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違零 於 2012-10-26 21:28 編輯
＊混亂慎入＊沒有HE，微虐
－－－－－－－－－－－－－－－－－－－－－－－－－－－－－－
平時應該算是相當熱鬧的商店街，伴隨著冷空氣的侵襲而顯得相當冷清。可以在街上看到的只有幾個看似相當無聊又自虐的閒人在那邊到處亂晃。
而從某個角度來看，高尾和成就是那無聊又自虐的閒人之一。
微寒的冷風搔刮著他露出不多的肌膚，看著因為寒冷而幾乎沒有什麼人的街道，高尾也頓時有種寂寞的感覺。
「呼……」
白色的霧氣從他的口中冒出，然後消散。高尾身上披著厚重的大衣，帶著毛帽和手套，米白色的圍巾也幾乎把他半張臉遮住，只露出了眼睛的部分。
「這麼冷的天氣找人出來要幹嘛啊……」
一邊碎碎唸著，另一方面他又有點慶幸綠間沒有叫他在這種天氣騎著板車出來，不然他現在絕對會和板車一起凍死在路邊。
雖然口裡的碎碎唸一路上都沒有停止，但是他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開心的聲音在迴繞。
和那個人在一起的時間，都是快樂的。
即使是一瞬間也好，他希望一切的時間都停止在和他在一起的每一秒，就算那是猶如寒冰一般冰冷的也無所謂。
「喂，高尾。」
突然傳來的聲音瞬間把他拉回現實。高尾看向聲音的方向，跟他一樣包的像粽子一樣的綠間站在他面前，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你是要走去哪啊？」
聽到綠間這麼說，高尾才頓時發現他已經走到了目的地。稍微整理了一下還有些混亂的思緒後，他就迅速的恢復平常的狀態，轉身面對綠間。
「啊哈哈，剛剛在想事情有點分神了呢。不過小真，那麼冷的天氣你到底要幹嘛啊？」
「眼鏡框壞掉了，我要去修理。」
「……」
高尾望向了他帶著的那副眼鏡，仔細一點看的話的確會發現左上角有一道明顯的裂痕。不過對於都出現了這麼大的裂痕，綠間依舊可以像是安然無恙的戴在身上的這一點，高尾除了佩服和無言之外大概也找不到其他形容詞可以形容他現在的感覺了。
「話說回來，小真。你就為了這種事在這種冷的要死的天氣叫我出來嗎？」
「這可是很重要的事，沒有眼鏡可是有很多事都沒辦法做的。」
可是你現在不也好好的帶著嗎？
就算心裡有各種疑問，他也沒有打算說出來酸面前那個一臉認真的人。高尾靠近綠間身旁，臉上依舊掛著他平常那帶有點傻氣的笑容。
「那走吧，繼續待在這裡都要變成冰棒了。」
「嗯。」
一聲輕描淡寫的回答之後，綠間就轉過身往反方向的地方前進，高尾也快步的走到他的身旁。
寒冷的風搔刮著，四周的透明玻璃上似乎都結了一層冰霜。
就像那份被冰所封住的感情，是如此的清晰，卻又不可能觸及。
離目的地的路程並不遠，綠間很快的就在一家眼鏡行前停下了腳步。雖然他戴著的時候眼鏡的裂痕並不明顯，不過在修理的人員接過手時，高尾才發現那道裂痕比想像中的嚴重了些。
「這位客人，這麼大的裂痕可能已經修復不了了。您要不要直接換一副新的鏡框呢？」
「……」
或許是結果比自己想像中的嚴重，綠間小小的吃驚了一下，然後陷入思考和沉默。
「小真，你看這個！不覺得挺適合你的嗎？」
說時遲那時快，在綠間還在思考是否要直接換一副鏡框還是找找看別家眼鏡行時，高尾已經跑到後方排滿鏡框的地方，不知道是認真還是隨手拿了副鏡框在那邊晃啊晃的。
綠間轉過身逃避店員有點窘迫的表情，往高尾的位置走過去。額頭側方微凸的青筋讓高尾知道有點大事不妙了，他便急速的放下手上的鏡框，動起微微顫抖的腳若無其事的想走到別的地方，頭頂卻突然被一股不輕的力量壓了上來。
「高、尾、和、成──」
散發出的黑氣彷彿從壓在他頭上的那隻手傳來。高尾打了個冷顫，慢慢的回過頭看向身後的人。
「小、小真，我也不過是拿了個豹紋的眼鏡框開點小玩笑而已嘛，何必那麼生氣呢？哈、哈哈哈……」
「你都不覺得丟臉嗎？笨蛋。」
「其實我覺得還好……對不起我錯了，親愛的綠間大人請原諒我。」
說到一半突然被尖銳的視線瞪視，高尾也只能乖乖的把想說的話吞下去，換成撒嬌的語氣來降火──雖然通常這樣只會讓對方更火大就是了。
綠間用拳頭敲了一下高尾的頭，之後就把視線移到琳琅滿目的鏡框上。對於要把鏡框換掉這件事他倒是也無所謂，真的有需要的話他也不會有留戀什麼的。
