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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
發表於 2013-5-1 11:4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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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你要活下去!
瘦弱得几乎能说是皮包骨的双手用仅剩下的那丝力气握住少年的手。少年幼气的脸颊上两只眼滚出了一粒粒叫做眼泪的液体,深刻感受着握住自己的手在渐渐无力地松开,最后落下。
爸爸!爸爸!
是我…都是我害的…就像害了妈妈一样…
少年覆在他父亲的遗体上,想尽量感受自己敬爱的父亲那最后的体温。
与此同时,四周的空间开始扭曲并且瓦解,本来朴素简陋的房间如镜子般破碎。周围的景象被换成染上了红色的天空,四处出现了许多人与火把。
少年虽然讶异但很快也感到了不对劲,他马上转头往人潮拥去的方向望去,在人群中高度显眼的木柱上有位女孩被人用麻绳紧紧的与它捆绑在一起。
这里不就是…?
伏藏在心中那头悲愤野兽复苏的日子。
"啊啊啊啊!!!!!!!!!"
半夜,一把撕心裂肺地尖叫声在一般学生居住的棘馆(十)中响起,不过因为亚特兰迪斯学院里每位学生都不约而同地习惯了每天都会突然被尖叫吓到,所以这样的情况也对他们没什么影响,就算胆小的家伙也最多骂了几声喊叫的家伙就接下去睡觉。
不过在尖叫声传出来的那层楼的同学就没有那么镇定了,就在尖叫的同时,那整排的住房里玻璃制的物品都一介壮烈破碎了。
"啊…只是梦……"
曾有一段时期,这场噩梦从未间断过,日复一日在夜里无止境的折磨着他负伤欲碎的心灵,支配着他平日的情感,让他变成只剩下仇恨的杀戮生物。
清理好思绪之后,他红色的眼瞳能够清楚地在这没灯的房里的一切。
在床上的智放眼望去,一目了然自己的房间已经如所想一样受到破坏,尤其是房里摆设的玻璃物品不是全粉碎就是离开了原来的位置了。
庆幸的是他同房的室友刚好有任务外出了,不然他真的无法和那位室友解释这复杂的情况。
他的右手拿起他习惯在睡前放在枕边的项链,一颗是对那些有研究宝石的专家来说,只是颗随处可见的廉价宝石,可这颗没什么价值的宝石对这位蓝发的少年来说却是无价的。
把项链带上后,恰好在桌台上平安无事的手机响起了铃声。
不用去看手机银幕他也知道来电的是谁,提起来就直接回答:"嗯,事情进行得还算可以…"
要开始了…
******
尘土随着风的吹拂飘扬而起,双眼能见之处都是片金黄色的沙,但在这片金色的某个角落,却有个被染成了红色,陷入沙子中的深红让人移不开目光。
"真是残忍啊。"穿着印有优美纹路的紫色旗袍,那名女性靠向沙地上躺着的支离破碎但还能够认出是人型的尸体。
受害者的尸首被某种凶残生物撕碎,原本塞在腹中的内脏被硬生生拉扯出来散落在尸身附近,但可疑的是尸体并未被展开攻击的生物咬食,以这样的动作看来对方并不像是肚子饿了的魔兽,它们更像是在搜寻什么似的把所有能藏东西的部位都撕裂。
"不远处有张移动咒符,看来这位可怜的人大概是来不及逃跑吧…"女子叹气,她十分同情这位死者,但也无可奈何,因为这就是每个人的命运。
不过可怜归可怜,工作还是工作,于是她快手快脚地把这具诡异的尸体回收去给医疗班解析,她觉得此地不可久留免得发生任何意外。
*****
忙碌的医疗班,这里是亚特兰帝斯学院的保健室,那儿每天都有许多各式各样的患者进进出出,也有很多相似的伤患,不过那是惯例的,例如被时钟与课室压死,被贩卖机咬死之类的。
可是今天坐在一旁等待治疗的患者占多数的都是被玻璃严重刺伤。有个蓝袍问他们为什么会伤得,嗯,那么可笑时,他们都一脸悲痛回答说是在熟睡所有玻璃制品时猛不其然的一同破碎然后全部弹射向他们,当他们反应过来时已经太迟了。但在他们之中也有不是被玻璃刺伤的,有位少年也是住在于他旁边那些伤者一样的地方,可是他的伤却是另有其因。
虽然智事先已用多块布把自己的手紧紧包扎起来,但还是无法阻止那股浓郁的黑色气息透露出来。这样可吓坏了隔壁那些人,他们纷纷让开给智先进去,深怕他会扭变成为鬼族。
"多谢了。"智谢过了让位给他的患者便进去让今天值班的蓝袍帮他治疗。
没事的右手就按住被他用布紧紧包住了的左手,没人看得见他受的是什么伤,除了那飘出来的黑色气息。
走了进去里边,智看见有位黑长发的蓝袍就坐在责任医师的座位上。那人正在看手上拿着的本子,还时不时发出可怕的笑声。
"那个,请问…"你是今天负责看班的蓝袍吗?后半句智还没说出口就马上因为对方手上的东西而禁音了。
尸体预购大全,蓝袍所拿着的书封面上就写着了那几个鲜红色的血字。
好吧,姐姐我又看见了特别的事物。智表示他的脸部表情有一瞬间抽筋了下,但在对方转过身时马上回复了正常。
他放下了手上的书,很光明正大让封面朝上地盖在桌面上,好像是在告诉经过看到的人自己是个有变态嗜好的家伙。
他开口:"哦哦,小朋友你的眼睛我可以要么?"
