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下半夜 於 2014-2-22 22:14 編輯
*很久不見(?)的原創文,內容是以《上邪》作為主要發想所延伸出來的故事
*是一篇寫起來很舒服的故事(笑)
*那麼,請抱持著愉悅的心情觀賞喔www
(以下正文)
【不懸念】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山無陵,江水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天地合,乃敢與君絕……是嗎?」
他喃喃自語,腳步悠閒地漫步在晨光的沐浴之下。
「江夏,早安。」
他突然出現在他的身邊,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傢伙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邊的!?
江夏心裡暗暗地嚇了一跳,但表面上還是一臉平靜,面無表情地拍開他的手,然後再面無表情地問他問早。
「早安,君冬。」
「啊啊,江夏果然還是江夏,總是這麼冷淡──」
君冬還沒說完,江夏就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先後用手指了指好幾個方向。
「左前、右邊、還有我們身邊都有偷偷愛慕著你的女孩子在等你回頭看她們一眼,需要被愛的話請自行尋覓對象,慢走不送。」
被江夏毫不留情地指出來的女孩子們紛紛露出了錯愕的表情,愣了好幾秒後,最後都紅著臉飛快地跑走了。
「啊,跑走了,君冬錯失良緣乘以三。」
江夏用著萬分平板的聲音下了這麼一個結論,完全不覺得自己這樣的作法有哪裡不對。
「江夏,我真的不知道你的腦袋裡在想些什麼,你到底是希望我跟那些女孩子更進一步發展還是希望她們能夠知難而退?嗯,雖然我的確沒有想跟那些女孩子交往的意思就是了。」
君冬無奈地笑了笑,輕輕彈了一下江夏的額頭。
「……其實我希望知難而退的對象一直都是君冬你。」
江夏垂下眼簾,停下腳步,用手幾不可見地摸了自己的額頭一下。
沒有變,他的這個習慣還是沒有變。
不管經過幾次輪迴都沒有變。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我欲與君相知。
我欲……與君相知。
他其實不想再執著於他了。
真的不想。
花了好幾世的時間去追尋著他的身影,每一次、每一次都用盡了所有去愛,可是最後他得到的都是些什麼?
他無奈地笑著說有其他心儀的女子了?他早已娶妻連孩子都生一打了?他終於愛上自己卻因為很多亂七八糟的理由與他分離、甚至是死了?
罷了。
罷了。
他還記得自己在第一次輪迴的時候是怎麼大哭著說不願意忘記他、不管幾輩子都會去找他、只為再見上他一面的情形。
那個掌管輪迴的人被他的決心所感動,所以特別允許他留下記憶,並且讓他一次又一次地轉世成女人,只為了再度與轉世成男人的他相遇,進而相愛。
可是。
也許是他們真的沒有緣分,即使在一起也無法長久。
他也還記得上一世的他們終於克服萬難在一起了,但他最後卻病死在自己懷中的情景。
他不願再看到他微笑著說「我們下輩子再見」的表情。
也不願再看到他面對自己時,總是無奈地輕輕彈了一下他的額、輕笑著說他太過執著於他的動作了。
最不願意見到的是,他一次又一次地離自己而去的事實。
所以他累了。
真的累了。
所以這一世他向那個掌管了輪迴的人請求,讓自己也轉世成男性,雖然不能保證不會再遇到他,但至少這樣一來,自己也可以死心了。
