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 a851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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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綜漫】魔法少女降臨聖杯戰爭 2�5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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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2-5 22:55:00 | 只看該作者
第十章  記得那些東西、也絕不忘記,所以,我會繼續戰鬥下去。




  修一郎小小的驚訝了一下——「魔法少女小圓」可以說是一部十分熱門的動漫,所以他也有看、甚至追完整個動畫。沒想到,從二次元走出來的Servant,不只席巴一個

  其中,為了拯救好友而不斷重複絕望輪迴的曉美焰,算是比較喜歡的人物之一——只要她不是敵人的話。

  使用依靠令咒建立起來的聯繫傳話給席巴——在別人的面前大方地講出自己的作戰計畫,連白痴都不會這麼做。

  (Saber,那個Assassin的能力是時間停止,務必小心——在她發動的時候接觸到她的身體的話,就可以免疫。)

  (知道了,Master。)

  雙膝微曲——這是席巴知道的所有姿勢裡面,在短時間內爆發出的速度最快的一種。

  「我只是對你們有點興趣而已——『第六屆聖杯戰爭』,難道你們來自未來嗎?」

  「沒錯。」

  坐在輪椅上的少年承認,他的眼神真摯而沒有包藏任何謊言

  「時間溯行……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焰低頭沉思,能夠從至少是幾十年後的時代來到現在,就算用的是「魔法」,那也要消耗掉不知凡幾的魔力……一個月,許下將所有干涉到的因果線綁在一起的願望,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而已。

  「不知道,」

  席巴沉聲說道,一舉一足間無不散發出老者的穩重,很難看出這種儀態會出現在一個青年的身上。

  「我只知道我和Master在第十四日敗退後——便發現自己出現在市民會館。」

  突然,他神情嚴肅了下來、抓了一把地上的塵土湊到鼻前嗅了一下,修一郎緩緩開口。

  「第四次聖杯戰爭的結尾……是這附近化為一片火海,數百多人葬身於此。」

  「我在第六次開始之後,甚至還能夠透過塵土…‥來聞到當時人們絕望的哀號。」

  塵土順著指尖流下——席巴把劍放到背後的鞘帶,平靜的看著這塊在他與他的Master口中,最後除了死以外、什麼都不存在的土地。

  「聖杯必定降臨,唯一的方法只有盡早破壞而已。」

  Assassin說著,同時轉身離去。

  修一郎笑了一下,雖然原本這些事情和對方並沒有關聯,但是……席巴和Assassin一樣,會因為有某個不想看到這種事情發生的人而去阻止。

  「我突然想到了呢,妳和Saber很像啊,Assassin……同樣都是為了重要的人,而去守護這個世界啊……」



  心煩意亂——這四個字就已經足夠形容Assassin此刻的心情了,另外一個Saber的Master的最後一句話,她的心情浮動起來。

  那個Saber——席巴.路支斯,究竟是何許人也?那個自稱修一郎的Master為何會說他和自己很像?

  低頭沉思,所以沒有去顧及到周遭……Assassin在思考的同時,與某個人擦撞了。

  「抱歉、小姐,我……」

  有著一頭白色長髮的男人正想道歉,對上Assassin的臉之後愣了一會兒。

  「Assassin——」

  不詳的黑氣覆蓋全身,男人——Berserker正準備開戰的時候,一隻手制止了他。

  「Berserker,停手吧,我相信她並沒有惡意。」

  黑氣退去,Berserker聽從他Master的話,不過警戒心仍然沒有退去,謹慎地站在雁夜身旁。

  「我或許知道——你會對Saber發狂的原因。」

  髮色是極不健康的蒼白、瞳孔是污濁的綠色,相較於Berserker的穢暗,Saber是閃耀明亮的。

  「那個時候,我只是一時忍不住而已。」

  沒錯——因為嫉妒Saber的光輝,而一度接受狂化的詛咒。現在,他的情緒十分冷靜,找不到任何一個Berserker這個職階的特徵。

  「想聽聽我的故事嗎?」

  「請便。」



  「阿薩斯!我拒絕接受你的提議!」

  蒼老的男人義正嚴詞的回絕了年輕氣盛的王子,他們正站在一處城門前——這座城裡面的所有人都被瘟疫感染了,不久之後,就會化身為啃噬一切活物的怪物。

  「你.他.媽.的烏瑟!你到底知不知道那些市民會變成什麼東西?現在——我以未來國王的身分下令!『淨化』這座城市!」

  「我拒絕!」

  「我也是!」

  一個年輕的女法師凜然的回絕王子——阿薩斯的命令,後者錯愕地看著前者,沒想到對方居然會拒絕。

  「珍娜!妳不知道那些人都已經被感染瘟疫了嗎?妳不是和我一起看過了嗎?他們……我的人民……是怎麼變成怪物的!」

  「但是……阿薩斯,我相信一定會有辦法的,妳可以再等等看、說不定很快就能找到了啊。」

  阿薩斯轉身,對著他身後的士兵們下令。

  「現在——我命令,所有和我一起看見那個地獄的士兵們,如果你們不希望自己要守護的東西變成怪物的話,那麼,『淨.化』這座城市!其他人,滾回你們那有著暖爐的家去吧!」

  騎馬的戰士、步行的戰士、拿著長槍的戰士、拿著火槍的戰士、拿著劍的戰士——他們都跟隨阿薩斯進入這個城市,為了他們的國家,他們只能殺,即使心中悲痛萬分,也只能這麼做。



  「如同此劍撕扯血肉一樣、其也將狩獵揮劍者的靈魂……噢,天殺的!我早該想到了!阿薩斯!不要拔出Frostmourne(霜之哀傷)!」

  「誰都不能阻止我拔出這把劍!就算是你!我的老友!」

  阿薩斯無視矮人的話,義無反顧的走上前去,抓住了魔劍的劍柄,只要這把劍、只要這把劍能夠拯救他的家園——

  「只要能拯救我的家園——」

  魔劍拔出!

  「——我很樂意背負任何詛咒!」



  「——最後呢,我的結局是死在父親鬼魂的懷中。」

  Berserker自嘲地說到——相信沒有任何英雄的命運比他還要悲慘了,甘願為了區區一國的人而與整個世界作對,結果到最後都沒有人知道他付出了些什麼。

  「你是真正的英雄。」

  這是Assassin做出的評語。為了拯救重要的東西而承擔詛咒,沒有什麼功績能比得過這個了,更何況是被當成惡的一方來討伐、卻沒有任何後悔呢?

  「啊啊——多謝謬讚。」

  Berserker帶著他的Master離去,這次的談話,或許讓他解開了一部份的心結了。

  或著說——打從一開始,阿薩斯.米奈希爾這個人沒有任何心結。

  「你尋求聖杯的原因是什麼?你不是已經拯救了你的人民了嗎?」

  「艾澤拉斯……」

  Berserker停了下來,道出他原本生活的世界的名字。

  「就算這個世界背叛了我——我還是想去守護,因為這畢竟是我曾經生活過的世界。」

  對故鄉的思念——即使已經墮入了這般黑暗的境地,但Berserker還是沒有忘記他的故鄉,因為那是他拚了全力去守護的東西。

  「我記得那些曾經美好的回憶、也絕不會忘記——所以,我會繼續戰鬥下去。那麼你呢?Assassin?你的願望是什麼?」

  Assassin見到對方報出了自己的真名、甚至連來歷也說出來了,也不好意思隱瞞自己,開始緩緩道來。



  「那、那個……我叫曉美焰……請、請大家多多指教……」

  「我要成為守護她的我!而不是被她守護的我!」

  「怎、怎麼這樣?不要啊!『圓香』——」

  「我發誓——我一定會守護妳!不管要重來多少次……我一定會拯救妳!」

  「我的戰場,不在這裡——」

  少女為了唯一的朋友,而不停地在只有絕望的時間著重複著一次又一次沒有希望的輪迴,即使自己的路沒有盡頭,但她依然孤身一人戰鬥著。

  「小焰,妳是我最好的朋友喔——」

  最後,為了所有人的希望,那個人的存在從這個宇宙中被抹除,化為了被固定在更高次元當中、只能一直戰鬥下去的概念。

  少女想守護這個世界,雖然這個世界醜陋不堪——但她會守護這個、有著她與消失的朋友之間美好回憶的世界。

  Don't forget,(不要忘記,)

  Always,somewhere,someone is fighting for you。(始終,有個人在為妳戰鬥著。)

  As long as you remember her,(只要妳記得她,)

  You are not alone。(妳並不孤單。)

  「加油。」

  一直戰鬥下去——守護這個她想守護的世界,總有一天,一定能夠再見面的。



  「就算這是個不停重複著悲傷和憎恨、不值得拯救的世界,不過就算如此,這也是那人所想守護的東西。」

  用和Berserker相似的格式回應,並不是因為要挑釁什麼的關係,而是兩個人的願望,在某種角度而言十分的相似。

  「我記得那件事情、也絕不會忘記,所以,我會繼續戰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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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2-5 22:55:54 |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一章  為摯愛的事物、此身定不停歇的戰鬥




  「使混沌遮蔽汝之雙目、我為那監禁狂亂囚徒之鎖的操弄者!」

  右眼流出鮮血——啊啊,原來右半邊身體的狀況好到還有鮮血可以流啊。

  哪像左邊的身體,左手幾乎不能動了,左腳更是只能拖著走。

  為了「她」、為了能夠將「她」從只有蟲子的煉獄中拯救出來——

  紅光之中——一個渾身纏繞凍骨的死亡氣息的人影走出。

  「Servant,」

  完好的右眼第一次露出了除了絕望、拼命捉住那不存在的希望以外的情緒,錯愕,自己召喚出來的Servant,明明是——

  「Berserker,在此響應您的呼喚,Master。」

  ——明明是狂暴的Berserker,為何還能有保持理性?

