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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Ｋ】（尊禮、出世） 洪流
*CP不喜請慎、人物微崩請見諒
*可當作"那，比大還深的－－"的後續
*我保證是HE
「三十四歲生日快樂，室長。」淡島世理推開辦公室大門後就脫口而出這句話，而身為被祝福對象的宗像禮司只抬頭瞥了一眼，便埋首繼續工作。
──生日什麼的，早就不重要了，計算年紀一點意義也沒有。
那件事過後，已經十年了。
「草薙哥，你要出去啊？」八田美咲詢問正要走出酒吧的草薙出雲。
出雲聽到問句後只是笑了下，便緩緩走出大門。
「拜託你先顧了，八田。」關上門前，他這麼對美咲說。
──如果是十年前，我可不必這麼做。
出雲接任成為赤之王後，過了十年。
「呦，小世理，沒想到妳真的會赴約呢！」
「我是代替室長來的。」
葦中學園裡，當年的隕石坑早在事件發生後一個月就被填起，原址上面帶微笑的出雲和頗為無奈的世理站在那，他們都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對方。
「果然啊……『他』還活著吧？」出雲不意外聽到這個答案，他不認為青之王會親自到這個地方，但「他」可就不一定了。
「不知道，但『青之王』還活得好好的。」聽出出雲的絃外之音，世理給了個曖昧的答案。
突然，話題斷了，靜默在兩人之間散開。
他們都沒有再開口，只是靜靜的看著地面，當年的事他們沒有親身參與，但那個畫面卻在眼前浮現。
──十年前，青之王宗像禮司殺了前任赤之王周防尊。
當時間的洪流襲來，一切都只會被慢慢侵蝕，一點一滴、不著痕跡地把佇立在那的事物帶走。
時間是無情的，出雲和世理在這些年中體會到這個道理，對於十年前的事，他們也只記得片段，明明那時是多麼的傷心、多麼的激動，如今這些卻隨時間的流逝一同飄散。
或許早在十年前，那個男人就明白這個道理，並選擇停留在那，任由時間沖刷。
「……妳有跟青之王提起嗎？」提起今天是什麼日子。
「室長他現在連玩笑也分辨不出來了，更何況跟他說今天是周防尊的忌日。」世理的口氣聽似不在乎，出雲卻知道她其實已經放棄。
這十年來，她都是用「我是代替室長來的」作為在這個日子他們之間對話的開頭，況且早在八年前，她就已經徹底放棄──放棄尋找「宗像禮司」這個人。
「喔？這次妳開了什麼玩笑？」為了讓氣氛輕鬆些，出雲改變話題。
世理淡漠的臉龐勾起一抹笑，說：「一開門我就先跟他說生日快樂。」
那確實是玩笑。出雲想。
若是那事件之前，禮司的反應可能是：「是嗎？那真是謝謝妳了淡島君，但我記得我的生日好像還沒到？」而不是現在的毫無反應。
「沒反應吧。也對，他現在是青之王。」出雲自嘲的笑了笑。
一切又安靜了下來，兩人都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好默默地站著。
「……那麼，我先走了。」沒多久，世理先開口。
出雲早料到她會先走，也沒有挽留，給她一個微笑、目送她離開後，他緩緩摘下墨鏡，嘆了口氣。
始終有一條鴻溝在他們的關係之間，原本相等的地位在一夕之間有了差距，造就了他與她相處總是有芥蒂，出雲原以為隨時間走過，如果自己稍微積極一些，這段距離會愈來愈短。
但他錯了，時間洪流的侵蝕不限於佇足不前的事物，他想減少的距離，也在時間的沖刷中逐漸擴大。
「她應該多少察覺到了吧……」出雲喃喃自語道，接著他叼起一根菸，沒有點燃，反而另外點了一根，直接插在地上。
他蹲下，盯著那根菸。
「尊，已經過了十年，那個人是不是一直都在你那？」
每一年，出雲都會在這點根菸，那靜靜地說些話──想對尊說的話。
「前幾年好像就跟你說過，那些小鬼現在都能獨當一面，可惜你跟十束都看不到了……」說道這，出雲才將自己的菸點上。
「明年開始，大概就不來了吧。一切都上了軌道，而我在拘泥於過去又何必呢？話說，那幾個小鬼變得能幹是很好，但也愈來愈沒大沒小。……不過他們有一句話我倒是很贊成，尊，我們的王，只有你。」說完後將自己的菸捻熄，出雲開始話家常。
吠舞羅這一年來做了什麼，又不小心跟青組打了起來；自己用了哪些方法教導族人，他們又如何回報自己……諸如此類，但就是沒提到他的隱私。
眼見在地上的菸將燒盡，出雲站起身活動有些麻痺的身軀。
「差不多了。」他微笑著帶回墨鏡。「這次，就不說再見了。」接著頭也不回，離開了這個地方。
「……啊，我打算開始認真追小世理囉，如果『他』真的在你那，幫我說一聲吧，畢竟要把人家的副手帶走。」
這是，最後一句話了，尊。
「喂，宗像，聽到沒？」
