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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a851009 於 2013-3-6 23:11 編輯
序 回憶,召喚,聖杯戰爭
「你的理想,是沒辦法拯救任何人的。」
同樣的紅眸、同樣的目的……但髮色是相反的,連執行的手段也是。
蒼白的髮絲像是應證了現實,心靈化為灰燼之後的顏色。
「你所祈禱的是和平、而不是勝利,對吧?」
一個,冰冷無情。
「那樣的東西——不管在那個地方都不存在。」
一個,懷抱理想。
「永別了——抱著你的理想溺死吧!」
「我得到答案了,遠坂——」
朝陽升起之時,終於回想起那一夜的自己、在那片美麗的月色之下與男人立下的約定。
「——今後,我也會繼續努力的。」
「跟的上來嗎?」
那表情——既輕蔑,又信任。
「不是跟的上來……是要跟上來啊!」
將所有、將血肉、將信念、將靈魂賭在這一擊上!
投影——無銘.斧劍!
黑髮飄散,被紅布包裹著的左手持著大劍,那身影,竟和另一名穿著紅衣戰袍的戰士異常相似。
投影、裝填——
「Nine——(九——」
全工程.Set(強制終了)——
「Bullet——(頭——)」
是.Nine Bullet——
「——Kill!(——獵殺!)」
——Kill!
九道斬擊似是同時揮下、粉碎了黑色巨人的軀殼——
還以為早就放棄了呢,那份理想……
即使在淪落修羅道、即使在墮入萬劫不復的地獄的如今,仍然有許多東西沒有忘記。
與那男人立下的約定、自稱前來守護自己的Servant的背影——
「沒辦法,誰叫你的敵人是最強的Servant——我Archer呢?」
劍丘之上,孤身一人。
千把劍,是千座墓碑;埋葬的——是所有的悔恨。
紅衣騎士落入了他的永眠——
「凜,你上學快遲到了!」、「知道了!為什麼不早點說啊Archer!」
——他的夢,是如此的美好、而又令人心碎。
這世界上,沒有不醒的夢。
紅衣很早就知道了,學會這個道理之後,他付出的代價比誰都還慘重。
但現在,沒有關係了——
他只想靜靜的睡去——
不想,再面對那令人心碎的現實——
只想,在永眠中回憶過去的美好——
卡希,代號左眼的刺客,一名成功的阻止了鏈靈師銀切紫對帕拉丁戰公的暗殺計劃的功臣。
人前榮華富貴盡皆享有,人後——
復仇——
——又有誰能了解他的空虛?
——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
正在前往國王大廳回報任務的時候,右手的一陣劇痛讓他停下腳步。
那是分成三個部分的、看起來很像弓的鮮紅紋章,好像一開始就存在似的烙印在那裡。
握緊、張開——
重複了十次不止,除了方才的痛楚以外就再也沒有任何不適或阻礙了。不作多想,繼續他本來應該完成的事情。
「林嵐國派來騷擾我國邊境的三名將領——林.雅各布.雷凡特斯、林.傑卡洛.德森、林.斐迪南.杜洛克里昂,皆以清除。」
左眼的傷疤正在逐漸淡化——卡希十分討厭這種感覺,這道傷疤雖然代表著許多痛苦的過去,卻也讓他不會忘記美好的回憶。
在前任政務大臣告老還鄉後,已然成為父親副手的王子殿下,愛德華,正在聆聽屬下的報告。
自從那件事情發生以後——雖然這名刺客總是不肯告訴自己前因後果,只得到「這是針對整個帕拉丁家族的滅絕陰謀」的回應,其他有價值的資訊卻是什麼都沒有。
只知道那是陰謀、只知道那件事情使得卡希自虐般的磨練暗殺技巧,為此甚至接了不少肯能送命的單。
「左眼,這幾天你就休息一下吧。」
沒有責罰,就表示他對刺客的處理除了滿意之外沒有其他感想,揮了揮手,就讓他自己下去休息了。
卡希兩眉一揚,似乎對這個頗會使喚人的王子殿下給他休假時間這件事感到意外。
「你似乎對我有很大的意見啊……」
「哪裡哪裡,屬下哪敢對王子殿下您有意見呢?」
好個忠誠的屬下。
夜黑,風高,殺人夜。
無月,雲烏,屠殺晚。
穿著輕便盔甲的藍髮男子手拿著翠綠色的長槍,走在大街上尋找目標。
他找到了——
執行暗殺任務完成,在回程途中的卡希,他右手上的圖案被藍髮男子捕捉到了。
「Master?」
不對,這次的「聖杯戰爭」出現了異常,不可能會有Master的存在才對,這點早在降世、和其他英靈過招之後就已經確認了。
不管怎麼樣,還是過去「試探」一下吧,如果那個疑似刺客的人沒辦法像當初那個有著一頭黑色長髮的Master一樣召喚英靈的話,那就只好請他去死了!
身子一個壓低——然後如同出柵猛獸般衝出!
「什——」
還沒說完一整句話,就被突刺過來的槍給刺中了。
用來格擋的兩把匕首報廢、輕鎧也被刺穿,好險受傷的只有皮膚面,流下了一點點血。
但是,那槍上傳來的力道卻讓卡希覺得自己體內震動了一番。
那絕對不是旦亞人能做到的——微弱一絲月光照在藍髮男子身上,他的身形很明顯是屬於人類的範疇。
更何況——卡希相信,即使是旦亞人之中最強悍的白顏,他的力量也絕對不可能有這麼強大,隨便一擊就能破開兩把匕首、一層鎧甲的三重防覆,這不可能是只藉著長槍將威力集中於一點的攻擊方法,更像是在戰場上所向無前的戰士。
「還是沒辦法召喚Servant嗎?抱歉了——那就只好請你去死啦!」
長槍再次刺了過來,這次絕對無法迴避——
卡希瞳孔縮小,這一刻,無數的回憶湧上心頭——
那名最後的過去緊繫的人被自己殺死的時候、被自己破壞復仇計畫的時候,眼中流露出的不是憎恨、是解脫。
(我早就沒有了選擇、只能復仇——但至少,我現在還能迎接死亡。)
那是,無法迴避的槍尖——
紅色的詭異圖樣浮現,發光的樣子似是在連接什麼通道,藍髮男子見此,嘴角扯出詭異的笑容。
「哦!終於來了嗎?等等——」
為什麼那自圖樣中浮現的人影,有種熟悉的討厭感?
「想不到第一個對手居然會是你啊,愛爾蘭的瘋狗。」
「你說誰是瘋狗!」
「誰回答誰就是∼」
輕浮嘲弄的語氣,這一切都與他十分的不相似,然而,聲音,卻是如出一轍。
「Servant Archer,於此回應您的呼喚,Master。」
赤衣戰袍飄動,銀白的頭髮似是點點火星一樣、點綴著燃燒般的深姿。
雙手,浮現了黑白雙刃。
「你這王八蛋!」
「是你承認自己是瘋狗的不是嗎?Lance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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