  「真是不錯啊,雁夜,」

  木質的拐杖敲擊地面的聲音——召喚Berserker的人,間桐雁夜再次打從心裡感到厭惡。

  那個老人、自己的父親——不,不管是祖父、曾祖父,永遠都是同樣名字的人。

  間桐臟硯。

  「原本以為沒什麼才能的——不過居然能召喚出保持理性的Berserker,老朽真是感到欣慰啊。」

  老人的語氣就像是為後輩感到驕傲一樣——只有雁夜本人知道那個老人究竟有多麼的邪惡。

  「多謝……誇獎……」

  「既然你這麼努力,小櫻的負擔也就不用那麼重了吧?這幾天,就不用來訓練了。」

  「訓練」……這個詞有如夢魘一般,深深的啃蝕著雁夜的靈魂。

  這隻老蟲子究竟在打著什麼主意?難道是要給予自己希望、然後再深深的把自己踹入深淵嗎。

  似乎是感受的自己的Master那幽暗的情緒,Berserker手按上了雁夜的肩膀——一股冰涼的魔力使的他清醒過來。

  「接下來,應該就是去制定作戰計畫了吧?老朽很期待你會有好表現呢,雁夜。」

  老人離去。



  「Berserker,聖杯戰爭就有勞你了……」

  穿著厚重鎧甲的Berserker,右手握拳、敲在胸甲上發出鏗鏘有力的聲響,行了一個騎士禮節。

  「這正是我回應您呼喚的原因。」

  就算已經沒有所謂的家可以回了……即使還存在,也容不得自己回去。

  明明為了那些自己所珍視的東西付出了一切、卻還是得不到任何回報……

  不過,就算是被那些拚上所有去守護的人、事、物背叛了自己,那個世界,還是自己曾經生活過的地方。

  使用聖杯,讓故土遠離一切災禍,這正是Berserker的祈求。

  看來這個Master,想必也是為了守護重要的東西而參戰的吧?

  和自己一樣病態而蒼白的頭髮、幾乎沒有任何生機的左半部軀體,與生命息息相關的魔力量卻不合乎比例……Berserker不相信,這樣的人不是為了單純的願望而參加聖杯戰爭。

  門打開了——

  是一個紫色頭髮的小女孩。

  「櫻……?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爺爺說……」

  聽到那個詞——雁夜的表情扭曲了那麼一瞬間。

  「我今天不用去『修練』了。」

  雁夜朝櫻走過去……又還算有些力氣的右手環繞住她。

  「放心吧……櫻……叔叔我絕對會拿到聖杯,然後帶你逃離這個家。」

  女孩聽到了雁夜的話之後,身體微不可察的抖動了一下。

  「逃得掉嗎?雁夜叔叔……我們真的能逃出這個地方嗎?」

  「一定可以的,櫻小姐。」

  Berserker單膝跪下。

  「以我——阿薩斯.米奈希爾的名義起誓,奪得聖杯的只能是我和Master。」



  「為了那心中永不抹滅的思念,」

  魔術陣中,劍士踏出了強而有力的步伐。

  「為了那至今仍然存在於我心中的少女的身姿——即使我的旅程早已結束,我也會再次揮劍戰鬥!」

  少年——時雨修一郎還記得那天,個性直率的Servant在召喚結束之後,就道出了自己的願望。

  為了再見到一次伊人的笑顏、為了守護她平凡的生活……少年參加了聖杯戰爭。

  然而,最終還是未能奪得聖杯,少年被敵方的Servant一腳踏碎肋骨,倒插的斷骨刺進了肺部——理所當然地死去。

  不過,聖杯居然會將Servant和自己送到第四次聖杯戰爭發生的時間段,這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還有就是——對於自己能夠召喚出二次元的Servant這件事,修一郎一直覺得自己可能是歷屆聖杯戰爭以來,最奇特的Master吧?

  聖石小子,這部以熱血為主題的漫畫,在小學的時候是有追過重繪版的連載的——當時,單純的自己為了某兩個角色可歌可泣的死亡,而留下自從接觸動漫以來的第一滴淚。

  其中一個角色——便是和自己一起被送來第四次聖杯戰爭的Servant,Saber的席巴.路支斯。

  左手上的三道令咒散發著鮮亮的紅光——至今,修一郎仍然不敢相信,自己居然重新獲得了參與聖杯戰爭的資格了。

  甚至到後來——遇到另外一個同樣從二次元走出的Servant後,也沒有太過驚訝。

  魔法少女小圓的曉美焰,被賦予了Assassin的職階,降臨在冬木市這塊土地上。

  而且,還是一九八零年代中晚期,相當活耀的一個人——魔術師殺手.衛宮切嗣的第二個Servant。

  雖然自己的年代距離他有些距離,不過作為一個特異的魔術師,衛宮切嗣這個人可是非同凡響,自己的父親也時常談起這個魔術師的行為。

  不擇手段,不需要知道過程、只要知道結果是自己想要的就行了。

  毒殺,在不知道防禦普通毒物、只知道防禦詛咒類魔術的魔術師茶水裡面下毒。

  狙殺,從遠距離用狙擊槍射爆不懂防禦槍械的魔術師的頭。

  爆殺,使用各種地雷、爆破性軍火直接對敵人進行毀滅性打擊。

  還有——不惜犧牲普通人,也要擊殺目標也是他行動的特點;在一次追殺一個魔術師的時候,衛宮切嗣直接拿著火箭筒,轟下了五百名乘客、客機、以及那個魔術師。

  這樣的一個人,配上同樣不擇手段的曉美焰——就算後者本性善良,勝率還是很小的。

  那個魔法少女的願望,用膝蓋想也知道是什麼,而且,對她而言,還是一個值得賭上一切去付諸實現的東西。

  但是——自己的Servant也不是普通的英靈。

  席巴的手上握有的劍,不用多說——自然是貫穿了聖石小子故事主軸的十威奇襲劍,其中一個型態是能斬開一切無形之物、包括魔法在內的封印之劍。

  還是有機會勝利的,只要封印之劍能豁免曉美焰的時間停止,就絕對有勝算。



  「大樓倒塌啊……雖然除了頂樓的Lancer的Master之外,其他人都逃了出來,不過真虧這個人能夠想到這種辦法。」

  坐在輪椅上,修一郎在一個「即使雙腳殘廢,仍然不放棄追求夢想的少年」這個故事感動的、自稱「藤村大河」的少女送的房子中,看著早報。

  藤村組啊……那可是部分的魔術師聽到,也要全身抖個兩三下的超級黑道組織;控制了全日本大半的黑道體系、甚至將觸角延伸到國外,第三代的領袖——「冬木之虎」藤村大河。功不可沒。

  靈體化的席巴無聊的打著哈欠——不要追究死人為什麼會打哈欠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席巴,我們出去散步吧。」

  「知道了Master。」

  當然,是維持靈體化的狀態。



  「喔喔!少年,加油啊!」

  「就算雙腳殘廢了也不放棄追尋夢想,你才是真正的男人啊!」

  「如果哪天你的腳好了的話——讓我們一起向著夕陽的方向奔跑吧!」

  熱血而有青春活力的小弟們和修一郎打招呼——實在看不出來這樣的人居然會是黑道分子,明明就是一群對未來抱持著美好理想的人。

  「每天都要去道場練習劍道,你們也要加油!」

  例行性的打了聲招呼——修一郎慢慢地前進,一直到沒有人的地方之後,才叫席巴出來幫忙推。

  手痠死了。



  雁夜做了個夢,那是一個有關為了自己的子民而墮入詛咒魔淵的王子的夢。

  和某個小男孩立下了一定要把人救回來的約定——最後非但沒能把人救回來,再一次見到男孩時,他已變成了怪物。

  王子心中流著血淚——原本象徵公正的長柄鎚砸在了子民的身上,看著他們一個又一個的化為死屍。

  至少不像其他死者一樣——站起來,將活著轉化為自己的一員。

  王子最後來到了被詛咒的魔劍面前,義無反顧地握住劍柄。

  「I would gladly bear any curse to save my homeland!(只要能拯救我的家園,我很樂意背負任何詛咒!」

  為了救出重要的人、使她脫離地獄——而將自己置身地獄之中。

  身為人類的間桐雁夜,和身為英靈的阿薩斯.米奈希爾,在很多地方上其實是很相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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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2-5 22:56:17 |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二章  艾因茲貝倫別墅之戰




  所謂的狙擊——指的便是從極遠的距離外、將目標殺掉的技術。

  而為了這種攻擊技術而誕生的噬人兇獸——Barret M90,此刻正鎖定了來犯的Lancer的Master。

  為了以後的戰略——切嗣決定由他本人來對付那個魔術師,而另外兩個在同一時間來襲之人,則是交由其它兩個去解決。不過為了以防萬一,Assassin還是做好了讓Lancer的Master頭炸開的準備。

  言峰綺禮,這個不知為何一直在追求與切嗣一戰的教會代行者,目前正由愛莉以及切嗣的助手舞彌來應付。

  另外一邊——則是召喚出大量使魔的Caster,由Saber、Lancer、以及……

  自稱Saber的Servant。


  Assassin,則是站在制高點。
  「這種東西——」

  一劍砍在魔物身上——以之作為支點撐竿一跳,再一個迴旋斬,一連擊殺了複數目標。

  「——還不夠看啊!」

  戰鬥的技巧並不是作為騎士、而是久經沙場的劍士而存在。

  「另外一個——」

  「叫我席巴就好了!」

  槍的攻擊範圍可大可小,Lancer的武藝很好的體現出這一點。以刺將威力集中於槍尖、以掃來發揮長度上的優勢。

  配以一短一長的雙持武器,Lancer收割魔物的性命簡直如魚得水。

  而Saber造成的殺傷雖然是最小的、沒有其他兩人那般顯著,但她的推進速度亦是最快的。斬殺目標之後——穩定而巧妙的位移讓後繼的魔物沒辦法替補空位,

  「席巴先生,您有什麼解決目前處境的意見嗎?」

  手一抖——掛在槍上的死屍被甩了出去,Lancer望向無盡魔物之潮的彼端,還在不停喃喃念著咒語的凸眼怪人——也就是被教會給通緝的Caster。

  「我有個辦法。」

  Saber高舉著劍——風,開始從束縛中被逐漸解放。

  「Lancer,我等等會清開一條道路,你趁這個時候逼近Caster。」

  「而我呢,」

  席巴握劍的雙手分了開來——劍,也被分成了兩把。

  「就來幫忙穩定通道吧——Blue Crimson!(雙龍之劍!)」



  (需要支援嗎?Master?)

