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日戰爭後，一切慢慢步上軌道。
白陵慈已確認與褚項會合，大部分被黑火淵侵蝕的人員也已恢復差不多，除了少數影響較大的還是需要回醫療班覆查。
坐在大廳的白陵然聽著屬下的回應，接過一旁的精靈為他準備的香草茶，輕捧淺啜，淡淡的花草香縈繞在鼻尖，稍稍舒緩了那有些緊繃的情緒。
報告完戰爭後的撞況，接著又是一連串橫跨兩個世界的商業進度報告，其中還包含疫情的影響。
雖然重新降回二級防治，但因為新進病毒關係，人心惶惶。
白陵然手指輕敲桌面，面上看似漫不經心但斂下的眼眸醞釀著讓人摸不透的思略。
待報告結束後，白陵然沒讓下屬等太久，薄唇輕啟便是一連串優惠方案與福利針對網路上的商業流動；實體店面則是滾動式配合政府進行，但為了吸引客人回流，也推出了幾個只有實體店才有的優惠。
驀然他頓了下，略微抬眸目光飄向大門的方向。許是心有靈犀，辛西亞在白陵然的動作之後，從廚房端出剛烤好的點心走出，玻璃盤上擺著核桃糕，微微焦黃辦隨著奶油香。
將糕點放置白陵然手邊，辛西亞輕輕頷首、微哂離去。
她走至大門輕輕推開，迎上了在外人的目光，「漾漾，歡迎回來。」
褚冥漾勾了勾嘴角，微微舉高自己手中的禮盒，「我帶了點月餅過來給你們吃。」
接過那精美的包裝，辛西亞注意到對方的眼角沒有太多的笑意。
她聽過白陵然講述原世界相關節慶傳說，記得中秋節是東方傳統節慶，有「月圓人團圓」的習俗。
但今年發生太多事情，褚家只能暫時各奔東西，等到未來穩定後才會再度相聚；相比白陵然與褚冥玥，褚冥漾今年應該感受更深。
畢竟多年來，前兩位都知道白陵慈的狀況，但後者卻是這幾個月才完全補足這些年的過往。
「明天開始是連假，我可以待在本家嗎？」褚冥漾問，有些小心翼翼卻又帶著請求。
身為精靈，辛西亞細心的讀到那隱藏在話語中的獨處心願，她輕抿唇角往側邊移動，讓對方進屋，「漾漾想留下來，我相信然一定會很高興。」
關上門，辛西亞續道：「可惜小玥出任務了，不然今天就能一起享用這些點心。」
但顯然地褚冥漾似乎沒有很在意，他回過頭笑容有些無力，比起疲憊倒看起來更像逞強。
辛西亞也沒過問，只是告訴他白陵然一直都幫他把房間整理好，就是隨時歡迎自家表弟留宿。
垂下眼簾，褚冥漾點頭，「幫我跟然說聲謝謝。」
會議結束後，白陵然輕壓鼻梁，蔥指來到他的太陽穴兩側，他淺淺一笑對上盈盈秋水之中，「漾漾他還好嗎？」
揉了幾下、輕吟術法，緩去那因緊繃而有些不適的神經，辛西亞握住白陵然的，她柔語：「給他一點時間吧，今年的中秋節他應該很不習慣。」
無聲嘆息，白陵然閉上眼褪去剛剛開會的肅穆，他將頭輕靠在精靈的手臂上，輕嗅著那令自己安心的清香，緩緩睜眸後雖然沒太多的話語，但卻能感受得出氣氛有些沉重。
「然，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小玥的。」拍了拍與自己相握的手，辛西亞啟唇緩道：「那是你們當時唯一能做到的。」
「我只是覺得——還能做到更好的。」他的本意真不是讓血親難過，當時隱瞞白陵慈的狀況，封印了褚冥漾的記憶，是他跟褚冥玥覺得最好的選擇，就算犧牲他們的快樂背負這些秘密，也想要褚冥漾在成長旅途上無憂無慮。
但隨著年復一年，他們卻害怕著真相到來那天。不是怕褚冥漾知道，而是怕那本應漾著純粹笑容的臉失去了單純，黑暗面是他們都有的，但覆上了憂鬱就不同了。
而且他隱約知道，褚冥漾此次回來的低頻並非是因為褚家。
「漾漾那位……時間之族的朋友。」重柳的死他們第一時間便得知，戰爭之後也沒看到褚冥漾的悲傷，反而那孩子專心投入在後續的整頓，熟知那孩子個性的他們很是擔心。
反手握住那輕覆在自己手上的柔荑，讓他安心的溫度傳至心底，他低聲訴說：「雖然沒有交情，卻也很是惋惜。」
當初他在那位時族身上下了詛咒，許是他的咒語才會在日後成為了妖師……不，褚冥漾身邊的守護力量。
可卻也因此讓褚冥漾經歷了這段生離死別。
或許沒有這番詛咒，結局不會改變太多，但因為事實就是他參入其中，所以總是很難不有這樣的感受。
「可是、然，你只是在保護自己的族人。」
這沒有錯。因為妖師一族，真的沒辦法再經歷太大的動盪，在當時。
就算再疼愛褚冥漾，白陵然也清楚，自己必須以大局為重。
可這也是最讓人無可奈何的地方。
「漾漾拿了些原世界的點心，嗯……是中秋節要吃的月餅，好像是這麼稱呼。」又替白陵然斟一杯茶，辛西亞輕哂，「我剛剛拿去稍微烤了下，吃一些應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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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窗外已升起了月亮，褚冥漾窩在房裡，皎潔月光透過窗戶灑進房內，在床舖上撲上了一層薄薄銀紗，往年這時他總會選擇回家，與親友相約烤肉、吃柚子、放煙火、享用月餅等等，但今年大家都各自忙碌，相較之下較為清閒的他卻一早醒來心情就很是低沉。
許是因為——
攤開掌心，褚冥漾望著手中的玻璃珠，他眼神悠悠。
不知道在另一個世界，他是否正在度過中秋節的熱鬧呢？
輕輕將掌心收緊，他把臉埋入膝蓋之中。
月圓人團圓，今年的褚家各自過；今日的本家難得多了一位；今夜本應歡慶佳節，可心中所念之人在水一方。
END
中秋節不就是要人團圓？
團圓了，大家滿意嗎？OWO |
狗仔卡
發表於 2021-9-25 19:3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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