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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唔…」
意識慢慢恢復，我只感覺身體很沉重，呼吸也有點緩不過氣。
揮了揮手臂，我摸到了柔軟的床墊。
啊…回來了嗎？
「太陽！」這好像是綠葉的聲音…。
吃力的恢復感知，我才發現十二聖騎士都圍在我身邊。
「任務…成功了嗎…？」雖然剛醒，但還是得先搞清楚狀況，但我的聲音卻出乎我意料的沙啞。
「成功了，已經將殿下送回去了。」床邊的教皇沒好氣的說著，我才發現只有他坐在椅子上，看起
來一付疲憊的樣子：「你體內的屬性已經調節過來了，在完全穩定之前，盡量不要使用魔法比較好。」
經過教皇老頭這麼一說，我才發現我體內好像空蕩蕩的，只存在著少屬的光屬性，連教皇自己的光
屬性也偏低，想來應該是幫我處理造成的吧。
我努力的直起身子，還沒完全坐起身，烈火就衝上前一把抱住我。
「唔啊！」
這一撲又把我撞回床上，掙扎了一會卻徒勞無功，還是寒冰看不下去，像拎小狗一樣的把淚眼汪汪
的烈火拎起來，直接放到旁邊的地板上。好人綠葉把我扶了起來，小心的在我腰間塞了顆枕頭。
我笑著拍了拍烈火的肩膀，說：「不用擔心，我沒事了。」
「我可看不出來。」大地雙手環抱，斜著眼睛瞪著我 ：「明明沒能力硬要逞英雄，還把自己搞到失
衡，保不定哪一天就把你的小命搞掉了。」
「欸！我也是沒辦法好不好！」我不服氣的抗議著。
「所以你是為什麼會失控？」羅蘭疑惑的問。
我沉默了一會，縮著脖子說：「公爵說要去追殺暴風跟綠葉，我那時沒有辦法自由行動，情急之下
就…」
房間裡面，響起了十二聲嘆息，連教皇老頭都加入了嘆氣的行列。
我又不是故意的！那個情況下我只能這樣做啊！
雖然在心裡吶喊，我還是只能乖乖的把事情經過講完，順便偷偷的感知大家的表情。
突然，暴風的聲音傳了過來，雖然他看起來笑笑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雖然這次是臨時變卦…」
「但如果以後你再自己一個人做這種事情的話，到你退休前的公文全都給我自己改。」
…是我的錯覺，還是暴風的聲音有點咬牙切齒？
「同感。」連好人綠葉都說：「這次雖然是被阻撓才跟暴風說要他自己帶人逃跑，但你不可以一個
人去面對敵人。」
「每次都亂來。」…不虧是寒冰，一針見血。
「我會去找國王陛下，跟他說這種任務不要再找你做了，否則哪一天你債沒還完都把命給賠進去
了。」堅石帶著苦笑，無奈的說。
「你死了誰來電我。」刃金趴在床邊低語，旁邊的孤月直接往他的後腦巴了一掌：「不要烏鴉嘴！」
「烈火說，走在一起才是同伴。」…雖然這是白雲的聲音，但為什麼我沒有感知到人在哪？
「真的有那麼嚴重嗎？」我疑惑的說，雖然變成魔王後的事情我只有零星的記憶，但好像也沒造成
什麼樣的災害？
「很嚴重，依你那樣的屬性失調，再度被吞噬都不奇怪。」教皇老頭閉著眼睛，嚴肅的說：「如果
是以前吸收黑暗屬性的轉換還好，起碼中間有個緩衝，但你現在是強行打破封印，等於突然的將相逆的
力量打入身體裡，身體沒有反抗而爆炸只能算你命大。」
「而且明明身體已經不對勁了還硬撐著不告訴我們，如果再拖久一點就救不回來了喔？」綠葉的笑
容看的我頭皮發麻，我轉頭用眼神向大家求救，卻發現每個人都帶著令我恐懼的表情盯著我。
最後，我投降般的說：「好嘛好嘛…我知道了…」知道卻不一定會照做就是了…。
看見我（表面上）的應允，其他人總算看起來沒那麼緊張了，只有從頭到尾都沒有開口的審判，臉
上毫無表情的凝視著我。
「呃…審判…」我縮著身體、小心翼翼的開口，卻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麼。
其他人來來回回的看著我跟審判，全都好奇的伸長了耳朵。
我吸了一口氣，努力的擠出我腦中唯一浮現的一句話：「…我回來了。」
聞言，所有人的表情頓時變的非常怪異，只有羅蘭搖了搖頭，帶著無奈的笑容說：「…會回答這種
答案，也真是服了你了。」
「我們走吧，太陽也該休息了。」周圍響起了三三兩兩的腳步聲，大家還真的就這麼走了，連教皇
都拋下一句「床借你睡，我去你房間。」就這樣離開了。
「欸…等…暴風！綠葉！」聽到我的叫喚，綠葉回過了頭，而暴風只是停下了腳步，並沒有轉過身
來。
「我…那個…辛苦了！」我吸了一口氣，真誠的說：「…謝謝你們。」
聽見我的道謝，綠葉只是笑著搖了搖頭，身旁的暴風沉默了一會，小聲的說：「…笨蛋。」就快步
離開了。
雖然被罵了，但我卻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好險暴風看起來沒有很生氣…。
關上了房門，現在只剩下我跟雷瑟兩個人。
我低著頭不敢開口，雷瑟卻直接往前走，在床沿旁邊坐下。
他抓起我的手，輕輕的貼在自己的臉頰測著溫度。
「…還是低了些，身體覺得怎樣？」
張了張嘴本來想來個『唬爛式』回答，但看著雷瑟認真的表情，我嘆了口氣，老實的說：「覺得力量被抽乾了，全身軟趴趴的使不上力。」
