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留一個紀念，關於我愛的他

見習獵貓犬

2012.08.25(六)　天氣：沒在留意

　　今天是沒有你的第一天。

　　但其實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第一天，這一個月來你的忙碌讓我覺得，自己彷彿已經失去了你。

　　所以嚴格說起來，應該是約定好不要聯絡之後的、沒有你的第一天。

　　而沒有你的感覺，很恐怖、很無助、很寂寞。

　　總覺得自己遺失了些什麼。也許我遺失的是你。

　　我曾經怨懟過你，為何吝於給我你的時間，你的愛。但我始終不明白是，為何我會變得這麼自私。

　　記得以前的你總是說，我的溫柔是讓你喜歡我的原因。手機小小的銀幕裡，你說：「因為寶貝的善解人意呀。外表不重要，一個女孩子，有一顆善解人意的心就足以勝過一切了。」所以我想，也許就是因為我不能體諒你的辛勞和為難，所以讓你失望了吧？

　　仔細想想，你有你的生活、你的朋友、你的女朋友，而且你在當兵，聽說那裡是一個讓人身不由己的地方。

　　我爸爸為了逃兵役，把自己養成一個百公斤的胖子，我從未在他那裡聽說過軍營裡的事情。前天因為颱風假，幾個室友們開心得不想念書，聊天聊到好晚，我們還聊到男生當兵的事情。

　　我一個室友說，他爸爸在那個年代因為讀過書，所以被分配到比較輕鬆的文書工作，當其他人在烈陽下操練的時候，他可以一滴汗也不流，舒舒服服地辦公室裡坐著。但他卻因為時常幫長官作偽造文案而難過，室友說他爸爸那段時間心裡很不好受，因為原則和良心每天都在向他抗議，每天。然而長官的命令卻不容質疑。

　　你也說那裡是一個很髒很黑的地方，更何況基隆的雨一定更讓你心煩。外務繁多、長官機車、老媽囉唆、朋友邀約、女友任性，在這樣的種環境下生活一定很讓你難受，對吧？

　　而你亦是個倔強的人。我以前覺得你是溫柔不忍拒絕，但現在卻覺得，也許倔強更適合你也說不定。

　　所以，即使你的身體早已疲憊不堪，你依然倔強的不願認輸，彷彿說出自己沒辦法做到，就是否定了自己的能力。你說過你是一個會督促自己的人。

　　要兼顧如此繁重的事情，一定很辛苦。男人總是辛苦，社會的價值觀念賦予你們太多責任，卻又視之為理所當然。例如職場上，我們總是稱讚事業有成的女生很了不起，還給予她們女強人的美名，但對於男人，這「了不起」的標準卻提高了一、兩倍不止。除非身價上百萬，不然即使你們熬夜加暴肝，努力工作養家活口，辛苦了一輩子，老婆還是會嫌棄你的薪水不夠高、下班回家不會幫忙帶小孩做家事，一點兒也不體貼、放假只會睡覺打電動，毫無生活情趣。但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啞巴吃黃蓮。

　　似乎不小心離題了，但是應該沒關係吧？
　　總之把話題拉回來。

　　面對如此辛勞的你，我想我應該做的是給你我的溫柔。包容你，體諒你，為你加油，提醒你要多愛自己一點，因為我不能在你身邊照顧你。而不是任性地要求你多陪我一點，並且埋怨你的冷落。我早該明白這會讓你更加難過。

　　記得你曾經問過我，希望另一半為我做什麼？當初我還很有自信地說：「我什麼都不要，我只想知道我能為他做什麼？」那時候你還笑說我真是一個輔助型的好女孩，但你一定想不到吧！原來當事情真的發生後，我什麼都沒為你做，還要求你挪出微薄的休息時間來陪伴我。

　　我真的覺得自己好下流，真的。因為剛剛有一瞬間我甚至想到，如果你願意告訴我你要的，願意和我說話，我就不會這麼過分，一定能幫助你，就算是生理上的需求，我也能給你我的第一次，毫不猶豫。即使只有那麼一瞬，我仍然這麼想了，即使到了這個時候，我還在責怪你。你一定也覺得這樣的我很下流，對不對？

　　早該體諒你，為什麼這麼簡單都做不到？然而我不知道現在是否來得及？你已經失望了、傷心了。

　　你知道嗎？當你說「我覺得自己兩邊都顧不好」的時候，我彷彿能聽見你內心的無力與無奈。只是不知道，你是否聽見我的生氣與心疼？

　　氣我怎麼能這樣傷害你；心疼被我傷害的你。
　　我早該想起你的溫柔。這是很久以前就知道的，早在以前和小薇一起聊天的時候我就知道。

　　你知道你多可愛嗎？當你和別人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趕著出門時，還因為小薇一句：「不行不准。」而駐留在電腦桌前不停地說著你真的該出門了，要我們放你走，從來不曾丟下一句「出門」就頭也不回地離開。
　　甚至是急著上廁所時也是。

