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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風且停住 於 2014-4-19 21:05 編輯
12.
安地爾沒有馬上回答,只是撐起下顎看著杯中裊裊升起的白煙。
「……就跟這虛偽的世界一樣。」他瞇起眼,「裡面摻雜著多少真實便有多少苦澀。」
「即使外表包裝的再美好都一樣,只要一窺探、接觸到裡頭的真相便無可隱瞞;咖啡再香也無法掩蓋其本質為苦,更諷刺的是純度越高苦味越重,一如事實本身;愈是接近真實的真相愈是醜陋的令人難以接受。」
鬼王高手安地爾擅長動搖人心,因為他能夠透析真相,再用那其中特別令人難以忍受的部分去影響人們,他深深了解有時候只要一點點的事實便足以擊潰不夠堅定或有所懷疑的心。
他總是技巧性的運用一些被隱瞞的去達到他所想要的目的。
他說的是事實、是真相,只是卻又是不完全的真實。
而有時不夠完全的了解就能夠曲解本意,歪曲了被隱藏的心意。
「或許是看得太久的緣故……什麼都知道的我,或許才是那個什麼也不了解的人。」輕撫著眼皮,安地爾難得的像是在吐露心聲。
「凡斯的後代……褚冥漾,你能夠理解嗎?」
安地爾帶著異色的眼眸望著他,褚冥漾忽然有種錯覺,彷彿眼前這個鬼族正在說話的對象,並不是他。
或者該說,安地爾把他當成了誰。
他突然想起大戰時他曾經有些動怒的說過一句話。
「即使我怎樣想辦法要讓你們留下來,你們依舊與過去的人一樣毫不領情嗎……?」
他不知道這個他一點也不了解的傢伙會不會也有「情感轉移」這回事,但他注意到,安地爾從來只叫學長「亞那的孩子」,叫自己常常是叫「凡斯的後代」。
不管答案為何,安地爾從來就不是一個他能夠輕易猜測的對象,今天這種類似告解的反常舉動更令他懷疑眼前的鬼族不是吃錯藥就是根本被掉包了。
「……可是,我不是凡斯,學長也不是亞那。」褚冥漾平靜地說,雖然答非所問。
還是說出口了呢。
空氣陡然間凝滯了起來,沉默的壓力壓得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他甚至可以從空氣中嗅出一絲危險的氣味。
安地爾過了很久才開口,他才從彷彿喉嚨被扼住的情況下被解除。
「或許吧,吶,褚冥漾,你們也沒有那兩個人的本事可以陪我玩啊。」
看著他彎起戲謔的笑,褚冥漾覺得自己果然還是無法理解這個鬼族的腦袋。
「那為什麼跟我說這麼多?」他才不會相信什麼心血來潮之類的鬼答案。
「我高興。」
……這是什麼唬爛人的回答。
「……你真的是安地爾?」
想到剛才他那看似半真半假、貌似多愁善感的在緬懷什麼的言論,褚冥漾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太詭異了。
一點都不像他。
「需要證明嗎?」勾起冷冷的笑,當然知道眼前的人在想什麼的安地爾手腕一晃。
幾根黑針在燈光下閃著冷冽的光芒。
「……當我沒說。」
安地爾看著褚冥漾走後有些冷掉的咖啡,勾起冷冷的笑意。
眼神淡漠而帶一絲冰冷。
感情投射是嗎?或許真的有那麼一點吧。
安地爾端起咖啡,絲毫不在意涼掉的溫度喝了一口。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老是在阻礙我的你們也許早就死了幾百次也說不定呢。」
空杯子落在桌面,屋子已空無一人。
*啊,久違的下一章(被打
某風一直很喜歡揣測安地爾的心情
尤其是他與亞那凡斯相處的那一段時間還有大戰前後到底在想什麼
感覺他其實是一個其實很寂寞所以喜歡找"玩具"玩的人
可是偏偏那些玩具沒有一個願意待在他身邊...
總之,大概就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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