他終於可以如他所說的,不再執著於他了。
「江夏?」
因為江夏突然停下腳步而與他拉開了距離的君冬也跟著停了下來,一臉莫名其妙地回頭看著他。
「君冬,我其實蠻討厭你的。」
江夏直直地看向君冬,繼續用著平板而死氣沉沉地語調和他說話。
五歲那年,從他剛搬到自己家的隔壁、跟著父母到他家來打招呼時,他第一眼看到他就認出他了。
常君冬,他這一世的名字。
其實他每一世的名字江夏都記得,只是事到如今,他也不願意再想起了。
「我知道喔。從第一次在你家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了。」
君冬還是笑,而那個笑容同時也是江夏幾世以來最放不下的。
「啊,雖然我不知道原因就是了。」
他歪了歪腦袋,補充。
「原因說起來也很簡單,但你不會想知道的。」
江夏沒有再理會君冬,只是自顧自地往前邁步,直到走過他身邊,才停下腳步,像是回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問他。
「既然君冬你知道我討厭你,又為什麼總是纏著我不放啊?」
然後就繼續往前走,就像是有沒有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都無所謂一樣。
「嗯?喔,因為我覺得江夏雖然討厭我,但好像也不是單純地就是討厭我?」
君冬邁開腳步跟了上去,走在江夏旁邊。
「唔……有種江夏好像是因為很複雜的理由才討厭我的感覺?或者該說你是下意識地想避開我之類的?但是為什麼要避開一個剛見到面的人?我小時候長著一張讓你覺得看起來很討厭的臉?」
君冬的腦袋漸漸側向左邊─這是他思考時特有的小習慣─不斷喃喃自語著。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江夏忍不住朝他瞥去一眼,無言以對。
「我果然不太懂江夏在想什麼,可是我知道江夏是個好人,所以我不想被江夏討厭,也想知道江夏為什麼討厭我,嗯,這樣的理由已經足以用來我纏著你十三年了吧?」
君冬笑了笑,做出總結。
「我討厭君冬是因為你長著一副萬人迷的臉、十項全能、學什麼會什麼、如果要用天才來形容你,還會稍嫌不足,身為男人的我各種羨慕忌妒恨,這樣的理由也很夠用來說明我討厭你十三年的情緒了吧?」
江夏依舊用著平板的聲音、面無表情地回答。
其實江夏的聲音原本並不是那麼冷淡而毫無生氣,只是在五歲那年,他就好像突然失去了一個正常的人該有的一切情緒般,鮮少會有激動的情緒,更少將自己的情緒表現出來。
在五歲那年,他遇到了君冬之後。
江夏還記得他曾經說過他最喜歡自己總是生氣勃勃、把所有的情緒都表現在臉上的樣子。
所以他改了。
用盡全力地做到心境止水,反正他已經大哭大笑了好幾輩子,收斂一世又算得了什麼呢?
比起得到卻又失去他的痛苦,這點小事又算得了什麼呢?
「說謊。」
君冬輕笑著敲了一下江夏的腦袋,卻也不再追問了。
他知道就算想硬逼江夏說也是沒用的,他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與其說是與世無爭、倒不如說是完全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的態度,實際上卻固執得很,只要認定了什麼,就會一直不斷地堅持下去。
很想笑他根本就是鑽入了死胡同也不懂得明哲保身,但他那執拗著向前的性格卻讓人討厭不起來。
何江夏,就是這麼一個讓人放不下的傢伙吧?