  (不必。)

  暫時讓Assassin隱藏起來——衛宮切嗣為自己的愛槍填充了魔彈,像潛伏著的毒蛇一樣,靜靜等著獵物自己送上門來。

  突然——銀色的流質物體從門把上的鑰匙孔跑了出來。

  下一秒——木質的門板化為碎片。

  「艾因茲貝倫的走狗啊……」

  藍衣的魔術師一臉大義凜然的樣子。

  「我!肯尼斯.埃爾梅洛.阿其波盧德——今日將代替全體魔術界、剿滅你們這些外道之徒!Scalp!(斬!)」

  銀色的液體化為利刃斬下——



  如同盤旋著的鷹隼一般——Assassin掃視整個別墅區域,觀看著三處的戰況。

  切嗣成功的讓Lancer的Master落入他在腦海裡演算過無數次的陷阱中,不過對方就像是野獸一樣,就歲受傷了也還是繼續保有戰鬥的能力;為此,而填充了第二發的魔彈。

  Saber那裏——自稱席巴的Servant的寶具變換了形狀。

  一紅一藍的雙劍——藍劍刺入地下,兩排冰牆升起,隔絕了牆外的魔物、形成一條直直通像Caster的走道。

  「Invisible——(風王——)」

  纏繞在Saber劍上的風被徹底的解放——

  「——Air!(——結界!)」

  強烈的風壓吹飛了所有擋在面前的魔物——Lancer順著被清空的路疾奔。

  衝到了Caster面前以後——在迅雷般的剎那間,紅色的破魔長槍刺進了目標手上的魔道書。

  「可惡!」

  Caster咒罵了一聲——同時迅速念了一串咒語,整個人消失在原地。

  「聖處女啊——您卑微的僕人,吉爾.德.萊斯我,下一次一定會帶更多的祭品來獻給您的!」

  共同的目標消失之後,一種危險的氣氛開始蔓延。

  「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從一開始,我的目標就只有Caster這個惡黨而已。」

  劍士用豪爽的語氣和Saber以及Lancer道別,一觸即發的局勢已破。

  不過,另外一種氛圍開始散布。

  「Lancer,讓我們繼續先前未完的戰鬥吧。」

  「正合我意,Saber。」

  鬥志高昂——就在兩人擺好架式、準備決鬥的時候,Lancer臉色一變,戰意全消,雙槍更是垂下。

  「抱歉了,Saber……我的Master似乎遇到了危險,所以我現在必須馬上趕過去……」

  Saber聞言,劍也垂下。

  「快去吧,Lancer,這一定是我Master的傑作——趕快去救你的Master!」

  Saber毫不猶豫的催促Lancer——似乎不清楚這樣的行為會將切嗣置於何種境地。

  「多謝了……騎士王……」

  「沒什麼,我們不是說好要來一場光明正大的決鬥嗎?屆時,再貫徹騎士之道的榮耀吧!」

  Lancer旋即消失在原地——Saber望向另外一邊,那是愛莉的戰場。

  「砰!」

  黑夜裡,反器材狙擊步槍的槍響特別明顯。

  Saber臉色一變——Assassin出手了。

  以她謹慎的個性而言,是絕不可能對Servant正全力趕去救援的Lancer的Master下手的;而現在,自己這邊的戰鬥也早已完結,那麼——

  「愛莉絲菲爾!」



  三把銳利的細劍刺入眼前人造人的腹部——言峰綺禮在完成這個動作以後,馬上把頭偏向左方。

  「砰!」

  還是受傷了——右臉一陣熱辣的疼痛。

  綺禮趕緊拋下「屍體」,遁逃而去。

  「愛莉絲菲爾!」

  Saber實體化——連忙上前扶起愛莉。

  「我沒事……Saber……」

  雖然因為失血的關係,現在還有些虛弱……不過至少確定愛莉沒有致命的危險。

  腹部的傷口正在逐漸癒合,多虧了「某個東西」,那名教會代行者的要害攻擊才沒能奪去自己的性命。

  「倒是舞彌她——」

  「我來就行了。」

  著便服的Assassin拿出一顆紫色的蛋形寶石,碰觸早已昏迷過去的舞彌的胸口,開始傳輸治癒的魔力。

  「唔……」

  醒來之後——舞彌馬上緊張的四下張望。

  「言峰綺禮——」

  「他已經跑了。」



  「Master,最快獲得勝利的方法是——我在這裡架設導彈發射器,轟炸其他Master的據點。」

  「Assassin,我有說過妳的內與外是兩個完全相反的存在嗎?」

  戰後檢討,就這樣結束了。



  「呦——另外一個Saber。」

  穿著白底大戰略T-shirt的Rider,拍了拍放在戰車後座的幾個木製大酒桶。

  「有何事呢?征服王?」

  「沒有什麼,就是今晚想找你去喝點小酒罷了。」

  那幾個「大」酒桶,真的叫「小」酒嗎……於心中吐槽之後,席巴看向身後正坐在輪椅上的Master——修一郎舉起了左手。

  「放心的去吧,席巴。」

  不要現在就豎起死亡Flag啊,Master。被現代動漫荼毒過身的席巴小小的吐槽一番。

  「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情,我會記得用令咒呼喚你的。」

  「多謝啦——Master。」



  「Gate of——(王之——)」

  金色王者的背後——是蕩漾無數漣漪的大片金色光輝。

  「——Babylon!(——財寶!)」

  無數傳說的證物被當作箭矢一樣射出——鎖定的目標是,一頭蒼白長髮的Berserker。

  「Hundred of Lance!(冰槍百蓮華!)」

  冰鑄的長槍——數量至少在百以上。Berserker一個揮劍,從他身前的凍氣中飛出了無數的冰之槍。

  寶具之雨和冰槍之林對撞——冰屑化水、武具掉落……這回合的交手,Archer和Berserker不分軒輊。

  「雜種,實力還不錯。」

  「英雄王果然名不虛傳。」

  Archer一個抬手——他身後的金光消失,同時靈體化離去。

  「本王今晚要舉辦酒宴——敢不接受王之邀約的話,那就賜予你一個死刑!」

  離開之前——留下了不知道該說是邀請還是威脅的話語。

  一個金色發光的物體飄落——那是一張金色的卡片。Berserker撿起,上面寫著「酒宴」的地點。

  (本王舉辦酒宴的地點:郊外那無聊森林裡的破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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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2-5 22:56:44 |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三章  夜宴(到過來唸的那個名字的主人不會出場)





  「轟隆!」
  雷光咋響——

  艾因茲貝倫別墅魔術結界的外圍已被突破——不可能是Master,因為現代魔術師沒有足夠的能力強行突破,只能解析術式之後按步驟將之消去。

  不只如此,雷鳴聲還帶給了愛莉一些負擔,使她感到有些昏沉,進而失去平衡——

  「這是……正面突破?」

  一雙纖細但強而有力的手扶住了愛莉,讓她不至於摔倒在地。

  「沒事吧?愛莉絲菲爾?」

  「我沒事,Saber…‥只是被嚇了一跳而已,沒想到會有這麼亂來的客人。」

  的確是客人沒錯……Assassin知道,今夜會非常的不一樣。

  「方才的雷響,還有正面突破結界的攻擊……應是Rdier無疑。」

  「我想也是。」

  愛莉絲菲爾回想起之前在港口的戰鬥中,目睹的Rider寶具的威力——纏繞雷電的戰車,一旦釋放真正力量的話,結界再來個幾層都不是問題。

  更何況,在早些時候Caster以及Lancer的Master的入侵之下,結界已經呈現了破損狀態,自然不可能擋住寶具。

  「喂!騎士王,還有Assassin的小姑娘啊——今天我特地前來會會你們,快點出來吧!」

  聲音是從大廳傳過來的——聽那口氣,來者的毫無疑問,絕對是Rider的征服王伊斯坎達爾。

  呼喊聲中氣十足,聽起來倒不像是準備開戰的戰士。

  不過,Saber絲毫不敢懈怠,她邊跑邊用魔力具現化出自己的甲冑。

  愛莉絲菲爾也緊跟在後——唯獨Assassin,她的態度不像其他兩人那般緊張,而是悠閒的漫步著。

  今天沒意外的話,只是純粹的交流而以,不太可能會有戰鬥——不太可能,並不代表機率是零,所以,Assaasin隨時都準備好戰鬥。

  「呦,Saber,聽說這邊有個城堡之後,我就一直想來看看——你怎麼了啊?」

  「Rider、你——」

  Saber開口,但是對方十分得莫名其妙,讓她反而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

  「只要是纖細的少女,看到像你這樣雄偉的大叔都會害怕吧?」

  略顯輕鬆,但卻又無比沉穩的聲音——另外一個Saber,席巴。身上穿著的,是這個時代才會有的流行服飾,並非古代的武裝。

  「啊哈哈,果然是因為我太唐突了嗎?」

  Rider好像現在才發現自己的哪裡錯了,所以才會讓Saber如此緊張。

  「總而言之,我們今天沒有敵意,只是想來喝點小酒而以——」

  席巴看向RIder那位在戰車後座的兩個大酒桶,拿了一個下來。

  「所以,換下那身鎧甲吧,就當作今天是放鬆心情吧。」

  一拳打碎酒桶的蓋子——席巴拿出一個金屬頭盔,當作酒杯搖了一些酒之後一口飲下。

  「沒錯啊……Saber,今天就只是想放鬆一下罷了。」

  戰車上,一道視線投注在Rider身上。

  你平常放鬆的還不夠嗎——他的Master,偉柏少年啞口無言。

  「你……」

  再次開口的Saber深呼了一口氣。

  「你,真的只是前來拜訪、而沒有任何戰鬥之意嗎?Rider?」

  「看到這個還不明白嗎?就只是來找你喝酒而已啊——還有,別呆在那裡了,快帶路,這邊都是灰,有沒有可以開宴會的庭院啊?」

  「……」

  Saber這次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Rider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毫無惡意,讓她心中生不出半點怒火。

  「難道……Rider想對Saber採取懷柔的策略?」

  「不,這是挑戰。」

  原本應該失去敵意的Saber此刻忽然嚴肅了起來。

  「挑戰?」

  「沒錯,我是王、他也是王。如果要在酒宴上分個高低,那就是沒有流血的『戰鬥』。」

  「說的好。」

  席巴手上的鋼盔突然消失不見——他以略帶戰意的眼光看向Saber。

  「亞瑟王的劍被歸類到聖劍之流——恰好,我的Ten Commandments(十誡劍)也是一把聖劍呢。不管你和Lancer之間是誰贏,我都會去證明哪把聖劍比較強的。」

  Lancer如果能擊敗持握Excalibur的Saber的話……那麼,擊敗Lancer的席巴,應當比Saber強上一些才是。

  「我也是。」

  雖然柱著劍,不是任何戰鬥的起手勢——然而,就是這樣才能顯得出兩人的戰意。

  「今天只管喝酒不管戰鬥——把刀劍什麼話題先放道一邊吧!」



  宴會的地點選在別墅中庭的花壇旁。之前的戰鬥沒有波及到這裡,而且用來招待客人也不會顯得太寒酸。

  席巴喝了一次酒之後就沒有再喝了,Rider接過了已經「打開」的那個酒桶,同時用自己那比席巴還大的拳頭「打開」另外一個酒桶,醇厚的紅酒香氣以雙倍的速度在空氣中蔓延。

  「雖然形狀很奇怪,但這玩意兒是這個國家特有的酒器。」

  Rider邊說邊得意的用竹製的勺子舀酒,很可惜的,除了出生於日本的Assassin和來自異界的席巴以外,沒有人能指出他這個常識性的錯誤,而那兩人也沒有道明的的意思。