"咦 ?"反应回来时对方已经出手了。
就在同一秒,用右手紧紧抓住在距离眼珠子还剩下不到一毫米的苍白手指,智头冒冷汗,若是反应再慢少许,自己的眼珠子就不保了。
"呀?能让给我么?"失望的语气配上笑嘻嘻的表情。
蓝发的少年立马拼命的摇头,这样才让对方无趣的坐回他的椅子上。
"需要我帮你什么?"虽然语气没变化,不过多少有些正常了。
打开早已准备好的笔记本拿出书中夹住的图栏来给对方看"你这里边有这个,那个,还有那个药草吗?"
"小朋友,这里可不是卖中药的噢。"
"请注意看。"每次都有人会说这些是中药。
当能够医治伤势的人不在时,智也能靠一些特殊性质的药草来延长感染扩散的时间,不过药草因不同地方而异,所以他想到这里的医疗班来碰碰运气。
"咯咯,把布拆开让我看伤口。"带着黑色厚眼镜的蓝袍看清楚纸上所画的药后,脸上的笑怎样看怎样诡异。
那些药草看之下像普通人很常接触的中药,可如果仔细的观察后就会发现这些全是致命性的毒药,而且还很稀有。
智无犹豫马上拉开了围住左手的布。当他的手从重重的布中露出来,能以肉眼看见的黑烟顿时炸了开来,外头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些黑烟都认为里面那位双袍又不知在干什么可怕的事了。
"麻烦的家伙。"这下这位医疗人员也无法不拿出对方要求的药了。
自己手上的黑烟有些吓人,智用了些力量将它们减少,但也把能力带出来的波动降到最低。
"只是使用一点小魔法何必如此谨慎?"见周围的黑烟逐渐减少,可知身后的人在使用法术之类的,但他却没感觉到任何该有的波动。
呀,被发现了。被人抓到狐狸尾巴的少年也不慌忙的回答,脸上的笑很假,就好像不会笑的人在装笑:"只是觉得不要打扰到您比较好。"
"手来。"蓝袍要智伸出那受伤的手掌。
治疗人员小心谨慎的用类似汤匙的东西把已混合搅碎漂出古怪味道的药抹在对方乌黑的伤口上。
"希望不会毒死你,不过我倒是期待我又能够多出个收藏品。"
"很可惜,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智立即回话,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此话怎说?"突然发现新鲜事的杀手开始追问,造他看来,就算是抗毒性极强的精灵族也可能无法在这种程度的毒侵入还能够活过十五分钟的。
"这问题我不能加以回答。"智回答。
用纱布把对方的手包扎好,才刚放手,蓝袍就带着可怕的笑容将这位讨人厌的同学赶出去,他本想乘机摸走一两个内脏的,但失手了,因为目标逃得比任何人还要快。于是智成为了唯一一个被九澜偷袭却毫发无损的无袍级学生。
虽然没被摸走任何器官,但还是被吓到了一下,包住的伤口没之前将疼痛了,至少已经不是刺心般的痛了。
智光是注意自己的手没注意前方跑着过来的人,而那位匆忙的家伙以为每个人看到自己都会闪开,谁知有个走路发呆的人出现在转角区。
哇?!身穿蓝色袍子,一头红发的男子感觉自己刹不到车。
"哎哟!"两人撞倒在一起。
(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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