想著想著,君冬忍不住再度輕笑了起來,仗著身高優勢摸了摸江夏的頭,只留下一句話就逕自向前走去。
「我等你自己主動跟我說的那一天到來。你知道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江夏愣了愣,看著那道頎長的身影漸漸離自己遠去,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喃喃自語。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從很久很久以前,我就──」
意識到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之後,江夏先是無言了一會,才用力拍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回復到面無表情的狀態,這才邁開步伐追上君冬的腳步。
「從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知道你的一切,只因──我欲與君相知。」
***
那一年是江夏最難熬的一年。
那一年,他跟君冬一起考進了同一所大學,放榜的時候,君冬只是溫柔地笑著摸摸他的頭,說「這樣就可以繼續再跟江夏在一起四年了,真是太好了」。
可是其實一點也不好,對江夏來說一點都不好。
高中以前,君冬會因為不想影響到課業之類的理由而不交女朋友,但誰都知道那只是表面上的藉口。
是因為江夏。
君冬是因為江夏才不交女朋友的。
「要是我交了女朋友,江夏一個人要怎麼辦?」
江夏在很久以前,就已經從別人的轉述中聽過,君冬曾經那麼說。
「真是……殘酷的溫柔啊,君冬。」
聽到這句話的江夏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一如往常地用著平板的聲音這麼說著,然後一如往常面無表情地自那個轉述的人的面前轉身離開。
他也沒有找君冬質問這句話是不是真的,沒有發火、沒有不滿、沒有喜悅、沒有沾沾自喜。
沒有,什麼樣該出現的、不該出現的情緒,他都沒有出現。
就好像完全沒聽過這句話似的,江夏只是一如往常地生活著。
直到他們上了大學後,江夏就對君冬說自己交女朋友了,可能沒辦法整天陪著他了。
君冬聽了也只是笑了笑,伸過手要來了江夏的手機,看著待機螢幕上一個他沒有見過的、笑得天真燦爛的女孩子的臉跟江夏那張面無表情的臉湊在一起拍下的照片,他用力地垂了一下江夏,笑著說「兄弟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哪天吃喜酒啊?」
其實江夏各項條件也都不差,只是因為他總是面無表情地站在滿臉笑容的君冬身邊,所以才會讓人有種難以接近的感覺。
而事實上江夏也從來沒有缺過喜歡他、進而跟他告白的女孩子,只是一直都沒有接受罷了。
而面對君冬那句玩笑話,江夏也難得地扯出了一個笑容,回答他。
「不會少算你那份的,紅包袋裡沒有四位數以上就不准你當伴郎啊?」
至於後來江夏一臉面無表情地跟君冬說他跟那個女孩分手了的時候,君冬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苦笑著跟他說「看來我這個伴郎短時間內是當不成囉?需要我去幫你安慰對方一下嗎?」則又是更久以後的事了。
君冬在江夏交了女朋友後,亦跟另一個女孩交往了。
那女孩的名字叫做緗綾,是他們兩個的同班同學,個性很好,很喜歡照顧別人,長得也很可愛,被很多男生暗戀,簡單來說就是跟君冬同一個類型的人。
同性相吸,是江夏在知道他們兩個在一起之後所得出的結論。
但他所不知道的是,緗綾一開始喜歡的人其實是江夏,她原本是和君冬串通,一方面是想看江夏會不會因為吃醋進而發現她對他的感情,另一方面則是想多製造一些機會跟江夏相處。
但後來她跟君冬才得知江夏已經有在交往的女孩子了。
知道自己失戀了的緗綾並沒有哭,只是笑著祝福了江夏一句,便拉著君冬的手離開了君冬跟江夏共同合租的地方。
「難過嗎?」
君冬問了坐在他機車後座、緊緊抱著他的緗綾一句,她只是搖了搖頭,笑著反問了他一句話。
「自己喜歡的人得到幸福了有什麼好難過的?」
君冬輕輕點了點頭,沒有戳穿緗綾的聲音中帶著點哽咽的事實。
然後他們就真正地在一起了,感情好得旁人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們一開始竟然只是假裝在交往而已。
***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他時的場景。
天空倒映進湖中,波光粼粼的湖光亦模糊了天與湖之間的界線,形成一線藍;湖的三面則為無數座頂上帶著皚皚白雪的山峰所圍繞,只剩得那一面有著一片綠草、如茵。
而那個男人,就躺在那裡。
他在……睡午覺?
大概也只能說是巧合,只是恰巧在旅途中路過這座湖的她,恰巧一眼就看見了躺在湖畔的他,恰巧起了點好奇心的同時也覺得一路玩下來的自己有些累了,就這麼恰巧地躺在了已經熟睡的他的身邊,在徐徐的涼風下,一同沉沉睡去。
醒轉過來,只見得一雙黑得通透的眸子就湊在自己的面前、緊盯著她不放。
這傢伙想幹嘛?
