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帖最後由 琉璃璇 於 2014-5-14 06:58 編輯 
 白陵璉原本以為會被學長狠狠地罵。
 
 
 但學長只是淡淡地說了句「下次不要再自己亂跑,要找你很麻煩」,就打發掉了。
 
 
 摸著頭,白陵璉暗自慶幸還好有遇到安因這個好人,不然她就要去保健室找輔長報到了。
 
 
 聽說輔長還會在屍體上繡花……
 
 
 想到這裡,白陵璉不由自主地打了冷顫。
 
 
 「小璉?」米可蕥的聲音讓白陵璉從一堆胡思亂想裡回過神,卻也被米可蕥那幾乎快貼上來的臉給嚇到了。
 
 
 「哇──!」反射性的倒退一步,好死不死的滑了一下。
 
 
 就在白陵璉以為自己即將和地面做親密接觸、華華麗麗的摔跤時,一隻細瘦而有力手在千鈞一髮之際拉住她,阻止了這場悲劇的發生。
 
 
 「沒事吧?」手的主人,白淩遙問。
 
 
 「……嗯、嗯,謝謝。」愣了愣,白陵璉才意識到自己是被人救了。
 
 
 鬆開手,白淩遙若有所思地看著白陵璉好一會,然後開口道:「你戀愛了?」
 
 
 那神情和語氣非常之認真,感覺不像是在開玩笑。
 
 
 此話一出,大家都看向白陵璉。
 
 
 被眾人盯著看的白陵璉瞬間脹紅了臉,耳根也是赤紅的。
 
 
 「什、什麼啊!才沒有!遙你不要亂說!」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燙,白陵璉急忙否認。
 
 
 一秒、兩秒、三秒……大家一起笑了出來。
 
 
 「不、不要笑啊!遙你是故意的!」白陵璉的臉更紅了。
 
 
 抱著肚子,白淩遙抹掉笑出來的眼淚,「只是開開玩笑嘛,璉你反應那麼大……」像是想到了什麼,白淩遙摀起嘴悶笑。
 
 
 「我說……不要笑了……」剛剛的笑聲引起許多人的注意,讓白陵璉感到尷尬。
 
 
 現在她好想鑽個地洞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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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自坐在純白的草皮上,白陵璉嘆了口氣。
 
 
 「怎麼了嗎?」一個聲音問。
 
 
 「沒事,只是有點……咦?」猛一回頭,耀眼的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耀眼的金髮和湛藍的雙眼,再來是顯眼的黑袍,「安因?」
 
 
 「是的。」木之天使微微一笑,「原來你就是那個白陵璉。」
 
 
 那個……?難道還有別的嗎?
 
 
 白陵璉暗自在心裡翻了白眼。
 
 
 「嗯……常常在走廊上被喊著『妖師』,要不就是莫名被追殺的白陵璉。」無奈地苦笑,白陵璉又嘆了口氣。
 
 
 姓「白陵」又不是她願意的……
 
 
 天天喊著「妖師」然後毫無理由的追殺她,到底有何意義?
 
 
 白陵璉為那些自以為高貴純潔的守世界貴族感到可笑。
 
 
 體內流著的是一樣鮮紅的血;這些血肉腐化之後露出的也是一樣的白骨。到底有何差別?
 
 
 白陵璉完全搞不懂。
 
 
 「這只是一種先入為主的觀念罷了。」說著,安因在白陵璉旁邊坐了下來,「誰說妖師一定是壞的?不是每個妖師心裡都想著毀滅世界,也有希望世界和平的……」說到這裡,他頓住了。
 
 
 「真的?」沒發覺安因的不對勁,白陵璉好奇的問。
 
 
 「……不過妖師早已步入歷史了。」安因輕輕地說。
 
 
 終於感覺到一絲不對勁,白陵璉不再追問。
 
 
 有時候,不該問的,還是不要問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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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妖師本家有些破舊的門廊上,白淩遙正陷入深深的回憶中。
 
 
 柔順的髮絲隨著徐來的風微微飄動,烏黑而無機質的雙眼沒有焦距。
 
 
 但不知何時,少女的右手多了把銀藍色的掌心雷,而食指竟像是擁有自我意識般,不斷朝著一旁高大的樹木扣動板機。
 
 
 本該渙散的雙眼逐漸清明,呆滯的表情也瞬間收起。
 
 
 「你有種就給我正大光明的出來,不要像膽小鬼一樣躲躲藏藏的,安地爾!」白淩遙一喝,從槍口射出的水色子彈也更快。
 
 
 猛的,白淩遙發現身後多了一道呼吸聲。
 
 
 她想也不想,掌心雷回頭就是一槍。
 
 
 子彈劃破空氣的聲音消失了,但白淩遙一點也不高興。
 
 
 回過頭,安地爾正以帶有嘲笑意味的眼神看著她。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不悅的瞪著他,白淩遙的表情沒好看到哪去。
 
 
 「比申派你過去支援佔領幻獸領地的鬼族。」丟了張黑色的紙給白淩遙,安地爾笑魘更深了,「有一點小驚喜喔。」
 
 
 隨手撕碎黑色的信函,白淩遙的黑髮黑眼都染了色。
 
 
 紫羅蘭色的長髮和金色的眼瞳,邪魅而不失優雅。
 
 
 「煩死了。」嫌惡的皺起眉,白淩遙知道安地爾口中所謂的驚喜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開啟傳送陣,轉移到剛剛在信函上看見的指定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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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王說的妖師來了沒!?」一名鬼族貴族氣急敗壞的吼著。
 
 
 「該死!公會的袍級攻進來了!」
 
 
 坐在極不顯眼的角落,白淩遙冷冷地看著。
 
 
 「慌慌張張的,我看公會的袍級要攻陷你們也不過是一兩秒的事吧。」
 
 
 所有慌亂的鬼族全部停下動作,看向剛剛開口的白淩遙。
 
 
 「比申第二高手,到。」
 
 
 
 
 抓著闇屬性的幻武兵器,刻意避開黑袍,殘殺著紫袍和白袍,白淩遙的身上染滿鮮血。
 
 
 甩了甩因不斷揮劍而發酸的手臂,站在鬼族陣地的白淩遙銳利的掃視著公會派來的人。
 
 
 當然,她早就注意到白中帶著鮮紅的顯眼髮色,只是刻意迴避。
 
 
 她還發現三個長的很像、有著尖耳朵的水妖精。
 
 
 嘆了口氣,今天又是場苦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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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睜開眼,映入眼中的是純白的天花板。
 
 
 摸著疼痛暈眩的頭,白淩遙呻吟著。
 
 
 她只記得……最後用了言靈癱瘓了公會大部分的人手,逼他們撤退……之後就全無印象了。
 
 
 看來當時是因為使用的言靈太過強大,身體承受不住反噬之力而昏過去了。
 
 
 稍嫌吃力地從床上撐起身,走到穿衣鏡前。
 
 
 紫羅蘭色的頭髮及金色的眼瞳退回毫無雜質的黑,身上原本染血的衣物也更換成純白的連身裙。
 
 
 「回到這裡……到底是不是個正確的決定呢?」看著鏡子裡倒映的臉孔,白淩遙嘆了口氣。
 
 
 果然……當初不該答應的啊……
 
 
 「我真蠢呢……答應這種做不到的事……」望向鏡子,同樣烏黑的瞳回視,深邃而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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