　　你總是這樣和其他男生不一樣，好溫柔，好可愛。就是這樣的你深深地吸引著我。
　　然而我卻利用你的溫柔傷害你。
　　不停地告訴你我有多傷心、多難過、夜裡獨自想你多心酸，提起從前句句誓言，自以為是的認為這樣就能讓你回頭，期待你會溫柔地擁抱我，專心愛我，彌補你讓我流下的眼淚。忘了這麼做會讓你…懷疑自己是否真能帶給我快樂。你其實有一點沒自信，總在夜裡胡思亂想，你時常自己想，有時會想通一點什麼，也有時會不小心鑽進死胡同，出不來。

　　然而可惡如我，既然明白你這點，驚覺你的悲傷後，不但沒有細聽你的心，還一股腦兒地說個不停。

　　只是，急著說「我愛你」，竟然讓你倍感壓力，這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永遠記得你耍賴著要我說甜言蜜語時的樣子，那壞心而可愛的你。

　　有時還要我更肉麻一點、更煽情一點，但最後只能說出我愛你。就算收到這樣老得不能再老的一句話，溫柔的你也不嫌棄，還說我很可愛，像雪白的紙，單純美好。

　　自以為什麼都沒變，還妄想著只要再說一次我愛你，你就會像以前一樣說愛我；只要再說一次對不起，你就會像以前一樣原諒我。

　　只是我變了。你，變了。
　　傷得太深太痛，你不再說愛我；不再原諒我。

　　即使我真的愛你，真的堅信你就是我的幸福，願意和你走一輩子，你也不再相信我。

　　一萬萬句對不起，改變不了你不在、不再的事實。

　　如果可以，能不能讓我生在台北，從小習慣對你好不無理取鬧；讓我在你身旁，在你最難熬的時候給你最溫暖的懷抱。

　　錯過了你的曾經，讓我好惋惜。所以我在心底排演過不下一百萬次，我和你的將來。我會好好愛你、疼你、照顧你，做你的傘，為你遮陽擋雨；做你的鏡，幫你整衣冠。如果我的眼淚可以換你的永遠的健康快樂，我願意流光我的淚水來換，很值得。萬一有天你的腳不能走路了，我當你的腳，可以背著你從天涯走到海角。如果可以，讓我站在你身邊，緊握你的手，伴你走過每一場風雨。許你一個未來，把我的一切全部給你。

　　這樣是否太沉重？
　　也許吧。

　　強迫你接受，對你太殘忍也太不公平。如果我是你，這麼沉重的誓言我一定不能接受，也不能相信。十七歲談一輩子，真的太早太假，即使愛得再深，未來也充滿變數，生活中有太多東西逼我們改變，時間環境際遇，不可抗力因素。

　　不過一個月的忙碌冷落，就讓我忘了體貼心愛的你。你總說要努力增加自己的競爭力，但我卻利用你的溫柔否定了你的能力。如此下流的我竟然還能大言不慚的說全世界我最愛你，自己都覺得可恥。

　　無力感。真的很愛很愛你，卻痛恨糟糕的自己。

　　終於你說想要靜靜。許是我給你的壓力太過沉重，逼得你快要崩潰窒息，讓你不得不推開我，好讓自己能喘一口氣。

　　對不起。除了對不起還是對不起。不爭氣的腦袋記不起你的聲音，照片中的你笑的溫柔可愛，然而我卻親手抹煞了這個令我魂牽夢縈的笑容，我覺得自己是絕對不能原諒的，卻期待你在一週後會原諒這自私的我。這樣很卑鄙，對吧？我也這麼覺得。但是我忍不住深深期待著親愛的你會原諒我，然後再一次擁我入懷，說著我最喜歡的情話，親吻我，撫摸我。

　　我不能原諒。卻祈求你的原諒。真可恥。

　　今晚想你，想問你是否也在想我。但我卻害怕聽到答案。怕你不想我，更怕你想到讓你傷心的我。
　　想愛你。但也許我沒資格愛你。
　　你總是聰明的，總是對的。我們真該分開一段時間。

　　別人都說，沒有誰是少了誰就會死掉的。而我總認為，沒有你我就沒辦法活下去。只是怎麼可以，不替你想，也許有了我，你會活不下去。

　　我的無知與愚蠢傷害了你，自私地用「我愛你」綁住你，是我對不起你。
　　你有絕對的權力生氣，而我沒資格說一句話。奇怪的是你傷透了心卻沒有生氣地罵我，而我卻說了一堆。
　　女孩子使拿來疼的，不是拿來罵的。我心裡響起你這句話。
　　我竟然忍心傷害如此溫柔體貼的你！這一刻我相當驚訝於自己的殘忍。

　　不知不覺地，這幾個字讓我寫到半夜。我知道我該睡了，不然你會心疼。你心疼我，我心疼你。我心疼，會心疼傷害你的我的，這個溫柔的你。有一點繞口令的感覺。總之就是我再不睡覺，就是一種虐人虐己的行為。