憑藉著一股天生就不服輸的心態,她也沒有出聲,一雙美眸就那麼死死地盯了回去,不肯退讓分毫。
路過的人要是看到了這副場景,大概會以為他們要不就是仇家相見,分外眼紅;要不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含情脈脈地互望著也開心。
前提也是要這座連地圖上也沒標註過一筆的湖畔邊會有她以外的人經過就是了。
互瞪了好一會兒,男子才笑著移開了視線,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後,將手伸向她。
「算我輸了好不?敢問姑娘芳名?」
那個笑容,是女子見過最溫柔、也最讓她放不下的笑容。
雖然察覺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也已經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當時認為自己贏了的她亦豪爽地扯開了笑,毫不扭捏地將手握住男子的,借力站了起來,同樣也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草屑後,才一臉得意地笑著回他。
「你輸了我還要回答你問題啊?傻了吧你?」
但是同樣也是在很久以後,女子才知道,輸了的人,其實一直都是她。
後來,女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先喜歡上了那片風景,還是那男子的那一抹溫柔的笑,她終究還是留在了那個湖畔,並且與那名男子廝守了一生。
個性爽朗如女子,在那一天他們難得登上了的那些雪山的其中一座上,以無雲亦無際的天空為景,呼嘯著吹過他們耳邊的風聲為樂,她燦爛地大笑著,朝著那男子大聲地訴說著她的情、她的意。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你聽到了嗎!我欲與君相知!我欲──與君相知──」
那男子先是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然後展開了她最喜歡的那個溫柔的笑,走上前牽住女子的手,額頭輕輕地靠上她的。
他輕笑著回答了女子的問題。
「聽到了。我亦欲與君相知。」
***
「這麼說來我跟江夏還曾經是情人了?還不只一世?感覺好微妙呢……」
君冬輕啜了一口手中的茶,臉上的表情雖然有點驚訝,卻不是江夏所設想的那種,充滿了反感的反應。
「難怪這輩子你們兩個還是在一起了……雖然江夏你說你們沒有緣分,其實也不盡然啊?」
緗綾也喝了一口茶,開玩笑地說。
「我們才沒有在一起吧?如果我們在一起了,我懷裡的知語又是誰生出來的啊?──還有你們可不可以懷疑我一下啊?我自己都覺得這故事好不現實,為什麼你們可以那麼自然而然地就接受了啊?」
雖然還是面無表情,但語調間明顯多出了許多生氣的江夏有些無奈地反問他們,同時正了正身子,以免睡在他懷裡的兩歲小女孩掉下去。
「知語當然是緗綾生出來的吧?而且就算江夏你選擇了一輩子都不告訴我、事實上我也拿你沒有辦法,但卻因為我的要求,你才說了出來,有其他的選擇就代表江夏你根本就沒有說謊的必要吧?」
語畢,君冬輕彈了一下江夏的額頭,笑著說。
「更何況,我相信江夏你不會對我說謊的。」
「……緗綾,管好妳老公。」
江夏沉默了一下,最後只是嘆了口氣,無奈地說。
「嗯?我倒是無所謂喔?只要對象是江夏的話。」
緗綾笑笑,然後露出一副像是想起什麼事的表情,開口問他。
「這麼說來,江夏直到現在都還覺得自己是女孩子?那麼大學時代交往的那個女孩子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我也沒有自己還是個女孩子的錯覺,畢竟都當男人這麼多年了……至於那個女孩子,我其實並不認識她,只是在路上幫她填了個問卷調查,順便請她幫個忙,跟我合照一張。」
「欸?」
緗綾發出了意義不明的聲音,大概是想表示她的驚訝。
「果然是騙人的嗎?」
君冬笑了一笑,似乎不怎麼意外。
江夏瞥了君冬一眼,其實當初他也覺得君冬不會相信,畢竟沒有任何前兆就突然多出一個女朋友也太離奇了,所以他才隨便找了個女孩拍照,想多少增加一點可信度。
但看他那副一點也不意外的樣子,江夏就忍不住想起君冬剛剛說的話。
什麼相信他不會對他說謊,明明就是他根本就騙不過他吧?
