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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文] 赦殺遊戲 戮1(2014.7.30新增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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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4-11 21:27:11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本帖最後由 初之風 於 2014-7-30 21:11 編輯

開口
每件該死的事情都有該死的開始,這件事也不例外……





「那就決定班長是神戶夜希、副班長是山本葉桐了。」清澈的宣佈聲和掌聲在室內形成了回音。

此為一個普通班級,在十二月重新編班後的幹部選舉。

這間班級和其他班級的相異處,在於人數的不同和男女合成一班。只有二十一人,其中女生只有四名。

剛勝選的班長神戶夜希是個淺棕色長髮及腰的男生,細心又溫和。他朝全班同學九十度鞠躬:「謝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一定會進我所能的帶領這個班級,請大家不吝批評和提出諫言,請多多指教。」

他的制服後頸處,繡著幾乎看不見的小小數字──5884。

副班長山本葉桐也鞠躬:「也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也會進我所能的輔佐神戶同學,也請大家盡量提出意見,請多多指教。」他輕輕撩起他那頭帥氣的銀髮。

這時,班主任的手機響起,她說了聲抱歉接起電話。

「……編號5804情況穩定,確定可以回來了?」班主任說完便起身走出教室。

教室角落有個和四周環境成反比的女生,啃著草苺口味的棒棒糖,水藍色的杏眼玩味的盯著講台。她輕輕的笑著。教室的門也在同一時間打開。

進來的是班主任和一個銀色長髮的男孩,下垂的嘴角和棕色的貓眼。

「是新同學?」山本葉桐瞪大美麗的湛藍雙眼問,模樣可愛。神戶夜希搖搖頭表示不清楚。

「各位同學,這位同學是從AVO……呃不,是『禮煌學院』轉來的,希望大家能夠好好相處喔!」班主任迅速在黑板上寫下四個端端正正的漢字。

棒棒糖女孩感覺到旁邊有個金髮男生似乎僵硬了下,碧色的雙眼透露著不敢置信。

「你、你怎麼可能活著……走出來……」金髮男結結巴巴的一句話也說不完整。

新同學面無表情的自我介紹:「淺倉嵐颯。未來……請多多指教。」










※看文前的注意事項(非常非常的重要)※



§本文絕對不是普通的校園小說,也不是普通的愛情小說,而且內容絕對悲慘

§內含血腥、暴力、微BL成分,不喜者請考慮再來

§人物會性格扭曲、黑化

§國家雖為日本,但和現實的日本不同,算是架空

§真相只有一個!(咦)......既然都進來看文了,請盡量留言批評指教,這是要出書的









※希望各位能夠享受這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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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4-7-28 21:55:22 | 只看該作者
本帖最後由 初之風 於 2014-7-28 21:57 編輯

第一句話
頭一次,來到全新的環境,那只是一個開始……











【明智光裕】





1997年2月16日



「我出門了!」


高一下學期,剛過人生的十七歲生日,轉學至「聖空幻學園」的我,正準備出門。
繫緊鞋帶,將領帶拉正,撥弄了下烏黑的短髮,藍灰色雙眼正直視著擺在玄關的鏡子中的自己。


呼∼果然還是會緊張。


父親被調來市區,全家人搬來這全新的場所,一開始難免有些不習慣,但人的適應力強,不到一個月我便全市走透透,一點也看不出我曾是鄉下人。


那僅止於認識市區而已,不包括去見新同學,和全新的學園。


如果可以的話,希望能在聖空幻學園能過非常充實的三年……更正,兩年半。


其實這樣的學校生活,我啊……是不抱什麼交得到朋友的希望,畢竟都過了半年,再怎麼不熟的同學也差不多可以倒背出對方的祖宗十八代,形成眾多的小圈圈。前途真是堪憂,尤其是人際方面。


