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啦,這裡是琥珀貓@w@
第二次來御論發文,又是沉月QwQ但吾命的文還在整理所以(攤手
女性向同人文,作者很囉唆卻很詞窮(x),可能還有點前言不對後語然後語無倫次起來(已經在語無倫次了
不太習慣寫內心戲所以可能有點...「嘖又是老梗」的感覺吧QAQ
珞侍第一人稱,正文請往下...(?)
我不喜歡作夢。
從許久以前開始,久到已經快不記得要如何數算的日子。
每天每天的等待,曾經疲倦,卻不曾厭倦,疲累的時候便會不自覺的閉上眼,當眼皮因沉重而垂下時,許多絢麗的色彩便會隨之湧現。
我不知道,那是我幻想中浮現的顏色,還是逐漸褪去的回憶突然鮮明起來。
無論是曾經的過往,還是想像的未來,我都無法不讓自己沉醉在此。
那個,有暉侍的世界,讓我如此歡暢地笑著。
即使這只是我的夢。
虛幻的夢。
最後一切皆於綺麗中宣告結束。
驚醒之後,無論如何伸手,都無法抓到任何一點殘存的碎片。
然後,所有都歸於虛無。
所以,我討厭這給我希望,又將一切扼殺的夢。
但無論如何了解這是假的,知道留連此處只會沉淪下去,還是無法,從這個美夢中徹底地醒來,因為,那已經幾乎是我那時候能緊抓的,唯一的色彩。
我害怕,終有一天會忘記了等待的目的,而暉侍也會因此而從我的世界上消失,不復回。
如此在幻境與現實中浮浮沉沉,身處於祈求解脫,卻又害怕遺忘的夾縫之間,同時亦不斷提點自己要履行身為侍、身為女王的兒子的職責,逼使自己成長,希望成熟的自己能夠在這個狀況中找到最好的答案,卻沒有意識到其實這樣做著的自己,也只是在逃避,那麼幼稚。
兩年,我就這樣咬著牙度過,知道自己並沒有資格抱怨,所以也只有默默守候,所謂的關心,也許還是存在,但在暉侍離開後我再沒有感受過。
曾經擁有的溫暖,在他離去後,一切都沒有了。
就因為曾經擁抱過暖陽,所以才格外了解寒雪的冰凍。
母親大人的冷漠、憎恨的眼神,我一直都沒有錯過,就像一根刺一樣,狠狠地扎在心底,不敢碰觸,卻一直存在,急於證明自己的價值,卻適得其反,沒有了安慰,只有冷言冷語。
直到吹著寒風而毫無自覺的自己,從夢中掙扎驚醒,驀然回頭看到那個身影的那刻。
我對那個一開口就不討喜、一打照面就被我滅了一次的我帶進來的新生居民的確頗有印象,加上那個悲劇的名字……雖然我沒興趣探究為甚麼會有人叫飯桶。
我並沒有在這種時候被撞破的心理準備,更何況只是一個沒有好感的新生居民。
刺骨的冷風吹過來,本來刮在臉上已經很痛,在這個時刻就好像直接穿過胸口,打在快要窒息的心上,緩不過氣來。
即使知道我會逗留在城門的人應該不少,但向來沒有人會來打擾,這樣直接的闖入處於脆弱狀態的我的世界中,彷彿是被侵犯了隱私一樣,除了警惕還有不安。
結果,那個范統是來討吃的。
……果然飯桶就是飯桶。
借個錢去吃飯沒甚麼關係,也不過幾串錢而已,很迅速地我回到了地面,跟著他進了東方城某間夜間營業的食店。
范統是我接引進來的新生居民,所以,陪他去吃個飯,也沒甚麼吧。
而且,在我看到他的那刻,他沒有說出甚麼令人尷尬的話,我還是有點感激的。
只是那張嘴,實在無法令人恭維。
「你不覺得你說話很奇怪嗎?而且你的反應好像也跟說出來的話不一致。」
「事實上,因為我死後被一個兇悍的好女人祝福的關係,我說出來的話十句有九句沒問題,裡面的語詞會隨機錯亂,對這種狀況我覺得還挺高興的,我一直很希望遇到這麼倒楣的事情。」
……甚麼跟甚麼?
