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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文] 懼 (驚悚小說一篇,請笑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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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4-2-14 14:47:11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透明無比的窗戶,漸漸霧濛濛,染上淡淡的餘暉,接近放學時間,其麟把長及脖子的頭髮束在腦後,收起最近剛買的小說,顛,放進嚴重磨損黑色皮包裡,手指細細撫著上方的細紋,想著故事中的工匠明明是一介匠人,卻不小心推動了時代的轉輪,造成了蝴蝶效應,而他到底是抱著怎麼樣的心情呢?其麟很喜歡這名作者,因為在幽默的筆調下,有一種宛如流沙般殘忍的哀傷。而愛看小說又不多話的他,卻挺意外的有許多朋友。肩膀被重重一拍:「喂!其哥,我們去領山吃烤魚吧!」是魏因,每次看到他總是有狗尾巴狂搖的錯覺,喜歡揪著大家出去玩,短刺的頭髮,大大的眼睛,感覺還是很像小孩子。

「好,走吧。」



  領山就在高中旁邊,秋天染橙了山坡,山坡相當平緩低矮,我們五個人愜意的散步著。平時有一個阿嬸都會推著一台木推車,在山的西側,賣著今天抓到的河魚,淡淡抹了粗鹽後,就會插在旁邊自己造的火爐旁烤一烤。很少人知道的獨家美味,所以也不擔心賣光。但吸引我的另有高明……吃完烤魚後,我總是跟大家說我想在山坡上坐著再看一下書,然後笑著跟大家揮手道別後,繞過山腰,往山的東側。站在山腰上,可以看見一棟又一棟的老房子,最多有五樓,竹綠的屋頂斜斜的,上方還有小小的天窗,鵝黃的建築,不貼冰冷的磁磚,是溫暖的土。而其麟在意的,是隔壁班的同學,翔諳。


  從來沒見過他和任何人有交情,他似乎也沒那個打算。其麟看過他的作品,因為他的作品是曾貼在美術教室牆上,但次數有限。翔諳是一個很有趣的畫家,畫布上看似毫無邏輯的構圖,往前站一步,還是往後站一步,都可以看見不同的景色,他很喜歡。而在這個山腰上,可以看見翔諳的畫室,可以看見他專心致志的作畫……唯一的遺憾,是只能看見他的側臉,和他作畫的靈活手腕。突然,他轉過頭來,感覺好像和他對上眼了……其麟忙亂的轉頭,繼續埋首於書中,想著:應該沒看到我吧……應該。


好想看他作畫啊……其麟常常這麼想。



  最常遇見他的地方,就是十點十五分的三樓走廊上,當他要去上美術課,而他剛上完美術課,那短短幾秒的交會。頭髮微捲,低著頭走路,其麟常常好奇的盯著他一直看……但今天翔諳突然抬起頭向前看,淡淡看了其麟一眼,又快步向前走。

「你要看到什麼時候啊?我知道你喜歡觀察人,這個目標也觀察太久了吧……其哥。」啊,被魏因取笑了,他頓了頓,附在其麟耳邊低語:「要觀察的話……觀察我不是更好嗎?」


「哈哈……」你是認真的嗎?隨之而來的大笑聲,喂喂喂,別玩別人啦,魏因。

「……有這麼好奇嗎?你這雙……眼睛。」以為已經走掉的翔諳,出現在其麟背後,嚇了他一跳。
轉過頭來,翔諳臉上毫無怒氣,反而帶著有些玩味的表情。想著反正都被發現了,帶著豁出去的心情:「啊、那個,可以借我看你的作品嗎?」

「為什麼?」
「就是……純粹很喜歡你的畫風而已。」接下來一陣難忍的沉默,相當尷尬,其麟本來想說:「不方便就算了沒關係……謝謝。」

「喔?」
「……」完全不知道怎麼形容,只能啞口無言。

「可以啊。改天來我家嗎?」出乎意料的回答。

「你真的要去那個怪人家嗎?」在他離開之後,魏因擔心的問我,他說:因為在那個班上的朋友說:從來不和同學老師打交道,非常低調,有一次還看他抓著兔子的脖子在路上走著,兔子的頸骨已經斷裂了,本來可愛的門牙沾了血感覺相當銳利,無力的身軀隨著他走路的節奏左搖右晃,問他要那隻兔子做什麼,他側著臉,斜眼看著我說:題材。令人毛骨悚然,要小心他啊。

難得他都主動表示允許的說……這是很少有的機會。

「好吧,自己小心一些就好。」

  星期六,午後三時,翔諳回到家,想著為什麼要答應那個莽撞的傢伙,閃閃發亮的眼神是很難令人拒絕沒錯……讓他看看那些被人唾棄的作品吧……「呼……」放下背上沉重的畫袋,進入充滿油彩味的畫室,右腳一踢,把門關上。已經是冬初了,脫下鞋子和襪子,赤腳走在冰冷的木板上,他呵了呵凍僵的手,想著再來要怎麼招待不速之客。