所以不求快樂,只求充實。


我沐浴在陽光下,細聞和鄉下截然不同的空氣,人味多,但是充滿了灰塵。從家中走到聖空幻不過五分鐘的距離,非常近,不用費什麼力氣。


聖空幻強制住宿,所以我提了兩大袋行李,以致今天大概花了十分鐘才到。


我對這所學校的認知是沒什麼底,可是聽說風評不錯,並沒有什麼負面的評論,
所以基本上我是還蠻喜歡這所學校的。加上父親強烈推薦,說什麼來到空幻市就一定要就讀聖空幻,不然等於白來。


轉學考其實很輕鬆,幾乎可以說是一種形式,無條件的進入。


第二天馬上就收到通知說我進入聖空幻的一年五班就讀。


走進校門口,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噴水池。灰色石雕刻出歷任校長的模樣,有看起來老不死的、看起來聰慧的、看起來一臉衰小樣的……真的各有特色,泉水是從這任校長的手中的水杯中傾出,有股威嚴感。


噴水池中有不少錢幣,看來被學生當成許願池了。


佇立在噴水池一旁的愛神邱比特石像,用弓箭指著左手邊的方向,標示著「往禮堂」和「往高中一年級部」。禮堂是哥德式建築,高三層樓,外表用大理石鋪成,十分堅硬。


高中一年級一共十班,一班四十五人,一年五班除外。


一年五班加上即將加入的我也才二十三人,其他班級的二分之一,據老爸說法這個班級的成員從國中一年級十二月左右被編班後就沒變過了。竟然連想要轉學之類的都不行,這所學校某方面有點變態。


嗯……超出自己能理解的範圍了,沒關係,船到橋頭自然直。


經過莊嚴的禮堂,我踏入了高中一年級部,行李暫時先擱在高中一年級部後方的行政大樓,聽說會有專人幫忙送到我的寢室。


聖空幻的強制住宿制令我有些不滿,連假日要外出、探親什麼的都要提出申請,最後還得經校長批准……僅限一年五班的學生。這位校長好像對一年五班頗有偏見,不知為何我的心中湧出了這個想法。


叩叩叩──我敲了敲班級的門。


約莫五秒,來迎接我的是一個女人。長的十分成熟,差不多是二十七歲的模樣,戴著一副近視眼鏡,長髮簡單俐落的豎成馬尾,精明幹練的模樣。


成瀨怡秋老師,一年五班的班主任,任教英文。


「你就是轉學生?」成瀨老師發出了十分成熟豔麗的聲音。


我點點頭,成瀨老師報以一個溫和的微笑。


「不用那麼拘謹,也不用害怕。這個班級的學生待人還不錯,不像一般都市人那樣冷漠。宿舍是兩人一間,分配結果待會會給你,所以要好好相處喔!另外……」


另外?


成瀨老師的臉色忽然變的十分蒼白。


「請你不要去踩班上同學的地雷,他們生氣會是一發不可收拾的大暴走,這點請你務必注意。」


我輕輕的笑了。我可沒有踩過同學地雷這個前科紀錄。


真是個杞人憂天的老師啊……


「好啦!快準備自我介紹吧!」成賴老師走進教室,在黑板上寫下我的名字。


我的名字叫做明智光裕。


我的視角,將會帶給各位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不代表絕對的真相,但「眼所見」是事實,沒有虛假。我的敘述中,沒有虛假,全是透過我的雙眼看到的真實。也就是說,「我的話語是真實」,可以從中去找出線索;「我的推論不見得為真實」,這點請各位多注意。



我站到講台上,看著今後也許會成為我朋友的同學們,緩緩的自我介紹:「我叫做明智光裕,請大家多多指教。今後兩年半,希望能夠跟各位好好相處,謝謝。」


敬禮。這算是還不錯簡潔的自我介紹了。


成賴老師指著前方第三排第三個位置:「明智同學,你就坐到日向同學的旁邊吧。」


我瞥了一眼紫色頭髮的鄰居,頭上竟然還有兩束呆毛,不過他給人的感覺並不是很呆,只是有一種他不會看場合的感覺。不過,直覺不見得是準的,好歹這人是我的新鄰居,先不要隨便對他產上不良印象比較妥當。