　　難怪老師說我神經粗，我剛剛竟然還有心情說冷笑話，只是不知道這好不好笑就是了。

　　唔嗯…外頭的雞啼了，再不睡真的很糟糕。
　　晚安了，我親愛的你，只能在這你對你說晚安，真的有一種很空虛的感覺，我知道自己不能再要求些什麼。我已經太過分了。

　　再說下去不得了。對不起，我愛你，晚安。親一個好嗎？啾。

見習獵貓犬

2012.08.26(日)　天氣：早上陰陰　睌上黑黑

　　輾轉難眠，至五點後才漸漸睡去，卻在六點半起床買菜。

　　也許熬夜站哨卻被逼得早起，和這種感覺差不多吧。辛苦你了。
　　昨夜一直想著你的事，不知是否因為如此，我在短短幾小時的睡眠裡做了一個夢。讓我覺得完全沒有休息到。

　　夢裡有你，但沒有你的臉，沒有你的聲音。我看見我，卻看不見你。
　　我變成你。
　　是的，很奇妙的，我變成你。

　　我曾經幻想過，如果我的靈魂在你身體裡，我會買台錄影機、一片超大容量記憶卡。錄下一百萬句「寶貝我想你」、兩百萬句「寶貝我愛你」、三百萬句「寶貝是我的，永遠不准妳離開我」，至少備份五份以上，精裝珍藏。
　　只是夢裡我在你身體，心痛的快要死掉。

　　我不知道酒在嘴裡是什麼味道，但是我聞到濃濃的酒味。

　　我聽見有人問我什麼時候要娶小雪，他搭著我的肩膀說：「你不要以為撐越久紅包給越多啊。」

　　但是我心裡沒有馬上浮現她穿白紗時的美麗模樣，只有一個女孩蜷縮在黑黑的角落，孤伶伶的哭倒在淚海裡。

　　寶貝，伊凡寶貝。妳為什麼哭？

　　妳蜷縮著身體，抱著自己的膝蓋，一聲一聲地抽咽。好像哭了好久好久，哭到嗓子都啞了，眼淚還是停不下來，一滴滴落在一起，聚成小流，匯成淚海，把自己團團包圍。

　　想走上前抱緊我的妳，但妳卻把自己孤立在小島上，海裡有最凶惡的鯊魚，它們對我齜牙咧嘴，不許我靠近。

　　寶貝的眼淚一滴一滴地落，打在我心上，心疼。
　　寶貝，不要哭，妳這樣我好心疼，真的好心疼…。

　　但最後我什麼也沒做，只是靜靜看著妳哭。即使妳用哭紅的雙眼狠狠看著我，我依然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說，我該怎麼做？我該怎麼說？寶貝，妳可知我在心理問了數百遍，當我佇立在妳面前，而妳無聲的落淚，我的每一次心痛，你是否有看見？

　　自始至終的沉默，我是，妳也是。我用靜立無聲控訴妳的眼淚，妳用眼淚沉默指控我的冷漠，一點一滴，心在疼，也是真的心疼妳。妳的每一句愛語，還迴盪在耳邊，別再哭著說愛我，妳該知道妳的淚水令我難堪。

　　妳嗚咽低泣，我知道妳想要的是什麼。只是我沒辦法在妳們之間做選擇。我愛她，也愛妳，只是這樣，難道不可以？為什麼不能同時愛兩個人？把今生先借給我，讓我許妳來生再相愛，這樣子有什麼不好？妳享有我的愛，我擁抱妳的溫柔，我們就維持這樣的關係，直到我許諾你的來生，我們再成為彼此的唯一。

　　妳別再哭了，妳的眼淚讓我覺得自己沒用，是否我的承諾已不能取信於妳？妳曾說永遠相信我的，為何現在不願相信我愛妳？

　　別哭，別哭，不要哭。Don’t Cry…

　　我在心裡不停地叫妳不要哭，但我們之間的默契似乎不夠，妳依然流著淚，一顆顆透明的淚珠自妳臉頰滑落，當它破碎在地面，我聽見妳嘶啞的哭喊。

　　我聽見妳嘶啞的哭喊，撕裂我的心。

　　別哭，好嗎？如果我讓妳痛苦，是不是只要我離開妳，放妳自由，妳就會快樂一點？
　　我們分開一下，靜一靜，好嗎？

　　我累了，相信你也累了。但為何我忍著心痛離開妳，妳卻又哭喊著不要走？不要再說愛我，妳知道我不能只愛妳。

　　每當我的思緒徘徊在深夜，妳和她的容顏，落在我心田，隱隱約約閃動的雙眼，向我傾訴妳們滿心的情意。兩個人，兩個女孩，妳們各自給我不同感受卻同樣真心的愛，我不能，亦不忍傷害妳們任其中何一個人。我喚妳們做寶貝，因為妳們真的都是我的寶貝，我願意犧牲自己給妳們幸福快樂，我們一起努力並肩成長，就像妳愛我，我也一樣愛妳，伴你走過每一場風雨。

