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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更了文才回復大家猜的答案對不對吧
因爲我不知道能不能在吃飯以前回復完
所以先更了
不得不提的,是有幾個答案都是對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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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陌、三】
護亞、不、冥漾聽到了那個字以後愣著了。
即使念上來是一模一樣的,但是她很肯定,自家紫袍學長嘴中吐出的是「褚」不是「楚」。
直覺,這大概是直覺吧。
或許如此,他也不太肯定爲什麽自己知道夏碎在叫自己「褚」。
「既然沒死,那你爲什麽要假裝成另外一人呢,褚冥漾?」下意識就想退開,但是冥漾的手臂卻被夏碎一把抓住。
逼人的往前踏了一大步,夏碎高大的身影遮蔽了身後熾熱的陽光,黑壓壓的影子投影在冥漾的面上。
「看著我。」依舊輕柔的微笑著,但是手卻以相反的力度緊緊捏著冥漾想撇開的面。
修長的手指滑落下巴,把她的面猛地擡起。
迎上夏碎的紫金雙眸,冥漾突然覺得自己有點缺氧,紫袍如此的動作給予她一種壓力、一種緊張感。
「你的皮相我得承認,真的很好。」若有所思的瞪著冥漾無瑕的瓜子臉,夏碎一頓又說:「但是有必要嗎?有必要換過一副皮相嗎?做回以前的褚冥漾不是很好嗎?」
「我……」壓力使她透不過氣來,櫻色的嘴唇開合著、掙扎著,呼叫外來的空氣。
「我、我喜歡學長,所以才……」對於小學弟(學妹)的心意,夏碎也早已猜到了半成,加上她現在更親口承認,令夏碎暗自佩服冰炎的遲鈍真的不是蓋的。
「你想討好冰炎嗎?」夏碎好笑的看了小學弟一眼,然後又不禁搖搖頭。
放開了原本捏著冥漾下巴的手,紫袍退後了一步。
「嗯。」雙頰淡淡的緋紅,妖師低垂著頭道。
「冰炎他,你根本不需要討好。」
聽到這句以後,冥漾疑惑的向夏碎投去一眼,小面盼望的仰起。
「他很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喜歡得……
令我妒忌。
「但是學長不是……」不喜歡我?
「他愛你愛得不得了,所以,」輕輕的笑了起來,夏碎繼續説道,「我很妒忌你,褚冥漾。我妒忌得不得了。」
明明先認識冰炎的人是自己,自從來了這個學弟以後,冰炎就像被迷惑了一般失了心神。
先下定的是自己,下定了的貨品卻被後來的對手搶走。
夏碎本應是很討厭他。
但是冥漾溫順乖巧的性格,卻令他沒法討厭這個善良的孩子。
冰炎那麽愛他,那個傢伙卻一點也不珍惜他的愛。
夏碎有一種把面前的那人再度培訓一下的想法。
「但是學長既然喜歡我的話我該怎麽辦?」無奈、後悔,令冥漾……護亞五味陳雜,就像打翻調味罐一模一樣。
「自己搞出來的禍,自己承擔。」閉上了雙眼,夏碎吐出這幾個字。
他知道自己很自私。
但是卻沒辦法親自告訴冰炎冥漾還沒死的事實,他真的做不到。即使深明愛一個人不需要擁有他的道理,他也是做不到。
不能、無法做到、沒可能。
心痛。
他只能容許冰炎在自己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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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得到你的愛,去到了不顧一切的境界。
我妒忌每一個靠近你身邊的人。
我真的很像八點檔那些宮廷劇裡善忌的后妃。
我的殿下,您何時能夠來到妾身的宮殿,妾身別無所求,只為您看我一眼。
不是以往那種疼愛弟弟一般的眼神,而是眷戀、愛慕的眼神。
殿下。
來找我......好吧?