這個人的制服上,繡著深藍色的「日向霍唯」四個字。


「哈囉,我叫日向霍唯,請多多指教。」日向霍唯友善的伸出白皙右手。


「請多多指教。」我也禮貌性的伸出右手,和他的手握在一塊。


成賴老師粗略的點了點名,點到了兩名沒有應答的學生,問:「淺倉同學和七海同學今天請假嗎?」


坐在日向的另一邊,隔一條小走廊的男生聞聲而起。他給人的印象是做事很負責,很適合擔任重要幹部之類的職位。一頭柔順的棕色頭髮流洩而下,更美麗的是如同精靈的綠色雙眼,充滿成熟的智慧,他的嘴角卻很可惜的沒有掛上妖艷笑容,反倒是下垂,似乎不太高興。


「淺倉同學今天不舒服先行早退,七海同學則是家裡有事沒辦法趕來。」他的聲音不是冰冷的,而是不帶一絲情感的空洞。


實在可惜了他的容貌,配上笑容一定會更好看的。


不過看這人的架勢,應該是擔任班長這類的職務吧?看起來就頗有權勢。


「喔,是嗎?謝謝神戶同學。請坐。」成賴老師道謝,示意班長坐下。









放學時來到了巴洛克式建築的男生宿舍,我的房間是五零七室。


房間像個小公寓,進門是客廳,前方擺著二十五吋的液晶電視。浴室就在臥室旁,隔著透明的玻璃。兩張大床之中有個小檯燈,大床前方各有張書桌,書桌上擺放著桌上型電腦且提供上網服務。


雖說強制住宿令我有些不滿,不過其待遇之好馬上讓我消了氣。


看這個大床,睡相再怎麼差也很難摔落,很適合我這種每晚睡覺一定會滾下床的人。


我仰躺在床上閉目養神。放鬆身心時,我常常會這麼做。


叩叩叩──


「明智同學,可以麻煩開一下門嗎?你的室友來了。」外頭傳來神戶的聲音。


聞言我立刻從床上跳起,方才我不小心鎖門了,導致人家進不來。我掏出門卡,刷了下,門鎖開啟。


門外站著的果然是神戶,旁邊還有一個氣色很差的男生。是不舒服嗎?


「你先進去休息吧。」神戶拍拍身旁那人的肩膀。後者點點頭,先行入內。


「他是……我的室友?」我狐疑的望著疑似室友的男生。


「嗯。」神戶說:「他不太喜歡說話,想要溝通要用寫紙條的方式,就當他是失語症的患者就好,除非他願意和你混熟。補充一下,他有一點潔癖,希望你各方面都要保持乾淨。」


這部分我是沒問題,我從小可是每天都過著父母都是潔癖之人的生活!


「你剛剛也看到了,他的身體微恙。」神戶轉換成嚴肅的口吻:「他每天都會吃白色藥丸,所以看到一些瓶瓶罐罐的東西請不要亂丟,更不要亂翻。要是你做了這種事,後果我可無法幫你負責。大致上就是這樣了,有沒有問題?」


看來很有問題……


「謝謝班長的提醒。」我闔上房門。


我走進臥室,成為我室友的男生躺在床上喘著氣,看來症狀似乎相當嚴重,神戶可沒有明說那是什麼樣的病情。我仔細端詳他的容貌。


先引起我注意的是他的銀色頭髮。銀色頭髮在這個班上有兩人,另一人是副班長山本。不過相較於山本僅能包住後腦杓,這個人的頭髮相對長了許多,大部分都在腰際,僅留兩撮頭髮在胸前。感覺很柔順,從背影看來也許我會認為他是女生也說不定。


身材大概是屬於偏瘦的類型,腰線甚至比女生還要明顯,彷彿用力一折就會斷。


只是,從這個人身上,我卻感受不到人的氣息。


我匆匆的留了張紙條,放在銀髮男子的身旁,希望洗完澡出來前他能夠看一下。


〝我叫明智光裕〞


這樣的問候應該沒有問題。反覆看了幾遍,我拿起換洗衣物去洗澡了。


根據神戶的說法,以後看到白色藥丸都先別當作毒品或禁藥丟掉,要先詢問過室友,免得到時候室友症狀復發找不到藥吃。


讓我懷疑的是另一件事。既然我們會同寢,就表示我跟他應該是同班同學,但是今天我可沒見過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洗完澡出來後,想說來書桌前整理一下用品,發現桌上突兀的多了張紙條。


是那傢伙回覆的嗎?他不是不舒服?