  一飲而盡——隨後開口。

  「聽說,只有具備資格的人才能拿到聖杯。」

  嚴肅的口吻是周圍氣氛平靜下來,Rider居然會用這種口氣說話,實在有些不對勁。

  「而選定那個人的儀式,便是在這塊極東之地上舉行的戰爭——但如果只是旁觀,那就不用流血;同為英靈,如果能夠互相認同對方,之後的話,不用我說了吧?」

  「……」

  Saber毫不猶豫的接過Rdier遞過來的酒勺,同樣舀了一勺酒。

  她細瘦的身軀,總會讓人擔心她是否真能喝酒,不過且看她喝酒的豪爽,並沒有輸給巨漢般的Rider。後者見狀,發出了愉快的讚美聲。

  同時,起反應的還有席巴,表情奇怪之極。

  「怎麼了?另外一個Saber?」

  「沒事,請繼續。」

  (間接接吻啊……)

  即使死去的時候已經有七十多歲了,但那個時候的席巴,仍可以算是個老頑童。

  當然,想像力也跟小孩子一樣豐富。

  回到正題,Saber細細的品味酒的口感,同時將勺子放到一旁的地面上。

  「那麼,你的意思是要和我比試一下囉?Rider?」

  「沒錯,以王的名義進行真正的較量,不過這樣的話,聖杯戰爭就不叫聖杯戰爭,而是『聖杯問答』了……騎士王和征服王中,最後誰會成為『聖杯之王』呢?這種問題問酒杯再適合不過了。」

  Rider一改剛才的嚴肅口吻,轉而惡作劇似的笑著,隨後又彷彿是自言自語的開口說道。

  「啊,說起來,這次聖杯戰爭中自稱王的人,還有有一個——嗯,兩個才對。」

  「——玩笑到此為止吧,雜種。」

  「……」

  彷彿是回應Rider那意義不明的話語般,一道炫目的金光出現,隨後,伴隨著凍氣,載著主人的戰馬緩步走入了宴會場地。

  「今天,我沒有敵意。」

  看向Saber——Berserker還是不免嫉妒起來。

  「上次只是看到你的時候——想到了某些東西,所以一時之間無法克制自己,抱歉。」

  下馬——

  「牠的名字是無敵。」

  然後拿起酒勺——

  「是我唯一的朋友。」

  舀了一勺酒——當然是給自己喝。

  如同散發出來的摩力波動一樣——今夜的Berserker冷靜的程度只有Assassin可以比擬,一點沒有半分他職階的狂暴特性。

  (間接接吻啊間接接吻……)

  某個人再次於心中吐槽。

  「Berserker……」

  一個站在光明之下、一個身在黑暗之中;一個手持希望、一個擁抱絕望,即使如此,Saber也能發現自己和Berserker有許多相同之處。

  也許正是自己身上閃耀的光輝,讓Berserker一時之間抑制不住狂性吧?

  「算了……話說回來,Archer,你為什麼會在這——」

  Saber厲聲問道,回答她的是泰然自若的Rider。

  「啊,之前我在街上遇到他的時候約他喝酒的——不過還是遲到了,但他和我不一樣,是用步行的,不能怪他。」

  兩位,你們不知道有靈體化這個東西嗎?

  「還真虧你挑了這個爛的跟什麼一樣的危房設酒,你也就這點品味吧?害本王特地趕來,你可知罪?」

  「別這麼說嘛……來,先喝一杯吧。」

  Rider豪邁的笑著,Berserker將酒勺遞給Archer。

  原本以為某人會被Rider給激怒,沒想到他卻乾脆的接過勺子,將裡面的酒一飲而盡。

  愛莉想起了先前Rider所說的挑戰。

  這個不明真身的黃金Archer既然自稱為王,那他就絕對不可能回絕遞過去的酒。

  「話說回來……Assassin,你不喝嗎?」

  從一開始到現在,Assassin都只在一旁觀看,沒有任何動作。

  「關於這個,」

  沒有過去拿酒勺的意思。

  「為了不影響戰鬥,我將身體固定在十四歲的時候,而這個國家的法令,是不允許十四歲的人飲酒的。」

  「不愧是本王的王妃啊——懂得要拒絕這種劣酒。」

  Archer一臉厭惡的看著酒,他只淺嚐了一口而已。

  「居然敢拿這種酒來進行英雄間的戰鬥,大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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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2-5 22:57:04 | 只看該作者
第十四章  聖杯問答之始





  Archer一臉厭惡,勺子的液面只下降了一些而已。

  「是嗎?我從最近的市場買來的,不錯的酒啊。」
  「會這麼想,代表你根本就不懂酒謂之何物。」

  嗤之以鼻的Archer身旁,蕩漾著金色的漣漪——那是先前丟擲出強力寶具攻擊的前兆,愛莉還有偉伯,這兩個還只是人類的Master頓時感受到一陣惡寒。

  但,今天晚上——自那金色漣漪之中出現的東西,並不是武具,而是鑲嵌著各式珠寶的華麗酒具。

  「看吧,這才是適合王者的——『王之酒』!」

  其中,一個沉重的黃金瓶裡面,裝滿了無色清澈的液體。

  「喔喔喔,真是太感動了!」

  Rider毫不在意Archer狂傲的語氣,開心的將酒倒入五個杯子裡面——Assassin方才就已講明她不會進半滴杯中物,所以只有倒了給五人用的分量。

  Saber對她尚不明底細的Archer仍然保有戒心,謹慎著看著那黃金瓶中的液體,但還是接下了Rider遞給她的酒杯。

  Berserker接過了酒杯之後,馬上收斂了一下身上的寒氣,免得讓杯中的酒結冰。

  席巴手一剛到酒杯——就馬上喝下去,像他這種流浪的戰士,飲酒的方式只有豪飲一途而已。

  「美味啊!」

  「人世間——沒有語言能形容這酒。」

  「我果然還是不習慣喝這種高級酒啊……」

  Rider、Berserker、席巴在飲下之後,各自做出評斷。

  這下,就連拘謹的Saber也放了開來。這原本就不是看誰比較體面的比賽,而是以酒為道具的較量。

  順著食道流入胃中……在此之前,從口腔開始蔓延的感官刺激,使Saber整個人有種輕飄飄的感覺。

  「太棒了!這肯定不是人、而是神喝的酒吧!」

  看著不吝惜讚美詞彙的Rider,Archer露出自尊被滿足的微笑;不知何時,他也坐了下來,晃動著手中的酒杯。

  「當然,無論是酒還是劍,本王的寶庫之中只存在著頂級的東西——這才是王的品味。」

  「開什麼玩笑?Archer!」

  Saber臉帶慍色的說道,平靜的局勢開始被劍拔弩張的氛圍侵蝕。

  「聽你誇耀私藏聽得我都煩了!你不像個王,倒比較接近小丑!」

  Archer篾笑,他毫不在意的看向渾身充滿火藥味的Saber。

  「連酒都不懂的傢伙——才不配稱王呢。」

  「到這裡結束吧。」

  本來個性就比較偏向老好人的席巴開口,同時Saber也感受的一股冰涼的魔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最冷靜的Berserker慢喫還未喝完的酒

  「你們兩個還真無聊。」

  作為宴會發起人的Rider苦笑向孩想說些什麼的Saber揮手示意,隨後延續先前的話題緩緩開口。

  「Archer,你的王之酒確實只能以至寶的器皿來相襯——不過,聖杯並不是用來盛酒的。現在我們進行的是考量彼此是否有資格得到最後的戰利品——聖杯的問答;就請你以王的身分,想辦法來證明只有你才能拿到聖杯吧,Archer。」

  Archer把玩著酒杯,鮮紅的眸子漫不經心。

  (除了本王的王妃以外,其他都是沒資格得知本王欲求之物的雜種。)

  「真受不了你——首先,我們是要『爭.奪』聖杯,你的提問未免與前提相距甚遠。」

  「嗯?」

  見Rider詫異的挑眉,Archer嘆了口氣。

  「原本那應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寶藏都源自於本王的收藏品,但過了一段長久的時間,自然流失掉了,不過其所有人還是本王。」

  「那就是說,你曾經擁有過囉?知道聖杯到底長什麼樣嗎?」

  「不,」

  Archer否定了Rider的追問。

  「這不是你能理解的,本王的財產總量連本王也不能完全理解,不過只要那是『寶物』,那就肯定屬於我。居然想強奪我的寶物,難道連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嗎?」

  換Saber無語了。

  「你的話和Caster差不多,看來精神錯亂的Servant不只他一個。」

  「哎呀,該怎麼說才好呢?」

  與Saber不同,Rider像是隨口回應似的嘟囔道,不知何時又拿起黃金瓶,往酒杯中重新道酒。

  「說起來,我應該是知道你的真名的——比我,征服王伊斯坎達爾還要高傲的王,只有那一個人而已。」

  一旁的兩個Master一聽到Rider要透露那可怕的黃金Archer可能的身分,立刻聚精會神的傾聽;不料,始作俑者馬上轉移了話題。

  「那麼——Archer,也就是說只要你答應了,那我們就能得到聖杯?」

  「當然可以,但本王沒有必要賞賜你們這些鼠輩。」

  「難道說你捨不得?」

  「當然不是,本王只犒賞屬下和臣民而已。」

  Archer的話中充滿了嘲諷。

  「只要向本王俯首稱臣,那麼一兩個破杯子也不是不能給你,Rider。」

  「啊……這不可能辦到的。」

  Rider搔了一下下巴,似乎覺得對方的條件開得太高,沒有答應。

  「不過Archer,其實聖杯對你也而言沒有意義,對吧?你也不是為了實現什麼願望才想去爭奪聖杯的。」

  「當然,但本王可不能放過想竊取王之財寶的傢伙,這是原則問題。」

  「也就是說……」

  Rider將杯中的酒液一飲而盡。

  「是有什麼原因、道理在嗎?」

  「是法則。」

  Archer立刻回答。

  「是本王身為王所訂下的法則。」

  「嗯。」

  Rider似乎明白了對方的話,深深地嘆了口氣。

  「真是完美的王啊,能夠貫徹自己訂下的法則……但是,我還是很想要聖杯啊,我的做法是——想要的東西就用搶的方式拿到手,因為我伊斯坎達爾是征服王嘛。」

  「未必……只要你膽敢來犯的話,本王就會親手制裁你的罪,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那我們就只能在戰場上碰面了。」