「撲哧」的笑了出來,然後才驚覺這一下笑聲已經有多陌生了。
真誠的笑容,就好像隨著暉侍的逝去一同埋了在心底,在認知中,撇去笑容也是成長時必須做的事情。
結果連牽扯嘴角都變得困難,暉侍也說過,不要太強逼自己,像一個孩子一樣開懷地大笑也可以。
但我始終找不到一個理由。
一個讓我笑的理由。
曾經因為暉侍而笑,當他離開了以後,我還有甚麼繼續笑下去的原因呢?
而我現在,好像、好像,找到了。
「算了,你有這種毛病,在這裡生活只怕會有很多麻煩吧,我會注意看看你的情況,畢竟你是我接引來的。」
這種情況下說出的承諾,我的確有兌現。
邀請對方吃飯、注意他死亡的次數、關注他近來的生活狀況、邀他到家裡作客、到水池打撈對方……
許久不曾擁有的朋友。
因為身份、還有性格,更因為並沒有刻意在修煉和處理公事以外打理人際關係,自己向來沒有特別親近的同齡朋友,若果說自己有為甚麼人的心而努力過,大概也只有企圖博取母親大人的關心吧。
感覺很不真實,這種朋友間平凡的相處方式,做起上來不但不習慣,也很生澀。
也不知道現在到底是為了留下這個朋友,還是為了留下自己的笑容。
若果是前者,這應該算是正常;但如果是後者……這就好像是利用對方,一切的舉動都只是為了這個自私的理由。
如果兩者皆非……
撇了撇頭,決定忽視剛剛突然湧上心頭的念頭。
「是為了朋友吧……」
像是為了確定似的故意說出來,又何曾深思,這樣說出來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說服自己嗎?
「嗯?珞侍我說甚麼?甚麼為了仇人?」
范統抬起頭來,努力吞著口中的飯菜,口齒不清地說著反話。
「我、我才沒有說甚麼,專心吃你的飯,一邊吃飯一邊說話真是沒禮貌。」
話說完我也想嘲笑自己,明明是在意對方卻偏偏不肯說出來。
這樣彆扭的態度,他真的會接受嗎?
他眨了眨眼睛,低下頭繼續吃飯,不忘咕噥著甚麼「喝就喝嘛我也不過答答而已……」之類的話。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
對方無論甚麼事,心情都會寫在臉上,要判別他說甚麼其實不困難。
明明有一張正常的嘴,卻反而不肯直率地把所有事情說出來的我,對比起范統,真的很可笑。
甚至,我連在心裡也不肯對自己坦誠。
--「我喜歡你」,明明是如此直率的一種情感,卻每次都在心頭浮現的時候給自己強行壓回去,不想對自己承認。
--「我喜歡你」,明明只是一句很簡單的話,卻每次看到他的時候都不敢說出口,害怕說出口會把這層關係也徹底地破裂,擔憂著像是少女對心上人的感覺的我,遲遲沒有表示。
--「我喜歡你」,明明不肯承認,但很快的,潛意識之中就好像刻滿著這樣的說話,等待著一個脫口的時機。
--「我喜歡你。」
對上范統愕然的眼神,微微漲紅了臉,別開了眼神,輕聲說著明知道是謊言卻要強逼自己說的話,
「愚人節快樂,有被整到嗎?」
「……原來幻世也有愚鬼節嗎……害我嚇兩跳……」
「不然呢?你以為我真的會喜歡你嗎?」
調笑著的話語,藴涵著自己也不懂的心痛。
告白,換來的難道只有驚嚇嗎?