而江夏說著說著,也自己回憶起細節來,稍微思考了一下就補上了一句。
「不過我要求跟她一起合照的時候,她好像蠻開心的……幸好那時候沒留給她我真正的資料,不然很有可能會被她纏上。」
還不忘慶幸了一下。
「啊啊,江夏好壞,那女孩打完電話發現是空號一定會很難過吧?」
緗綾埋怨了江夏一聲,卻也沒有真的責怪他的意思。
倒是江夏挑了挑眉,回答。
「不會是空號,我留的是君冬的手機。」
「江夏你也太……難怪我那時候總接到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子的電話,還在想對方到底是誰,我怎麼完全沒印象。」
君冬無奈苦笑。
「你負我好幾世,出賣你一組手機號碼還算便宜你了。」
江夏扯出了一個笑容,雖然弧度極淡,卻也讓另外兩個人都為此一愣。
天知道江夏多久沒在其他人面前出現過表情了?
這是不是代表他已經真正地放下了呢?
「江夏……」
兩個人都只叫了他的名字,卻都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
「更何況,我也沒打算只收你一組號碼的人情。」
江夏摸了摸在他懷中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過來、正一臉睡眼惺忪地揉著眼睛的知語的頭,得意地笑了。
「小知語我就收下了。」
君冬跟緗綾都被那加大了幅度的笑容給震住,最後還是君冬先回過神來。
「不行!不是說女兒是爸爸上輩子的情人嗎?知語是我的!」
「知語的爸爸可不能耍任性喔?更何況你上輩子的情人是我啦。」
江夏笑得更開心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有多久沒有這麼開懷地笑過。
「啊啊,關於知語嫁給江夏的事,我投贊成一票。」
跟著回過神來的緗綾也跟著笑鬧,完全不管一大一小的年齡差距。
「知語也──一票。」
還在牙牙學語的知語也高興地舉起了手,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她只是在重複緗綾的話,並沒有包含自己的意志在裡面。
「知語好乖,等妳長大江夏哥哥就會代替妳爸爸來娶妳喔。」
江夏將臉湊近知語,衝著她就是燦爛地一笑。
「唔?夏夏、夏夏。」
看到知語還真的像是在回應江夏的話似的叫了他的名字,君冬就忍不住敲了他的頭一下,笑著說。
「笨蛋,不要真的誘惑我女兒啊?」
「哈哈,君冬,我突然覺得你其實也沒那麼重要了,真的。」
江夏將知語抱給緗綾,然後用力地捶了一下君冬的肩頭一下,露出了如同很久很久以前,他曾經在那座不知名的雪山上對他展露過的燦爛笑容,輕笑地對他訴說著他的情、他的意。
「我願與君相知──更願君能幸福。」
【全文完】
(以下是充滿碎念的後記,可略)
*這是一篇寫起來很舒服的文章,雖然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但我還是要再說一遍(欸你
*因為不論哪一個角色都很喜歡,所以可以發現這文章裡沒有壞人。(最大的壞人應該是我
*花了最大心力的地方,大概就是硬要從《上邪》裡挑出四個名字(笑)
*江夏跟君冬是連字都沒改,緗綾跟知語是取發音,姓氏的地方就真的無能,只能通通取發音了(何江夏、常君冬、玉緗綾、常知語)
*順帶一提我最喜歡的名字是玉緗綾,最喜歡的角色是小知語(等等主角呢
*好吧,我最喜歡角色個性的是第一世的江夏(欸你
*嗯,大家可以分享一下喜歡的角色喔
*那麼,感謝觀看ww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