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然然 於 2014-1-19 10:03 編輯
*有很隱的BL,所以雷者慎。
她舉起翠玉杯,緩緩將杯裏的酒液傾倒殆盡。
朱紅酒釀在空中劃一道艷色痕跡,注入荷花池裏。水裏便似有紅煙繚繞,暈染開幾寸清澈,過不了多久卻已盡數散去。
水深水闊,豈會因小小一杯酒而渾濁。
昨夜放在酒壺中的酒,今日嗅來仍有醇香,上好的女兒紅,埋在庭院裏她最喜歡那棵樹下,置了十余年。
那原是作交杯酒的,倒是頗可惜,無人肯喝。
這酒可香了,她在新房裏聞著就覺嘴裏發饞。偏就他,不解意也罷了,連這個面子也不肯給。
她還記得那滿含涼意的眸光,流轉著無數計較,卻終究微笑搖頭,不肯賞臉喝下她親手遞上的交杯酒。
呵。或許也該怪自己不賞臉,畢竟,他親手斟倒親手遞上的交杯酒,她也緊抿紅唇不肯喝。
她那雙柔滑的手輕輕撫過他的俊顏,低低的聲音似有纏綿之意,微嗔。真不給面子,為什麼不喝?
他便似無趣般放下了沒人喝過的翠酒杯,輕聲說。你喝,我便喝。
說得真好聽。她冷哼。
怎麼會好聽。他輕笑。你信不信,這酒我們兩人喝了,也是兩人都無解。
她便瞪大了眼,寒意似藤曼攀爬上心。
新婚一夜沒喝交杯酒,當真枉費良辰美景。
著婚裝的他更顯俊美,黑的髮紅的衣,這顏色搭配間便襯出極盡濃郁的艷。
如此翩翩郎君遞過來的酒,若換了她哥哥,必會滿面笑意殷勤配合地喝下。
卻換成了她,那她是不肯喝的。
若她哥哥還在,也許在此般場景裏她會天真地喝下,但若她哥哥還在,也輪不到她過這新婚夜。
甫成婚的她一夜無眠。
新床上睡了他和她,身旁男人的氣息使她難以安寧,腦子裏混亂地轉過許多念頭,像是他會否起身往她脖頸上一掐,或者把火折子一點——
但直到她晨起梳妝,他卻依然在床上安穩沉眠。待她重重放下銅鏡,才悠悠轉醒。
夏天了。他輕喃,從夢鄉清醒的第一句話不是向新婚妻子問安,卻似感慨季節變遷的悵然。
那又如何?她問,還在低頭挑選梳妝臺上的金飾,新嫁娘總該有點新嫁娘的樣子。
荷花開了,你哥哥曾經很喜歡。
她選金飾的手頓了頓。那都是曾經。
都是曾經。他一嘆。交杯酒沒喝,你便拿去倒了吧,倒到荷花池子裏,當是給你哥哥喝的。
他眼眸平淡,虛虛看向遠處。這交杯酒和那次給你哥哥的酒,倒也相似。
夏日灼灼,暑氣惱人,唯有這荷花池予人些許涼意。
她細細賞著眼前開得極盛的荷花,發現那迎風微微搖曳的荷花,漸漸謝去。
池裏荷花全枯了。
烈日當空,偏生一點涼意,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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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個關於謀殺與謀殺的故事(啥)看不懂的可以問喔ˊˇˋ
事隔不久便嫁給了自己大嫂(?)感覺應該很微妙吧女主——(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