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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果夜，妖魔宴〉試閱２★（〈圓秋夢〉宣傳）
……呃，印象中好像記得學長提過我們學校沒有盡頭？
算了，我相信這些火星人自有一套我完全不想知道的辦法跑完。
他們的浪費行為搞不好也刺激到了五色雞頭，連我都能多少能看出雙方實力差距，再說五色雞頭向來每次都能在一分鐘內玩虐對方，沒道理這次會耗上五分鐘，場上居然還沒有人陣亡。
觀察了一下五色雞頭根本不懷好意的表情，我猜……不對，用腳趾想也知道這隻雞是故意的，讓人家皮肉痛完兼破財心痛。
我在心裡替他叫好，不曉得讓那些傢伙破財個一、兩次，能不能讓他們跑來堵妖師的頻率下降。
至於那些被打偏而飛向南瓜妹妹……咳，是南瓜弟弟的攻擊符咒，大概有五成左右的機率是某隻雞的算計，另外五成純粹是南瓜出門不看黃曆。
「咕喵？」南瓜猛然消去哭聲，發出意義不明的聲音。
放心，他沒變成南瓜泥，因為水幕將如火雨般的飛來橫禍給彈開，五色雞頭根本故意的，否則怎麼會盡是些火法術飛過來打這隻種族再不明，至少也看得出是植物屬性生物的南瓜娃娃。
不好意思害死只是出來要糖果的可憐南瓜，我趁著五色雞頭開打時晃到他身邊，張開水幕擋住、彈開那些攻擊，順便波及了一下旁邊看戲的路人甲乙丙。
再看戲嘛！
我自認不是多有正義感，但心裡多少有點不爽。
反正我是妖師，仇恨值不用拉就高達整個守世界，完全不用怕被記恨，我也不相信有人敢詛咒妖師，背地裡咒罵裝沒聽見就行，衰人對背後說壞話這檔事的免疫力很高。
「抱歉了，沒想到會害你被打。」我也沒料到不過是提醒一下對方現在是白天而非晚上，就會差點到人家胃裡去過萬聖節，然後大馬路上又平白無故殺出一隻雞跟一夥人。
「……」南瓜弟弟還是睜大著眼睛看著我，我應該沒看錯，那個黑漆漆空洞的眼窩張大了至少兩公分。
「這給你。」我扔了根口袋裡的棒棒糖給他，想了想後，作為被打、被捲入反妖師行動加上精神損失，我又多給了三根不同口味的棒棒糖。
早就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的我身上帶著不少糖果，因為我確定身邊一定會有年齡明明已經超標的人沒事玩起「Trick-or-treat」。
為了避免被這群火星人進行各種非人道的「Trick」，我前天晚上就備妥大量的糖果，準備防範好同學們的心血來潮，就算今天想躲在宿舍裡面當烏龜，都有極大被找上門的可能性，所以乖乖準備好糖果才是避開麻煩的唯一正解。
只是沒想到會在出來採買物品時先被一隻南瓜打劫。
得到糖果的南瓜眼睛都亮了，這絕對不是形容詞或誇飾法，因為照理說應該是空洞無物的眼睛發出了詭異的金光。
南瓜娃娃變成南瓜燈了！
「Thank you。」變成南瓜燈的南瓜娃娃站直小小的身體，居然給我撈英文！
不過說英文總好過說火星文，因為我可以用英文回他：「You are welcome。」
啊，好感動，我居然在火星練英文對話！
只是最近在扇董事改變學校方針後的強制規定下，被迫去修通用語學到想死的我快把英文單字忘光了，要是南瓜冒出第二句英文我搞不好會詞窮。
人腦的記憶體有限，又不是學長那種天才，修了八大國家語言，又內建一堆通用語古代語腦子還不會混亂！
好在拿到糖果的南瓜娃娃只是快樂地原地跳躍和轉圈圈，還禮貌地跟我點點頭後便歡天喜地跑掉。