  兩人同時一臉嚴肅地點頭。

  「不過Archer啊,先把那些話題放到一邊吧——讓我們先來喝酒,戰鬥還是之後再說吧。」

  「當然,除非你看不上本王帶來的酒。」

  「開什麼玩笑?這麼好的酒,我怎麼可能捨得不喝?」

  Saber已經分不清此刻的Archer和Rider他們彼此之間的關係,究竟是敵是友了。她默默的坐在一旁看著兩人,片刻後,她終於向Rider開了口。

  「征服王,你既然已經承認聖杯是他人的所有物,卻還是要用武力去奪取嗎?」

  「這是當然的啊,我的信念是『征服』……也就是『奪取』與『侵略』啊。」

  Saber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接著Rider的回答繼續問下去。

  「那你為什麼想要得到聖杯?」

  Rider聽到之後,本來生性豪爽的他居然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

  「想要成為人類。」

  這是個出人意料的回答,就連Rider的Master,偉伯也在「啊」了一聲之後,以幾近瘋狂的語氣喊道。

  「你難道還想征服這個世界——嗚啊!」

  用英靈等級的力道彈了一下少年的額頭、迫使他安靜下來以後,Rider聳了聳肩。

  「笨蛋,怎麼可能只靠這輩子征服世界?征服是夢想,只能用聖杯來實現第一步。」

  「雜種……居然為了這種無聊的理由向本王挑戰……」

  「我們就算以魔力現界,然而,這具身體也不過是Servant而已,原本是不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雖然感覺有點可笑,但你們真的滿足了嗎?」

  連Archer都無奈了,但Rider更是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不滿足,我想在這個世界轉生,以人類的姿態活下去。」

  「……」

  回想一下之前相處過的記憶……的確如此,Rider一向喜歡實體化、而不維持靈體化的姿態,原本偉伯以為這是他的怪癖,不過現在完全改觀了。

  「為什麼……那麼想要肉體?」

  「因為這是『征服』的基礎。」

  Rider注視自己緊握的拳頭,呢喃道。

  「擁有身體、向天地進發、然後實現我的征服——那樣才是我的王者之道。現在的我沒有肉體,這樣是不行的;沒有肉體的話,一切都無法開始……我並不恐懼什麼,我只是覺得我必須擁有肉體。」

  Archer彷彿在認真傾聽Rider的話語一般,自始至終只是默默的喝著酒。現在,如果仔細觀察的話,可以發現此刻的他露出了一種不同於以往的其特表情——似笑,但用笑來形容的話有些牽強。

  這個「笑」與他先前的嘲弄比起來,多包含了一層陰狠。

  「決定了——Rider,本王會親手處決你。」

  「呵呵,現在還在說這種話。你也趁早做好覺悟吧,不光是聖杯,連你的寶庫我也要洗劫一空。如此的美酒讓我喝到了,你可真是大意啊。」

  Rider豪放地大笑起來,與從宴會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沒有露出笑容的人形成對比。

  Berserker雖然沒有笑容,但古井無波,他的臉上總是維持著一副淡漠的神情。

  而Saber正是那個人——她完全不認同Archer還有Rider的信念;在她眼裡看來,只跟按照自己意志行動的君主,不過是個暴君,和將一生都奉獻給國家的她相去甚遠。

  只有這兩個人——絕對不能輸。Archer的話完全沒有任何道理,而Rider的願望也不過是武者的願望。

  「喂,Saber,也來說說看你的願望吧。」

  Rider轉頭一問。

  Saber聞言,立刻回答——無論何時,她心中的願望都不曾動搖過。

  「我要拯救我的故鄉、我要改變不列顛滅亡的命運!」

  她堅定的說出不曾悔改的唯一目標——眾人開始沉寂。

  良久,Saber開始產生疑惑。

  就算她的話充滿了氣勢,但另外兩人也不是會輕易低頭的人;就算自己的回答非常的出人意料,但也應是淺顯易懂啊。

  清楚明瞭、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這是她的王者之道,無論讚美或著反駁,都應該有人立即提出啊,可是——沒有任何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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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2-5 22:57:25 |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五章  拔起命運之劍的王——巫妖王和騎士王





  「我說……騎士王,該不會是我聽錯了吧?」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Rider,不知為何,他的臉上充滿了疑惑。

  「你說要『改變命運』、也就是要顛覆歷史?」

  「是的,無論是多麼難以實現的願望,只要使用萬能的聖杯,就絕對能實現!」

  Saber驕傲地斷言道。到現在,她終於知道兩人之間的氣氛為何會如此奇妙。

  場面頓時冷了下來。

  「Saber,我想確認一下……那個不列顛毀滅應該是你那個時代的事吧?是在你統治的時候發生的?」

  「是的!所以我無法原諒自己!」

  Saber聞言,語氣更加的堅定。

  「所以我……一定要改變那個結局!因為我才發生的結局!」

  這時,有人嗤笑了幾聲,最後變成放聲大笑;那是低俗的不需要有人去理解的笑聲,而發出這笑聲的——是從散發黃金光輝的Archer口中發出的。

  面對這莫大的屈辱,Saber臉上洋溢著怒氣——她最珍視的東西被他人嘲笑了。

  「Archer,有什麼好笑的?」

  「自稱是王、為萬民歌頌——這樣的人,居然還會不甘心?哈!這怎麼可能讓人不笑?Saber啊,你才是最棒的小丑!」

  Assassin孤獨的在一旁、席巴默默的注視王者們的會談,現在還沒有他們插嘴的餘地。

  唯一有資格插入三王之間信念對撞的Berserker,卻只是不停的喝酒,不過到不像是寒冷的冰雪、而像是蓄勢待發的火山一般,在醞釀著什麼。

  他的注意力都放在Saber身上——從他的視線、還有那或許和Saber一樣清澈明亮的綠色雙眼來看,他應該是站在Saber這邊的。

  笑個不停地Archer身旁,Rider皺起眉頭,有些不悅地看向Saber。

  「騎士王,你先等等——難道,你要否定自己創造的歷史?」

  從未質疑過自身理想的Saber,此刻當然不會被問倒。

  「正是——很吃驚嗎?很可笑嗎?作為王,我為之獻身的國家破滅了,為其哀悼這件事何錯之有?」

  回答她的,是Archer的另一陣爆笑。

  「喂,你聽見了嗎?Rider?這個自稱為騎士王的小姑娘……居然在說什麼『為國獻身』!」

  Rider以沉默回應……對Saber而言,這和嘲笑同樣是種侮辱。

  「我不懂,這有什麼好笑的?身為王自然應該挺身而出、為國家貢獻自己的心力!」

  「你錯了。」

  Rider堅決而嚴肅的否決了Saber的話。

  「不是王獻身、而是國家和人民將一切奉獻給王,這點你別搞錯了!」

  「你說什麼——」

  Saber再也壓抑不住怒火,她高聲喊道。

  「——那樣的話,豈非暴君?Rider、Archer!讓你們當王才是天大的錯誤!」

  「確實,不過我們不光是暴君、還是英雄。」

  Rider平靜的回答,連眉毛也沒有動一下。

  「所以Saber……如果有王對自己治理國家的成果感到不滿意,那只能說明他是個昏君、比暴君更差勁。」

  與不停嘲笑Saber的Archer不同,Rider是從根本上徹底否定了她的王道。Saber鎖起柳眉,用鋒利的語氣反駁。

  「伊斯坎達爾,你一手創建的國家分裂成了四個,難道真的沒有感到不甘心嗎?難道你不想重來一次、拯救國家嗎?」

  「不想。」

  Rider立刻回答——他挺著胸,直視Saber嚴厲的目光。

  「如果我的決斷、以及我的臣子們導致了這樣的結果,那麼毀滅是必然的;我會哀悼、也會流淚,但是絕不會後悔。」

  「怎麼會……」

  「更不要說企圖顛覆歷史!這是種愚蠢的行為!更是對當時代所有人的侮辱!」

  對於Rider義正嚴詞的話語,Saber也用相同的氣勢反擊回去。

  「你這樣說只是基於武者的榮耀!人民不會這樣想——他們需要的是拯救!」

  「你是說……他們想要王的拯救?」

  Rider聳了聳肩。

  「我不明白啊——這種玩意兒有什麼意義嗎?」

  「這才是王的本分!」

  這回合——義正嚴詞的人已經換成了Saber。

  「正確的統治、正確的秩序——這正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

  「那麼,你難道就是『正確』的奴隸嗎?」

  「你要這麼說也行,為理想獻身的人才配做王。」

  沒有一絲疑惑,Saber點了點頭。

  「人們藉由王能夠了解法律和秩序,不過在王身上體現的,不應該是那種會隨著王的死去而一同消逝的東西,而是一種更尊貴的事物。」

  看著依然堅毅的Saber,Rider像是在可憐她似的搖了搖頭。

  「這不是人會選擇的生存道路。」

  「是的——既生為王,那就不能奢望可以過上普通人的日子。」

  為了成為完美的王、為了成為理想的體現者,Saber願意捨棄生命捨棄私情;少女的人生,早就在她將選王劍拔出巨岩的剎那間就改變了。

  在那以後,她就成為了不敗的傳說、禮讚以及夢幻的代名詞。

  有過苦痛、有過懊惱……但那之中包含著勝利的榮耀;永不悔改的信念,至今仍然在支撐著自己握劍的手。

  「征服王,像你這種只顧自己的人——是不會理解我的信念的!你只是個被欲望衝昏頭的霸王!」

  Saber厲聲喝斥,Rider則是瞪大了雙眼。

  「沒有欲望的王——還不如花瓶!」

  Rider的怒聲大吼,加上他那高大的身軀——使人望而生畏。

  「Saber,你剛才說『為理想獻身』——確實,你是個高潔的聖人、聖潔到無人能及,但有誰會期待為理想捐軀?又有誰會日夜期盼著所謂聖人的出現?只能夠撫慰人民、卻無法引領人民……只有展現欲望、謳歌至級制的榮華,才能將『國』與『民』導向正路!」

  將杯中酒飲盡,Rider接續先前的話糾正Saber。

  「身為王——就必須要擁有比任何人都還要強烈的欲望、比任何人都豪放、比任何人都暴躁;王應該是一個包含『清』與『濁』的、最真實的人類!唯有如此,臣子才能被王折服、人民的心裡才會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這樣的憧憬!」

  「如此的治理……那麼,正義何在?」

  「沒有——王者之道沒有也不需要所謂正義,所以也沒有悔恨。」

  「……」

  他斷言的太過乾脆,使Saber憤怒至極。

  都是以人民幸福為基本準則,但兩人的理念相去甚遠。

  一邊,是祈禱和平;

