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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傳 鈴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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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一個黑髮的小男孩揉著早已因淚水而變紅的雙眼,抓著小熊布偶站在遊樂場裡。
背景的摩天輪旋轉著。
小孩拿著氣球歡笑著。
追逐著的孩子,笑得燦爛如陽。
他卻是孤身一人。
漾漾好怕,冥玥不見了、爸媽也是不見了。
把手中的布偶抱緊,漾漾擦去淚水。
爸爸說他是男子漢大丈夫不可以哭,所以他不會哭。
但是他真的好怕好怕。
可不可以哭啊?
「小弟,你沒事嗎?」一把柔柔的男聲傳來。
是一個比他大一點男生,紫金色的眼睛看上來奪目得很。
「我、我迷路了......」
「你爸媽、是親生的嗎?」
親生的或是領養的有甚麼分別啊?
「親生的。」漾漾想了一會,都是如實回答。
男生拿出一張白色的紙,再拿出一根針,抓起漾漾的手刺下去。
「嗚嗚!」好痛啊!
看著指尖滲出嫣紅的鮮血,漾漾忍不住再次哭了出來。
男生把紙掉到地上,一個銀色的圖騰就出現了。
拉著漾漾的手,他們走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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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冥漾驚醒了。
這件事,他也差不多忘記了。
現在回想起,那個男生大概是夏碎學長吧?
世界果然真細小呀......
在床上翻來覆去,他還是不能再入睡。
爬下床,漾漾走出房外,趴在陽台上。
淡淡的晚風吹來,那既舒適又十分舒服的感覺再次回到他身邊。
記得他的小時候,他也曾經喜歡吹著這種晚風。
「你睡不著嗎?」一陣舒服的幽香隨著晚風吹來。
來者輕柔的手搭上了漾漾的肩膀。
「嗯。」漾漾喃喃自語。
「有心事嗎?」冥玥輕輕的微笑,問道。
那一陣舒暢的香氣隨著來者的靠近更加濃郁。
「我、我不想打仗。」
漾漾只是一個普通人,並不希望見到戰爭的一天。
「害怕嗎?」淡淡的跑出了這句,香氣的來源從後緊緊的抱著漾漾。
彷彿他還是那個昔日迷路了需要呵護的小男孩一般。
漾漾沒說話,只是點點頭。
溫柔的揉揉漾漾的頭髮,也許、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對漾漾那麼溫柔過了。
「有我在,你一定沒事。」
漾漾覺得自己根本變回了那個害怕的小男孩。
但這時,他安心的微笑著。
「 謝謝你。」
「保護弟弟,是姐姐天經地義的事。」
這樣說著的冥玥看上來還沒有發現自己在過去的十多年是怎樣對待自己的弟弟的。
「......」我很肯定你之前不是這樣想的。
漾漾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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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妖師一族和冰牙精靈,以及獸王族的軍隊為首的派系,在二十多年前和鬼族爆發了一場激烈的戰爭。
鬼族節節敗退,於是妖師等人打算乘勝追擊。
雖然如此,但是妖師一族,冰牙精靈,和獸王族也是死傷無數。
乘勝追擊的他們,卻沒想到鬼族埋伏在森林靜候他們……
被埋伏的將士尖叫著,逃跑了。
從未試過的畏懼。
從未試過的害怕。
那一天血流成河。
空氣中蔓延著慘叫聲。
鳥,也不再鳴叫了。
花,也不再綻放了。
森林那裏成為戰場前原本很美,但是經歷著一戰之後,變成了一個充滿怨靈的墳墓。
那一戰最慘烈的一戰,位於鈴蘭森林進行,名為鈴蘭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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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距離特傳第二部完結已經5年了