我鬆了口氣轉回去關注戰況，那麼一轉眼的時間，玩膩的五色雞頭轉眼把人通通擺平，不過他放話放得狠，也真的把人打得鼻青臉腫、皮開肉綻，倒是沒有真的在大街上把人家宰掉當肥料。
我一直挺好奇，在守世界如果殺人的話，會有警察抓人嗎？好像也沒聽過法院這種機關？
我只知道有個公會在維持世界和平外加調解各種紛爭，而且除非太過嚴重，否則多半是有人委託他們才會介入。
而且五色雞頭他們家族擺明都是殺手，真有執法機關的話，他們怎麼想都該第一時間被抄家吧？雖然我覺得去抄家的人可能有去無回就是了。
我正在神遊，那邊最後一個正掙扎於瀕死邊緣的反妖師份子則令人感動流淚則放出視死如歸的絕對氣勢，十二萬分敬業地以面帶悲壯、淒楚的姿態拚死咬牙放出最後一招意圖同歸於盡……
「換一招行不行？」五色雞頭看也沒看，雞爪握成拳，一拳把人家的血淚絕招打飛出去，雞老大滿臉不屑，當然也沒有服務觀眾的精神。
只見紅通通、原本就不科學的火法術更加不科學地被揍飛，用完美的弧度越過我的頭頂，當然也就沒被水幕攔住，最後在我的後方落下。
『碰！』
「喵哇！！」我聽見才剛分別的熟悉聲音慘叫，帶著悲慘的哭泣越拉越遠。
唉，到頭來還是被打飛了。
這年頭，連顆南瓜出門都得看黃曆跟時辰。
我除了搖搖頭外感嘆一下外，似乎也愛莫能助。
我可沒有把南瓜撈回來的本事，只能在心裡祈禱一下他別飛太遠或飛到奇怪的地方當作盡了心力。
「漾，我們去吃飯吧！」打完架肚子餓的五色雞頭發出邀約。
跟他去吃飯好過被拉出去奇怪的地方到處鬧，至少五色雞頭在吃東西時，惹麻煩的功力會直線下降，畢竟他的麻煩有一半是嘴賤招來的，忙著吃飯的話當然沒空嘴賤別人。
「話說回來，今天到底怎麼回事？」總算遇到認識的人，我開口問道。
街上的東西實在多過頭，就算今晚是萬聖夜，但這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氛是怎麼回事？
雖然五色雞頭常常會給出意義不明的註解跟感想，不過這個沒耐心的傢伙其實解釋東西還挺乾脆，雖然偶爾會嫌棄我的菜鳥問題，但基本上都會以他的方式給出答案，懶得回答或沒空理我的話，他會直接拒絕回覆而不是隨意塘塞。
「鬼門開啊！」五色雞頭理所當然地說。
……你已經寒盡不知年了嗎？
不對，以現況和這個月分來說，這應該算「暑盡不知月」？
有人的雞腦袋被今年的酷暑給煮掉了！
「現在是十月不是七月。」我死目地說，今天是國曆十月三十一日，已經進入農曆十月了。
「漾你不知道異界跟他界的妖魔鬼怪會在今天跨越界線？」五色雞頭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原世界不是說叫『Halloween』？」
「是、是叫Halloween沒錯。」那是萬聖夜的英文。
這麼說起來，我好像的確有聽過，歐洲那邊認為萬聖節是一年中妖魔鬼怪的世界最接近人間的日子，所以大家要故意把家裡弄得陰暗潮濕好像沒人住，然後人類也得打扮成鬼怪的模樣，不讓那些東西發現你是人類。
等等，五色雞頭剛才好像說那些東西今晚會真的越界！？
「我們學校是時間與空間的交會處，所以今晚會很熱鬧！」一想到即將到來的混亂，五色雞頭燃燒出熊熊的火花，還順便磨了磨雞爪。
到底為什麼三董事要把我們學校弄在那麼詭異的位置上！
鬼族打來第一個打，妖魔放出來也第一個遭殃！
「所以今晚才強制規定大家變裝。」我理解似地點頭。
總之，不能讓那些鬼怪知道學生們是人類是吧？
……不對啊！我怎麼記得我們學校一堆不是人的學生！