「好,現在……嗚!」
  瞬間一個冰涼的東西滑上他的脖子,像蛇一樣無聲無息的纏緊,準確的抓住,瞬間收緊,翔諳湧上一股強烈的反胃,眼前發黑……他不知道失去意識了多久,再度醒來時,躺在硬梆梆的的板上,身上蓋了一塊薄毯,不速之客看著書,坐在他身旁。

「……你醒啦。」肯定句,又翻了一頁。翔諳有些恐懼的抖著手,撫上脖子,強烈的瘀青感襲來,剛剛遇襲是真實發生的啊……
「咳、咳,對了……剛剛你有沒有遇見可疑的傢伙?我剛剛被攻擊了。」

「可疑的傢伙?」
「嗯。」

  其麟輕輕的放下手邊的書,跨上翔諳的腰,雙腳毫不憐惜的踩住他的雙手。
「你……」毫無抵抗力的翔諳,臉瞬間變成修羅,瞪的銅鈴大的雙眼,相當可怖。
「對,就是我。」相對於暴怒的他,其麟微微一笑,有如對戀人惡作劇成功的調皮女友。

  但是他的笑容很快就塌了,像是耍任性一般……
「不行,這樣子好醜喔。」因為掐的時候眼球會凸出來,像醜陋的蛤蟆,嘖!
「你……想做什麼……?不要……啊……!」


  映入眼簾的是粉色的舌頭,緊閉著眼睛,感覺到冰冷濕涼的觸感……平常讓人聯想到友善的大狗,但現在怎麼想都相當不妙……

「乖……你只是在浪費我時間而已。」扒開眼皮,舌頭狠狠戳入眼頭,靈巧的一挖,就像在剮冰淇淋,然後用手指拎起:「好,挖到一顆!」

「嗚啊啊啊啊啊!」與其說是人類的慘叫,更接近野獸的悲鳴。少年瘋狂的扭動著身軀,像隻被投入沸水的蝦,蜷曲著,臉色脹紅。

「還有一顆喔,別動喔,果然放滿鏡子是正確的,呵呵呵。」
「什麼?!」

就在翔諳張開一絲絲眼睛,被驚人數量的鏡子驚呆了,無論是時下女孩最喜愛的粉紅圓鏡、木框的全身鏡、中央裂開如蜘蛛網的破鏡……包圍了兩人。就在他盯著淌血的自己,出現在破裂的鏡中,其麟毫不留情的挖出剩下的眼珠,翔諳徹徹底底的失明了。「這麼醜陋,只會瞪人的眼珠子,這樣處、理,再恰當不過了。」


啪沙!

黏黏,濕潤物體被捏爆的聲音。

「吼吼吼!我、我要殺了你……!」除了可悲,無其他言語可比擬。
其麟低聲回問:「就像那隻兔子一樣嗎?」


「放心吧,你不會死……因為我需要題材。」如白蔥,柔軟纖長的手指再度箍上布滿青紫指痕的脖子,緩慢的收緊,享受著、欣賞著因為無法呼吸而抬高的後頸,漂亮的V型下顎讓其麟的目光流連許久。


慢慢鬆開他的腳,翔諳高舉雙手,有如溺水者般,於是乎,慢慢沒頂,指節敲在木頭上的聲音清晰可聞。


  量了量他的脈搏,的確,沒有死亡,不過長期缺氧,最後化為植物是無可避免的對吧。其麟盯著佈滿玻璃體和血液的雙手,白紅相間,在落下的夕陽照射下,顯得相當刺眼。他站起來,走向翔諳的最後一幅作品──跳躍的白兔,被刺眼的濃黃,拉長、扭曲了脖子,伴隨而來,是破碎的橙至濃腥的赤紅。

雙手把巨大的畫作當做牆,抵在上方,無力的劃下,抱頭狂笑,步出畫室。  

玻璃體和顏料交融……本來尖叫的兔子,瞬間、笑了。

取笑躺在幽暗畫室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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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參上,請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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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發表於 2014-2-14 15:06:54 | 只看該作者
好好好好好……好棒喔!我好喜歡!(眾跌倒

可是我有點不懂,為什麼其麟要挖他眼珠?
跟那兔子又有什麼關聯?
等待解答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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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樓主| 發表於 2014-2-14 15:12:12 | 只看該作者
2# s95016547

謝謝風殘~~●W●

我有時候沒有交待清楚,想保留一點。

原因是因為,之前翔諳為了題材殺的兔子是其麟的,其實是個報復。

至於為什麼要挖了他的眼珠,就只是為了玩弄獵物,就跟當初他對兔子做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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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發表於 2014-2-14 16:42:20 | 只看該作者
喔喔這種殘忍血腥還不錯耶~
大大有要出別的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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