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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坑
※不要太期待結局
－終結原始碼、上－
當褚冥漾意識到自己身處何處時，四周圍的景象都是模糊的。
就像是被誰刻意操作一般，模糊的視覺讓褚冥漾不是很舒服的眨了眨眼，然後又發現自己漸漸能看得清了。正在疑惑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時，從頭頂傳來的聲音拉走他的注意力。
他仰頭凝望，巨大的液晶螢幕蓋滿整個天花板，而螢幕裡有個人發出非常冷淡的聲音。
「早安，褚。」
……他是誰？
看著螢幕，銀髮紅眼的男子也同樣看向他。似乎在看見他眼底的陌生與退卻時愣了愣，隨後轉頭跟一旁黑髮紫眼的男子低聲交談幾句後，他就離開了螢幕面前，改換成黑髮紫眼的男子坐上工作椅。
他看見對方溫柔的漾開笑容。
「早安，褚，我是執行者A02藥師寺夏碎，你剛剛看見的那位是執行者A01冰炎。」修長的手指翻過桌上的報告，自稱為夏碎的男子帶著不容置疑的口吻開口：「那麼，開始報告任務內容。今天早上發生一起銀行搶案，搶匪在案發後引爆整間銀行並且加速逃逸，現場無法取得有關於嫌犯的任何蹤跡，因此，褚，我們需要你重新調查一次。」
褚冥漾看著對方，漂亮的紫眼中只充滿著嚴肅，隨後消失在眼底。「一分鐘後開始進行任務。請問有任何問題嗎？」
他靜靜望著保持溫柔微笑的男子，遲疑了許久還是開口了。
「請問……你們是誰？我在哪裡？我……是誰？」
然而話尾未落，褚冥漾就感覺有股奇怪的力量在拉扯他的身體，最後連同意識一齊被力量給吞沒。
他最後看見的只有夏碎帶著一絲驚訝且抱歉的微笑。
「冰炎，你啟動的太快了，一分鐘還沒到。」
看著電腦上列出「任務開始」的字樣，夏碎微微蹙眉，雙手擱上鍵盤開始打字：「太急的話會沒有進度的。」指令碼在他按下Enter鍵後開始轉動，很快地，螢幕上就出現一大串英文，接著是繼續轉動的指令碼，周而復始。
「嘖。」螢幕上短短的一行字讓冰炎感到煩躁，「不是說不准初始化褚嗎。」
看到『我是誰』三個字就想衝上去掐死那個問得非常自然的傢伙，冰炎死死盯著那行字，彷彿要將螢幕看穿一個洞：「搞成這樣我們要怎麼做事。」說是這樣說，他手邊的工作也沒停下進度，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打出英文，速度之快連夏碎都嘆為觀止。
「沒辦法，上頭交代一定要初始化過，否則擁有記憶的原始碼可能會癱瘓系統。」夏碎停下打字並轉而拍了拍他的肩：「尤其是褚，如果知道自己成了原始碼可能會干擾到系統運作吧。」
他抬起頭，剛好對上夏碎深邃而悠遠的眼神。
「我們負擔不起一個失誤。」
啐了一聲，冰炎推開對方的手，然後在鍵盤上敲下Enter鍵，原本完整的畫面被切成九格。
每一格的畫面皆不相同，唯一的共同點是，夏碎都在裡面看見熟悉的身影。
「囉嗦。」
※
褚冥漾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心有餘悸地想起最後被刀刺進心臟的感覺──不是很好。然後他發現他又回到剛剛那個地方，奇怪的房間以及奇怪的人……還有奇怪的熟悉感。褚冥漾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用了「熟悉」這個詞，只是感覺跟那兩個人好像已經有一定程度的熟識。
為什麼呢？
他努力的甩了甩頭，然後發現四周的景象開始清晰。褚冥漾愕然看著，最後才瞭解到、這裡是一間實驗室。整間房間充滿了各式各樣的電子儀器，亮著燈的電器用品顯示著有電連接著。然後他再次仰頭，看見的依舊是不符合格調的巨大螢幕，還有冰炎焦急的臉。
