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然然 於 2014-2-15 11:51 編輯
*好多短短的文幹脆湊成段子樓啦
*應該是日向炎&日向夜為主,不過大概日向炎多一點,以及也許還有一點日基言
*段子可獨立觀看
我所見過的,你從未見過
在日向炎人生的前十七年,他大概可以說自己是幸福的。
父親一貫寵他,說出口的要求都會被實現。
初戀情人月牙兒帶他去過很多好玩的地方,總不會無聊。
而弟弟很可愛,大多數時候都很乖,偶爾的任性也不會討厭。
這樣的人生,可以說是幸福的吧?
日向炎偶爾會冒出如此的念頭,然後笑得很滿足,於是在一旁的日向夜便睜著大大的黑眼睛略帶稚氣地問哥哥是不是很開心。
日向炎抱住日向夜,親昵地蹭了蹭弟弟的臉,說:「是呀,跟阿夜一起玩,哥哥很開心。」
日向夜笑嘻嘻地回抱日向炎:「跟哥哥一起玩,阿夜也很開心喔!」
他的弟弟怎麽會這麽可愛,日向炎不自禁地傻笑,覺得一顆心都快化了。
這樣可愛的弟弟為什麽會不被喜歡呢?
日向炎有時候想到父親對弟弟的態度,忍不住感嘆。
他知道父親一向不怎麽喜歡弟弟,但,也許多一點時間,也許阿夜長大點更懂事後,父親也能看到阿夜的好了。
*
日向夜被父親帶走,據說要上寄宿學校時,日向炎並沒有阻止。
*
當日向炎發現日向夜失蹤後,曾經構成他人生中幸福的因素統統被扭曲。
他不知道如何面對父親。父親對他有多好,一旦思及下落不明恐遭不測的弟弟,日向炎便無法克制心中慢慢生出的怨恨。
月牙兒見他心有不虞,送他更精致的禮物與芬芳的花,帶他去看更漂亮的風景。
但是沒用。
眼前的景物有多漂亮,或者從未接觸過的活動有多新鮮好玩,日向炎只能想到自己那從未出過家裏的弟弟......
阿夜他,沒有看過這些。
然後又想,不知被父親怎樣對待的弟弟,還有機會看到嗎?
*
那是一個很冷的夜晚。
日向炎從夢中醒來,滿眼是淚。
房裏沒有燈光。他望向窗外,既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夜幕漆黑。
日向炎看著如濃墨的天空,突然一陣細細的冷顫。
這樣漆黑透不出光的夜,是弟弟的名,也似弟弟未卜的命運。
他伸手拭去眼角的冰涼,不自禁地想,弟弟......他的阿夜,是否也曾經看著這樣深暗的夜空害怕呢?
隨後又自嘲地苦笑,閣樓沒有窗,阿夜沒有機會看過。
*
我所見過的,你從未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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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之路
日向炎做了個夢。
夢裏他一人走在路上,路的兩側什麼也無,或者說什麼也看不到——全是黑暗。
他走在路上,路面有微光,那難得的光暈卻不像是暖的。
涼的。
夢裏他穿著鞋,照理說感覺不到路面的暖涼,但不知為什麼,心裏總有個想法——這是一條縈著淡淡涼意的路。
漆黑的夢境裏,只有這條路有光,雖然光是冷的。
而路很窄,稍微一個不小心,就可能一步踏入旁側的黑暗裏。
但日向炎始終很小心,也帶著很大的耐心,一步一步慢慢走。
這一路上沒有其他人,只有他自己,唯一的光泛著冷涼,黑暗也帶著窒人的壓迫,這樣的環境下,越走越心寒。
不過日向炎始終還是緩緩地走下去。
是有那麼一瞬,他稍有遲疑,停下腳步回頭望去。
可是他的身後,一路伴隨他走過的微光竟已消失,路隱沒在深沉的黑暗裏。
日向炎一楞,才有些寂寞地微笑。
他已經不能回頭。
於是他沿著前頭的路慢慢走下去。
這條路看似漫長而無盡頭,但日向炎只能走在其上,別無其他選擇。
倒也沒有什麼抱怨。
畢竟,他隱約知道路的盡頭會是什麼。
也許會是細算有多年未見的弟弟,也可能是大仇得報的悲痛。
不管怎麼說,總是自己作為兄長得承擔起的責任。
而首先,他要走上這條漫漫冷路,即使無法回頭。
日向炎醒過來,眼眸裏似乎還帶著夢裏莫名的哀愁。
但這情緒其實是不被需要的。
至少在王者之路上不被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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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對於我來說是一種救贖(題目出自兄控三十題)
年幼時總會隨著燈光打開看見的兄長笑臉。
對於小小的日向夜而言,哥哥的存在幾乎就和光劃上等號。
七歲後的他,在被改造的生活裏最常想的就是哥哥溫柔的微笑,這才堅持下去。
而堅持到最後,他終於又見到哥哥對他微笑。
哥哥就在那裏,隨時隨地可以看到,不需要從虛幻的回憶裏去思念。
