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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跟妳談談嗎?」把玩著掌心中的珠子,黑衣人慢慢地走近女孩。
「漾漾,不可以!太危……」
意識到身後男孩話語不自然的停頓,他轉過身,視線所及之處看到了昏迷不醒的男孩。
「烏鷲!」
「是我讓他昏倒的,別忘記,你們是入侵者,我才是這裡的主人。」黑髮女孩的聲音冷冷地傳來,「要不是看在同為陰影、還有個妖師的份上,你們一進來就會踏入獄界,懂嗎?」
「讓他清醒。」他同樣冰冷的對女孩說道。
「不可能。」女孩怒道,一彈指,無數的黑絲包裹住昏迷的烏鷲拖入地下,「我不要有任何的閒雜人等介入對話!」
他很想吐槽一句:烏鷲又不是人。但現在顯然不是時候。
「可以請妳保證他的安全嗎?」
「那當然,不過,是在你惹火我之前。想當然的,我可不向那些卑鄙無恥打著自己是正義我們是邪惡而來討伐我們的白色種族一樣低賤下流骯髒齷齰。」
他差點拍手了,「你罵他們罵得很順。」
黑髮女孩的神色放柔,「數千年來,我除了罵他們,也沒有事情可以做了。」
他看著她,然後把掌心中的珠子遞出。
「願意……跟我講妳的故事嗎?」
女孩接過那顆黑中帶紅的珠子,輕輕捏碎,黑色的氣流自破碎的珠子散出,沿著女孩緩緩旋繞,最終沉澱消失歸為虛無。
他半跪而下,降到與女孩相同的高度,等待。
過了很久很久,女孩才垂下眼簾,輕聲說出自己的故事。
那是個經歷漫長時間的故事、但故事的內容卻很貧乏。
我們是世界之黑,終結世界歷史的兵器。
不像某些白色種族忘卻自己的種族使命,我們,一直都清楚記憶著、等待著,終結歷史的那天到來。
等待著,身為使用者的妖師來使用我們。
然後,就在我們以為那天到來的時候,封印被打開了。
那個時候,大家都還在一起,沒有像現在這樣四分五裂,靜靜的沉眠著。
可是打開封印的不是妖師、不是我們的使用者。
是白色的種族。
接著,大部分的時間我們都失去意識,只能任由他們肆意操控著,或是眼睜睜、意識清楚的看著屬於我們的力
量被白色種族拿去殺害同屬白色種族的人。
其實,這樣也不錯。
看著他們就這樣自相殘殺,那種景象讓屬於陰影的我們也感到愉悅。
所以我們依舊沒有反抗。
只是,愚蠢的他們終於感覺到不對勁了。
他們開始組成一支支的軍隊,打著討伐我們的名號,將四散的兄弟姊妹們一一控制,封印,再說著可笑的話管
理我們。
自以為是。
當初,打開封印的不正是你們?
要使用我們的不也是你們?
為什麼到頭來卻全部歸咎於我們?
錯的、是我們嗎?
更費解的是,我們的使用者卻也加入封印我們的行列。
同屬黑暗種族的妖師,封印自己的武器。
真是可笑極了。
那是我唯一的想法。
明明我們才應該站在同一陣線,攜手共同對抗可恨的白色種族才對。
為什麼……今天卻沒有人跟我們站在一起呢?
所有人都站在那一邊。
最後,孤立無援的我們,被「理所當然的封印了」。
當白色種族在唱著刺耳的歌謠、醜陋的花瓣灑在他們噁心的笑臉上時,妖師也踏入了逃亡一途。
儘管被封印著,我偶爾還是能透過某些管道得知外頭的事情。
逃吧,誰叫你們要幫助那些白色種族?
看看,白色種族笑的多開心哪,而你們呢?
使用完便丟棄、或是利用完便隨意套個罪名追殺,這個不正是白色種族對陰影、妖師做的事情嗎?
作者要說啥:
這篇其實有比較嚴肅一點,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然後,多多流言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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