地板之上,我看見那爛掉的眼球充滿了憤怒。
『去死--』
一聲怒吼伴隨著悶熱的火燄撲在我身上,來不及防備我的理所當然的被烤的焦黑。
但同時觸及到陰影的力量,我可以馬上扭曲自己讓自己的身體改變成耐高溫的體質。
「羽裡,把人帶上去!」瑜縭突然大喊,然後羽裡化身成五尾狐叼著漾漾往樓上飛奔。
轟--!
傑爾斯企圖用火燄阻止漾漾逃脫,不過被冰炎學長一槍攔截,成功讓羽裡帶走漾漾和瑜縭。
現在剩下我跟學長,而且還有一半的傑爾斯可以給學長打。
傑爾斯看我死都不放手乾脆放棄融入底下直接衝出來一腳把我踹去跟牆接吻。
就在我撞牆的時後學長已經跟傑爾斯打的轟轟烈烈了,這裡得氣溫忽高忽低我都覺得我快中暑了。
不知道從哪裡插手只好盡量開結界鎖住傑爾斯,避免他躥到底下或是亂丟火球把船燒了。
『嘎啊啊啊--』發現自己攻擊和逃脫受阻,傑爾斯很乾脆的直接展開高傳送陣想逃到甲板上。
「嘖!不會讓你逃走的!」學長也無視於高溫雙手掐住傑爾斯,想終止傳送陣。
刷--下一秒學長和傑爾斯就不見了,欸?他們跑去甲板上了嗎?
換上頭傳來零落的爆炸聲響,我先是把自己扭曲回來,然後開幾層結界在瑜縭的房間,既然有什麼東西是不能打壞的,那這間房間應該很重要。
確認結界堅固後才想要爬上樓梯,一個猛烈的撞擊讓我滾了好幾圈。
海怪首領出現了嗎?我還沒站穩下一擊直接撞進來的某生物巨大的魚翅。
這樣一撞讓整艘船頓時傾斜,事情發生的很快,戰場瞬息萬變,水還沒湧到我這邊馬上就被凍住了。
冰炎學長用冰的能力防止船沉下去?這樣不會失控嗎?
我手忙腳亂的往上爬,明明是重要時刻我卻什麼都沒做好沒用哪!
「通通不准動!」
只見漾漾拿著幻武兵器朝傑爾斯大吼。
原來漾漾已經掌控大局了嗎?好厲害呀!
不過剛喊完馬上被冰炎學長巴頭,也許是台詞說的不夠厲害吧!
我滑到學長身邊直接抓住學長的手臂把多餘的力量導進我的身體裡。
冰炎學長嘖了一聲,我知道他很不喜歡我亂吸力量,不現在是緊急時刻,要讓冰的力量撐越久越好。
啊!我突然想到現在身上充滿了冰屬的力量,我是要往哪裡發洩?
顫抖著身子,我想我的脊椎變成冰棒了吧!
想起上次那個冰火球,我凝出好幾顆雪球朝傑爾斯扔去,不然就是朝海怪丟。
「佐......算了......」冰炎學長對於我消耗力量的方式好像很有意見,不過他不知道為什麼沒說。
對了,學長一定是覺得這麼強的力量只能來做雪球有失尊嚴,所以我應該想出厲害一點的造型嗎?
可是我現在只能空出一隻手,而且距離傑爾斯又那麼遠......
雪人,我做一堆雪人去當打手好了。
噗!
一個圓滾滾的小雪人,身高差不多是小學生那樣,這個雪人移動方式居然是用滑的。
只見雪人數量越來越多朝著海怪和傑爾斯瘋狂湧去,看起來就像雪人暴民一樣。
「......」冰炎學長用一種複雜的表情看著那群雪人,「腦殘也是會傳染的嗎?」
欸?我冒著冷汗聽見學長如此這般的說著,不過製作那麼多雪人的確消耗掉了大量的力量。
漾漾不知道開了幾槍,最後使用了特殊子彈把傑爾斯炸回獄界,我認為那應該是炸彈吧!
海怪首領還沒解決,漾漾和西瑞繼續追擊,我把其他的力量匯集在被撞破的地方,總算沒讓船沉下去了。
「呼......」學長嘆了口氣,然後把手移開,「佐,可以放手了。」
聽見學長這樣說,我才趕緊把手放開,「我馬上轉換力量......」
「不用!」冰炎學長閃開不讓我碰,不過他很明顯就是筋疲力盡的樣子呀!
雖然沒有失衡,但還是會累吧!
「學長,有資源就要多利用呀!不然......」
「你把你自己當作什麼?」冰炎學長口氣突然變得嚴肅,而且好像在生氣,「這種力量不要常用。」
我抿起嘴,硬是跑去抓住學長,在他還沒甩開之前把力量重組平衡後導回學長身體裡。
「我不知道我是什麼,我不過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冰炎學長鮮紅的雙眼冷冷的望著我,「是嗎......那我也不能多說什麼了。」
「學長!」漾漾他們似乎解決了海怪首領,「學長你沒事吧?」
我挑起眉,因為漾漾和西瑞後面跟來的是安地爾,漾漾和西瑞好像沒認出安地爾的身分。
「沒事。」學長環起手,然後瞪著安地爾,「我警告過你不要靠近我們!」
氣氛變得有點僵硬,原來安地爾就是所謂的第三者嗎?安地爾要拆散學長跟漾漾?
「等等!你跟蹤學長跟漾漾很久了嗎?」我驚呼,腦子裡還冒出安地爾躲在電線杆後面偷看學長和漾漾的畫面。
安地爾攤手,「沒有跟蹤,只是湊巧,剛好也是來這裡度假。」
看安地爾笑得這麼開心,我深深覺得應該是跟蹤很久了。
漾漾頭上冒出很多問號,好像聽不懂我們的對話,「你們認識很久了嗎?」
「他......」
「這裡不適合聊天。」學長馬上打斷我的話,「西瑞去看褚的家人,順便跟托馬斯說要記得跟船長溝通一下。」
西瑞跩著臉,疑惑的望著安地爾,然後雙手抱在後腦離開了。
「喔,要跟我到那邊去喝杯咖啡嗎?」安地爾指了指咖啡廳的位置。
冰炎學長瞇起眼,「由不得你來決定。」
轉過身自顧自的朝某個方向走去,其他人也沒意見就跟著冰炎學長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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