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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風且停住 於 2014-4-19 20:48 編輯
7.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跟著我了!」在連續兩個禮拜都出任務都被像跟監似的跟得緊緊的,褚冥漾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場面瞬間安靜了下來,在場的所有袍級不是用一種詭異就是驚恐的目光望著他們,尤其其中一個特別驚恐的目光就來自於他身邊、他被跟了兩個禮拜讓對方也被跟了兩個禮拜快要神經衰弱的白袍工作夥伴。
因為,他吼的對象不是別人,正是冰炎。
冰炎沒有說話,只是偏過頭,目光靜靜地望向遠方似乎是目標的獸群。
「既然不贊成我考袍級,又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裡?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我可以保護自己,所以如果是安全問題的話就不必了!」看見他沒有回應,他的話愈發顯得尖銳。
就像一隻刺蝟,把對方和自己刺的遍體鱗傷。
委屈與言不由衷化成一把把利刃,刺進彼此的心口,卻無從閃躲。
「每次……每一次都自以為是的替我著想,從來沒有想過我的感受。」為什麼要一個人默默承擔?
「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想做的事!」都是為了你。
「你為什麼不懂?」我的心。
好不容易盼到學長回來,原本以為可以回到和以前一樣的生活,沒想到卻因為他考了白袍,一切就都變了樣。
為什麼?
「你不贊成無所謂。」有所謂的是不要再有任何可能失去你的恐懼。
「但請你不要阻止我!」只因那是唯一能接近你的道路。
他身形一閃至獸群面前,米納斯連開數槍,射出的泡泡將一隻隻幻獸困住浮在半空中,然後洩憤似的將傳送陣往下一丟。
這一次,他沒有看見冰炎再跟過來。
坐在學院的一座涼亭,他像是全身力氣都被抽乾似的坐靠在一根柱子旁。
感覺到一個朝他靠近的氣息,他開口。
「我知道有能力的人總是會想著要多擔負一點責任,可是那些責任難道連分擔一點點出來都不行嗎?我想……應該也有我能做到的事吧?我不想要只是被保護,然後看著擋在前面的人一個個都受了傷……千冬歲……我這樣是不是很不知感激?」
平時總是清澈的黑眸現在蒙上了一層灰,朦朧困惑,眼神飄忽的好似一個迷了路的孩子。
他不知道,學長為了他做了那麼多,是因為他是褚冥漾,還是為了別的。
例如黑袍的責任,例如他曾是他的代導人,例如……他是三王子的友人凡斯的後代。
身旁的紅袍友人拿下了臉上的面具,有一下沒一下的轉著。
望了望友人茫然若有所失的臉孔,千冬歲呼出了一口氣。
「漾漾……你還記得嗎,鬼族大戰時夏碎哥替我挨了那一刀的事……
「那時我也很害怕,真的很害怕,我怕他真的就這樣死了,而我甚至還沒好好的跟他說過一句話。」
他抬頭,夕陽的餘暉就像他身上衣袍的鮮豔,也像那時沾染了他滿手鮮血的紅,怵目驚心。
「後來我才知道,我哥是為了讓哪一天他為我擋掉死劫的時候,我不會感到傷心和難過,才刻意和我疏遠……可是,我一點也不想要這樣,如果這樣必須消失一個人,我才不要這樣。」更何況,會消失的是他最重視的兄長。
「但是,我不會怪他,因為我想就如同我不希望他消失,他應該也是不希望我受到傷害,所以盡一切所能的保護我,用他自己的方式……只不過我們這些被保護的大概都很生氣就是了。」千冬歲露出了一抹無奈的苦笑。
「……氣死了。」褚冥漾低聲說道。
「是啊……可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做法,我們只能盡我們所能去回應那些心意,盡量去尋找一個平衡點。」淡淡的微笑著,他拍了拍友人的肩,「但有時候還是很希望他們不要隱瞞那麼多默默做那麼多,因為被保護在後面的人真的很難受……真希望他們可以想一下我們的感受。」
輕輕地點了下頭,褚冥漾覺得稍微平靜了些。
「千冬歲。」他頓了頓,「謝謝。」
他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進到了這個學院,然後認識了這麼多的好朋友。
無比慶幸,他當初選擇了留下,而不是因為害怕而離開,如果是那樣,他可能還是過著跟以前一樣悲慘的生活。
千冬歲愣了下,笑了。
「不謝,我們是朋友嘛。」他推了推眼鏡,「就像我之前說過的,當你想說的時候,不論是我、萊恩還是喵喵都會聽的。」
「我們一定會和你站在同一個地方,因為你是我們的朋友,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誓言必定真誠相待。」鏡片後的雙眸無比認真。
然後,他再度點點頭,以相同的認真回望。
「我也是,以妖師之名,你們永遠都會是我的朋友。」
千冬歲也點了點頭,他知道他已經沒事了。
把面具帶回臉上,他站起身。
「我得走了,不然那條蛇不知道又要煮什麼奇怪的東西給我哥吃,上次……」
望著又開始唸「哥哥經」的友人,他邊苦笑著,邊對逐漸消失的身影揮了揮手。
*其實漾漾很煩惱(笑
看完要留言喔
讓我知道有人看不然我很難過的(咦
當然 之前有留言的人很感謝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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