〝淺倉嵐颯〞


原來如此,他就是今天因為身體不舒服而早退的淺倉。這麼一來,一年五班我唯一沒見到的人就是家裡有事無法趕來的七海了。


我回頭往大床的方向望去,嚇了一大跳,床上哪有淺倉的蹤影?忽然,耳邊響起了嘩啦啦的沖水聲,顯然浴室裡有人在淋浴。我甚至覺得淺倉是故意趁我在看紙條時衝進浴室的,他該不會是在躲我吧?神戶並沒有說他是個內向的人啊!


我嘆了口氣,看來想要好好享受住宿生活是不可能了。


不過基於禮貌,我還是寫了張紙條:〝跟你住宿請多多指教,不知有什麼特殊的習慣或是我應該要遵守的?不用客氣〞。但是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夠沒有多餘的限制,和和平平的過完兩年半。


淺倉洗完澡後過了好一會兒才踏出浴室,整個人看起來很乾爽,只是臉上還是面無表情,彷彿沒有值得他注意的事項。他的腳步寂靜無聲,用修長的手指拾起書桌上的紙條,快速的讀完一遍,偏頭想了下,提筆寫下回覆。


〝我每天早上五點起床晨跑兩小時,你可以不用等我,晚點起床自己去教室〞


喔好極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有關寢室的管理及就寢時間吧?我繼續往下看去。


〝早上你負責掃地和倒垃圾,晚上則換我。門卡你保管,通常我會晚回寢室,我的就寢時間為十二點。〞

「靠!你這樣有睡等於沒睡嘛!」我忍不住大聲吐槽。淺倉一定是筆誤!

那麼最關鍵的晚餐問題呢?我提筆詢問。

〝……〞不到幾秒鐘我就收到了淺倉遞過來的答案。六個點代表無言,節省筆芯是吧!既然想要節省筆芯你幹嘛還這樣子溝通?這樣的意義到底是啥啊?淺倉真是個矛盾至極的傢伙。

這樣整個寢室會很乾耶……有個不想說話又生病的室友,怎麼有當上鬼片主角的FU啊?太恐怖了我要辭職!

算了,放棄溝通。先來吃幾個小時前收到的棒棒糖吧!老媽送的,還真有良心。

……不過為什麼包裝那麼大一個?該不會老媽還在玩那種拆包裝、拆包裝、拆包裝……拆到手軟的把戲吧?結果拆完發現裡面只是一張用過的衛生紙就悲劇了。

拜託!那已經過時了。

拆完後我由衷的對老媽說了聲抱歉,老媽確實沒有搞出這種無聊的把戲,但是物品的規格也正如包裝顯示的那樣……太大個了吧!

「這棒棒糖比我的臉還大,媽的這要怎麼吃完?」我不禁心灰意冷。

可能是拆包裝外加我的驚呼實在太吵,淺倉轉頭看我到底在搞什麼鬼,他怔了怔。他的視線定格在巨大棒棒糖身上,緊接著快步跑離寢室。離開前丟下了張紙條:〝等我一分鐘〞。

「靠我是要怎麼舉這個一分鐘?」我愣愣的看著門。話說淺倉移動的方式還真像幽靈……我的背脊開始發涼,這是我十六年來第一次看到有人用飄移的方法挪動腳步欸!我不是說過不演鬼片了嗎?辭職辭職辭職!