地點:守世界鈴蘭森林
一片青色的草地上整齊的排行著幾個雪白的蒙古包,拿著兵器的人飛快的來回奔跑著,沒錯,這裏就是一個軍營。
最大的那個蒙古包的幕被揭開了,一個紅色頭髮的獸王族走進來。
「真的十分感謝你帶兵來幫助我們。」白陵然對著來者說。
獸王族微笑著,對白陵然回答:「不用謝。這純屬只是冰與炎的殿下的功勞。
被點到名的冰炎只是淡然一笑。
「為了攻打鬼族,剷除所有的罪惡,我們獸王族帶領了100萬名精銳的部隊來。」獸王族說,抬頭看著冰炎,又開口說:「只要是公主的血脈下的命令,我們無論出生入死也會做!」
冰炎的唇陣了陣,好像想說什麼的,不過都是忍住了。
很想為自己的父母復仇,但是卻做不出傷害無辜生命的舉動……
「啊!」一陣尖叫聲從外面傳來。
冥漾馬上站起來,探頭出去看。
「哇啊啊啊啊!」瞪大了眼睛,他馬上轉身看著眾人:「鬼族!鬼族來了!」
聽到了自家弟弟的驚呼, 冥玥抓起十字弓,跟著一馬當先跑出去的冰炎和冥漾跑了出去。
獸王族的首領對著幕外的軍隊說了幾句話,也跟著拿起幻武兵器衝出去。
現在這裏只有然和辛西亞兩人,一直坐在主席位置的歎了口氣,站起來王辛西亞走去。
「辛西亞,你快走。」然突然抬起頭對上她的視線。「你不走我不走。」很乾脆地說了這句,她從口袋拿起火玲瓏。
「現在不是在演芭樂劇,這裡對......」嘆了口氣,他「總之,你快走。漾漾已經知道我會叫你走了,你不要擔心我們。」
「但是.......」好想說甚麼的辛西亞的唇被然封著了。
「走。快點走,來不及了。」
眼看外面騷動的聲音越來越大,辛西亞含著淚回抱了然一下,穿過布簾跑走了。
「然,你要保重。我會等你,你一定要平安回來……」
她喃喃低語。
一陣風吹來,也好像詛咒妖師當代首領一般的被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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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辛西亞知道了很多人死於鈴蘭之戰的時候,已經是一年多後,冰炎來找她的事情了。
漾漾、冥玥,他們死了。
就連惡鬼巡司也死了。
那個叫米可蕥的女孩雖然身為醫療班,卻被衝進去的鬼族殺死了。
雷多、雅多兩兄弟也死了,只留下伊多一個孤零零的。
藥師寺夏碎也受了重傷,一年多的時間過了,他還是在半昏迷狀態中,一天只有兩三個小時醒著。
阿斯利安也是如此,只是受的傷沒那麼重,已經沒事了,雖然靈魂受到了重創,不過現在已經好了七八成。
那個高傲的奇歐妖精王子也只是身為黑袍才避免死亡的命運,傷得比較輕。
最重要的是,然也死了…….
辛西亞簡直是不肯相信這個事實
然那麼強,怎會死呢?
死去的人很多,包括所有認識的不認識的,討厭的喜歡的人……
還有其他Atlantis和七陵學院的行政人員……
還有其他有名的無名的種族……
還有還有很多……
無論死者是怎樣的人,傷得很重的冰炎都在昏迷一年的時間之後花了一個月把他們的屍體翻出來,確認他們的身份之後為他們立了墓碑。
他深信,為了攻打鬼王所出了一分力的人也不應該死得不明不白,而且長眠於一個無名的墓裏。
……不過,有一部分的屍體消失了,而且據說住在那裏附近的目擊者說是一個黑髮的傢夥在挖墓,但是因為目擊者太害怕是鬼魂復活來挖自己的墓於是沒有喜看他的樣子。
但是,某混血精靈就算沖到九瀾的家捏著他的脖子,他死也不承認是自己做的。
在這時候,冰炎眼角好像看到了什麼好象是獸王族和精靈的屍體放在他房間裏用黑布蓋住……
可是,這也是另一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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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傻丫頭.......明明叫她不要去參與攻打鬼族的一戰,卻固執的去了。
得知了「他」的死信後,冰炎把頭埋在充滿醫院特有藥水味道的棉被上,不停地自責。
分手後,冰炎相信自己還是愛「她」的。
透過窗戶,抬頭看向那美麗的明月,冰炎嘆了口氣。
那高潔的月牙看上來離自己多麼的近,也多麼的遠。
彷彿就像是「他」一般。
既離自己很近,又有如伸手不能抓緊的一樣。
到底.......「他」明白嗎?
