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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younsansin 於 2013-7-9 17:17 編輯
【注意事項】
1.悲文有,不管你看到了什麼東西他都是悲文無誤(欸!
2.某些角色神隱有(?
3.西亞外掛有(欸!
4.原別離正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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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年的時光,對於守世界來說不算太長,但對於靈魂本是人類的戰靈少主來說卻是十分漫長,在幾乎要全族被滅的危險中生還,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長被鬼族帶走,接下來又在這混亂的時代中求生存。
只是,或許該說運氣是種奇妙的東西,在他少數幾次離開部族的時候,就正好遇上了四大鬼王之一──殊那律恩。
對方沒有任何理由的就對他提供幫助,甚至還願意給予自己耶呂惡鬼王的情報,對於第二鬼王的行為,西亞抱持著諸多疑慮,他也曾問過對方原因,得到的答案卻是『那只是你不記得』。
但基於對方沒有任何理由對他做小動作,西亞自然也就順理成章的拿好處,順便在剛好聽到有其他勢力要對殊那律恩做出進犯行為時知會一下。
就這樣經過六百年時間,期間並不是沒有去尋找過往的同伴,只是總沒有一點有用的消息,族裡的將軍們似乎也察覺到他的想法,總會明著暗著的安慰他或許只是不小心錯開。
但身為少主該處理的事情也讓他漸漸無法再四處尋找他的兄弟,與各天使族的接觸和周旋不只讓他明瞭了滅族的真正原因,同時還接觸到了當年真正害了他親長的兇手,知道真相的當下西亞確實是很想血洗聖靈天使,血債血還,不過這在現實層面上是不允許的,即使生存下來的將軍們都十分的憤怒,現階段戰靈天使的總戰力並沒有開戰的本錢,何況這樣的報復行動只會讓他已死去的族人染上黑暗。
所以他選擇了能讓對方以及聖靈一族痛苦千百年的方法。
說巧不巧的,就跟原先在六百年後的少年格里西亞用的手段一模一樣。
不久後,鬼族開始頻頻動作,也同時是宣告將有一場大戰來臨。
面對學院對鬼族大戰,以原本的格里西亞的想法的確是個不應該淌的渾水,但進攻的鬼族當中有耶呂惡鬼王的勢力就有很大不同,當年他的親長被耶呂一方帶走,基本上等於凶多吉少,但這仇他絕不能不報,因為那是他這世唯一的血親。
因此,他以戰靈少主的名義請求,或者該說是要求天使族們出兵來到Atlantis參與戰爭,這項請託天使族們自然不會拒絕,畢竟當年就是因為他們趕不及救援才害的戰靈幾乎滅族,更別說戰爭進行到一半時,當年戰靈幾乎滅族的真相經由大氣精靈被傳往了守世界各處。
只是在見到被轉為傀儡供伊莫累帝使喚的加利德法時,即便是經過六百年時光洗禮的西亞也忍不住變了臉色,特別是鬼王高手以尖銳嗓音大肆訴說著他的親長是如何在黑暗氣息中苦撐六百年,他感到很久沒有出現的怒火全都燃燒了起來。
即便原本的記憶已經忘卻了,身體的記憶卻不會忘,親自對上自己加利德法的西亞選擇的是趁著對方一刀刺向自己的同時使用感知與聖光將他親長的靈魂從黑暗氣息的牢籠中解放。
若是以『上次』的身體狀況來做這件事,這方法就算成功也恐怕會賠上西亞的一條命,但現在做出決斷的是年過六百的戰靈少主,雖然可以說是兩敗俱傷,戰靈族長成功被奪回卻是不可忽視的成果。
於是,學院對鬼族大戰就這麼在天使聯軍們的幫助以及多方勢力的協助下獲得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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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
所有分別分配在其他地方的十二聖騎不約而同的來到了西大門,只因他們都分別從自己的使役和一些戰場上流動的情報得知戰靈的少主出現在戰場當中。
當然,若只是『戰靈少主』現身當然是不需要在意,只是他們的心底都有個聲音催促著他們要趕到現場去,在看到那與他們記憶中相似的臉龐時更是確信了那就是他們等待數年的太陽。
