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下半夜 於 2013-8-22 12:20 編輯
*我不太清楚這到底該算是修X那還是那X修，生理上是那X修，心理上是修X那這樣?
*然後是個腐向小短篇
*明明是以相愛相殺這四個字為靈感來寫的，可是最後卻很歡樂.....?
*以上都沒有問題的讀者大大請往下──
(以下正文)
【不離】
「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東西比你重要，那爾西。」──修葉蘭
***
「……？」
睜開雙眼，修葉蘭感到有些困惑。
為什麼自己明明已經睜開眼睛，眼前卻還是一片黑暗呢？
嘗試著活動自己的四肢，這才發現自己似乎是被某種手段給限制住了行動，完全不能動彈。
雖然不能動彈，但是透過四肢及背後所傳來的冰冷溫度，他還是知道自己是坐在地上，背抵著牆壁的。
「你醒了，修葉蘭。」
熟悉的聲音自他的左邊耳朵傳來，讓他原本還想掙扎的心情頓時變得有點複雜。
「……」
那爾西……
雖然很想問他為什麼限制住自己的行動，甚至用布條蒙上自己雙眼，但是在嘴巴同樣也被某種魔法或者是邪咒─既然是那爾西的話，那應該也就只能是西方城的技法了─封住的情況下，他也只能暫時先觀望一下了。
「我忘了為了無聲無息地把你從東方城綁來這裡，所以封住你的聲音了。」
修葉蘭只覺得額頭上一涼，好像是那爾西為了消除限制而用他不太溫暖的手指抵住他的額頭，然後他就覺得好像有什麼封印被解開了一樣，整個人輕鬆了不少。
「可以的話哥哥也想看見你的臉呢，那爾西。」
恢復語言能力後，修葉蘭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弟弟為什麼會毫無預警地綁架自己，只是用著與平常無異的輕鬆語氣跟那爾西說著話。
「我拒絕。」
那爾西冷冷地開口，他的聲音聽起來竟然意外地有點回音。
難道這裡並不是聖西羅宮的書房或者是那爾西的房間之類的地方嗎？
修葉蘭一邊思考著，一邊問著那爾西。
「為什麼要拒絕呢？難道那爾西你不想見到哥哥嗎？還是其實你討厭哥哥的眼睛呢？」
最後一句當然是開玩笑的，但是修葉蘭卻得到意料之外的答案。
「我很想見你，可是我很討厭你的眼睛。」
那爾西的聲音幾乎不帶任何溫度。
雖然他平常就對自己很冷漠，只有在某些時候才會用著極其生澀的態度對他說幾句近似於撒嬌的話，但是今天的那爾西卻不一樣。
那句「很想見你」讓修葉蘭愣了一下，但下一句話又讓他回過神來。
那爾西是認真的。
修葉蘭感覺到原本抵在他額頭上的手指已經轉移到了他的眼睛，指腹一下又一下的輕撫著他的眼。
「……我能問為什麼嗎？」
雖然很想笑著蒙混過去，但是總覺得那爾西今天一定不會讓他輕易過關。
那麼就偶爾認真回應他吧。
「這雙眼睛的主人總是在說謊。」
修葉蘭突然肩頭一重，伴隨著有些微癢的感覺，他知道那爾西把頭靠到他的肩膀上了。
「我不想看見這雙眼睛的主人老是帶著那種讓我痛苦的微笑生活下去、不想這雙總是好像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對我露出沒問題的眼神、不想看到你總是一副好像只要是為了我，要你去死也沒關係的態度……」
那爾西正在難過，是很明顯的事。
修葉蘭知道，這時候最好的選擇是保持沉默。
明明知道的。
但他卻無法做到。
「我可以為了你去死，那爾西。」
修葉蘭萬分平靜的說，沒有絲毫遲疑。
聽起來荒謬可笑的言語，卻在修葉蘭的口中成為這個世界的真理。
彷彿為了他死，是他的本能、更是唯一的祈願。
「……」
那爾西沉默，抬起靠在修葉蘭肩上的頭，緩緩地解開了他頭上的布條，也解除了他身上的限制。
「不意外呢，你的這個表情。」
修葉蘭還是像平常一樣地笑著，抬起手來撫摸著那爾西的臉。
那爾西卻依舊沉默。
「看著哥哥這樣的生活方式很痛嗎？我這樣的笑容讓你覺得──很痛嗎？」
「……痛。」
可能是因為修葉蘭的聲音太溫柔，也或許是因為那爾西已經隱忍了太久太久，所以他只是沒有絲毫掩飾地說出了自己的真心話。
「那就殺了我。」
依然平靜的語氣，說出來的話語卻讓人不寒而慄。
「──！」
「我說了可以為你而死，現在不就是我證明這句話的時候嗎？」
修葉蘭輕笑出聲，然後有點拙劣地開始用左手將那原本是用來蒙住他的雙眼、估計也是平常那爾西用來代替恩格萊爾出席各種公眾場合的布條將他的右手和那爾西的左手緊緊地纏在了一起。
「不用擔心我是新生居民的問題，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殺死我的。」
那爾西卻沒有正面的回應修葉蘭的話，只是用右手默默地從懷裡拿出了一把短劍。
退下劍鞘、隨意地往旁邊一丟，然後毫不猶豫地往修葉蘭的心口一刺。
「你早就知道我會這麼做了？」
隨著刺向修葉蘭的短劍，那爾西以一種近乎於質問的語氣開口。
「哈哈，你都可以為了我殺恩格萊爾了，為什麼不能為了我而殺我呢？」
修葉蘭就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那把插進他心臟的短劍一般，只是微低著頭專注地綁著他和那爾西手上的布條。
「不過這把短劍應該是噬魂武器吧？哥哥從來沒有看過你拿這把短劍呢，都不知道你到底是從什麼時候就開始準備要殺我了……」
「很痛？」