  一邊,是希望繁榮。

  鎮壓亂世的王和捲起動亂的王,兩人的理念自然不可能相同。

  Rider笑了笑,爽朗的繼續說下去。

  「肩負騎士之名的王者啊——你的正義與理想可能一時拯救了國家和人民,所以你的名字才會被歌頌至今吧?不過,那些被你拯救了的傢伙迎來的結局是怎樣的,你不會不知道吧?」

  「你——說什麼?」

  落日被鮮血染紅,照射在由屍塊堆成的山丘上。

  那個景色——再一次的於Saber腦海中浮現。


  「你一味的『拯救』臣民,卻從還沒『指引』過他們;你丟下了迷失了的臣民,卻一個人以聖潔的姿態、為你那種小家子氣的理想陶醉。所以你不是個合格的王——你只是想成為一個為人民著想的『王』、為了成為那種偶像而作繭自縛的小姑娘而已。」

  「我——」

  想要反駁的話有而多,然而,那些字詞一到嘴邊,卻突然在腦中轉換成卡姆蘭一役時的慘狀——

  屍橫遍野、血流成河——血染的落日照射著的、屍塊堆成的山丘,材料有臣子、朋友、以及其他熟悉的人。

  拔出選王劍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得知了預言、知道這意味著破滅;然而,在真正的身歷其境時,卻又覺得自己除了祈禱之外無能為力。

  「某個東方的格諺是這樣說的——道不同,不相為謀;我選擇站在Saber這邊,因為我同樣是為人民付出所有的王。」

  Berserker的右手搭上Saber的肩膀。

  「巫妖王——這是我所背負的王座之名。拯救臣民的代價,是成為眾生敵人的惡之王。」

  他抽出了長劍——那把魔劍散發穢邪的氣息。

  「Berserker,你——」

  「曾經,我也像你一樣,擁有一頭璀璨的金髮、如同新生的嫩葉一般翠綠的雙眼。」

  Saber想起了她第一次看見Berserker時,所聽到的詠唱——

  I would gladly bear any curse to save my homeland!

  如果有誰能幫自己抵抗Archer和Rider的話,那個人無疑就是Berserker。

  「Berserker小哥啊——你說你有和騎士王同樣的理想,那麼,你也應該看見了自己的國家迎來了什麼樣的結局吧?」

  「沒錯,因為那個國家是我親手毀滅的。」

  語驚四座。

  他選擇了站在惡的一方、選擇親手毀滅國家來拯救人民——在為子民而犧牲這條路上,他走的比Saber還要長遠。
  「為了使可以將人轉變為活屍的瘟疫,不至於蔓延到整個國家,我對一座城進行了『淨化』。」

  伴隨Berserker的描述——眾人彷彿身裡其境一般,他們看見一個心中慟哭的人揮錘砸死自己本應守護之人、一群戰士們臉色沉重的追隨他,進行同樣的動作。

  最後——到了被詛咒的魔劍面前——男人選擇靈魂永願被蠶食——只要魔劍能幫助他為國民復仇——

  「我為國、我為民,我親手屠殺那些我所熱愛的人事物、我選擇與世界為敵——敢問兩位王者,我的王道是否令你們滿意?」

  Rider沉默了一陣子,仔細思考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Archer搶在他之前說出口。

  「雜種,你以為這樣能得到什麼嗎?」

  「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擁抱任何希望——那些願意和我一同墮入地獄的戰士們也是如此。」

  「哼——」

  黃金的Servant不屑。

  「——這樣的王道,愚蠢至極,不過,本王喜歡;算上你這雜種的話,本王認可的人一共有四個。」

  不知該說是贊同、還是嘲諷才好。

  一旁觀『戰』的席巴突然想到了他參加聖杯戰爭之後所學到的新詞彙——『傲.嬌』。

  「Berserker,我承認——你的確令人欽佩,你王座的重量非等閒人能背負。」

  Rider開始說話了。

  「然而,我還是不會承認你的王道;雖然你為欲望所驅使、你也像Saber一樣高潔,但你的想法還是太過天真。」

  「或許吧,雖然活下來的只有區區兩千多人,不過這樣我也心滿意足了。」

  歷經了絕望之後,透過縫隙照過來的光芒也如太陽一般盛大。

  「等等……說起來,參加這酒宴的英靈還有兩個呢。」





額外內容  第五次聖杯戰爭召喚(打這段的時候,我哭了)





  從紅色的光芒之中,一個有著粉紅色頭髮的少女出現。

  那個少女的長相——不,和那個少女之間共同相處過的回憶,是焰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的東西。

  這個世界只是不停的重複悲傷還有憎恨、無可救藥,然而——即使如此,也是那個人想守護的東西。

  「我是Archer——是你的Servant喔。」

  夢想著有一天,能夠再一次見到那熟悉的笑顏——

  「讓你久等了,你一直努力到今天吧?」

  「圓……香……」

  淚水在眼眶裡面打轉。

  「小焰,真的是好久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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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發表於 2013-2-5 22:58:33 | 只看該作者
三十二章OAO
我看他明明才到十四章啊
還是還沒放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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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樓主| 發表於 2013-2-5 22:58:42 | 只看該作者
第十六章  酒宴將盡





  「由我先來吧。」
  席巴首先開口。

  「怎麼說呢……為了心愛的少女而戰鬥,這在很多的故事裡面都是很常見的題材吧?」

  若無其事的喝酒、若無其事的說出自己的過去,這名和Berserker同樣來自不同世界的劍士,認定沒有人可以知道他的真實身分。

  「五十年,為了那個少女,我為這個世界付出了五十年。」

  閉上雙眼——彷彿還能回想起那些自己一人獨自戰鬥的時刻,孤獨的旅途中沒有任何夥伴。

  「老實說好了,這個世界打從一開始就和我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不是因為她想要使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幸福的話,我才懶得浪費力氣呢。」

  老套的情節、一點都不老套的敘說方式。

  「永無止盡的旅途,為了她所想守護的這個世界,即使永遠孤獨一人,我也願意。」

  謝謝妳……

  「或許是為了所愛之人而戰鬥的這份心意吧?」

  在妳的協助之下……

  「在未來的第六次聖杯戰爭中,」

  我的旅程終於到達終點……

  「我和我的Master碰面了。」

  回到了故鄉……

  「為了心愛的人而戰鬥——」

  回到了——

  「——不管有多麼的無藥可救,我還是會為了這個世界而不停的戰鬥下去!」

  ——莉莎的懷中……

  席巴講到了最後,甚至激動的丟下酒杯,拔劍對天,那股氣勢向四周圍擴散。

  「該怎麼說呢……」

  Rider再次發揮他身為主持人的功用,搔著頭準備說出評語。

  「為了重要的人、事、物而戰鬥——你真是個可敬的戰士,害我都有點想把你收入麾下了呢。」

  「那就不必了,這無止盡的旅程我一個人走就夠了。」

  席巴淡淡微笑。

  「倒是這位Assaassin小姑娘……上次我的Master說您和我有些相似之處,不曉得您能不能也說說看自己的過去呢?」

  Assassin聞言,起身,並走到了其他人坐下飲酒的地方。

  「我曾經,多次在同一個時間裡面不停輪迴。」

  手上浮現了一個紫色的蛋型寶石——裝飾繁複,寶石本身的色澤更是不可否認的美麗。

  「為了將我的摯友從注定滅亡的命運中拯救出來——我將自己困在沒有出口的迷宮之中,依循著那最後剩下的路標前進。」

  閉上眼睛——想起了那些曾經和摯友共同相處過的回憶,對自己而言,那比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還要珍貴。

  「然而,為了終結所有『魔法少女』的絕望,她使自己的存在變的無法容於這個世界。」

  「也就是說——成為了神?」

  Archer瞇了一下眼睛——那是有些危險的角度。

  「成為神也好、不成為神也罷,她認為以希望為使,就必須要以希望為終。」

  「哼……」

  他冷哼一聲之後,沒有繼續插話,而是等待Assassin把故事講完。

  「沒錯——她的家人、朋友、一切身邊的人都忘記了她,她存在過的證明就只有我的記憶而已。」

  將髮帶拿下——

  「雖然只有悲傷和憎恨,不停在這個無藥可救的世界重複著——」

  握緊拳頭——

  「然而,我始終夢想著有一天,能夠再一次見到那熟悉的笑顏——」

  那個髮帶,是最好的朋友留給自己的東西。

  「——所以我會,戰鬥下去。」

  晚風吹過。

  眾人沒有作響。

  「哼哼哼哼哼……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Archer突然一陣大笑——甚至比先前嘲笑Saber的時候還要誇張,眾人不明白他的舉動究竟有何意義。

  「為了唯一的摯友而不停的戰鬥,直到現在?」

  詭異的笑著,那嘴角的角度扭曲的不可思議。

  Archer並沒有想要嘲笑Assassin的意思——相反的,他還產生了共鳴。

  一抹綠色突然在腦海之中閃現。

  「Archer,你……」

  Saber瞪著突然發狂的金色Servant,緊戒雙手握劍。

  「你這是怎麼了啊?Saber?」

  Archer閉上眼睛。

  吉爾——

  天真而率直的呼喊,至今仍然在耳邊不停的迴盪著。

  吉爾,你一定會寂寞吧——

  即使面臨死亡,所在乎的依然不是他本人,而是擔心著自己會不會沒有人陪伴。

  本王發誓,一定會永遠記住你——

  自眼角滑落的液體,是吉爾伽美什這個王者落下的最後一滴淚。

  「本王只不過是想起了某些事情而已。」

  Archer揮了揮手,煩躁的說道。

  Saber仍然沒有放下劍,原因是——

  被月光照亮的庭院,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白色骷髏。

  要這麼說也有些不太正確,因為所謂的白色骷髏僅限於臉的部分,其餘的軀體籠罩在黑袍之下。

  沒錯,這屆出現的兩個Assassin中的一個——這樣講的話又出現了錯誤。

  數量多的不正常。

  粗略一看,大約是兩百多個人。

  「Archer,是你搞的鬼吧?」

  Archer一臉無辜的聳肩。

  「誰知道?本王為什麼要去搞懂那些雜種的想法?」

  「那麼,這些Assa——」

  「以後叫我曉美焰就好了。」

  為避免Saber混淆稱呼,Assassin——曉美焰好心的提示她。

  真正的伊斯蘭教阿薩辛教派的刺客們,一直以來都擔任著Assassin這個職階。

  而今次,動員了如此之多的人數——想必不是其主人,言峰綺禮的命令,而是身為師尊的遠坂時臣的命令。

  時臣雖然無視Master與Servant的身分,對Archer盡到了臣子的禮節,Archer也就勉勉強強的承認他這個Master,不過這次,他發火了。

  這酒宴雖然是Rider舉辦,但提供酒食的的是Archer;於此時此地派出殺手,就等於是往某人的臉上抹黑。

  時臣究竟何所欲為,Archer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怒火已經被點燃了。

  「嗯……亂成一團了……」

  Berserker和席巴安靜的喝著酒,焰將髮帶重新綁好,Archer一臉不滿的瞪向遠坂宅邸的方向。

  此次前來的Assassin,完全捨棄了隱密作戰的方式,如同敢死隊一般的直衝上來,這就表示——

  「——他們要動真格了……」

  Saber臉色發白,急忙退到愛莉身旁。

  「嗯,我知道。」

  魔力的漩渦以蛋型寶石為中心捲起——在紫色的光輝照耀之下,焰身上的服飾從平時的現代衣服變成了戰鬥的著裝。

  烏合之眾終究是烏合之眾,終究不可能打得過強力的英靈。

  但那也是在高位英靈只需要顧慮到自己的情況之下,Saber咬牙,現在的問題已經不是能不能勝利,而是能否通過一擊解決所有,否則的話,身後的愛莉絕對會命喪黃泉。

  「不過就是有意外拜訪的客人嘛,為什麼那麼緊張呢?」

  這真的是客人嗎?