拜託。懇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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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炎,小心後面!」冬翎甩劃過天際,清脆的落地聲響起,岩石地壁被刻畫出一條鮮明的鞭痕。
聽見了拍檔的警告以後,冰炎欠身閃過,手中的烽云凋戈轉了個方向,插進身後鬼族的頭顱。
黑色的血水順著那已經被黑暗扭曲得不像人形的身體滴落,鬼族痛苦的發出最後一聲咆哮,便軟軟的癱倒在地上。
「任務應該差不多完了吧?」夏碎自言自語道,眼角瞄到了洞穴身處閃過一抹暗黑。
把冬翎甩隨手卷好,讓它不至於妨礙自己的行動,夏碎毫無預警的就向深處小步跑去。
「夏,你去哪裡?」被拍檔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倒了,冰炎馬上也轉身追上。
沒有回應,他只是聽到了夏碎的腳步聲。
洞窟越往內走,就越是潮濕,兩人的一呼一吸都帶著濃濃的水氣,濕潤的空氣瀰漫在他們的四周。洞穴的天花懸掛著不少的水滴,當中不少因為地心吸力而落下,身處這裡,就像下雨天站在室外一般。
夏碎輕輕顫抖,對於一個人類而言,這裡太冷了。
察覺到紫袍拍檔的動作,冰炎脫下了身上的黑袍,把人類緊緊包裹在袍子裡面。
「冰炎?」被冰炎突如其來(溫暖的)舉動嚇了一跳,夏碎不禁出聲道。
「你也冷了吧。」疑問句的句式,卻是肯定句的語氣。
點點頭,夏碎沒有說話,只是緊握著黑袍的領子繼續行進。
即使黑袍對於黑袍袍級而言絕對是有著保護的作用,但是冰炎這種強到爆的外星兔子根本不太需要黑袍的保護,所以也很安心的把袍子借給自家拍檔。
黑影再次閃過。
善於利用岩石作為屏障的對方,令黑袍和紫袍的拍檔看不清楚來者,更遑論攻擊對方了。
冰炎和夏碎互相對視一眼,準備好迎敵。
「啾!」一把巨斧從岩石後飛來,夏碎抽起冬凌甩,往斧頭一甩。長鞭猶如富有生命力的蛇,吐著蛇信把斧頭重重卷著。
鞭子改變了方向,卷著的斧頭也被連帶狠狠地摔到岩石地面上。
「出來!」眯起紅眼,冰炎瞪著岩石後不肯露面的攻擊者,口氣相當差地說道。
岩壁以後傳來的,是陣陣笑聲。
是個女的。
「兩位美男子,恐怕你看見了我以後,會怕得尿滾尿流喔!」靠著光影村的燈光,冰炎看見了岩石後的影子在燈火之下搖曳,衣物的布料隨風吹動。那影子緩緩的離開岩石的庇護,出現在兩人面前。
女人的面或許曾經美麗過,但是現在已經滿目瘡痍,佈滿了血絲和疤痕。身上由高級絲絹和寶石組成的那條雍榮華貴的長裙實在是不方便打鬥。蒼白的肌膚在燈火下更加顯得鬼魅似的飄渺,像是快要消失一般。
像是靈體一般,女人被陣陣淡風拂過的時候感覺就是吹散了一樣,當風靜止的時候,又穩定的站在地上。與像是靈體的模樣不符的,竟然是她在墻上投影了影子。
像是靈魂,又不像是靈魂;像是人類,又不像是人類。
除非是……
「幻靈。」紫金的雙瞳緊緊瞪著女人不放。
幻靈是需要操作的一種傀儡,越是逼真的幻靈也就是越能令人覺得是真的那種需要越多的精神力,而這種傀儡好處是能夠分散敵方注意力,但弊處則是操作者需要距離幻靈很近。
操作者……距離幻靈很近?!
「夏,後面!」馬上就俯身蹲下,手中的冬翎甩也往著身後一甩,夏碎感到有什麽擦過自己的頭髮,然後清脆的跌落在地面。
黑色的東西在地上發著光,而夏碎很肯定那支是一支毒針。
「亞那的孩子,藥師寺家的少主,我們又見面了。」
輕蔑的翹起嘴角,冰炎説道:「使用幻靈,真是下三流的招數。」
「呵,會是這樣嗎?但是我可知道,高階的幻靈可是需要使用者耗損大量精神力哦,冰與炎的殿下。即使剛才那個傀儡是高階的,但是我可是依舊很精神呢。」安地爾也跟著笑道。
冰炎很清楚這位鬼王的高手不是在炫耀自己的能力,而是……
「還有另外的敵人!」安地爾顯然在明示自己不是操作傀儡的那人,這代表還有其他的人身處這裡。
「果然很聰明呢,比起你的老爸聰明多了。」
黑袍四處張望,他感受不到那人的氣息,大概是被刻意隱藏了。
在哪裏?
「啊!」紫金的瞳孔猛地放大,黑色的袍服隨著鬆開的雙手而滑落在地面,紫袍染滿了鮮紅的血跡。
「夏碎!」連忙跑到拍檔的身邊,冰炎把他緊緊擁入懷裏,身上白色的襯衫開滿了不屬于自己的血花。
人類的背後插了一把鋒利的尖刀,刀鋒沒入了大半的軀體。
「那,紫袍你就慢慢告訴亞那的孩子你的遺言了,我先走一步。」安地爾和不知何時走到他身邊的鬼族的腳下閃出一個銀色的陣法,隨即消失在大氣中。
「冰炎……」疲倦的靠在冰炎的胸膛上,夏碎只能痛苦的喃喃吐出那熟悉的名字。
輕輕揉著那早已被汗水沾濕的紫髮,黑袍不禁收緊了手中的力度。
「夏,不要睡,等我帶你去醫療班。」用力的把拍檔公主抱在自己懷裏,冰炎從口袋裏挖出傳送陣的符咒。
「來不及了……」咳出幾口血水,夏碎已經無力抹去嘴角的血絲,只任由它在嘴角滴落。
「什麽來不及的跟我閉嘴!我說你一定不能死!」怒氣沖沖的把符咒摔落地上,等待白光閃過的那幾秒彷佛漫長得像個世紀。
夏碎的嘴角緩緩的翹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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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得到你的愛,去到了不顧一切的境界。
我妒忌每一個靠近你身邊的人。
我真的很像八點檔那些宮廷劇裡善忌的后妃。
我的殿下,您何時能夠來到妾身的宮殿,妾身別無所求,只為您看我一眼。
不是以往那種疼愛弟弟一般的眼神,而是眷戀、愛慕的眼神。
殿下。
來找我......好吧?