不多不少剛好一分鐘,淺倉真的回來了,還搞了一大票人來。


「哇!明智真是大手筆,特地請我們吃的嗎?」山本盯著巨大棒棒糖,顯然對於現狀有所誤會的問。算了,我也懶的糾正他,就當真的是我請客吧。


「既然大到連淺倉都登門拜託了……」日向思考了會,大喊:「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啦!」


……意思是日向你很想撲上去一口吃掉嗎?


我看著饑渴的眾人迅速解決掉巨大棒棒糖,嘴角開始抽搐。這下好了我吃什麼?


一個金髮男生笑著坐到我旁邊:「明智你還不習慣這裡吧?你好,我是榊原日辰。」


「榊原同學也請多多指教。」我報以一個微笑。


「明智之前住在鄉下吧?」榊原好奇的問:「鄉下的風景怎麼樣?漂亮嗎?」


「是很漂亮……」我老實回答:「但我會漸漸習慣都市景觀的,老爸似乎有意長住在這裡。」


「這樣的話真是太好了!明智看起來是個很棒的人呢,離開會很可惜的。」榊原高興的說。


「謝謝誇獎。」對於榊原的話,我揀了個不會傷人的答案。


我有點不明白榊原的視點,我們才第一次見面,他就認定我是個好人了?雖然是實話,但是我就是覺得怪怪的。


「嘿!明智,你怎麼不去吃呢?這是你的棒棒糖吧?所剩不多了。」


這個留有淺棕色頭髮,且綁成一小撮披在右肩上的男生,名叫佐藤寧安。佐藤用黑如墨水的雙眼直視著我,好心的提醒。而且我注意到,他沒有叫榊原日辰過去一起吃。


等一下!所剩不多?靠!你們是怎麼吃的?


佐藤似乎很是遺憾的回答雙眼凸出的我:「對不起,應該留一半給你的。」


這不是重點啊∼你們這些不正常的人類!









1997年2月17日



輾轉難眠的一夜,我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依稀聽見隔壁床有些小聲音。


淺倉起床了嗎?我朝床頭櫃的手錶望去一眼,五點了,我根本沒有什麼睡。


不過現在才五點,就表示我可以再昏睡個兩小時。可惜我是一醒來就很難睡著的人,既然都睜開眼睛了,就別妄想接下來十二個小時我能輕鬆闔上眼皮。想到這裡我決定提早起床。


我踏出房間,沒瞧著淺倉的人影,看來是出去晨跑了。


我伸了個懶腰,瞥見淺倉的書桌上有許多瓶瓶罐罐,瞬間想要一探究竟。反正根據神戶夜希的說法,就只是白色藥丸罷了,不是毒品,何必躲躲藏藏?所以我一時手賤,便打開來。


還真的是白色藥丸,成千上萬的白色藥丸。


被出乎意料的數量嚇到,我連忙把蓋子扭緊……


「幹什麼!」


我循著聲音回頭一看,明明已經出門晨跑的淺倉,正冷冷的瞪著我。


然而,這是我第一次聽見他的聲音。很虛,虛到我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用氣聲對我說話,虛到下一秒就會倒下的脆弱。硬要形容的話,很像幽靈吧?我甚至沒有聽見他走進房間時應有的腳步聲。


真是的我是怎麼了?在這種瀕臨死亡時候我竟然還能冷靜的思索疑點……啊啊啊啊啊∼我死定了!這隻萬年難以消除的厲鬼發火了!我的魂會被勾走啊啊啊啊啊∼早、早知道就不要偷看了……爸、媽對不起,您們的兒子要先走一步了!


「那、那個……這一切只是美麗的意外……」我不想死,所以試圖解釋。


淺倉冷冷的盯著我,一副要把我生吞活剝的模樣。然後,他什麼事也沒做,只是咬牙著走出寢室。


這是我和淺倉第一次的互動。


當時我還不曉得,這樣的緣分會影響我多深,以及我們能像這樣相處的時間,已是所剩無幾。







-----
つづく-----









對不起各位我失蹤了好久(反正也沒人想妳!

今後上線時間也是一樣很不穩定,然而我對寫小說的熱情依舊不會減少。

如果可以是希望來看文的話就留言,批評還是鼓勵都可以,請多多指教(鞠躬

希望自己能有動力繼續寫下去,也希望自己能撐到最後一刻!