需要淘汰的東西就必須淘汰掉，這在他的觀念裡是理所當然的。
因為無論再怎麼留戀，再怎麼渴望，已經毀壞的東西是不可能再度復原的。
「小真，你看這副也挺不錯的啊，這次我可是認真的喔！」
聽到聲音，他把視線移向高尾手上的東西。那是一幅深褐色的鏡框，如果不仔細看還會誤認成淺黑色的。綠間接過那副鏡框，深褐色上除了有一點點米黃的透明紋路外，左方似乎還有一排小小的、不太明顯的白色英文字母。
『Ｔreasure』
他的目光在上面停留了一段時間，感覺到背部被輕拍了幾下才回過神。
「果然很不錯吧！你都看到入神了。」
「才沒有看到入神！」
綠間推了推他還戴著的那副眼鏡，拿著高尾挑選的那副眼鏡框轉身走向櫃台。
「就這副。」
太過簡潔直接的行動讓店員都有點驚嚇，不過還是用最快的速度開始處理他的眼鏡。
處理的時間並沒有很長，在高尾和綠間那不太像對話的對話之間店員很快的就把東西全部處理完畢，把新的眼鏡遞給了綠間。
「果然好看呢！」
「吵死了，當然會好看。」
他一邊說，一邊把該做的手續全部完成，然後拿已經損壞的那副眼鏡，小心翼翼的把他放進原本的眼鏡盒中。
似乎不是那麼容易丟棄，雖然碎裂了卻曾擁有過的。
「還是留著好了。」
「蛤？小真你剛剛說了什麼？」
「沒什麼。走了，高尾。」
他的表情閃過一絲不成形的笑容，然後把裝著舊眼鏡的盒子放到包包裡，轉過身直接朝著店門的方向走去。
薄薄的雪從天空中輕輕的墜落，原本五彩繽紛的景色逐漸被染成雪白。剛剛還有點從隙縫中探出的陽光已經完全的被遮蔽，造成街道上的感覺變得有點灰暗。
他的雙腳隨著身旁那個人的步伐前進著，吐出的白色霧氣比剛才還顯的沉重。
只要跟那個人在一起的時間都是快樂的──他現在很想收回那句話。
不知道是溫度真的還在下降還是剛從店裡走出來的關係，高尾總覺得他身上的衣服似乎還不夠他保暖，想要回到溫暖的被窩的念頭開始在他腦海裡盤旋，可是眼前的那個人一點也沒有要放他回去的意思。
正確來說，從修個眼鏡而已也要叫他出來這一點開始就很奇怪了。
「為什麼，會找我出來呢……」
他用只會在耳邊迴繞的聲音嘀咕了一句。
他也曾經像傻瓜般想過，是不是就像他想多接近他一般，對方也渴求可以跟他有再多一點的接觸？
甚至抱著與彼此相映的感情。
偶爾，他會停駐在這種幻想般的可能性中，然後敲著自己的腦袋，告訴
他自己該學著清醒。
「哈，怎麼……可能？」
不過即使知道心裡的答案有百分之九十九是否定的，他還是會想要看向那百分之一。
這並不是什麼樂觀，也不是在相信著那百分之一的奇蹟。
只是他覺得那百分之一的機率，就像連接著他們之間的細絲，是這麼的脆弱。
「你在碎碎唸什麼啊？」
「咦？啊，沒有啊，我哪有在說話，小真你冷到出現幻聽了嗎？」
「並沒有。」
對於高尾那張總是笑著開他玩笑的臉，說實在的他有時候還真有股衝動想一拳打下去。
可是卻又總是因為這笑容而感到莫名的安心。
「話說回來，你現在到底要去哪裡啊？」
或許是行走的時間太過漫長的關係，高尾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開口向綠間打探了借下來的行程。
然後，他想回去的欲望就更加強烈了。
「打籃球。」
「……」
他聽到後在原地頓了一會兒，臉上的表情逐漸從不可思議轉變為扭曲，接著蒼白。
「你要去打籃球！？」
這句話中除了疑問之外還夾著著許多驚恐。高尾幾乎是不顧路人的眼光直接在街上喊了出來，在感受到微刺的視線之後才自覺到該把聲音壓低。
「這種天氣你要在哪裡打籃球啊？學校的體育館可沒有開放喔。」
「籃球場路邊多的是。」
「這種天氣在室外的籃球場打球你是想冷死嗎？」
「開始打之後就不會冷了。」
「……」
在一連串沒有效果的反駁和爭吵下，高尾還是無法擊毀綠間想要打球的念頭，只能跟他商量去距離較遠的室內籃球場，至少不需要在外面忍受嚴寒。
話是這麼說，不過就高尾所知道的地點還真有段不小的距離。一路上雖然他還是保持一臉不正經態度的鬧著綠間，不過身體其實已經幾乎凍到沒有知覺。
「高尾。」
「蛤？怎麼了？」
在接近目的地的一小段路前，綠間緩下了步伐，身體側向高尾的方向，想是想要說些什麼的樣子。可是在聲音快要出喉嚨的前一瞬間，他又恢復靜默，拉起了高尾的手小跑步進眼前的體育館。