拜託。懇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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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景換成了醫療班那刷白的空間,冰炎把手中的人兒放到床上,急忙在四周尋找提爾的蹤影。
身後的房間傳出了玻璃瓶碰撞的清脆聲音,大概是提爾在尋找什麽藥物。
「冰炎殿下,來找我嗎……夏碎受傷了?」拿著一大堆罐子和玻璃瓶走出來的提爾呆呆地看著床上那染滿鮮血的人類紫袍,從沒想過那個傢伙竟然會傷得那麽重。
蹲下來,他托起了夏碎那了無精神的臉蛋,專注的注視傷者面上閃過的一絲黑氣。
屬於鬼族的黑氣。
鬼族的黑氣在夏碎身上蔓延的速度極高,如果要施行治療的話,那大概完全沒可能——因爲在治療結束以前他早就被侵蝕完畢了,而被鬼族污染的袍級連屍體也沒法留下。
「不能。」閉上眼睛,提爾搖搖頭,「夏碎身上的黑氣擴散的速度太快了,根本沒法完成治療,攻擊的那個人大概是要把他置諸死地。」
「不,一定有辦法的!」用力扯著提爾的衣領,卻發現他不爲所動。
「冰炎殿下,真的很抱歉。」提爾輕嘆了口氣,轉身往著門口離去,「你們先聊一下吧。」
無能爲力的低垂著頭,冰炎走向拍檔的床,在牀沿輕輕坐下。
「夏,你不能死。褚已經離開了我,你不能也跟著走。」
褚……
「冰炎……你、咳、愛褚嗎?」冰炎並沒想到夏碎幾經辛苦才吐出的,竟然是這樣的話。
哀傷的看著垂死的拍檔,他點點頭。
「他……其實還沒死、咳……而且活得很好……」
不能再那麽自私了。
必須要讓冰炎知道冥漾還沒死的事情。
「沒死?」懷疑的瞄了拍檔一眼,卻發現他的眼神是多麽的認真,更露出了堅定的感覺。
「對,他還活著,叫做……」猶如電流通過全身,夏碎倒抽一口涼氣,顫抖的雙手用力的捏著床單。
痛,很痛。
黑色。
黑色和白色交纏。
白光、很光很光,刺眼的白光。
眼前的景物瞬間扭曲,屹立在面前的是一座古色古香的橋,修剪整齊的楓樹在兩旁粉飾著。橋下的流水清可見底,數條魚兒在水中遊動。
他不能死,暫時不能。
還沒告訴冰炎,冥漾是誰。
「我不能死!」他這樣告訴自己,再一次、再一次的自言自語道。
一個老婆婆走來,手上還捧著一碗湯。
「公子,請快點喝下湯吧。」老婆婆堆起滿面笑容。
「對吧,快點過橋。」另外一個年長的老人不知何時出現在自己面前,也這樣道。
不能死,不能死。
老人用力扣著自己的下巴,力度大得令夏碎嚇了跳。老婆婆舉起手中的熱湯,把它灌進紫袍的口中。
儘管用力掙扎著,他還是逃不脫,雖然不少灑落的孟婆湯流滿了紫色的衣衫,但是他依然是喝下了足夠的分量。
紫金的眼睛變得迷茫。
他是誰?他在哪?
捏著床單的雙手變得軟弱無力,滑落在床鋪兩旁。
眼睛,再也不會張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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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褚一定要幸福。
我根本沒法取代褚的地位。
人可是貪心的動物,成爲了你的拍檔以後,我又不禁渴求更多。
想要你,想要你的愛。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始,戀上你的?
戀上你的身影,依戀你的味道,那淡淡的暗香令我嚮往。
真的好喜歡你呢,亞。
你相信有來世嗎?有的話,請相信我們來世定必會相遇。
下輩子,我會緊緊抓著你。
下輩子,我會讓你愛上我。
一定要.......等我。
褚,要好好照顧冰炎,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在下輩子以前,先讓我好好的休息,睡一覺吧。
很累。
我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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