最後喜歡喜劇的人我要說聲抱歉。我不喜歡寫喜劇,因為對我而言喜劇沒有實感,所以本篇還是我未來的文章無一不是悲劇,在此聲明。



PS一下我的筆名改成「風骸」(咦有人注意過筆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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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4-7-30 21:10:45 | 只看該作者
第二句話

給我一次,贖罪的機會,因為過去沒有、現在沒有、未來也不會有。










【龍宮月羽】





我的視角,參雜著非現實面的美好,想從其中去領悟真實並不容易。然而,由我的視角描述,會看到一些「自述者的另一種真實」,換言之,我可以看見一些人不為人知的另一面。藉由我這過度完美幸福的劇情、生活中,去見識到更加醜惡的真面目。切記,我的敘述與所見「不一定為真」。


1997年2月28日



在社辦,我、蝶雨、靈芳和琴娜正熱烈討論文化祭的事。


「欸!關於文化祭妳們有什麼想法嗎?」我舔了幾口棒棒糖。


「我超想玩COSPLAY的耶∼」蝶雨坐在椅子上玩著她的秀髮。


「……這個嗎我希望能獲得大多數人的支持啦!」我一邊吃一邊想,恐怕有些人無法接受吧?尤其是男生,不過有人例外:「我想日辰那傢伙一定會支持,他對我最好了。」


「呵呵,大家都知道榊原喜歡妳嘛!」靈芳半開玩笑的說。


「屁啦最好是!」我牙齒一用力,棒棒糖啪一聲碎裂:「我們就只是好朋友。」


「生什麼氣呢?這是事實啊。」琴娜則是小聲的說。


「我看起來像是在生氣嗎?」我對於琴娜的話不置可否:「我只是在強調和他的關係等於普通朋友而已。」


不過我看其他三人的臉上統一的寫著:分明就在生氣,幹!不要這樣好嗎?









1997年3月1日



隔天班會,黑板上寫著大大的幾個字:選文化祭委員。


「現在開始提名文化祭委員。」身為班長的夜希站在台上,帶著應該是與生俱來的半冷酷表情看著台下。


首先舉手的是寧安:「我提名龍宮月羽,她最了解我們全班,再說身為心絆社社長,一定可以辦得很好。」


長相可愛但是活潑到有點白目程度的蝶雨很快的也舉起手:「那我提名榊原君,他很小心,不會踩到別人的地雷。」


站在講台上的夜希臉上清楚的寫著:兩儀同學妳是是非不分還是今天吃錯藥?


不過他再怎麼不滿也不能說出什麼反對的話,在講台上的人只能保持中立,連投票都不行呢!既然沒有其他人舉手提名,他也不想拖時間,直接宣佈大家拍手通過。


接著就是文化祭委員的時間,夜希也乾脆的把講台讓給我們。


「現在來討論一下,文化祭上台表演和攤位的設置。」我從口袋拿出一支棒棒糖吃,另一隻手則挾著白色粉筆。


舉手的是副班長葉桐:「演戲和電影是已經決定好的。我記得劇本都是妳負責的吧?寫好了嗎?」


我拿出印好的劇本放在每個排頭:「這是舞台劇的,電影的之後會交給男生。另外,舞台劇的角色也已經決定好了。」


不知道算不算我的錯覺,拿到劇本時,好像看到琴娜的面孔扭曲了下,雖然她平時就擺著這張臭臉。


日辰此時拍拍手要各位注意到他這邊,他用白色粉比輕輕敲下黑板,問:「那麼,對於攤位設置各位有什麼想法,什麼意見都可以提出來。」他不疾不徐的說完一整段話。


蝶雨很快的舉手,看來是要把昨天的點子公諸天下了:「我提議COSPLAY咖啡廳。」果然,不出所料。


當然肯定少不了靈芳的附議,我懷疑這兩人是串通過的。


不過可能多半沒人搞清楚是怎麼回事,所以沒有反對聲浪,就這樣拍手通過了。這讓我見識到我們班基本上是很難讓同一件事喬很久,可能是懶得參與討論?