挨餓過後才知道食物的寶貴。
死去之後才知道生命的甘甜。
恨過才知道恨人有多麼辛苦。
愛過才知道愛有多麼的甜蜜。
得而復失才知道那撕心裂肺的痛。
曾經擁有,因不懂珍惜,再次失去。
而這次是生離死別的痛。
抓緊一直帶在身上的月牙項鏈,冰炎的心就不由自得的痛。
好想他。
真的好想他。
他曾經聽過一個比喻。
在一個火車站,有一條停用了的火車軌,和一條還在用的火車軌。
一群小孩在可行駛的火車軌上面玩,而另一個小孩則在停駛了的火車軌上玩。
這時有一輛火車駛來,你就站在控制台的前面,只要令到火車轉換到另一條只有一個小孩的那個火車軌上,那一群小孩就不用死。
但是這樣就要犧牲那個獨自在玩的小孩。
大部分人都會選擇放棄那一個小孩,去救回那大部分人。
但是,有沒有想過那個小孩獨自在停駛的火車軌上玩是明智的選擇,他不應該為了其他明知道危險也要去可以行駛的火車軌的人而死。
而且那個停駛的火車軌已經停駛了很久,不知道要是改變了列車行進的方向,那一輛火車上的人會不會因為自己一念之差為了救那一群小孩而死。
大多數人的選擇未必是對的。
所以,決定犧牲第一隊進入鈴蘭森林的軍隊的決定是錯的。
冰炎很後悔,真的很後悔。
獸王族的將軍決定了先派一群死士進入鈴蘭森林的決定絕對是錯的。
將軍一早知道了裡面有埋伏,也要安排他們進去。
當冰炎知道的時候已經太遲了,他認識的所有人已經進去了,還要搭建了軍營。
馬上急切地追進去的他已經打算叫大家回去安全的地方,但是早已被一湧而出
的鬼族圍攻。
於是,「她」死了。
死在自己的面前。
地點:Taiwan
時間:9月1日早上7:00A.M.
真正的第一章。
我是一個高一的學生,正確來說今天開始才是高一的學生。
今天是9月1日,所謂開學的大日子。
但是經歷過悠長的暑假之後,我當然是不願起床上學對陌生的學校和陌生的老師。呃,雖然我的好友珊也會在同一間學校就讀就是了。
打著哈欠,我和珊在火車站等候火車的來臨。
「鈴蘭,你為什麼會挑這間遠得要命的鬼學校啊?」珊有點生氣的質問我。
「沒辦法,誰叫我不走運,考試當天才生病,於是每科都不及格了,本來想讀的好學校都沒辦法讀了,只能讀這間叫什麼“作者沒想到名字高中”的鬼學校……你也知道的啊,為啥再問我?」我看著她無辜地搖著扇微笑的樣子翻了個大白眼。
「啊啦~人家只是在抱怨哦~」扁扁嘴,她看著我。
火車駛進站裏了,我也從椅子站起來,拉著珊往月臺走去。
列車飛快的駛過來……要是我和珊都摔下去了一定死得很難看!
一陣強風吹來,這時候我一個重心不穩,於是馬上抓住珊的手,她也因為被我一拉而失去了重心!
「哇啊啊啊啊~」我跌下去了!
人們說一個人死前一定會有自己的人生在眼前閃過,而我也有。
爸,媽,雖然我是你們領養回來的,但是我想謝謝你們。
珊,對不起,是我害死你的。
我要死了……
嗚阿~我長得那麼大還沒有被男生表白阿~怎可以死掉!
人類果然是變態的動物,早知道就別咒自己會摔下去啦!