「褚！還好嗎？」著急的喊出對方的名字，冰炎才發現自己太過激動了些。重新坐定後，他盡可能放緩了語氣：「褚，聽得到的話回報任務結果。」
「……我死了。」連褚冥漾都驚訝自己的語氣可以這麼平穩：「我記得我最後是被一刀斃命的。那麼冰炎，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我現在會在這裡嗎？這裡到底是哪裡？我是誰……或者該問，我是什麼？」
冰炎驚訝的看著他，然後很快收起除了冷靜以外的情緒。「你在的地方是你所假想出來的。你叫做褚冥漾，你已經在『現實世界』被宣告死亡，殘存下來的是你的意識……我們稱這個意識形態為一種原始碼。而你所在的這個系統可以幫助原始碼進入別人的意識型態，找一些我們沒有辦法找到的線索。」
「被宣告死亡……」喃喃重複著，褚冥漾的冷靜讓他感到不解，但是現在並不是開口問問題的好時機。冰炎耐心的重複了一次問句，接著就看見對方的沉默，最終，只得到幾個字。「我不知道。」
「……這答案不是我們想要的。」無奈注視著螢幕，對方宛若鬧脾氣一般的回答讓他無奈──通常褚冥漾回答「不知道」時就代表他在逃避、甚至是在敷衍。但是對一個莫名其妙就被當成任務工具、甚至被迫出什麼奇怪的任務的人來說，這樣的回答讓他無從拒絕接受。
但事實是時間非常緊迫，如果不快點找出嫌犯是誰、下一步是什麼，那全世界都無法避免毀滅性的災難。最後只得叫夏碎過來先安撫一下褚冥漾的情緒，冰炎走出辦公室。沿著電梯搭上了最頂樓，叮咚一聲，電梯門開啟。他踏出電梯，門後有人早已佇立等候。
男人隨意似地抬起頭，冷淡的銀眼讓冰炎難得的頓了下。
「……傘。」他正要開口，卻被男人制止。「我知道你來找我的原因。當初已經說好，如果你無法接受這樣的褚冥漾，就不要插手。如今你來找我便代表你無法再繼續面對褚冥漾，既是如此，我會請別人接手……」
「不是這樣！」打斷對方未盡的話，冰炎靠在門邊冷冷的回應：「當初不是說了不准初始化嗎？你們現在把褚弄成這樣子，一時間要跟他解釋清楚所有的東西也很困難吧。我沒有無法面對褚冥漾，從今以後也只會著手有關於他的事情，這點請您瞭解。」
看著冰炎好一陣子，傘最後只擺了擺手。
「已經初始化的原始碼無法回覆記憶。」
示意他走回電梯，傘在替對方按了下樓鍵後勾出淺淺的笑。
「你若是執意要原始碼回覆記憶，很有可能導致系統直接將其銷毀。」
「系統無法接受不受控制的原始碼，何況是創造這樣一個系統的啟動者。」
晃噹一聲，電梯門在他面前闔起。
※
無力倚靠在電梯牆上，冰炎閉緊了眼。
『要不是你鼓勵漾漾進行這項計畫，他也不會死。』
是他害的？是他把褚冥漾害死的嗎？想起女性冷冷的指控，冰炎突然覺得有些喘不過氣。閉上眼，褚冥漾冰冷的遺體就在他面前重組再現，那不會曾經給他溫暖笑容的臉蒼白的嚇人，緊閉的雙眼還有發紫的嘴唇說明了一個生命的流逝，以及再也不會回來的曾經。他以為自己就要永遠失去褚冥漾了，但是某天他所發現、存在褚冥漾電腦硬碟裡的計畫──精細的讓他錯愕。
隨後傘就取走了這個計畫，接著就有了「原始碼」的存在還有一切初始。
跟他對話的究竟是不是褚冥漾？也許只是名為「褚冥漾」的人工智慧？
這樣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
「站在電梯裡不出來的話會被困在電梯裡哦。」笑笑的擋住即將關上的電梯，夏碎的提醒讓他猛然回過神來，接著嘖了聲就走出電梯。「談判的結果怎麼樣？」
顯然也知道他去做什麼的夏碎發出問句，接著邊跟上冰炎的步伐邊報告努力成果：「為了不浪費時間，我已經先說服褚冷靜下來並重新進行了幾次任務，雖然沒有什麼進展，但是比起第一次時好了許多。」
「董事不同意原始碼回溯。」抿了抿唇，他的語氣讓夏碎知道這次談判依舊破局：「不能讓褚恢復記憶，否則很有可能會被系統強制銷毀。」
走進辦公室後兩人同時噤了聲，很有默契地對看了眼便各自轉開繼續工作。象徵任務時間的看板一分一秒地倒數著終結的來臨，最終在全部歸零時發出細小的嗶嗶聲。冰炎重新坐回電腦桌前，戴起耳麥：「褚。」