  「他們哪裡看起來像客人了啊!」

  偉伯哭著敲打自己的Servant,他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

  席巴表示——他的形容是:偉伯整個人都快要斯巴達了。

  Rider苦笑著嘆了口氣,隨後看向呈包圍之勢的Assassin,用平淡的態度去面對。

  「我說諸位,你們能不能收斂一下啊?我的朋友都快被你們嚇壞了。」

  Saber還以為自己聽錯了、Archer皺起了眉頭、Berserker還沒喝下去的酒直接凍成冰塊、席巴差一點成為第一個嗆死的英靈。

  「難道你還想讓他們入席嗎?征服王?」

  「當然,王的發言不正是要讓萬民聽見嗎?既然有人特意前來,那不管是敵是友都不要緊。」

  Rider平靜的說著,用早就廢棄的酒勺裝了一勺酒,向Assassin們伸去。

  「來,不要客氣,這酒與你們的血同在。」

  「咻——」

  一記穿透空氣的聲響回答了他。

  Rider無言的看著勺子——如果只剩下柄也能如此稱呼的話。

  帶著骷髏面具的Assassin發出了嘲笑聲。

  「不要怪我沒提醒你們啊——」

  Rider的語調依然平靜,但其中有些部分變了,察覺到這個變化的,就只有參加酒宴的五名英靈而已。

  「——我說過,這『酒』與『你們的血』同在,對吧?既然你們隨便讓它灑到了地上,那就——」

  話音未落,一陣風呼嘯而起。

  風熾熱而乾燥,絕對不是夜晚的涼風。

  「諸位,晚宴的最後一問——王,是否孤高?」

  Archer失聲笑了,根本沒有必要回答,所以他選擇沉默。

  Berserker認為答案自己知道就好,不需要說出來。

  席巴雖然不是王,但他親眼看見某個王的一切,所以他也知道答案。

  焰不說話,她不是王也不認識王,不過她還記得某個王發愣的表情。

  Saber沒有猶豫,那就是對於她身為王的一切做的否定。

  「王……自然是孤高的……」

  Rider放聲笑了,彷彿是衛了回應這笑聲一樣,風勢更猛烈了。

  「不行啊,不是等於沒回答嗎?今天就讓我說明白吧——什麼才叫做真正的王者!」

  熱風吞噬世界,隨後——顛覆!

  別墅庭院——已經化為了黃沙滾滾的曠野!

  一股冰寒的魔力流隨後席捲而上——

  「現在,追隨我墮入地獄的戰士們啊——」

  那魔力,化為了總計二十八個的人影。

  「——我命令你們,讓我的敵人見識到我們的絕望!Follow To the Hell!(追隨己身直至地獄!)」

  軀骸腐朽的只剩下骷髏——然而,即使化為怪物——不,應該說是願意追隨主君化為怪物的忠義的之心,仍然在跳動著!

  「全部——我都不會放過。」

  席巴手上的劍變了模樣,帶著極其濃重的血腥之氣。

  「Sacrifar!(羅剎之劍!)」

  地獄的戰鬥之鬼——降臨!

  Assassin呢?

  她手上的圓盾已經消失了——

  「Don't forget,(不要忘記,)」

  一顆紫黑色的光球被她的雙手包覆著。

  「Always,somewhere,someone is fighting for you。(始終、在某個地方,有個人為你而戰鬥著。)」

  光球逐漸拉長——慢慢的變成弓的形狀。

  「As long as you remember her,(只要你永遠記得她,)」

  這是——與摯友之間的回憶,所化成的武器。

  「You are not alone。(妳並不孤單。)」

  記住這件事情、絕不會忘記——

  「For Someone's Prayed!(並非為了己身的祈願!)」

  所以我會——繼續戰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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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樓主| 發表於 2013-2-5 22:59:10 | 只看該作者
第十七章  宴盡,而後,兩人的夢境





  「怎、怎麼會?」

  偉伯和愛莉發出驚嘆聲——這是只有魔術師才能理解的現象。

  「居然是——Realiy Marble(固有結界)!」

  熾熱的灸陽、無雲的天穹……一直到漠原的彼端,都是空無一物。

  「怎麼可能……居然能夠將心象風景具象化,你明明不是魔術師啊!」

  「當然不是,只靠我一個人怎麼可能辦到?」

  屹立在結界中的Rider驕傲地否定。

  「這是——我的軍隊曾經穿越的大地,與我同甘共苦的戰士們,都將這副景色深深的烙印在心底!」

  隨著世界的變換,原本被包圍的眾人也換了位置。

  形成包圍之勢的Assassin被移到了另外一邊,包括Rider在內拿出準備戰鬥的人站在中央,另一邊則是Saber、Archer 、還有兩名魔術師。

  也就是說——

  「我想,你應該不會是想一個人戰鬥吧?」

  席巴扛整化為魔劍的聖劍——即使被瘋狂的氣息纏繞著、瞳孔一片血紅,卻仍然保持著清醒。

  「記得——留幾隻給我啊!」

  原地只留下一道殘影——席巴嘴上說著要別人留幾個目標,自己卻先衝上去戰鬥了。

  梟首、腰斬……如同野獸一樣。

  「聽令,」

  Berserker戴上頭盔——縫隙之中的雙目,變成了兩道藍色的焰光!

  「在,吾王!」

  魔劍一揮——

  「隨我——殺!」

  騎著愛馬——Berserker殺向了Assassin!二十八名骷髏也緊跟在其後!

  寒冰在這烈陽之下居然沒有融化,而是化為陰冷的死亡,奪走所經之處的所有生命!

  「我不會讓你們活著出去的。」

  宛如花朵綻放一般——暗紫色的光輝十分明顯。

  魔力充斥在體內、然後全部灌入手中的那把弓之上——

  「——!」

  那是——流星嗎?

  不,應該說是彗星比較正確吧?

  紫色的魔力捲起黃沙,迅雷不及掩耳的將擋在路上的Assassin碾壓成粉末。

  再次拉開弓弦——

  焰的瞳孔之中只剩下冰冷的殺意——阻擋她守護「那個人」拼盡全力也要守護的東西的人,絕對不會放過!

  Rider看著其他人一個又一個綻放自己的光輝,並沒有感到自卑,相反的,而是放聲大笑。

  「哈哈哈!總算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舞台了啊!」

  漠原的彼端,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人影——

  一個、兩個、四個——人影的數量逐漸增多,看上去就好像軍隊一樣。

  而在Rider身邊,陸續出現了實體化的騎兵。雖然人種和裝備都有所不同,但看他們強壯的身軀以及絕不過度裝飾的鎧甲,這肯定是一支強悍的軍隊。

  只有一個人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這些人……都是Servant……」

  因為在場的所有人中,偉伯是Rider的Master,所以他明白了——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的真正王牌、最強寶具的真身,正出現在他眼前!

  「看吧!我無雙的軍隊!」

  充滿著無可比擬的驕傲還有自豪,Rider站在騎兵隊前高舉雙臂、大聲呼喊道。

  「即使肉體化為塵埃——但他們的英靈回應了我的呼喚,他們就是傳說中我忠義無雙的勇士、穿越時空回應我呼喚的摯友們!他們就是我的至寶、他們就是我的王者之道!伊斯坎達爾最強的寶具——Ionian Hetairoi(王之軍勢)!」

  人類所無法理解的、神秘為EX等級的對軍寶具,獨立Servant的連續召喚。

  無數的英靈們——他們都是被Rider的宏大的理想感動、而自願追隨他的。

  聚集在這邊的,都是只有在傳說中才出現的獨一無二的英靈。

  他們都是赫赫有名的戰士——在此之前,他們還是和伊斯坎達爾共同作戰的勇士!

  一匹沒有騎手的馬向Rider飛奔而來,那是一匹精悍而體格健壯的駿馬。如果牠是人,肯定擁有不下於任何英靈的風采。

  「好久不見了,搭擋。」

  Rider露出孩子般的笑容,抱住了馬的脖子。顯而易見,「牠」,就是只有Rider才能駕馭的馬,布賽法勒斯。

  跟隨著征服王——就連馬也成為了英靈。

  除了驚嘆以外,沒辦法發出其它聲音——

  不管在前方衝殺著的英靈是如何想的——至少我們知道,Berserker絕對不會為這幅場景所撼動!

  二十八名,並非出於恐懼、追求力量等理由,而是純粹的忠心,而和主君一同墮入地獄的戰士們。

  每一個都是萬夫莫擋的鬥士、每一個都可以為了所想守護的事物而去死!

  「王——請下令吧!」

  下顎一動,寒冰的氣息隨之凍結空氣。

  然而,心中的東西卻是永不止熄的火焰!

  「萬人大軍又如何?」

  Berserker一笑。

  「即使是萬人大軍——也不過是針對凡人而已。」

  「是!」

  「二十九個拋棄希望的人——我們沒有理由輸給他們!殺——」

  而觀戰席,擁有同為EX等級之寶具的Archer,見到了此情此景之後也收起了高傲的表情。

  賭上王者之夢、與君王共同馳騁沙場的豪傑們。

  Saber動搖了,不是因為這寶具的威力、而是因為這寶具的根本信念。

  這完美的支持——

  被稱為寶具的、與臣子們之間的羈絆——

  在身為追逐理想的騎士王的一生中,都未曾得到的東西——

  「王——就是要比任何人都活的還要真實、要讓眾人去仰慕他!」

  「集合所有人的信念、並將之作為目標開始遠征的正是王,所以——」

  跨坐在馬上的Rider高聲呼喊,士兵們則以敲擊盾牌來回應。

  「——王,並不孤高。因為王的願望,就是所有人民的願望!」

  「正是!正是!正是!」

  氣宇軒昂的喊聲響徹雲霄——不管是怎樣的敵人或壁壘,在Rider與他的軍隊面前都沒有任何意義。那高昂的鬥志可以穿破天空跨越大地劃斷海洋!