就這樣拍板定案的同時,一向很難主動參與班上事務的其中一人──躍耀開口:「所以你們要怎麼安排?」


「好問題!既然如此就請提出這個方案的蝶雨和支持意見的所有人各一份企劃書給我吧!」我說。


「啥?這是哪招!」被點名到的人同時放聲哀嚎。


「喔對了,補充一下,要在放學以前交給我。」下講台前我補了一句。


「啥?搞屁啊∼」大家再次統一的哀嚎,其實我覺得這樣的整合性還真適合成為國家級軍隊,可惜只有現在才會發揮功效,真是太可惜了。









「月羽,用我的企劃書啦!我會很感激很感激妳的!」社辦裡,蝶雨為了文化祭攤位企劃書的事煩著我。我承認蝶雨的企劃書是我看過最完整的一個,不過身為文化祭委員,還是得全部都看完才行。


「我再看看嘛∼一直選妳大家都說我偏心。」我吐了吐舌頭,翻到最後一本企劃書,那是副班長葉桐寫的:「山、本、葉、桐!哦?字還蠻好看的。」


蝶雨一把搶過,仔細端詳了會:「還可以啦……妳幹麻只注意他的字好不好看?這不重要吧?難不成有隱情?」


「怎麼可能妳在想什麼?」我把企劃書搶回來放好,瞄了一眼手機,上頭顯示十七點四十分:「是說妳不先回宿舍嗎?」


蝶雨拿起書包走到社辦門口:「好吧,要幫妳買晚餐嗎?」開始旋轉門把。


「不用啦!我晚點再去買就好,謝謝。」









鈴鈴鈴∼蝶雨來電。此時我剛伸個懶腰。


「宿舍七點半要點名了,妳是混到哪去了?」蝶雨焦急的問。


「啊啊我還在社辦耶!我馬上回去。」我舉起左手看了看手錶,哇!七點二十分,快來不及點名了!


我收拾書包的同時,眼睛餘光瞄到桌邊的奶茶,還殘留一點餘溫。


是誰的奶茶啊?等等先不管了,我必須盡快趕到宿舍。


快馬加鞭,我用吃奶的力氣奔回宿舍,拿出房卡完成點名。呼∼得救了∼


蝶雨比了個安全上壘的手勢,調皮的吐舌。


「我先去洗澡了。」我說。


鈴鈴鈴∼顯然是我的電話,是誰打來的啊?蝶雨把手機丟給我:「山本君打來的。」


葉桐?他打來幹嘛?我疑惑的接起電話:「喂∼我是月羽,有什麼事嗎?」


「妳可以陪我去喝杯咖啡嗎?」


求之不得!我剛好有問題要問他,不過在那之前……


「先讓我洗個澡。」


半小時後,我快步走出宿舍大門,葉桐已恭候多時。


「走吧去喝咖啡。」葉桐溫和的說,並牽起我的手。


我們的關係在班上是秘密,葉桐並沒有公開的意思,我也沒有對蝶雨她們說。再怎麼說交往……真是尷尬啊。在其他人尚未有男朋友時,這樣大放厥詞的我就顯的很欠扁了不是嗎?


「欸葉桐,桌上那杯奶茶是你放的吧?」我問。


「廢話,不然還有誰?妳男朋友就是這麼貼心。」葉桐俏皮的眨眼,更用力的握緊我的手:「瞧妳一個人看完那些企劃書,應該也累了吧?待會妳不用點咖啡,不然會睡眠不足的。」


這傢伙真是搞笑,呵呵。


「喜歡我嗎?月羽。」葉桐問,那無疑是個認真的表情。


「喜歡啊。」我回答,也無疑是個認真的回答。


愉快的、暢快的聊著天,小小的約會,就在噴水池廣場。


當時我還不曉得,我們能夠發自內心發笑的時間,已是所剩無幾。









-----つづ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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