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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風舞雲霄 於 2013-4-4 10:44 編輯
【冰夏】塚櫻。
雨後略帶著點溼潤的空氣,蔓延至了路邊的小路。
緩慢而堅定的步伐緩緩的踏著,濺起了點點泥濘。
身著黑衣的人,眼角卻帶上了點曖昧的微溫。
為那冷冽的面孔,添上了幾許柔和。
路方至盡頭,便是那開得燦爛的櫻花樹。
綻盡芳華,卻從未留下一點念想。
冰炎無所謂難過不難過,只是覺得有些遺憾。他們似乎經歷了所有,卻又好似初經世事的青澀少年,只是在他還未搞懂那曖昧不明甚至有點混頓不清的情感時,他就先離開他了。
無所謂結束不結束,只是他先離開他而已。
他在離開他的那一剎那,再也不會占據他的篇幅。
只是,他在他的生命中畫上了一筆濃重的墨彩,只屬於他,藥師寺夏碎。
讓他無法淡忘他。
沒有忘與不忘,只有忘不了。
「呵,冰炎。」他還記得他第一次喚名之時,那張臉上漾上的是怎樣溫和的笑意。在那一瞬間,他走進他的生命,架構出了一整個世界,有了輪廓、有了線條。
開始成形。
而後,他們每次經歷得大小事件都一再的為之添上色彩,直至描繪出屬於他們倆的風景。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人在他的心裡佇足停下。
只是當他發現的時候,他早已占據了一頁頁的篇幅。
翻開泛黃的扉頁,頁頁都是他。
早已根深蒂固。
塚邊,是兀自燦爛著的花。
風輕拂過,帶起了陣陣的沙沙聲,彷彿在弔唁著誰--
「你也在緬懷著什麼嗎?」冰炎的手撫著樹身,一臉懷念的說,嘴角勾起了輕淺的弧度。
白皙的額頭靠在樹幹上,低聲呢喃。
「冰炎,我以後要是死了,記得把我葬在這,這樣我就可以看盡每年的花開花落了。」
「別胡說。」
「沒什麼好怕的,我遲早都會回歸,只是早晚的問題罷了。你記得,幫我看盡我來不及看完的所有。」
「夏,你好自私。」
「先走的那個,總是自私點。」
那年,言猶在耳。
「恩,我們又再回來看它了呢。」
「它又不會跑,怕什麼。」
「怕我看不到它花開啊,怕什麼。」失笑。
那年的人,已不復當年。
「這次,大概是最後一次了吧。」一如往昔的紫眸,帶上了點不捨。
「難得你沒反駁。」久未聽到自家搭檔那帶著清冷的反駁,夏碎無奈的笑了。大概也是知道身旁的人在擔憂著什麼,緩慢而堅定的握住了那雙如昔的雙手。
他的手,依舊光滑如昔。
而他,早已遍佈皺摺。
卻仍相交緊握。
「冰炎,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吧?」
「當然。」因為先離開的,是你。
紫眼的人溫柔的笑了,往昔的黑髮早已不復以往,華髮遍布。
滿布皺摺卻仍溫暖的手,牽起了另一雙比常人還要低溫的手。
相纏的手,滑落。
他知道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那年的那抹笑,為這世界畫上了最燦爛的一筆。
然而,那個會因為他真心而笑的人,卻再也回不來了。
即使這世界到處都有著他留下來的痕跡。
他總算知道,為什麼搭檔要一再的提醒他,他們倆注定是要分開的。
原來,紫眼的他只是怕,他會太難過。
冰炎睜開了眼,停止了回想。
夏碎死後,冰炎依其所願將之葬在櫻花樹下,陪他每年看盡花開花謝。
「只是今年,我真的撐不下去了,夏。」石碑上,滑下了不具名的水珠,暈濕了世界。
最初的喚名,為世界畫了形。
最後的笑容,綴上了最深的一筆。
最終的那抹淚,填滿了所有。
塚邊的櫻,是那年最美的見證。
落盡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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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清明賀文還是怨念文什麼的吧。(抹)
因為自家學校在公墓旁,然後公墓區那剛好種了兩株吉野櫻,所以.....塚櫻(囧)
害我每次經過一次想一次最後才付諸實行真的寫了一篇文(抹
但是不忍說早上去看的時候還帶著點霧氣真的蠻有朦朧美的(R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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