「那你今天好好休息吧，國王那邊不用擔心，我們會去處理。」說完，他真的站了起來，一副打算要走的樣子；我連忙拉著他的手，急急的問：「你要去哪裡？」
「…回房。」雷瑟只是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卻沒有掙脫我的手。
我望著他好一會，這才鼓起勇氣，小聲的問：「…你在生氣嗎？」
「我為什麼要生氣？」這種顧左右而言他的答案…果然是在生氣。
「…因為…我太亂來了…自己一個人去面對敵人…」
「然後呢？」雷瑟只是站在床邊盯著我看，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然後…還解放了魔王的力量…把自己搞成這樣…」
「再來？」
「再來…再來就…應該就沒有了吧？」我疑惑了起來，難道我還有做什麼嗎？
「還有，自己身體不舒服還硬撐著不告訴我們的事情。」雷瑟冷著臉，替我接了下去。
我又縮了縮身子，可憐兮兮的望著他：「對不起嘛…」
「雖然你講的都是事實，但我生氣的原因不是這個。」雷瑟總算鬆下了臉，但表情還是很嚴肅：「我氣你每次都將自己的生命當作保護同伴的最後一道防線，而沒有把自己也歸類在要守護的範圍裡。」
「你失明後回來的那一次，我是怎麼跟你說的？」
我低著頭，小聲喃喃：「…你希望我知道，我沒有辦法救的了所有人。」
雷瑟點了點頭，嚴厲的說：「你雖然救回了綠葉的命，但卻也讓他非常自責，這種痛苦會一直折磨著他，永遠沒辦法消失。」
「這不是你希望的結果吧？」
雷瑟又坐了下來，認真的問。
我不知道我現在臉上是什麼表情，大概很難看吧。
「大家都知道那是你想要保護我們的心意，所以綠葉才沒有將自責的那一面表現出來；這次也是一
樣，如果你是暴風，接到等同於必須放棄同伴的命令，而他又出了事，你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溫暖的手順了順我的頭髮，不知道為什麼，我有種想哭的感覺。
「用『犧牲』換來的守護，才是最令人痛心的…下次別再這樣了。」
大概是感覺我真的有在反省，雷瑟的語氣也放軟了。
我將頭埋在雷瑟懷裡，悶悶的說：「…對不起。」
我做那樣的選擇，並不是要你們痛苦…。
我只是想要用我的方式，去保護你們而已。
即使那不是我的本意，卻還是傷到了你們。
對不起。
「…在我們接任正式騎士的前一天，夏佐老師曾經問過我，審判騎士的職責是什麼。」話鋒一轉，雷瑟突然提起了往事。
「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回答？」
「如果尼奧老師這樣問的話…」我認真的想了想，說：「我應該會回答『成為眾人的指引』吧。」
「你那時是怎麼回答的？」即使認識這麼久，我也從來沒有聽雷瑟提起過這件事。
雷瑟輕輕的笑了出來，像是在宣示什麼一般，一字一句清晰的說。
「『審判騎士的職責，就是捍衛太陽騎士堅信的道路。』」
「我只會是你的審判騎士，就如同你只會是我們的太陽騎士。」眼眶熱了起來，我努力的藏起我的表情，卻好像徒勞無功「雖然如此，太陽騎士畢竟是凡人，不可能永遠都照耀著我們，也不可能永遠都做出完全正確的指引。」
「是人都有極限，所以才需要『同伴』…才需要我們，不是嗎？」
「你想保護我們，同樣的，我們也想守護你。」耳邊傳來雷瑟的低語：「這種心意沒有錯，只是下次做決定前，不要自己把什麼事情都扛下來。」
「多依賴我們一點，靠著肩走在一起，這才是十二聖騎士。」
心中好像有什麼暖暖的感覺。
我知道自己的臉龐有著水屬性，卻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雷瑟抱著我，輕輕的躺了下來。
「快休息吧，我回去了。」
「等…」我抓著雷瑟的袍子不讓他起身，小聲的要求：「…留在這陪我。」
雷瑟輕笑著搖了搖頭，像是拿我沒辦法似的挪動了一下身子，將我整個人摟在懷裡，順便用袍子將我包了進去。
好溫暖…。
耳邊傳來令人安穩的心跳聲，不知不覺，眼皮越來越沉重。
意識朦朧間，彷彿有人輕輕的吻了我的額頭，小聲的低語著，但我卻沒有聽清楚他說了什麼…。
「…歡迎回來，我的太陽騎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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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茶要去打工了!!!!!!!!!!!!!!!
對不起留言等某茶回來再回
謝謝你們的觀看跟留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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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13-7-27 11:48:05
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