而且根本有人自己就是妖魔鬼怪了不是嘛！？
黑館裡就住著惡魔跟吸血鬼，他們是要打扮什麼！
再說真的有妖魔鬼怪能奈何得了他們嗎？
「打扮聽說是學校的規定。」五色雞頭摩娑著下巴，「Halloween是學院每年的慣例活動，不過我也是第一次參加。」
「之前翹掉了？」那為什麼這次強制大家參加？我也好想翹！
我寧願回可愛的家窩著等老姐帶人家進貢的糖果回來。
「我跟你一樣高中入學。」五色雞頭理所當然地說出我第一次聽見的事情。
「真的假的！？」因為五色雞頭一直都像直升的喵喵他們那樣，對學校種種一切都習以為常的老油條模樣，我還真沒想過他居然跟我是同時入學的！
話又說回來，開學第一天這隻坐在我後頭的雞就可以跟一堆人互瞪，連跟我還不認識的同學都轉過頭警告我他風評差、要離遠點，這拉仇恨值的功力簡直媲美出生自帶仇恨值的妖師一族了！
不過殺手一族好像本身仇恨值就頗高，五色雞頭只能算是讓它無限上綱。
「所以我跟你今年都是第一次參加活動。」五色雞頭聳聳肩，言下之意他知道的可能也不太多。
我們去年因為競技賽的關係，不知不覺晃過一堆節日，後來還私下融合在一塊跟聖誕節一起辦了奇怪的火鍋大會兼交換禮物活動。
但那時怎麼沒發現學校怪東西很多呢？
……呃，因為舉辦競技賽，學校那陣子本來就很龍蛇混雜，又加上混進一個鬼王高手弄得大家不得安寧，我這個常常狀況外的新生沒發現好像很正常。
「你也是出來買打扮道具嗎？」我從小到大都沒參加過萬聖節的變裝要糖活動，很怕發生不可抗力意外，或者真的碰上妖魔鬼怪，所以我根本沒有任何相關服裝跟道具，今天才趁著早上出來採買。
一般來說好像可以用租的，可是守世界的衣服我實在不敢亂租，搞不好會被衣服吃了，而且誰知道弄髒弄壞會發生什麼事，肯定不是賠錢了事那麼簡單。
「哼哼，別拿本大爺跟你這個慢半拍的鄉民相提並論，本大爺可是老早就準備好了！」五色雞頭十分囂張地說。
「你要扮什麼？」根本還沒個想法的我好奇地問。
不能怪我心底沒概念，傳統上原世界會扮的妖魔鬼怪學校裡面就自備活生生的了，還刻意扮成人家感覺很怪。
例如在吸血鬼的面前扮成吸血鬼，不曉得蘭德爾學長會有何感想……搞不好他興致來了會提出意見？
「當然是殺．人．鬼！」五色雞頭雄糾糾氣昂昂，不曉得是不是因為同樣第一次參與，所以他興致高漲。
這讓我有點擔心這個萬聖節活動的和平性，會讓五色雞頭情緒高昂的事情多半不是什麼好事。
「要怎麼樣才算殺人鬼？」像是頭上插一把刀？
相較對萬聖夜的擔憂，五色雞頭的角色扮演反而讓我沒有違和感，這傢伙本來就是個殺手嘛！
「這是商業機密，漾你晚上就知道了！」五色雞頭居然賣關子！可惡，這樣要我參考誰啊！
「喔。」於是我也刻意用興趣索然的語氣回道。
「這種時候不是應該追問嗎？」五色雞頭滿臉寫著：「快來問、快來問、快來問，但是老子不告訴你！」
既然這樣我浪費口水去問幹嘛？反正依照這隻雞愛炫耀的程度，就算我今晚不去找他，他也會自己晃到我面前來。
「這樣我到底要扮什麼好？」沒個人可以讓我參考讓我非常煩惱。
不過就算五色雞頭真的從實招來，我好像也沒那個尺度仿效他的風格。
「本大爺還有預備服裝，要不要借你？」五色雞頭一聽我還沒頭緒，馬上熱情地抓住我的一邊肩膀提議出餿主意，「讓我們今晚一起殺他個血流成河！用鮮血寫下學校新的輝煌歷史！」
「我PASS。」開玩笑，我肯定還沒殺到一個人就先被打個頭破血流！