遇到過很多事,像是眼睜睜看自己的存在被取代,被迫傷害自己的朋友。這些事日向夜都默默承受,但如果可以選擇,他最想要的支撐是哥哥的微笑。
他不喜歡哥哥悲傷或不開心的樣子,只希望哥哥可以一直好好的。
無論他是不是惡魔,有沒有給哥哥帶去困擾憂慮。
但是當哥哥叫著「阿夜。」,對他笑。
日向夜想,這大概就是對自己最好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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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質
本是可以一直愛著的。
無論要求如何,日向炎都願意盡力去做到讓父親滿意。
他知道父親一向很疼自己,其他嚴格的要求也不過都是為了自己好。
小時候的他,會仗著父親的寵愛向父親央求自己想要的。
而父親禁不起他的撒嬌,無論一開始多麽義正言辭,最終態度總會軟化,笑著摸摸他的頭,然後完成他的願望。
撒嬌的這個方法百試不厭,除了關於阿夜的事。
尚年少的日向炎對於父親厭惡阿夜這一事也沒有過多在意。在他看來,即使有多厭惡,阿夜也是父親的孩子,父親總不會做出太過火的舉動。
他太天真了。
確定阿夜失蹤後的日向炎整個人都茫然了。
一定跟父親有關,但如果可以,他怎麽也不願意去恨父親。
他試過求父親把阿夜還回來,可惜無效。於是他懷著怨恨進入聯盟,打算靠自己搜尋關於阿夜的任何蛛絲馬跡。
又愛又恨這感覺,日向炎試過,對他父親。
而隨著阿夜不在的時間越發地長,愛漸漸少了,恨漸漸多了。
從愛走向不愛的過程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漫長,可是當日向炎終於有動手想法的時候,他卻無法給自己心裏悶悶的感覺下一個定義。
口口聲聲說他的愛早已經被消耗光了,可是盡管如此,想到即將要做的事,還是會一陣難受,不止一次希望在動手前一天,父親會將已經長成少年的日向夜好好帶回家裏。
然後中間阿夜消失帶給的傷害全數歸零。
但這個願望,一向縱容他提出種種要求的人,始終不肯替他實現。
在我心上用力的開一槍 讓一切歸零在這聲巨響
日向炎面無表情地開了一槍。
終於都結束,那麽漫長時間裏的糾結怨恨,曾有過什麽感情也一並歸零了。
他究竟舍得嗎?其實已經沒有意義。
到底是有些恍然不知所措。
他曾料到也許會是這麽決絕的收場。只是感情方面,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要是父親的態度表露得明顯一點,計劃戳破得早一點,他說不定能放棄得更幹脆。
像開了一槍那樣,一切都幹凈利落明明白白,免去痛苦猶豫。
人質在這一刻得到釋放 相愛的純粹落得如此下場 你滿意嗎
他對父親的愛讓他在這麽長的時間裏無法做出行動。
如此動彈不得的迷局,就像是被父親以挾持的人質做要脅——這是一個抽象的概念,只不過因為人質會讓人顧忌多多,而愛亦如是。
但人質終究是被自己親手扼殺了,連帶著幕後的主事者一起。
當日向炎不經意看到當年從父親那裏央求得到的鑲寶石盒子,還是有種難以言喻的感嘆。
或許未曾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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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槍
「炎兒,槍要這麽握。」男人的聲音帶著笑意,耐心地調整兒子握槍的手勢。
「很好,試著瞄準靶頭按下去。」看見兒子忍不住回頭望向自己的紅眸流露出些許緊張,男人笑著摸摸他柔軟順服的金發,「別緊張,炎兒一定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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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炎初次學槍所使用的掌心雷是日基言特地挑選的,盡管銀色的光澤已不復當時的耀眼,但它至今仍安然留在那個鑲紅寶石的盒子裏。
總是承載了某段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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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質是張惠妹的歌喔,黑體字是歌詞,歌很好聽喔(咦)
《人質》這歌詞其實好像比較適合寫愛情,偏偏就莫名其妙地寫成親情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