雖然負傷,雖然年紀不同,但笑容還是如同過去一般令人熟悉,不過該算的帳還是得算。
「讓我們找了這麼久,結果你竟然當少主去了!」不改找對方抬槓習慣的奇歐妖精沒好氣的首先開口,然後就是其他人此起彼落的關心、抱怨、懷念等等的話語。
不過,開口的並不包括噬月的皇子。
「審判,你怎麼突然這麼安……」靜這個字還未說完,一個拳頭就讓戰靈的少主被迫閉上了嘴,還附帶微微吃驚的模樣,不過幸好西亞及早回過神來並開口制止自家將軍們,否則先不說天使聯軍,那些寵他們少主寵到無法無天,而且也不知道西亞與這些人的關係的將軍會搶先發難。
「對不起。」馬上就知道對方打他是為什麼,西亞露出了抱歉的表情。
這些年雖然自己可以說是分身乏術,但他的同伴們吃的苦絕對不比他少,特別是以他現在的眼力和一些剛剛才上演的認親狀況
,西亞知道自家兄弟們對自己的埋怨可能都堆到跟山一樣高了,特別是自己剛剛為了將自家親長救回來硬生生被刺了一劍。
「不准再亂來。」臉色整個發黑的噬月皇子毫不猶豫的開口。
「我知道了。」苦笑著回應,西亞一點都不懷疑對方在短時間內把禁閉室生出來的可能性。
不過,除了敘舊以外,身為少主的他確實還有很多事要做,因此治療完自己的傷後,他和自家的將軍們一同回到了戰靈古樹處理各種事情。
雖然名義上還是少主,基本上也幾乎等於半個族長了,只是因為戰靈的將軍們不想這麼早將重擔放在他們疼愛的孩子身上,而西亞本人也不認為自己的親長真的已經回不來。
而且他還有好不容易尋回的同伴,因此,事隔一年多,在終於讓自己的親長回復,並且做好戰靈一族即使被攻擊也不會無法防禦的一切動作後,戰靈的少主進入Atlantis學院擔任教師一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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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學期過後的幾周,冰炎仍舊維持著上課前幾分鐘再進教室的習慣,這次他選修的課程正好常常跟臨時接下的任務衝突,基於有任務時學校可以請公假,冰炎大抵上都以任務為優先,而這次的課程聽說還是某個少主擔任教師,對於王公貴族們大多都自以為是的習性,冰炎更是不想去上課,只是再請假下去他大概連考試要考什麼都不清楚,於是破天荒的選擇乖乖來上課。
過沒多久上課鐘響了,他這學期的老師也同時進門來,閃亮到快把人刺瞎的金髮和燦爛笑容直接給他一個這老師不是深藏不露就是一個擺好看用的花瓶。
「看來我們的颯彌亞同學終於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上老師的課,希望你有做課前準備,因為我們今天要來個臨時小考。」抽出一疊白紙一瞬間發放到每個學生的桌上,眼前的老師似乎笑得更為燦爛:「請各位同學根據老師等等使用出的陣法來做出解析與改良,改良方向不限,須抄題,你們有三十分鐘作答時間。」
「現在,作答開始。」
靠!這是什麼亂來的老師!
冰炎當下腦子裡只有這句話。
發還考卷後,忽視掉一堆抱著作答紙愁雲慘霧被老師實施『檢討』的學生,冰炎把勉強及格的考卷塞進書包甩上肩,去很久沒有再去過的圖書館,只因那個欠揍的老師規定沒有八十分的同學要回去再交上三張不同型態的改良陣法。
天知道全班有及格的也才只有五個!八十分以上的只有那個跟自家搭擋交好的噬月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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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冰炎殿下似乎很狠踢到了鐵板?」笑得像個狐狸的紫袍好整以暇的坐在對方身邊,好像沒看到自家搭擋快把筆給捏爆的樣子似的。
瞪了一眼眼前的人,熟知對方個性的冰炎沒打算浪費力棄跟人抬槓。
「唉,其實這也算是運氣不好,西亞老師在第一堂課就宣布他小考時全都需要抄題,不過今天給的時間是比較短了點。」不然自己大部分都有到八十分以上的。
「西亞?」考試方式什麼的冰炎根本不想管這麼多,但搭擋說出的名字確實吸引到他的注意。
「是啊,你完全沒聽過身為戰靈天使少主的西亞老師的消息?」
面對夏碎的疑問,冰炎難得的沒有做出反應。
那個他以為已經死去的天使現在還活著?現在還是他的老師?