「嘭!」火車撞過來。
我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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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小冰炎你別那麼見外啦~人家好久沒回來了哦!」
「死老太婆滾蛋。」
「真是沒禮貌的小孩!竟然叫好像我一般美麗的青春少艾做老太婆!」
「……我不小了,今年三十了。」
「但是你在我心目中都是那個好可愛的小亞亞……啊啊!竟然打我!你越來越暴力了!」
「哼。」
嗚……頭好疼……
朦朧中,我聽到這樣怪異的對話。
用力的張開眼睛,我看見了珊,還有一個銀髮的帥哥。
說是銀髮也不合適,應該是說銀色的長頭髮上面還有一點紅色的挑染,感覺就是很帥的樣子。
雙眼是紅色的,血紅的那一種。
嗯……難道是戴了隱形眼鏡?
紅眼毫無感情的瞪過來,說:「你昏了好久。」
「我……在哪?」有點疑惑的問道,我四處張望。
這裏白白淨淨的,有一種很乾淨清潔的感覺,應該是醫療室的樣子。
我竟然沒死?
這樣被火車撞也沒死?
……不過,反正珊也沒有死掉,而且活蹦亂跳的坐在我面前,就是沒事啦!
「這裏是Atlantis學院。」那個銀髮的男生回答。
「……沒聽過。」
「甚麼!?」這次是珊激動地大叫:「沒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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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炎視角)
「鈴蘭這個名字的典故,是因為我的養父母發現我的時候在我的脖子上發現了一條用鈴蘭標本製成的吊墜,因而得名。」鈴蘭對我這樣說。
告別了死老太婆和那個叫鈴蘭的女孩,我回到了黑館。
我的第六感告訴我這個鈴蘭不簡單,並不是說她在瞞著我們甚麼,只是覺得她的父母一定不只是原世界的人類那麼簡單。
到底她是誰呢?
坐在書桌前,我打開筆記本電腦登入了黑袍專用的資料庫。
輸入了「鈴蘭」這兩個字眼,在等待搜尋結果的時候,我走到小廚房裡泡茶,再拿著茉莉花茶的杯子回到了座位。
所出現關於鈴蘭的資料完全和那個鈴蘭不同。
只是一些關於鈴蘭之戰的資料.......
想到了鈴蘭之戰,我不禁想起了「他」,那個腦殘。
痛苦的搖搖頭,我把褚的樣貌拋出腦外。
「沒想到你竟然死了.......」我喃喃自語。
深呼吸了幾次,我整理好心情,重新輸入了搜尋鈴蘭之戰當年出生嬰兒的關鍵詞。
一個檔案冒出來了。
按下左鍵,一大張名單展現與我面前。
飛快的閱讀了資料,我卻感到懷疑。
沒有鈴蘭。
沒有,絕對沒有。
難道鈴蘭這個名字是後來養父母改的呢?
我再次仔細的看了一次,一個名字吸引了我。
難道是她?
她就是鈴蘭?
站起來,我拿出移動符,白光閃過之後消失在黑館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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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座破舊的大屋。
經歷過戰火的摧殘,破舊也是在所難免的吧?
直挺挺的走向門廊,我推開了吱吱作響的大門。
我也沒想過這裡沒有上鎖的。
這個地方我只是來過一次,不過裡面的陳設、房間位置卻記得很清楚。
打開了一扇門,這裡是一個古老的藏書室。
走到正中的書架前,我抓下一本最厚重的書。
這是一本線裝書,看上來很古老。
吹走表面的灰塵,我小心翼翼的翻開了書。
因古舊而發黃的羊皮紙大概已經有幾千年歷史,上面用黑色墨水寫著「族譜」兩個雕花大字。
一直翻到最後的一頁,在兩個熟悉不過的人名下,我找到了那個嬰兒的名字。
鈴蘭並不是叫鈴蘭,她只是叫做蘭。
鈴這個字是她的姓氏的一部分。
「白陵蘭。」我輕聲讀出這個名字。
這個屬於最後一個擁有妖師血脈的女孩的名字。
白陵然和辛西亞•愛德兒之女。
喔喔~
終於寫到了我一直想寫的地方啦~
然後我升到第三名了好開心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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