那爾西挑著眉並沒有正面回答修葉蘭，比起剛才，他現在臉上的表情倒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
「不痛。」
修葉蘭依舊笑著。
「是嗎？可是我很痛。」
於是那爾西也乾脆，一把將那把短劍自修葉蘭心口拔出，反手調轉了方向就往自己的心口一刺，速度快得讓修葉蘭根本無法阻止。
「那爾西！」
修葉蘭忍不住驚叫出聲，也不管自己的胸口因為那爾西的這個動作而噴出了大量的鮮血，嘴角亦流出血絲。
「我知道看著我死你一定更痛，新生居民是不滅的，所以身為新生居民的你，註定得要看著原生居民的我死。而這，就是隱藏在你那笑容下的痛楚，對嗎？」
「……」
修葉蘭回答不出任何話來，只得啞口無言地僵在原地。
他知道？
明明不打算讓他知道的，最後卻還是曝了光嗎？
明明就下定決心，就算是死也不想讓他知道的。
他一直都在害怕著，無論吃飯的時候、洗澡的時候、睡覺的時候，只要意識到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是他會永無止盡地「活著」的證明，他就會忍不住想到他的離去。
也許就在明天，他就會因為很多荒誕不經的理由死去。
他唯一的弟弟會在自己毫無所覺的時候死去。
他會，留下他一個人。
死去。
「不回答就等於是默認了。現在告訴我，你很痛嗎？」
那爾西一雙藍眼就這麼瞪著修葉蘭，完全不打算放過他的任何反應。
「……呵，真的超痛的啊。」
修葉蘭很是無奈，沉默了一下才苦笑出聲，回答那爾西的問題。
「是嗎。」
聽到他這麼說，那爾西總算是收回眼神，心滿意足地露出了一個微笑。
「那爾西你可以不要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坦率地對我笑嗎？哥哥覺得有點胃痛……」
「那還真是抱歉啊。」
那爾西說完，將短劍從自己心口抽出，隨著他再度將短劍插進修葉蘭心口的動作，那爾西輕輕傾身向前，舔了一下修葉蘭嘴角的鮮血。
「好髒。」
還不忘發表評論。
「不要嫌你哥哥髒啊我真的哭給你看喔……」
「如果你會哭的話，我就不用殺你了。」
那爾西只是淡淡地這麼說，緩緩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也是。」
修葉蘭不否認，因為他的確不可能在那爾西的面前哭出來。
無論再怎麼痛也不可能。
所以。
這一次，他也有了決定。
即使這個決定是他還沒有開始做就已經感到無限的後悔。
他也想為了他最重要的弟弟……以及僅存的一點自我，做下這個無比任性的決定。
「那爾西，你應該是打算殺了我之後自殺的對吧？希望我沒有誤會。」
修葉蘭微微舉起了自己的右手，藉由布條的牽引，那爾西的左手也跟著微微被帶起。
「嗯。」
修葉蘭笑了，雖然知道弟弟將會隨著自己死去，但他還是笑了。
「對了，那爾西，你覺得一條布條可以讓我們下輩子再做兄弟嗎？」
「應該不行。而且如果可以的話，我下輩子不想再做你弟。」
「欸？為什麼？哥哥我有那裡做得不好讓你不願意再做我的弟弟嗎？」
「應該說，你覺得你有哪裡做得好到讓你認為下輩子我會願意再做你弟？」
「嗯──偷偷蒐集你的相關物品這一點？」
「那只是單純的變態吧？」
「……」
兩個人的聲音就這麼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了，他們絲毫沒有感覺到死亡來臨時的恐懼，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先離開了誰。
不過，也許從那就算已經被布條給緊緊纏繞住、也堅持要互相握住的雙手可以看得出來，他們從來就沒有打算離開過對方吧？
***
「下輩子，我要做能夠保護你、讓你不必勉強微笑的哥哥。」──那爾西
【THE END】
轉世小劇場•其一
那爾西：「明明我才是哥哥，為什麼大家都叫你哥哥、叫我弟弟？」
修葉蘭：「雖然我們是雙胞胎又長得一模一樣，但爸媽他們說的確是先抱出來的叫修葉蘭，後來的才叫那爾西。」
那爾西：「那我從今天開始叫修葉蘭了。」
修葉蘭：「！！！那爾西你不要衝動！不然我從今天開始叫你哥哥好嗎？不要改掉你的名字──」
轉世小劇場•其二
修葉蘭：「哥。」
那爾西：「有事？」
修葉蘭：「那爾西，做哥哥的要對弟弟溫柔，還有要滿足弟弟的任何要求。我今天晚上想抱著你睡覺，哥哥不能拒絕。」
那爾西：「……其實爸媽他們說的話是對的，我才是弟弟。」
修葉蘭：「嗯，很好。」
轉世小劇場•其三
那爾西：「修葉蘭，我要吃蛋糕，幫我買。」
修葉蘭：「可以是可以，但為什麼那爾西你最近都不叫我哥哥，反而都直接叫我修葉蘭？」
那爾西：「因為你沒有滿足我的所有要求，所以我不要叫你哥哥。」
修葉蘭：「欸？我沒有滿足你的什麼要求？」
那爾西：「我說你不准再收到情書，可是你今天還是收到了。」
修葉蘭：「……」
這點也不是哥哥可以控制的啊，這位弟弟。
【完】
不管是怎樣的那爾西都好可愛──ヾ(*′∀`*)ノ(這個人只是單純的那爾西廚而已 |
狗仔卡
發表於 2013-8-22 11:4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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