「……冰炎。」閉了閉眼讓自己從剛剛的惡夢中跳脫回來，褚冥漾仰躺在地上就著姿勢看著對方：「我扯下那個歹徒的面罩，好不容易就要看到了……可是時間到了。」然後他就被炸得粉身碎骨了。「如果我快一點是不是可以阻止這場爆炸？所有人是不是不會死？」
「褚。」截斷對方的自言自語，冰炎承認告訴對方事實是一件很殘忍的事情，可是為了不讓對方這樣自責下去，他還是冷冷地開口：「你在任務裡所看見的人都已經死了。」
褚冥漾呆呆的看著對方，不解為什麼冰炎會突然這麼說。
「你的『任務』是我們擷取所有罹難者的殘存意識所拼湊而成的，換句話說，就算你阻止了爆炸，他們也不會活過來，因為他們已經『死了』。所以你可以不用那麼自責，只要趕快找出兇手……」
「死了？」褚冥漾給他的答覆讓他感覺不太妙：「我在前一秒還感受到活生生的人們就在我身旁尖叫著、驚恐著，你卻告訴我他們死了？那我看見的究竟是什麼？」
明顯感受到對方的怒氣，冰炎無奈地嘆了口氣後喚過夏碎。快步走出辦公室，冰炎得承認自己還沒有辦法完全冷靜的看著褚冥漾。手中的溫度明明還是如此暖手，為什麼一定得告訴他對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的事實？
更痛苦的是褚冥漾還跟他對話著。就像以前那樣，他們爭吵、然後……努力吸了口氣讓自己不去想有關於最後一天的事情，他隔著玻璃窗看向正在與褚溝通的友人，突然有種”暫時不想再跨進這個辦公室”的想法。
只可惜不管他的理智或者他的情感都不允許他做出這樣的舉動。
冰炎用力抹了把臉，然後重新走進辦公室。
「褚，由於意識無法承受太多次的傳送，這一次任務結束後你就必須休息個『幾天』……當然，你的幾天只是現實世界中的一小時。可以嗎？別太勉強。」他剛好聽見夏碎成功的說服對方那一刻。在對方答應後，冰炎一聲不吭地下了指令，然後看見「任務開始」的字樣，輕哼了聲。
「啊，還沒說再見。」用語焉不明的感嘆做結，夏碎起身替自己還有對方沖了杯咖啡醒醒神：「還有，其實你不需要勉強。這個計畫當初就沒有想要你參加，現在退出還來得及。」
握著暖手的咖啡，冰炎瞪了對方一眼：「你在開玩笑嗎？既然參加了就會參與到結束，我做事的準則你沒背清楚嗎。」
「老實說，我覺得我沒有義務要背。」輕鬆地接下對方毫無溫度的瞪視，夏碎注視著還冒著熱氣的咖啡，輕輕勾起嘴角：「那麼既然參與了，就不能逃避囉。」
他抬起頭認真地看著對方，緊緊皺起的眉頭證明冰炎其實還是很在意剛剛的事情。隨後只見對方好沒氣的送了他一記學名叫衛生眼俗名叫白眼的關愛，並且冷冷的勾起了唇邊弧度。「廢話。」
誰會因為這種小事就耿耿於懷啊，嘖。
「亞學弟？你在嗎？」輕敲了敲辦公室門板表示打擾，突然出現的男子有些抱歉的看向兩人：「不好意思打擾了，扇董事說想要找亞學弟。」其實只是代替自家上司來傳個話的阿斯利安在表示過歉意後就看向冰炎，後者聽見他字句中提到的人後臉上明顯出現了不耐煩的神情。
而他也只是無奈的笑了笑。
「那麼，請跟我走吧。」
-TBC-
莫名其妙就寫出來的大坑（痛扣
這篇頂多一萬字啦ryyyyyyyyyyyy（累覺不愛
沒給我感想的全部都叫系統銷毀你哦（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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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13-8-22 20:5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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