　　我無意傷害妳們，我親愛的寶貝，我記得我們之間所有的甜蜜快樂，但是最近我很茫然。每當我想擁抱妳，我看見雪溶化時無聲的哀鳴；當我想擁抱她，我聽見淚碎裂在淚海裡的無助。我沉默，不是我想欺騙妳，傷害妳，逃避妳，是我真的手足無措。比妳多吃五年飯，並不足以讓我成為能夠完美解決所有事情的成熟男人。即使再多十年也很難說。

　　我的寶貝，妳能否告訴我，我該怎麼辦？就只是我愛妳，妳愛我，不問其他，只是這樣就好，難道不可以？

　　心疼妳，是真的心疼妳，不是謊話。只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愛你，才可以讓你少傷心一點？如果我只能讓妳痛苦，我把妳的心還給妳，還妳自由，去愛一個比我更好的人，不要再哭泣。至於我的心，就留在妳那兒吧！妳要有自信，要相信妳值得全世界最好的人，像我這般貪心自私的傢伙不配擁抱妳。

　　我聽不見你的聲音，卻感覺到你的聲音。
　　我感覺到你靜靜的看著我，即使心痛的要死掉，還是很用心的考慮，怎麼對我是最好的；即使心被我狠狠劃傷，還是很倔強的沉默，不讓我知道你的眼淚。

　　親愛的你，不是不可以，只是性別平等讓我們反對一夫多妻，我們賦予愛情一個名為專一的神聖光環，有了這頂光環的人才是眾人所稱許的好對象。電視劇教導我們第三者是骯髒醜陋的。而我相信你應該也發現，對你的傾慕愛戀漸漸地變成不堪的佔有慾。我希望你能做出抉擇，或者我做出抉擇，但我既不願離開你，也不願你離開我，說到底我只是自私的希望你能好好地、認真地愛我。

　　現在我同樣不知所措，不知道我們之間會變成怎樣。是我對不起你，看不見你的傷痛；是我傷害了你，利用你的溫柔，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只是我不知道這個夢是不是我的妄想，但是我親愛的你，你為什麼不相信，你能給我幸福？

　　我笑，不代表我一定快樂；我哭，不代表我一定悲傷。雖然我不能否認我確實曾因為快樂而笑、悲傷而泣。

　　第二天了，真的好想你。
　　已經不受控制地開始出現幻聽，朦朦朧朧地看見你的臉，輕輕笑著，喊我寶貝。我好想你，你是否感覺到？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
　　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
　　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老師曾經說過，大氣中水的更新與傳遞速度很快。也就是說，身在台灣的我們，也很有可能吸入遠在美國的歐巴馬曾經吸過的空氣。那麼同在台灣的我們，是否也曾經吸入對方吐出的空氣呢？共飲長江水啊。

　　沒了你之後，我的手機就常常不見，像現在就不知道它在哪裡了。帶著手機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它不再為我帶來你的消息。

　　遠在台北的你是否一切安好呢？天枰往北部走去了，已經退伍的你應該不會再被急召回去救災吧？但是到時候風大雨大，好危險，你千萬要小心。騎車別太快，你的技術一定很好，但是別人的技術不一定好，萬一他撞到你還很北爛的要你賠錢怎麼辦？人心險惡，這個也要小心。

　　我又囉唆了，換個話題吧。

　　今天下午去了一趟書店，原本想買些紙的，卻又放棄了。想你一次，摺一隻鶴。聽說集滿一千隻可以許一次願望。但是我的願望讓你痛苦也傷害了你，我再也不想、再也不願，再次傷害你。

　　你一定不知道吧？其實我星期四才開學，星期三下午才要去學校，剛知道這個消息我好高興，因為是平日，你又退伍了，即使不願見面也可以一起聊天，每天有好多時間可以在一起。你說你的事，我可以偷偷記下你的生活，只要這樣就彷彿能稍微走近你一點，就可以多了解你一些。只是現在空閒的時間好多，只用來想你又覺得有點浪費，其實我應該讀書的，可是用來讀書不如想你。老實說，想你也沒什麼不好，只可惜想你對你沒有幫助，對我也沒有幫助。這麼做並不能加深我的思念，用對你的思念佔據我的心，而我也相信你一定知道為什麼。

　　於是我開始畫畫，其實我應該讀書的，可是用來讀書不如想你。老實說，想你也沒什麼不好，只可惜想你對你沒有幫助，這句話好像說過了。但是對我有一點幫助。仔細地看著你，畫下我眼中的你，這讓我覺得快樂，很簡單的快樂，而且讓我覺得滿足。

　　我畫的是你和小雪去高美濕地玩的那張照片。我不知道能不能這樣稱呼她，但是我想她應該不會介意。在你當兵時她開你的帳號上線，告訴我們可以叫她小雪。而小雪是一個很美的名字，代表她像雪一樣潔白單純而可愛，而且她是你喜歡的人，我相信她和你一樣溫柔。