「夏碎,上哪找那個老師。」果斷的把東西全收回書包裡,冰炎直接開口問道。
「嗯?西亞老師現在住在雷瑟他們家,現在去的話或許可以找到人。」對於冰炎的行為覺得疑惑,但他還是照實回答。
「謝了。」
傳送陣開啟,冰炎直接轉往左商店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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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颯彌亞同學你還有閒情逸致來逛街?」才轉移完沒幾分鐘,身後傳來的、似笑非笑的聲音就讓他瞬間轉頭。
這次他看到的燦爛笑臉上很明顯的寫著『很有膽子嘛敢翹我的課然後現在還不認真念書?』
「你應該知道我根本不是要逛街。」看向對方的眼神幾乎可以說是瞪了,冰炎咬牙反問:「我聽說戰靈天使已經幾乎滅族。」
聽到這消息簡直讓他抱持很久的期待和目標落空。
「如你所見,我還好好的活著,不像某個精靈幾乎賠上一條命還被鬼族利用。」笑瞇瞇的回嗆,西亞表面上絲毫不受動搖,心裡倒是覺得有些奇怪。
六百年時光的磨練讓他知道該怎麼收歛情緒,即使眼前的是他剛轉世時遇到的第一個年齡相近的精靈。
「你……!」
「學長?」
幾乎快拿兵器找對方打架的冰炎被一聲呼換給制止,轉身一看就見到自己的學弟往這邊走來:「褚?」
「學長你跟西亞老師在這裡做什麼?」過了幾年非人生活,已經很習慣在人來人往的左商店街中穿梭的褚冥漾很快就來到兩人面前。
「只是討論今天課程的東西。」搶先回答,西亞笑笑的回問眼前他教導過一點課程,也覺得印象不錯的學生:「來買東西嗎?褚同學?」
「嗯,來買上課用的水晶,西亞老師你有教學長?」
「有的,只是颯彌亞同學似乎是因為之前都缺課而沒有跟上進度,今天的成績也不甚理想。」
「欸?!學長考試考差?」怎麼可能,萬能的學長大神竟然有考試考不好的時候?!
「褚,你不能考慮一下別腦殘嗎?」幾乎是從齒縫中迸出話來,冰炎處於一種很想扁人的狀態。
「對不起學長我什麼都沒說。」一秒舉手投降,褚冥漾沒膽繼續挑起自家學長的氣燄。
「兩位的感情看起來真不錯。」把眼前兩人的互動都看進眼裡,西亞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
「呃、這樣也像感情好嗎?」他跟自家學長的確不只是學長學弟的關係,但剛剛那種互動也算是感情好?
「你想的話,我們可以做些所謂『感情好』的事情。」攬過身旁的人,冰炎不顧這邊來是人來人往的商店街就湊近自家戀人耳邊低語,當場讓對方整張臉爆紅。
「原來如此。」都看到這種畫面了,就算不聽到剛剛冰炎說了什麼,西亞自然能夠推測出兩人的關係:「颯彌亞同學可得對人溫柔一點哪。」
帶著笑告誡人家要對情人溫柔,西亞看來很自然的說道。
但是,這種內心隱隱作痛的感覺又是什麼?
「不需要你來說。」
為什麼,明明只是幼年時一起生活過幾天的人,那種帶著自信的笑卻讓自己有著某種熟悉。
「學長你先放開啦……」
為什麼,看到那臂彎內摟著的是別人會讓他有想拉開的衝動。
「你說放我就放?」
為什麼,他對那種霸道語氣有著說不出的懷念。
「但是…啊、學長……!」
為什麼,對方印在別人唇上的吻讓他如此嫉妒如此心痛?
「西亞?」
為什麼要用那種稱呼叫他!
「呃、西亞老師,你的表情怎麼怪怪的……」
猛然回神,西亞發現自己的眼角有點濕潤,但他完全不知道為什麼
「可能只是累了吧,我先回去,不打擾你們兩位了。」
試著勾起笑,他卻發現自己反而出現更多想流淚的感覺。
「明天見了,西亞老師。」
單純的聲音向他道別,於是他背過了身準備離去。
「我會等你給我個交代。」
『我會等你。』
身軀一震,眼角的濕潤突然匯聚成淚滑落臉頰。
手擦過頰邊的淚,那代表著什麼,他已經不可能知道,同時也不可能再有何人知曉。
『會再見面的。』
即便很可能不會再成為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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