「呼……你突然怎麼了啊？在躲什麼人嗎？這麼急著跑進來。」
「不是……因為你一路上看起來都不太舒服的樣子……」
聽到綠間的話，高尾的思考瞬間停滯了一秒，然後掩飾不住的笑聲竄起。
「哈哈哈哈哈──！」
「笑什麼笑啊！」
「沒、沒有啦，只是突然覺得這樣的綠間也不錯啊哈哈哈──」
直到被綠間狠狠的敲了一頓之後，高尾才稍微控制住他誇張的笑聲。
按壓著笑到有點發疼的胃，他偷偷的望向還有點發火的綠間，原本笑到瞇成一條線的眼神突然變得柔和卻有些暗淡。
該值得高興，還是感到可笑。
如果只是一廂情願的感情，是不是可以不要再越過那條界線？
「吶，小真，來打球吧！」
「笨蛋，來這裡當然是要來打球的。」
或許是因為天氣真的太惡劣的關係，偌大的體育館雖然今天是開放的，但是來的人並不多。他們把東西都放好了之後，就開始暖身。
雖然他們一開始把外衣脫掉的時候，皮膚因為還沒適應冷空氣的關係而有些刺痛，但是隨著身體的活動倒也是漸漸的暖和了起來。
「呼……」
高尾用手臂擦了擦額頭上些微的汗珠，停止了剛剛不停跑動的雙腳。他的目光停止在眼前練習到幾乎忘我的人，想笑又笑不太出來的感覺讓他現在的表情有那麼一點呆滯。
他時常像這樣默默的在一旁注視著他，等待那偶爾會跟他交錯的目光。
就算他知道那偶爾對到的眼神裡並沒有他的存在。
「高尾，你呆在那裏幹嘛？」
「咦？」
平時應該不會回頭的綠間突然停下了動作望向高尾，害他一時反應不過來。在短時間的思緒整理之後，高尾首先就是回復他那帶著傻氣的笑，然後做個會惹綠間發火的動作。
「……笨蛋嗎？」
「什麼啊，我只是想逗你笑一下而已嘛！小真你太嚴肅囉。」
「你今天到底在想什麼啊？」
「沒有啊，我看起來像是在想什麼嗎？」
「不然你幹嘛發呆？」
綠間提出這個疑問時，高尾瞬間安靜了一秒，抑制住把不該說的話說出口的衝動，繼續掛著那不正經的笑容。
「小真太帥了，不小心看到入迷了啊！」
「……」
綠間沒有繼續開口，原本高尾以為他會就這麼善罷甘休，沒想到他在停止了一秒的行動後突然抱著籃球走向高尾。
微冰的手掌突然貼上了高尾的臉頰，深邃的綠色瞳眸就這麼直直的盯著他。
「沒有人會用著一臉想哭的表情說這種話吧。」
深沉的嗓音彷彿變成了針刺一般，不停的戳刺著他。高尾摸上撫著他的臉的那隻手，緩緩的往下拉開。
他避開了那道夾雜著不解的目光，微微的把頭低下，吐出了一口氣，下一個瞬間卻莫名的失笑。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小真？」
再一次抬起頭的時候，高尾雖然是戴著笑的，可是看起來卻有著滿滿的無奈和勉強。
他推開綠間，自己也往後退了一小步。似乎有點變調的聲音在顫抖，高尾感覺到自己現在沒有能力完全的直視前方的人，只是盡可能的保持著他所認為的平常的樣子。
「我想我差不多該回去了，晚上跟家人約好了要一起吃飯。小真一個人沒有問題的吧？」
他一邊閃避綠間的目光一邊走向放置包包的地方，迅速的把東西整理齊了之後還不忘轉身對著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的綠間揮手說聲再見。
即使面對著門口的方向，他還是覺得那一小段的距離彷彿無止盡一般，每一次的腳步都是那麼的沉重。
抑制不住，那溫熱的液體開始從上方往下滴落到他走過的每個步伐。
「一直踩到別人的界線還真過分呢，綠間。」
背對著他迅速的走出體育館，外面的景色在不知道什麼時後開始完全的被染成了一片雪白。
即使外面的感覺比起剛剛屋內還要讓人難受，高尾卻像是暫時鬆了一口氣一般，並且伸手把臉上的淚漬完全抹乾。
為了不想讓他看到這樣的表情，所以他選擇背對，然後逃離。
想必他也不會知道，剛剛在他身後，那個人的表情吧。
－－－－－－－－－－－－－－－－－－－－－－－
嘛，一定要來廢言一下
之前還有出類似系列的炎夏
原本想說這裡就要來快樂大結局了
可是突然覺得既然都有夏天跟冬天了，只好春天和秋天也來了（喂
所以就變成了板車四季一系列（Ｘ
總之，希望大家支持！！
我需要板車廚廚好同好！！！！（夠了 |
狗仔卡
發表於 2012-10-24 23:56:04
收藏
分享
提升卡
變色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