　　之所以選這張照片，絕對不是因為你那天衣服穿得最少，露出誘人的身體，也絕對不是因為你那天穿的衣服最少，畫起來最簡單，絕對不是，肯定不是。

　　…至少不完全是。

　　真的不完全是。當初選擇它的原因我真的忘了，也許只是憑一時的感覺，只不過現在我發現，也許我是想畫下，你和你的她，在一起的樣子。

　　也許我只是想畫下，你，和你的她，在一起的樣子。

　　看著畫著，我漸漸地發現她很美，而且臉型和你一樣漂亮。她挽著你的那隻手，塗著淺藍色的指甲油，斜肩背的包包是你喜歡的紅色，頸子上的項鍊細細小小的，點綴在漂亮的鎖骨上面，粉紅色的襯衫很可愛，裡面搭著灰色衣服。你們的肩靠的好近好近，額頭幾乎碰在一起。老實說我心裡是羨慕的，如果可以，請你允許我挽著你的另一隻手臂。當然，如果不可以也沒關係，不勉強。但是如果可以的話更讚！

　　而你的眼睛很美，我想我一輩子都畫不出你眼中的溫柔。那是我一直不敢動筆的地方，第一張畫因為眼睛一直畫不好而放棄了。我常常看著你的眼睛，即使是照片，我依然期待著能在你眼中看見一點點，我的倒影。漸漸地，我越來越喜歡你的雙眼，但我只能允許自己用美麗和漂亮這兩種庸俗而粗略的話語來形容它。因為這樣還能說我是懶惰不去形容，若我竭盡全力去形容你的眼，卻沒辦法說出百分之一它的美，那還不如不要寫。我是這麼認為的。

　　但其實我有點後悔決定畫你。每當我因為想你而提筆，我就會想畫一張新的，因為上頭的線條不夠好，勾勒不出你的好、她的美。我不知道用了幾次「這只是練習」的理由說服我不要放棄這第七張。就像是草稿、草圖、隨筆，簡單勾勒，事後再仔細地畫一張正式的。雖然我用盡全力畫每一個細節。

　　突然想起七月八號，我要你脫褲子那一次。別問我為什麼，因為我真的答不出來。為什麼要你脫？為什麼想起來？也許是一時衝動，一時的感覺，我真的不知道。只是我現在真的很後悔當初為什麼不看得更仔細一點，也許那會最後一次，你讓我看見你的樣子。如果你不願再讓我見到你，那就真的會是最後一次。

　　其實在那之後還有一次，你暗示我你在用筆電，可以通視訊，但當時我忙著整理信箱，問了一堆問題，注意也就這麼被轉移過去了。現在想到都生氣，比起你，信箱算什麼？也許真的，習慣了，就變得不那麼重視了，就開始忽略一點小地方。

　　你要我去找的遊戲我還是沒找，真的不知道該玩什麼，你喜歡什麼遊戲呢？腦袋不聰明的我實在不能從你以前玩的遊戲判斷你的喜好，更何況那是你不玩的遊戲，我實在不確定該不該以他們做標準。

　　如果我找到了，你會不會為了遊戲，再和我說話？

　　早上陰陰，晚上黑黑，下午落了一點雨。你知道嗎？如果這場雨下在台北，我願化作雨水，慢慢滴進你心裡，填滿，滋潤，我心愛的你。

見習獵貓犬

2012.08.27(一)　天氣：意外地沒有下雨

　　親愛的你，第三天了，你過的好不好？

　　我很想你。這些天來我一直在想，越想越覺得我對不起你。這是很難以言喻的情緒，在我覺得自己對不起你的同時，卻也同時覺得你對不起我。

　　五年。我覺得我們之間的距離，不只是時間。你經歷過好多事，那是我從來不曾想像的故事，不止一次覺得你的生命比我精采好多，走過好多路、看過好多故事，我在你面前像個孩子。

　　什麼都不懂。

　　一個孩子要懂得大人的悲傷，感覺像不可能的任務。即使我很想去了解，因為我想撫慰你的每一個傷口。即使我什麼也做不到。

　　你永遠記得你生命中的每一個人，即使你多麼渴望遺忘。

　　每一個人的來去，都在你身命中留下深深的痕跡，不論好壞。就好像觀光勝地，遊客們隨手的簽名，有的人繪上美麗的記號，留給眾人無限的餘韻；有些畜牲留下難看的字跡，破壞眾人共享的美，但不論結果是好是壞，他們都留下走過的痕跡。

　　而這些痕跡好幾次在你內心發酵。好幾次。

　　遺忘。斬草要除根，為了除根，你不得不尋根。尋根，讓你再一次受傷，你總是如此，想遺忘過去卻總是活在過去。期待，當生命不再交集之後的某一天，你可以遺忘過去的傷痛。但是有太多言語、畫面，和背影，甜蜜的言語；快樂的畫面，在你心中不斷上演，但這些美好不復存在，一去不回的背影為你添上新的傷口。

　　孤單，寂寞的傷口。

　　今天看了我們以前的聊天紀錄。

　　不知道為什麼，只是一時想看。卻發現我們之間好多改變，從陌生到熟悉，最後相對無言。我不懂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而你連發問的機會也不給我，你可知我多想和你好好談談？當你因為工作和課業難以兼顧而煩心，不得不放棄愛情的時候時，因為溝通，她至今依然是你女朋友。