「放……」似乎還想反駁什麼，但五色雞頭才剛說一個字，他的表情就整個改變，原本還能跟我東拉西扯的嘻皮笑臉不曉得被他眨眼扔去哪個爪哇國，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整個人扯著往下按，「趴下！」
好歹也被鍛鍊一年多，又經過鬼族大戰的洗禮，我想也沒想雙手抱頭被五色雞頭壓下去，但他本人卻站得老高，一點也不怕變成靶子。
『轟！』巨大的紫黑色火焰在不遠處的屋頂上炸開，而且不只一棟，周遭好幾棟房屋通通遭殃，飛濺的詭異火球在我們的上空炸開，裡面還帶著詭異光澤，行人們紛紛躲避，我看見有不少人第一時間都像我一樣抱頭蹲下。
不過大家好像都有心理準備會發生事情，先前緊繃的氣氛也不是假的，因此這裡沒有原世界出事時慣有的混亂吵鬧與各種尖叫推擠跟踩踏，大家要不各自找地方避難去，要不弄出結界、屏障或防護罩之類的東西想辦法保護自己。
也是，這世界的人大部分都有自保能力，要他們在有心理準備的前提下慌張不太容易。
『咿嘻嘻……』
『哈哈……』
『呵呵……』
『嘿嘿嘿……』
奇妙、令人毛骨悚然可又挑不出惡意的詭異歡快笑聲滑入我的耳朵，音量並不大，好似揮揮手就能趕跑，可我想五色雞頭肯定也聽見了，他眉頭挑得老高，像是只要被他發現是誰在搞鬼，馬上一拳送對方飛上天。
話說回來，誰能在商店街鬧出這種大事？
我可還沒老年癡呆，之前就聽喵喵他們說過，左右商店街都有結界石，左商店街的結界石在三王泰府的店裡以及老張的百年老店，所以這裡並沒有那麼容易搞大型攻擊！
「各種結界跟界線在今天的效力都很弱，攔不住『他們』。」五色雞頭嘖了聲，但卻罕見地沒有衝出去開打。
周遭的其他行人也是，大家只是提高警戒，有的就算掏出傢伙，也沒有明確的動手意思。
「沒辦法處理嗎？」相較忽然冒出來的破壞，都被放火還沒直接開打，以守世界來說這才是最大的不科學！
「公會派的術法型袍級已經到了。」五色雞頭用下巴點了點某個方向，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遠處的屋頂已經出現一個又一個的白袍，中間偶爾雜著幾名紫袍。
他們彼此間保持著距離，大概兩、三間房子上才會站一個人。
雖然有段距離，但感覺得出來他們好像在祭陣法，紫黑色的火焰馬上遭到鎮壓，應該不是我的錯覺，他們似乎對峙了幾秒，壓制的人可能不是很夠力，不過火焰還是被順利撲滅，只剩下燃燒之後的詭異灰燼。
東張西望確定姑且安全後，我才重新站起身：「剛才那個……」
「今晚才是重頭戲喔！漾！」我還來不及問完，五色雞頭一句話讓我毛到最高點。
我真的想回家了！
這篇的時間點主要是在漾漾高二的時候，所以鬼族大戰上學期剛結束這樣。
學長、太陽學長陷入沉睡，他們必須獨自迎接非常不妙、比往年更加“精彩”的萬聖夜～（欸）
然後漾漾正處於開始努力，但是還沒變黑（被陰影影響）的階段，所以有點肉腳～（咦！）
不過剛熬過戰爭，所以神經有比較繃緊一點～ＸＤ
有人要來猜猜他會扮什麼鬼嗎？
非常簡單也非常常見的一種喔！（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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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16-1-3 21:16:58
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