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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小荳蔻_奶茶 於 2013-4-26 22:06 編輯
第二章 癸風
「瀰哥哥,你是什麼屬性?」不知怎地,話題又繞回了你身上,她蹲下來與你視線齊平,一雙大眼眼巴巴地看著你,其中有著掩飾不了的期待、希望你可以告訴她這個她問了多次而你總是避重就輕回答的答案。
不過這個動作僅讓你很想指責她,這並不是適宜一國公主的行為。
然你也沒有答話,只是對上那雙純淨的眼睛,看著對方的表情從興奮到疑惑再到失落,你心情愉悅地勾了勾嘴角。
最後是祤撇了撇嘴、移開了視線,畢竟也提過這問題不少了、只是你一次也沒有確切回答,久之,她也知曉你並不願回答,到了現在這個問題彷彿成了慣例、也不怎麼求你回答了,想當初她抓著你的手晃啊晃的就是不肯放的模樣,過了如此歲月仍令你發笑。
「祤乖、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的。」
「哥哥每次都這麼說。」嘟起小嘴、調皮淘氣的模樣煞是可愛,這次你未再糾正他的稱呼,反正私底下的、也就隨他去吧。
然,正當你們相談甚歡的時候,卻聽聞一大喝聲,是從未出現自此的字句。
「皇上駕到!」
外頭侍衛盡責吶喊著,也不知道究竟知曉祤在此於否,接著便是衣物摩擦的聲音斷斷續續傳來,以及依舊那一絲不苟的低沉嗓音。
「小姐!」在你們的怔愣下,祤的隨身丫鬟--楰空,正三步併兩步地衝了進來,平時訓練有素的從容優雅早已消失殆盡。
對於他的驚慌你不慎意外,反倒對於父皇道此甚感訝異,這大牢是晦氣的、平時連一般文武百官都不願進出,更何況是有龍體之尊的皇上?
幸好楰空待這宮裡也久了、精了,每每祤來找你時總站在門邊守著,就怕有哪個不長眼的人進出,然而現下不長眼的人成了皇上,直是讓成了精的宮女都忘記了有傳送陣這樣方便的東西。
「小姐,皇上來了!」似乎真沒想到皇上--癸風會到這裡來,兩個女子說有多慌張就有多慌張,而你雖亦感詫異、卻比上兩人冷靜的多。
許是你過去經歷得多了,不論大事小事也都見怪不怪了。
只是想到這裡、你也不禁無奈,以往得你比起眼前兩位都還要誇張許多,尖叫甚至逃跑都曾經有過。
「你們快走吧。」被上了厚重鐵鍊的手一揚、鐵間清脆的碰撞聲響起,一道法陣便顯現在驚懼的兩人腳下、隨即便泛出陣陣金光,幸得父皇並沒有下令讓你失去術法之力,你只看得清最後祤給你的擔憂的一眼,兩人便消失於你跟前。
幾乎是同時,那天藍色的長袍悠悠地晃進了你的眼內。
「皇上萬安。」起身、鐵鍊被你扯動,讓你長期被鎖住的腕關有點微疼,但你眼皮連眨都沒眨,僅複又跪下,行了個完完整整的君臣之禮。
複雜瞅了你一眼,那金黃色的眸情感太過繁複、解讀不能,只是依然低沉而理性的聲音宛如什麼都沒有發生、冷靜而自持:「起來罷。」
「謝皇上。」拱了拱手,起身。
你並無稱眼前男子為父,打從你被關入此牢,便無法再以父子相稱。
「你用術法?」感受到些微的術法波動,癸風挑了挑眉,但面上卻看不出究竟有無則怪之意。
「是。」垂眸,你恭敬地回了話,只怕一個字講錯、便惹惱眼前的尊皇「臣方才在試驗新的術法。」
沉默了半晌,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信還是不信,你僅感受到懾人的視線緊緊釘在你身上,那至高無上的權勢以及壓力,令你也不禁冒出了些冷汗。
「罷了。」揮了揮手,你連忙道了聲謝,但也明白他是不信了,只是不願再追究這件事「你知道今天朕為何而來?」
感覺這語氣有些試探的意味,你雖疑惑,但腦中瞬間閃過千百個念頭,也抓不準哪一個,只能照實福了一福:「臣無知,請恕罪。」
「今日冰牙使者來了這裡一趟。」不願與你多琢磨於禮節,癸風淡淡道出此行的目的。
聽聞「冰牙」一詞,你幾不可見地顫了一下。
「敢問皇上是要?」雖然你已經大略懂了癸風的意思,但你仍帶了殷殷期盼、期盼能夠從他嘴中說出不一樣的答案。
「朕,要你以銀翼太子出席下月的祈嵐聖典。」
這答案並不出你預料,甚可說是毫無出入。
卻是你最不願聽聞的答案。
「恕臣直言,臣為廢子、實不宜參加如此聖典…」許是因為急躁,你的話快了些,也透露出你的不安以及反對。
趕忙住了嘴,因你忽地想起,擁有自我意識,是皇家的大忌。
「閉嘴!」果不其然,未聽盡你的話語,癸風便惱了,重重拳頭擊打在一旁牆上、發出砰然聲響,惹的身周各個大臣們直是惶恐地跪了下來,希望平息聖怒「朕要你參與就參與,不得反抗!」
知道已無轉圜餘地,你亦跪下:「臣、遵旨。」
冷冷哼了一聲,癸風即拂袖而去。
你沒有起身,容龐面下,只覺眾臣離去前皆掃了你一眼,你不用看便可以知道,那眼神,有鄙視、有憐憫、有訕笑,你也不管,只是默然跪於地。
時間重來了、可你呢?
曾經踏入墨黑境地,只為你。
而如今,我卻尋尋覓覓,找不到該行之途。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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