　　在我覺得自己對不起你的同時，卻也覺得你對不起我。為什麼連溝通的機會都不給我？

　　我責怪自己，也責怪你，現在我不知道到底誰錯多一點。你？還是我？是我高估了自己的能力？還是把你看得簡單？

　　你的傷太多，但我是個不及格的護士。雖然我還沒考上。
　　好想為你上藥，替你包紮每一個感情的缺口，但是傷口好多好多，我還來不及包紮就傷害了你，不止一次。原來我亦是個增加你傷口的罪人。
　　
　　以前，你說我早該有男朋友。潛力績優股，但是要換副眼鏡，再剪個頭毛，只是如今我剪了，你卻沒說想要看看。你總說我漂亮可愛，現在是否依然？

　　以前，你說想洗幾張我的照片，好把我帶在身上。那麼最後你是否洗出你喜歡的我呢？還是已經，不再重要？

　　以前，你說我就你的幸福，現在呢？你可知，我將你視為我永遠的幸福？

　　以前，你曾經主動說要打電話給我，我們一起窩在床上談心。我至今仍在等你的電話，只是想在睡前再聽一次，你的密語甜言。

　　以前，你希望我身邊每個人都知道我屬於你，但是我始終不敢。你對我的失望，有沒有包含這一部分？對不起。

　　以前，我總說你是大笨蛋，在你說愛我的時候，在你我吻我的時候。你是否感覺出我害羞之下的甜蜜與喜歡？我愛你。就像你曾說的：大笨蛋無所謂，有人愛就好。我愛你，你是怎樣都無所謂，我愛你。

　　以前，你說「寶貝那麼可愛，又對我那麼好，不管有沒有穿衣服都想好好地抱住壓」。

　　以前，當我伸手時，你會牽住我的手，再把我拉進你懷裡。每當這時候，我就能感覺到你對我的感情，那一切是如此的真實。

　　以前，我們說好五十個好寶寶獎章換一個你的禮物。我好怕，好怕它就停在這二十個。

　　以前，你曾說想再多看我幾眼。你當時想見我的慾望，是否如同我現在想看見你的慾望那般強烈？

　　以前，一句我愛你，故意說一半，你如我願的說，要打電話來用聽的。你總是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如此貼心、如此聰明，如此令我著迷。

　　以前，你要和女朋友出門甚至做愛，也會跟我說。但為什麼，現在我總要自己猜：你們在哪裡？做什麼？未知令我不安，我相信你知道。但知道了會傷心；不知道會不安，在傷心與不安之間，你選擇讓我不安。你的溫柔，謝謝你。

　　以前，你問我什麼時候才要坐在你腿上。我們說好了，豬糕糕坐我腿上，我坐你腿上，我在你懷裡。

　　以前，你要我等你，讓你把一局遊戲玩完。但現在你說為了遊戲掛我電話。只是我卻覺得，你只是單純的不想和我說話。單純，想隱瞞我一點什麼。我已不再被你信任。

　　以前，我們聊到好晚，直到你被罵。你會邀我回房間，我們一起說好多好多話，我以為可以一直這樣下去。我現在還是這麼希望。

　　以前，你接收我的照片時，又驚又喜，還誇獎我，你總說我好可愛。我好想問你：如果我好可愛，那麼，你可以愛我嗎？

　　以前，你看著我的照片，直呼可愛誘人。你開心雀躍的模樣一直是我拍照的動力。我一點也不相拍照PO上網，問問不知名的網友我美不美？我要的只是你。即使敷衍的一句「好乖」，我都打從心底的高興。我要的只是你，只想要你。

　　以前，你知道我愛你。那你是否也知道，我有多麼希望妳愛我？沒關係，我永遠不會勉強你，這也是約定。我想好好記住我給你的每一個約定，今後不准再忘記。

　　以前，那個捨不得和我分開的你，讓我滿心的甜蜜。離去前那一聲「要想我喔」，讓我把你不在的每一秒，都用在想念你。想你，每一秒。

　　以前，你說嘟著的嘴嘴最好了！我也這麼覺得。當我嘟起嘴，你會親吻我。

　　第一次傳照片給你，四月二十一號。第一次通視訊，雖然你看不見我，六月九號。
　　我不知道我們這樣的進展快不快。其實我沒談過戀愛，你是我的初戀，而文藝小說只看過你介紹給我的藤井樹，還沒看完。我的經驗不多，在你面前是個沒有資歷的孩子，我實在不懂，怎樣的進度是快？怎樣的進度是慢？我只知道，等待你的每一秒，都像千年的等待；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像為了彌補等待的漫長，快轉了無數倍。

　　呵呵，真是的，真的沒見過像你這麼可愛的人。還問我能不能看著我的照片自己來？真可愛。可以再親一個嗎？我就當你可以了，啾！我愛你。對了，永遠都可以喲。嘻嘻，永遠不拒絕你，我對你的約定。

