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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籃】其實並不遙遠(赤黑)
黑子哲也醒了,天仍然是黑的。他看看牆上的電子時鐘,凌晨一點半。
他只睡了兩個多小時,醒來並不是因為惡夢。
黑子翻了一個身,試圖忽視身邊那個位置沒有應該有的體溫這個事實、努力的想要睡著。
但是很顯然他做不到。
這個時候他只好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雖然覺得自己這樣做有點任性,手指卻自動撥了那個號碼,對於自己像是毒癮發作一般焦急而顫抖的手黑子有些慚愧。
黑子要退部的時候,他想給赤司征十郎打一個電話。
青峰曾給了他希望與力量,但是那個人走的太快,黑子追不上。
黑子想用自己的方式成長並打敗青峰,用和那個人不一樣的理念趕上他。可是退部意味著的徹底遺棄也讓黑子哲也迷茫不知所措
強大的力量如此理所當然、第一次面臨失去「光」的恐懼……那時候的黑子哲也想要求助的唯一一個人是赤司。
「哲也?」
赤司的聲音即時響起,聽見熟悉的聲音讓黑子的聽覺產生微妙的變化,像是急切的想要聽清楚更多,太過貪戀竟有些顫抖。
法國此時是下午五點半,但是法國用晚餐的時間落在八點至十點,所以黑子沒有聽見餐具撞擊的生音,但是也因為這樣他無法想像赤司現在在做什麼,更顯得有些鬱悶,只是他不會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而不安。
「睡不著嗎?日本現在已經是凌晨了吧。」
赤司的聲音安撫中帶著輕笑,像是所有事情都在他的計算當中,然而黑子不會漏聽其中溫柔。
「啊、其實也沒什麼……那個、赤司君現在很忙嗎?」
「不忙。」
赤司闔上手中的行銷DM樣品、關掉了原本要跟客戶討論的視窗、並且把明天開會要用的PPT存檔把算回去再弄。
國中畢業的時候,赤司征十郎想給黑子哲也打一個電話。告訴他,他弄丟了一個人。那個人神出鬼沒、一不留神消失了,他找不到他。赤司想過把那個人禁錮在自己身邊,不允許違逆自己。但這樣做似乎會讓那個人的眼神更加空洞。
然而明知道歲月可能無情,赤司仍幾乎不敢相信會有這麼一個人讓自己這麼害怕失去。
「嗯,因為這樣二號就認識了很多新朋友,搞不好很快就會生出小寶寶,如果叫做三號四號五號六號的話是不是不太好呢……」
可能因為太久沒有聊天,黑子說話的流量變成了平常的好幾倍。
……但是這傢伙可不可以不要讓話題一直圍繞在幼稚園小朋友還有二號的身上啊,本來有點期待聽到黑子說很想念他之類的,赤司換了一隻手握話筒,一邊想說等他回日本一定要讓黑子知道討饒已經晚了。
「還有下個禮拜就是畢業典禮了,我帶的第一屆小朋友都要上小學了,時間真的過好快啊……」
赤司感覺到黑子的聲音慢了下來,於是他望向自己桌上的兩個時鐘,一個是六點五十分,另一個是兩點五十分。
「雖然有一些比較煩的……都說好幾遍了還是硬要叫我赤司老師……但是還是很可愛的,就要離開幼稚園了有一點捨不得,以後可能會很想念……」黑子打了幾個哈欠,語調也稍微模糊,應該已經開始想睡了。
黑子哲也你最好記住你說了什麼,赤司稍微忍耐才沒把話筒捏碎。
對洛山的比賽輸了之後,黑子哲也想打一個電話給赤司征十郎。赤司不會熱嘲冷諷也不會好言安慰,也不會擺出勝者的姿態。他想要觸碰、卻失敗、一直嚮往、追趕的那個人,究竟是怎麼樣的,黑子到那一天之前都不知道。
沒有想過是怎麼樣的依戀、沒有想過終於能怎麼樣的坦白、卻是極端驕傲的永遠征服。
赤司考慮掛上電話的時候是日本的三點半,電話那一頭的黑子已經十分鐘沒有說話。
應該已經睡著了吧。平常安安靜靜的,這種時候卻不是普通難哄。
正準備結束通話,卻聽到了含糊溫存的聲音。
──「快點回來,征十郎。」
赤司完全確定自己的心跳因為這一句夢話而停止了兩秒以上。
「我想給你買一輩子的香草奶昔。」那時黑子正在猶豫時就在街角撞見了赤司。
那時傳說中的天帝之眼盛滿高傲的笑意。
不知道相處了多久,時間從來不給準確的答案、生命從來不喧嘩,然而就算只有片刻也不用害怕,因為是片刻組成永恆。
‘’Qui vient de vous a appele?’’
(您剛剛在和誰通話呢?)
法國時間傍晚七點四十分,負責善後的菜鳥助手好奇的問前輩。
‘’Alors,’’
被問到這個問題的赤司仰頭想了一想,或許是在考慮怎麼樣才能準確的表達自己的意思。
‘’ La personne la plus importante dans ma vie.’’
(是世界上第一重要的人打來的)
一。
黑籃到現在也過了不短的時間了,不知道還有多少人在追呢w
至於兩個赤司的問題就先不要去在乎它好了X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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