  「蹂躪吧!」

  萬人的軍隊,隨著王一起加入戰局——

  席巴甩開掛在劍上的屍體,揮劍一斬——

  一個Assassin從肩膀至腰側,斜斜的被斬成兩半。

  於此同時,焰拉開弓——

  「Requiescant in pace——(安息吧——)

  箭雨落下——



  晚宴結束,以Saber的落敗告終。

  雖然她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但她的信念已經被狠狠的打擊了。

  Rider的最終寶具,是君臣之絆的結晶。

  席巴即使握著不詳之劍,但眼神依然清澈。

  命運相似的Berserker,擁有二十八名和他一起化身為惡靈的戰士。

  而焰——孤身一人戰鬥,卻從來沒有動搖過。

  他們的信念都和世界緊緊的纏繞在一起——僅限於區區國家之內也就算了,自己連能堅持到最後一刻的信心都沒有。

  甚至還說出了要讓別人來拔起選王劍的這種話——



  金色王者做了一個夢——

  那是一個,有關不停輪迴著的少女的夢。

  一開始,少女不只身體差、也非常的懦弱,沒有任何的自信去與外界交流。

  不過,即使是這樣的少女,也成功的認識一名朋友。

  最後,那個朋友為了守護這個城市而死了。

  少女為了改變摯友注定滅亡的悲慘結局,而想回到過去。

  被困在沒有盡頭的迷宮之中、一次又一次的遍體麟傷、一次又一次的墮入絕望之中……指引著少女前進的,是那最後的路標。

  再也不依靠任何人——少女以冷漠無情來武裝自己,不與外界交流,只是不停的戰鬥著。

  最後的路標,亦是最初的祈願——改變摯友的悲慘命運。

  然而,即使是這樣的悲願,也無法引起上天的共鳴。

  少女看著摯友為了斬斷纏繞在希望之上的絕望枷鎖,而從這個世界上徹底消失。

  家人、朋友、所有曾經認識的人都不再記得她。

  唯獨少女。

  少女記得她和那名朋友相處的所有回憶、也絕對不會忘記。

  即使不斷重複著悲傷與憎恨、這個世界的未來沒有任何希望——然而,這畢竟是那個人所想守護的東西。

  「加油。」

  耳邊那熟悉的聲音,成了少女繼續前進的動力。



  少女做了一個夢——

  那是有關一個從未留下任何眼淚、卻為了摯友的逝去而慟哭的金色王者的夢。

  作為王而出生——所有人對他的態度只有恭敬和畏懼,王者的心逐漸變的孤寂起來。

  人民稱他為暴君,卻又沒有想到這個暴君這是自己親手促成的。

  孤獨一人的王座,讓王者不斷的將自己的心靈封閉。

  直到那個人的來臨——

  渾然天成、而沒有絲毫虛偽做作的純真笑容——

  那是王者第一也是唯一的朋友。

  王者因為有人能陪伴在他身邊而打從內心的感到喜悅,他將自己身邊的所有事物都分享給朋友、甚至統治也開始變的和善起來,人民對他的稱呼也從暴君便成了賢君。

  共患難、同享樂,兩個人開始了冒險,通過森林神獸的考驗而取得了無盡的財寶、斬殺危害四方的怪物。

  而一頭使大地乾旱七年的天之公牛,也被他們斬殺。

  然而,天神因此而降下神罰,王者因自身為半神之軀而免受苦難,不過——

  摯友一天比一天的虛弱、生命一天又一天的流逝……

  「吉爾,我走了之後,你一定會寂寞吧……」

  王者握住摯友的雙手。

  「不會的……」

  第一,也是唯一一滴眼淚落下。

  「本王將你永遠記在心底……怎麼可能寂寞……」



  夢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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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3-2-5 23:00:00 | 只看該作者
第十八章  幕間





  和諧的一天——
  陽光明媚,彷彿這個城是根本就不存在著任何的黑暗。

  焰出來獨自行動——和自己同一陣營的其它四個人,則是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切嗣買下了一棟日式住宅,那似乎是很久沒有人居住的鬼屋的樣子。

  他和身為助手的舞彌依然躲在暗處策劃行動,和Saber一起行動的仍然是愛莉。

  不過,那間鬼屋還沒有要入住——原因自然不是因為沒有清理,而是因為在不清楚那塊區域的局勢下,不會隨便入住的。

  誰知道那塊區域有哪些魔術師?個性謹慎的切嗣可不敢輕舉妄動。

  所以——焰才會在此巡邏。



  似乎是知道聖杯戰爭已經降臨了一樣,這塊區域的魔術師除了Master們以外,幾乎都已經跑光了,剩下來的都是自認為實力過於弱小、那些大人物不會看上他們的人。

  不過還是要徹底清查一番,範圍大約是直徑一千五百公尺的圓左右。

  放出感知——

  遠處的對魔力用微型偵查機並沒有發現「術式」程度的魔力波動,最多僅僅式找到具有魔力的普通人而已。

  「你們在做什麼!」

  遠處傳來一個男孩有朝氣的大喊——

  一群不良少年正圍著一個氣息陰沉的小女孩,而一個男孩發現了之後,正氣凜然的喝止。

  男孩跟女孩都約是六、七歲左右的年紀。

  「小朋友,」

  看似是領頭的人笑著,彎腰下來、用左手摸了一下小男孩的頭。

  「不要多管閒事啊——」

  另一隻手握拳——揮了出去!

  不過,非但沒有打中人體的手感,甚至還失去了知覺。

  領頭的人愣了一下,揮了揮軟弱無力的右手,放聲慘叫。

  一個強而有力的側踢把他踢飛出去——撞上牆之後掉下來,了無聲息。

  焰並沒有下殺手,所以那個少年只是昏過去而已——嗯,最多一輩子癱瘓在床。

  上鉤拳——

  下顎粉碎。

  金臂勾——

  窒息昏迷。

  閃光魔術(一種摔角招式,重擊對方後以對方膝蓋為踏板,用自己的膝蓋攻擊其面部,別問我焰為什麼會)——

  頸骨斷裂。

  下段踢——

  脛骨碎裂。

  中段踢——

  半身不遂。

  肘擊——

  肋骨碎裂。

  一切都只發生在那一瞬間,不一會兒,焰就放倒了所有不良少年。

  「你沒事吧?」

  焰詢問。

  「我沒問題!」

  男孩有朝氣的回答——配上他那一頭赤銅色的頭髮,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的有活力。

  而另外一邊,陰沉的女孩則是低頭看著地上,什麼話都沒有說。

  「你應該沒問題吧?」

  男孩擔心的看著女孩。

  「櫻……」

  陰沉的小女孩突然說出了這麼一段話。

  「這是我的名字……」

  「是嗎?」

  男孩摸了一下頭。

  「我叫做士郎喔……啊!還有,謝謝大姐姐!」

  「不用謝我。」

  焰只留給士郎和櫻一個背影,就和他悄悄的出現一樣、悄悄的離去,不帶走任何雲彩。

  其實是感知到附近有魔力的波動——



  「這樣就走了嗎?」

  銀髮男子正想要離去的時候——焰叫住了他。

  「抱歉,小姑娘,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

  略顯黝黑的皮膚——嘴角一直掛著淡淡的嘲諷,焰一個閃身,瞬間堵住了對方離去的方向。

  「這種魔力——你是英靈吧?」

  「喔?」

  男子嘴角上揚了幾度。

  「這邊不適合說話,換個地方吧。」



  「是的,我是英靈——不過很可惜的,我並不是聖杯戰爭的參與者,Assassin的曉美焰小姐。」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無限的平行世界之中——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焰對於男子知道自己的名字並不會感到太意外,也只是隨口問問而以。

  「秘密。」

  神秘的笑了一下——男子繼續自顧自的說道。

  「啊,對了,還有那個聖杯——我勸你還有你的Master最好不要抱持太大的希望,裡面裝著的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怎麼知道?」

  「如果我是從未來來的——你會相信嗎。」

  男子退後了幾步——一把劍插在他原來所站的位置上。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敢隨意搭訕本王的王妃——雜種,你說說看,本王該將你斬成幾截比較好?」

  黃金的王者在陽光的照射之下,顯得更加閃亮。

  男子啐了一聲,雙手莫名其妙的突然出現一黑一白的雙刀。

  「吉爾伽美什,我可不記得有招惹過你啊。」

  「誰允許你直呼本王名諱了?雜種!Gate of——(王之——)」

  金色的漣漪再次蕩漾——

  「——Babylon!(——財寶!)」

  「連續複寫——全投影!」

  兵器與兵器的對撞——

  「Faker(偽物)——」

  Archer咬牙切齒的說道,他非常的不爽看到自己的財寶居然被複製了。

  「——你想死嗎?」

  「抱歉吶,我早就死過一次了呢。」

  譏笑著王者的語病,男子臉上的神情讓Archer怒火提升到更高的境界。

  「雜……種……」

  寶具之雨再度射出!

  「本王要將你碎屍萬段!」

  「喂!那邊的Assassin小姐!不幫忙時間停止一下嗎?」

  向別人提出支援的請求——男子的動作卻輕鬆寫意,完全看不出苦苦支撐的樣子。

  「Time Alter——(固有時制御——)」

  時間,凍結了。

  「——Freeze World。(——冰結之界。)」

  沒有兵器對撞的聲音,下一秒焰拉就拉著男子到絕不會被波及到的地方。

  「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浪費魔力。」

  「哼。」

  Archer冷哼一聲,不情不願的離去。

  「看在王妃的分上——本王就先饒你一命!」

  他馬上靈體化離去——焰馬上轉過身來,拿出Barret M90若無其事的擦拭槍身。

  「你叫什麼名字——不說也沒關係,這把槍絕對不會在你身上開個洞。」

  根據男子的了解,在如此之近的距離被那把反器材狙擊步槍命中,絕對不是開個洞、而是被炸成兩截。

  「就先叫我Emiya(衛宮的日語發音)吧。」

  「Emiya……你跟衛宮切嗣有什麼關係?」

  「誰知道呢?」

  莫名其妙的出現、莫名其妙的消失——自稱為Emiya的男子也靈體化離去。



  「Master,我得到一個很有趣的情報。」

  「回報,Assassin。」

  「我遇到一個來路不明的英靈,他自稱為Emiya,還說聖杯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有衝突嗎?」

  「跟Archer戰鬥過,擅長使用名為投影的魔術……還有。」

  「繼續。」

  「如果沒意外的話,他應該知道這屆聖杯戰爭所有Servant的真名還有寶具。」

  「知道了,還有其他事嗎?」

  「沒有。」

  「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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