　　你曾經說，寶貝不一樣，我不在你的行程規劃上，隨時能找你，可以自由發揮。但是現在，我真的，真的，不在你的行程規劃上。人生的行程規劃上。是嗎？

　　好多以前，好多曾經。這些會不會是你的傷？會不會是你的壓力？

　　那天你要我去看你的網路日誌，我真的很高興。一直以來，我忙著想你，忙著想我能不能私下探查你的故事。不知道你記不記得，之前在遊戲裡有個喜歡我的男孩子，他偷偷搜尋我的資料，在他突然說出我的歷屆學校、班級、座號時，我有一種被侵犯的感覺。雖然這些小資訊沒什麼好計較的，甚至比阿公突然打電話給我還微不足道，但是我仍然覺得不舒服。所以我很怕，如果我也對你那麼做，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噁心？

　　你主動讓我去看你的故事，真的讓我鬆了一口氣，謝謝你。

　　那些文字，其實我很久以前就讀完了，卻一直沒有跟你說。也許，我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裡面的每一個故事都像是你的故事，看得我好心疼，我是多麼希望你能夠忘記那些傷痛，即使我深知你一定記得每一個故事、每一滴你在心裡落下的血淚。

　　其實我很好奇，當那些事發生，當時懵懂無知的小男孩是怎麼走過來的？當時他還只是一個男孩，而不是今天這成熟的男人。

　　你堅強，也倔強。更重視外在的形象。如果我提起，你卻不願傾訴，那麼悶在心裡發酵的傷口，一定讓你更痛、更痛，比起在人靜夜深時的默默回憶、默默落淚，還要更痛、更痛。

　　想了好多關於你的事，我想，這一切都是我一廂情願的愛你，你願意用真心陪我走過這一段，真的讓我很感動，也很感謝。其實你大可不必理會我的一廂情願，當作遊戲，或是視而不見，不必付出你的真心。但是你不但允許我看見你赤裸的心，甚至在我傷害它之後默默難過。

　　你是個很溫柔的人，也是很殘忍的人。既無私又自私。
　　請原諒我不再贅述你的溫柔與自私，又或許應該用細述？總之，如果只是幾個文字的敲打，就能明白清楚地道出你的矛盾，那麼你也就不是原來的你了，那個我深愛的你。

　　但是即使你矛盾，我仍然愛著你的溫柔與殘忍、內心的天使與惡魔，都是我所深愛的你。無私或自私都無所謂，我愛。

　　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看見你的心，讓我再次替你上藥，好嗎？也許會再次傷害你，但是你能不能用你溫柔無私的那一面體貼地包容我，再用理性殘忍的那一面嚴格地教導我，讓我當一個成功的小護士，撫慰你的每一個傷，你願意嗎？

　　先前，我把你規畫進我的未來裡，真的很對不起，我沒經過你的同意擅自做這種事，我想，那些妄想也是你的壓力吧？對不起，我太渴望…一個保障。

　　但是沒關係，我已經知道這麼做沒有任何幫助，只是徒增你心裡的壓力，我再也不會做無謂的幻想，而是把握每一天愛你。如果你還願意。

　　真的很對不起你。

　　也許我現在也在等你的道歉，覺得你對不起我。但是我想起「命中注定我愛你」裡面的對白，也許比起對不起，謝謝、加油、我愛你，更是我想聽到的話。你不覺得嗎？和「對不起，親愛的」比起來，「謝謝你，親愛的」、「加油，親愛的」、「我愛你，親愛的」是不是更動聽呢？謝謝你用真心教我愛、加油，你一定可以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呃…既然「我愛你」是你壓力的源頭，那還是不要好了…

e2311e

阿，文筆真好。

感覺是段非常溫柔和感動的戀情。
不管過去和未來，
衷於自己所愛的吧，加油!

因月

大大文筆很好
祝大大在未來的感情路上能夠順利

angel0425

文筆真的很好...
字裡行間的感情令人動容，
讓人會有一種感動溢在心頭。

見習獵貓犬

2012.08.28(二)　天氣：一整天下雨

　　昨晚並沒有特別早睡，大約兩、三點吧？只是今早卻在六點起床了。

　　會在那個時間起床，老實說我真的很意外，應該說驚訝更貼切。而且不止我這麼覺得。

　　今早早起了，所以送小妹去學校。年輕的爸爸把我當成媽媽，很狗腿地誇我產後保養得好。我在心裡默默發誓再也不要帶小妹出門。

　　送她上學之後就開始下雨了，一直下到晚上。

　　我拿著水壺站在學校的走廊發呆，一口一口地喝光水壺裡的水。當雨勢漸大，我想起喜歡淋雨的你，你說和計程車一樣，這是一種浪漫。於是我牽著單車淋雨回家。

　　漫步雨中，早晨的街道沒什麼人。我期待我能在散步的時候想通一點什麼，但其實我的腦袋沒有在運轉，就這麼一路空白的回家，然後洗澡。也許我是想在雨中遇見你，呆滯，只是沒見到你的悵然。