笑語中,卻很快地重整了心情,夾了一筷剛端上來的菜餚到碗中,留下對方喜歡吃的菜在桌面,做著這些小動作,漾在嘴角的笑容幸福而自然。
這樣就好。
像是平服自己的心情,也像是單單述說著現在想要的。
讓我保留這一份單純而美麗的色彩在眼前,即使沒辦法擁有,也沒關係。
真的。
不必再為夢中不能把握的色彩而惋惜,能夠確切地看著眼前人。
「謝謝你,范統。」
「啊?珞侍你又在聽甚麼啊,又不是愚鬼節的笑話嗎?」
「 不是笑話,我、我是……就、謝謝你陪我吃飯吧。」
「真有誠意的答案……」
「不、不然你想我答你甚麼!吃完自己付錢!」
「咦咦咦,要啊啊啊!」
這樣就好。
*
「啪」!
清脆的聲音貫穿半空,一時間模糊了的焦距,卻沒能忽視臉頰上火辣辣的痛。
被甩了一巴。
一手掩著臉,紅腫的感覺並沒有消散,殘酷而直接地告訴自己必須抱持的立場,與那個人不一樣。
或許曾經奢望他會與自己站在同一個立場吧。
又或許是奢望他會因為自己曾經的死亡而遷就。
不過也僅僅是奢望罷了。
一早就該明瞭自己在任何人心中甚麼都比不上。
其實自己又有甚麼資格抱怨他選擇了幫月退?我自己不也是為了國家而捨棄嗎?
他已經是我最重要的人,但我就像是一直哀求要糖果的小孩,因為堅持了那麼久,就不服氣就這樣放棄,久而久之就會盲目地跟從著一個目標,明明是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甚麼……。
我與他,沒有甚麼因為國家情仇而產生的悲劇。
因為從一開始,我的立場已經是這樣地鮮明,當他選擇了與我對立,我跟他之間的關係就只剩下敵對。
「你們不能走!把人留下,我怎麼可能就這樣讓你們離開!」
說這句話的自己,到底是為了國家而留下落月的皇帝,還是為了自己而留下那個昔日的朋友,范統?
然而這樣的一句話,換來的絕對不是別離的淚水,而是無情的一巴掌。
怔忡間從眼眶中溢出的淚水,不是因為疼痛,而是滿滿的不甘和不捨, 夾雜著迷茫、不服、還有嘲笑。
不甘自己自己的懦弱,不捨那個人的離去,迷茫著自己的目的,不服自己的實力和處事,嘲笑著空說自己心中只有東方城,卻厭惡這一切的自己。
巴掌的聲音回蕩於耳邊,仿佛貫穿了身體般的,如此乾脆,把曾經的一切都截斷般的刀刃。
撕扯、毀壞,狠狠地割斷下來,就如惡魔般提醒著自己一個不爭的事實。
「啊啊,壞孩子,夢該醒了唷?」
這是最美麗而真實的夢。
當夢醒了以後,是不是一切都不在乎了呢?
我笑了起來,不是以往為了交際而堆起的笑容,也不是發自內心真誠地笑出來的笑容。
是因為失去太多導致已經近乎崩潰了的笑容。
墜入過死亡的黑暗、母親大人並沒有救我、朋友是我所憎恨的少帝,還有范統、范統……
這樣的我,其實遲早都會瘋掉吧。
朦朧間因聲響而抬頭,華麗而穿插著冰冷光芒的符咒展現在半空,直朝已經漸遠的鳥兒飛去。
不能死。
他們不能死。
他不能死。
「不要!」
脫口而出的呼喊,如同印證著自己心意,解開那被封印的法力,拈起符咒,將之與身體內熟悉而陌生的力量揉合,一連串的動作行雲流水般的順暢,就好像這只是一個自然的動作。
不是的。
不是再不在乎的。
還有需要在乎的東西……
就此併發出最後的光芒,為這段故事畫上句號吧。
然後,站回我應該所處的位置,遵從母親的指令。
夢中的一切就此遺忘也沒關係了。
因為,在現實中我就是五侍之一、女王的兒子。
眩幻之夢,就以現世的一切來泯滅吧。
打完這篇完滿了也累死了(不對
珞侍初出場時跟某貓年齡一樣而且還是傲嬌所以很喜歡O///O(?
應該會有下篇...生成中(?)
阿啦有留言的話就會生出來的啦(滾地(別這樣討留言
歡迎留言,某貓誠心交朋友QwQ(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