「我就在你旁邊，怎麼可能沒聽到。」
毫無生氣的世界裡，禮司和尊肩並肩站著，周遭的景象便是方才出雲和世理所站的位置。
這是死後的世界，或者說，仍有眷戀的亡者所待的地方。
「……宗像，你還要在這待多久？」
「不打算離開了。」只要你還在這。禮司並沒有把後面這句話說出口，其實尊每年都在出雲離開後問這個問題，但他的回答卻也千篇一律。
在這個世界裡，不存有任何人──至少在他們的可活動範圍內沒有──除了尊和禮司外，只有一條不時暴漲的溪流，隨時跟在他們身邊。
那是時間，它正緩緩地侵蝕著他們。
「他明年開始就不來了，你不怕哪天真的消失？」沉默了良久，禮司才脫口出這句話。
「有什麼關係，反正我本來就不該在這。」尊輕輕笑了下，一雙金眸看向他，眼裡充斥著滿足。
回應他的是溢滿不解的紫羅蘭色眼，禮司無法體會那種達成心願後的滿足，人生中充滿著無數的懊悔，他相信尊也曾後悔過什麼，但現在……
「如果我真的無法在這裡待下去了，你就離開吧。」他竟然毫不遲疑地這麼說。
聽到這話，禮司深深皺起眉來。
「你是為了我而停留，那麼我不在了，你也沒有理由繼續待下。」彷彿演練過許多次般，尊順暢地說出這些話。
「……如果我選擇和你一同離去呢？就和我當初選擇留下一般。」
面對一樣淡漠的口氣，尊睜大他的金眸，他沒有想到禮司會這樣回答自己。
「我真的，無法徹底了解你。」說完，尊自嘲的笑了。
「我很認真的，周防。」
「我也是。」
沉默在兩人之間散開，這十年來，他們都是這麼過的。
不必解決生理問題，他們只需要站著。
禮司無法想像獨自一人站在這裡的感覺，他也不願；尊知道禮司的想法，所以要他離開這，回到他應該待的地方。
「……宗像，你不屬於這。」
「從我留下的那刻起，我就不存於現世。」
「你要讓你的部下繼續擔心嗎？」
「周防，你只是要找個理由讓我回去罷了。」
這句話，禮司自暴自棄的說出口。
「我在這裡待了十年，還不夠嗎？」語氣裡失了以往的冷靜，禮司真的不明白為何尊能平靜地說出讓他離開的話，他以為：「我以為你早就明白我把你放在多重要的位置上！」
帶著埋怨的口氣，禮司把藏在心裡的話毫無保留的說出來。「我一開始真的不奢望能在你身邊，你不在乎一切的態度讓我一度放棄，但這十年你卻漸漸表達些什麼。你說你不了解我，我想我才完全不明瞭你到底在想什麼，周防！」說完，禮司怒瞪表現平靜的尊。
「噗哧。」忽然間，尊笑了，卻也惹來禮司更嚴厲的目光。
「周防，你到底尊不尊重我？」
「這、這不是尊不尊重的問題，是你表現得太可愛的問題。」說完，他變本加厲地大笑出聲。
禮司愣住了，可愛？一個年過三十的男人可愛？
尊在笑聲停止後，抬手伸向他。
明顯處於錯愕狀態的禮司沒有查覺到尊的動作，突然，有手放到自己頭上，輕輕揉了他的髮。
「……你總是讓我驚喜。」尊讓自己和禮司的距離又短了些，低聲在他耳邊說：「如果我不明白的話這十年怎麼會讓你待著？」反而會想辦法把你趕走。
「我不能干涉你，因為連開心都來不及了。」為你願意留下、紓解我的寂寞而開心。
「如果你真的要跟著我，你就要做好心理準備……嘖，來了。」
悄悄地，時間的河水在他們的談話之中開始增多，這是氾濫暴漲的前兆。
一把摟住禮司的腰，尊將自己的唇貼上他的。
我要你做好成為我所有物的準備。尊在心裡補上了這句話。
水流來襲，和尊的吻一同衝擊著禮司。
猛烈的，毫無保留。
──「你平常話可沒這麼多，周防。」
──「為了擔心有人想不開。對了，我也喜歡你，禮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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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我昨天就打完了XDDDD
老實講我一開始寫以為會是BE,沒想到一寫到草薙離開後那邊就發現會HE了(#
總之這是少數我寫的甜文XDDDD
希望各位看官會喜歡wwww
之後,如果爆梗的話大概還會有這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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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13-2-2 18:5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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