　　聽說在雨中，可以遇見想遇見的人。

　　悵然的洗過澡，悵然的不穿衣服吹冷風。也許我在期待生一場大病，或是，被你擁抱。

　　不要問我這兩者之間的關連。


　　今天的早起讓我多了一點時間思考今天的計畫，當然，我的腦袋沒幫我規劃出完美的行程表。倒是我的情感讓我想起一件事。

　　原來那天晚上傳給你的歌，歌名就叫做《幸福的滋味》。我已經忘記當初記下它的理由，也許只是對那種坦然說分手的態度佩服，但是那晚，我發現它的另一種價值。

　　那一天　你來了　變成我的一部分　從此我不能　一個人活著
　　你走進我的世界，改變了一切。呼吸可以控制，但是心跳不行。而愛你像心跳，停止就會死掉。

　　你哭了　你笑了　牽動我所有快樂　我相信　你知道　天堂的顏色
　　想要你開心，想要你快樂，想要成為你的開心和快樂，不管這是不是不切實際的妄想。我相信你一定知道，在你身邊的我有多幸福。

　　如果我們只能擁有短短的緣分　給我一個忘記悲傷最好的理由
　　如果你真的很難過，如果我讓你不快樂，如果我不能牽你的手到死掉，如果…真的只有短短的緣分，那你一定要給我一個好理由。你不說，我不放你走。

　　看著我　答應我　如果還有相遇時候　你要記得牽過我的手
　　可不可以，再看我一次？再給我一個承諾，約定好，當我們在街上碰面，不要把我當作陌生人。

　　我的寶貝　謝謝你讓我看見　還未完成的世界　殘缺也很美
你總是叫我寶貝，可是你知道嗎？你也是我的寶貝，我好愛你。謝謝你讓我愛上你，這個世界變的好美好漂亮，因為有你。

　　我的寶貝　謝謝你讓我瞭解　還沒擦乾的眼淚　有幸福的滋味
寶貝，讓我這麼叫你，好不好？寶貝，天堂的顏色你一定知道，對不對？我相信在天堂裡，每一樣東西都是甜的，即使眼淚都有幸福的滋味。我知道喔，真的，因為你讓我，在天堂裡，看見幸福的顏色。因為你。


　　不過我今天發現，這首歌似乎是寫給寶貝女兒的呢！嘻嘻，同一件東西，看在有心人眼裡，就真的會不一樣呢。明明是同一首歌，卻讓我感覺到三種不同的面貌，也許還有不同的人，可以發掘出不一樣的故事吧？

　　你呢？同一個你，會不會有不同的人，或是同一個人發現許許多多，不同的你？好期待聽你說故事，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想認識不一樣的你，也許是想更了解你，也許只是想聽你說話。誰知道呢？

　　今天也聽了張雨生的《天天想你》，那真是一首很好的歌。

　　對了，你知道為什麼是紅心Ａ嗎？
　　天天想你，天天守住一顆心，把我最好的愛留給你。


　　一整天，你同樣不在我身邊。而我也茫然了一天。想繼續畫下你的模樣，但是卻莫名的提不起勁。不知道為什麼。

　　明天就要走了，想你的日子一定會比現在更難熬吧？如果超商有賣孟婆湯就好了，讓我忘記你。

　　還是不要好了。

　　忘記你並不能讓我比較快樂，只會讓我心裡缺了，最重要的那一角。我曾是如此深愛著你，將你放在我心中最重要的位置，現在即使你不在了也不會改變。

　　昨天新北市有電線桿倒塌，你應該沒那麼衰小吧？記得你曾經出過一次車禍，似乎很嚴重。騎車真的要小心，萬一你擦破一塊皮，我會心疼的。

　　茫然。今天真的是茫然。即使是現在，我仍然找不到心裡想對你說的話。明明有好多好多事，累積了一個多月的思念應該不止如此，現在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有一種被悶住的感覺，感覺很不舒服。

　　今天也在六點起床了，完全是意外，其實我多麼希望自己就這麼睡七天，直到我們約定的時間結束。因為我怕，每天醒來會想你好幾遍。

　　想你讓我幸福，但是只能想你卻讓我心酸。

　　你的離去，終於讓我在第四天達到茶不思，飯不想的境界。一整天下來只喝了一瓶水和一瓶每朝，只是一種消遣，不是進食，找不到做事情的理由。一直到剛剛吃了一點飯菜做晚餐，我才驚覺這一天已經快要過去了！而我卻什麼都沒有做。

　　記得你總說時間很重要。計程車是貴了點，但是只要多花二十元可以買到更多時間，這讓你覺得很划算。但我今天虛度了一天。

　　我虛度了一天！快來罵我吧！

　　即使責罵也好，讓我在聽一次，朝思暮想的聲音，好不好？


　　一點飯菜，真的只是一點飯菜。一口飯，再加一口菜，總共兩口。
　　是一種義務，一種責任。
　　一種對煮飯的人的感謝。
　　不是進食。

　　茫然的一天。

見習獵貓犬

如果你能看到這些，你會不會
對我說一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