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哪天你想回頭，可以打這支電話給我……」
那天昏黃的街景只記得你筆直堅挺的背影沉重僵硬，那天我們並沒有多說什麼就像以往我們之間存在多年的默契，彼此知道什麼也不必再說，多說無意。
你的臉泛著蒼白，嘴角的僵硬的愍著一條線，似乎還很不能接受我已經決定的事實，當年最流行的是中分短髮，我們剪了一模一樣的髮型當時搭著肩笑鬧著說要當永遠的兄弟，你相當冷靜的推眼鏡吐嘲，毒辣的話語至今還無人能出其右。
兄弟，你的話真的很犀利，能讓我一槍倒地！最了解我的是你，所以你的吐嘲每每命中核心。
可是那天黃昏你一句話都不說，連最基本的呼名有沒有，只是僵硬的留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並不太亮的街燈照在你微皺白色襯衫上，中分的學生頭，老式的細框眼鏡，黑色的高腰西裝褲規矩的繫上皮帶，還踩著制式化的黑色皮鞋，那是我對十年前的你最後的印象。
那之後我們再也沒有接觸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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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錢底還不還？這個欠條是你馬子簽下來的，要嘛要那渣某出來！要嘛你是他的男人就幫她還錢！」
「……」你低著頭習慣性的摸一摸下巴，幾個禮拜沒刮的鬍渣已經扎到你的手生疼。
你微愣的看了手……奇怪了？什麼時候那麼細皮嫩肉了？卻瞥見了指腹上厚厚一層白繭以及幾處結痂的傷口。
你笑了，不明白的笑了。
奇怪了？不是風聲火起的嗎？怎麼落的這種地步？
女人跑了，房子被別人捲了，幾百萬貸款買下的勞斯萊斯一個晚上醒來被人砸成廢鐵，該交出去的貨沒辦法兌現，藥頭在催了，如果近期東西在拿不出來幾就得再欠下幾百萬。
那女人還很好心的再跟別人跑路之前在幫自己欠下一屁股負債。
你知道自己仇家不少，不過在現在才感覺到要害怕。你笑，笑自己蠢，仇家多不可怕，就憑你怎麼可能會應付不來，蠢的是惹到了不該惹的人，就你現在的實力是絕對不能碰的人。
「靠吆！笑喔！拎北說話你當很好笑不時是？不給你吃吃苦頭你當你還很行是不是？靠！」誰知道你的一笑引起了這人的憤怒。
他是討錢來的，那女人欠下的錢不少，你知道這個人是之身一個人前來，不過還是在你現在窩的地方的門口放了一根棒球棍。
你有看到……你全都有看到。
拳頭開始落下，你下意識的抬起手臂護住頭部，那個力道一點也不知道要節制，甚至到最後還錢不過拿起門邊藏好的棒球棒，也是毫不留情的一棒一棒砸下來，你並沒有還手只是一味的閃躲護好頭部，很痛、真的非常痛！
鮮血從額角流下來，這是剛才漏擋的，多處的瘀青、傷口讓你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被打到的地方火辣辣生疼，到最後甚至有點站不住腳。
你不是沒有能力還手，若你出手肯定綽綽有餘，不過你並不想這麼做，你知道若這麼做他回去肯定是更大的麻煩，而現在的你連應付這個麻煩的能力都不具備了，所以不必要再搞出更大的事端。
痛又不是沒有過，在這一行吃飯被打是常見的事，所以這次你忍了。
「呼……呼……」你狼狽的沿著牆壁滑落，鮮血及污泥已經佈滿衣衫，在牆壁上擦出怵目驚心的痕跡。
那人走了，打夠走了，但你知道事情再不解決還會有更多次。
腿好像被打斷了，劇烈的疼痛讓你無法站起來，表情痛苦的糾在一起，不過沒多久你便適應這種疼痛，這對你來說是很常有的事，自然你也知道在休息久一點這雙腿就勉強可以起來走路。
所以這不礙事……疼痛不礙事。
你呼著大口的氣，感覺肺葉也在疼痛，似乎有傷及到內臟不過不是很嚴重，你笑了，痛苦的笑了，你非常愛笑這是眾所皆知的事，不管什麼情況下你都能笑的出來，套句他所講的話，這是顏面神經貫性失調。
你想起了他，當年那個老同學，愛假正經的好兄弟，其實你時常想起他即他所講過的話，不過離你們上次分別已經有十年的時間了。
至那之後，未再見面……
『如果哪天你想回頭，可以打這支電話給我……』他的話又出現在你耳邊，以及那天他緊繃蒼白的表情。
「呼……呼……呵呵、哈……哈哈哈……咳、咳！」你想大笑，因為你想起那副蠢臉，到最後卻痛苦的咳起來。
閉著眼睛你糾著臉翻著背包，抖一抖從裡頭掉出一本封皮有受潮痕跡的筆記本，這是你非常難得會有的東西，因為不常在使用所以也好幾年了沒有換過，你小心翼翼的翻到最封底，那裡頭夾了一張泛黃的小紙片，那是那年你們學校用過的測驗紙，上面還有數學算試，翻到背面是一組用鉛筆抄的電話號碼，沒有附屬名，不過這依然被你小心翼翼的保存了整整十年的時間。
你發呆的看著那張紙片許久，直到你的呼吸稍微平順了些，你拿起手機撥那那組電話，閉上眼睛你似乎在回憶什麼。
十年了，他的電話沒有換過嗎？
十年了，他還記得我嗎？還記的當年說過的話嗎？
十年了……他還好嗎？
直到電話那頭被人接起，一個男人的聲音打斷了你的思緒，「為？請問你是？」
你輕輕的勾起嘴角，有些驚訝於他居然沒有換過電話「是我，阿泉你當年講的話還算數嗎？」
電話那頭頓時沒了聲音，就好像回到當年你們誰也不用說話對方就會懂得那種默契，良久之後對方才吐出，「……你還好嗎？」那當中還夾帶著你熟悉的嘆氣。
你笑了出聲，「呵呵、哈哈哈哈………咳咳咳！」由於太激動你的肺葉又開始疼痛起來，不過已經找回和他相處的那個調調「嗯，我……很、不、好！」你幾乎是咬著牙講完這段話。
可能還會有下文
不過我也不確定
因為這只是隨筆~
如果喜歡就給個回應吧!
我要的其實不是什麼高貴的東西
就只是一些掌聲罷了 |
狗仔卡
發表於 2012-8-11 00:5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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