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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總之,大家上輩子不愧是擅長戰鬥的聖騎士長,雖然有些人對魔法比較沒那麼熟悉,不過我們還只花了兩個星期就把守世界的初階魔法摸了個透徹,何況實戰會促使進步,在大家學得差不多後,我們也開始接公會的任務來做。
當然主要原因是為了要賺生活費和買水晶、符紙等消耗品的錢,守世界的水晶真的不便宜。
綠葉他們能教的基礎理論幾乎都被我挖空,其他人也是學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他們各自專精的部分,而其他人也開始往各自拿手的方向學下去並且強化自身的基礎,畢竟大家學習的速度都不一樣,所以目前都是各自學習的狀態。
我的話則除了自修以及改良那堆陣法、符咒之外都在翻閱守世界歷史,所以目前我們家真的是擠到不能再擠,畢竟一間公寓塞十二個人已經很窄了,現在又多了一大疊的書和幾箱的符紙和水晶,所以為了避免房間過於擁擠,大家做事的時候都習慣窩到不同的房間裡面。
嗯?你說為什麼要買那麼多符紙和水晶?
那還用問,因為我們有十二個人啊!就以符咒來說,除了我以外,其他人可沒辦法一次就把符咒畫成功,總要浪費個幾張,畫完後也要庫存些帶在身上以備萬一,當然需要的量就不少了。
但在我們開始去接公會的任務後,果然手頭就變得比較有餘裕,畢竟十二個人加上一隻貓的勞動力可不是蓋的。
不過烈火的那隻火花我都快搞不清楚主人是誰了!
因為烈火本身很懶得照顧牠,而火花似乎也很習慣自己的主人對自己愛理不理,因此目前最常幫牠洗澡和餵牠吃飯的人是暴風和綠葉,我們幾個有時也會跟牠玩,守世界的動物果然比原世界的好養很多,而且從來沒有觸犯我說的規則,畢竟我可不希望接到鄰居的投訴說我家有貓在亂叫擾亂社區安寧。
﹝動物是很敏銳的,就算不用主人提醒,牠也能本能感覺出魔王是誰…… by其他十一位聖騎士長﹞
「太陽,我哥哥說明天下午要來一趟,不過不會跟我們吃飯,只是想看一下你們而已。」某次離開公會時,接到自家老哥的聯繫,堅石趕緊通知我們道。
「他要怎麼過來?」我微微偏過頭問道。
「這個嘛,他叫我們到一個大一些的空地,然後啟動這顆水晶當作座標,他就會自己找過來了。」堅石將一顆金水晶遞給我看。
空地嘛……
「屋頂?」旁邊的白雲提議道。
「好主意。」我們公寓的頂樓除了水塔之外什麼都沒有,所以平常也很少有人上去,因此這幾天他們幾個甚至在屋頂上練起劍來了。
於是我們當天吃完午飯後,下午所有人一同爬上了屋頂,然後堅石就用水晶進行定位工作。
「!?」只見他老哥的速度也不慢,堅石才剛完成定位後我們就感覺到空氣傳來了震動,接著水晶直接釋放出不小的力量,大晴天之下居然打起了空雷,而本來還很明亮的天空居然在下一秒被不知哪來的烏雲覆蓋。
媽呀!堅石他哥不是龍族嘛!?為什麼會出現大魔王現世的場景!?
接著一滴一滴的雨落了下來,雖然北台灣冬天下雨不是稀奇事,不過要曉得以今天本來的溼度、氣溫本來根本不會下雨的啊!
別懷疑我的判斷!要知道憑我和審判目前對周遭的感應能力,我們兩個預測天氣可是比氣象局還要準上百倍!
重點是那忽然下起的雨竟然在幾秒內居然直接轉為暴雨!
『依風之聲、憑水之意,萬物不得侵擾,以此為界,進犯之物速退!』在還沒淋濕之前,我就以自己為中心順手設下了法術製造了一個類似結界的空間,然後將忽然下起的大雨和颳起的大風給擋在外頭。
因為不曉得堅石的哥哥要從哪裡出現,所以我直接將這個結界的範圍擴張到整個屋頂,直接將屋頂用一個半圓形類似溫室的結界罩了起來。
「不愧是太陽!」綠葉露出佩服的表情,「這個咒語我只在你面前用了一次你就會了!」
但我還來不及回他什麼,天上的烏雲就忽然破開了一個洞,然後一個影子從那個洞裡探出頭來。
而後一個細長的身軀直接從烏雲中盤旋而出,雖然距離還很遠,但大小應該有一整列自強號列車那麼大吧……
靠!這不是我們東方傳說中的神獸-龍嘛!
先前我還下意識以為堅石他們是西方那種龍,結果沒想到居然是東方的!
不對,這些現在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堅石的哥哥請問你有自覺自己現在是在原世界嘛!?雖然你把整片天空都用烏雲蓋住,因此天上一片漆黑,但一條巨龍出現在台北上空還是很顯眼的啊!!!
明天該不會上新聞頭條吧!
還有,現在是因為我們在屋頂上,如果我們隨便找了公園之類的空地,那附近的人大概就需要被清洗記憶之類的了。
「原來如此,難怪會先打雷之後又下大雨。」旁邊的審判忽然說道。
「也對,若是東方的龍就可以理解了。」我接著說。
「拜託你們兩個不要自顧自地說,麻煩解釋一下好嘛!」暴風苦笑著問。
但我們兩個都還沒開口,白雲就用著輕柔的聲音念道:「『龍聽到雷聲而起。龍起必有雲相伴隨,夏季則多有雷雨,龍多登雲,乘雲雨而行走。』」
補充一句,這段話是東漢的學者王充所說的。
這麼看來古人的話可真有智慧,雖然多少有些許謬誤,畢竟現在是冬天但雨還是照樣下,而且旁邊的天空已經開始拼命打雷了……
要知道冬天可不常打雷。
「簡言之,龍行必定伴隨狂風暴雨。」看旁邊的人還有一半在那邊不明所以,所以我好心的用白話一點的說法告訴他們。
這是自古以來就有這種說法,而且人家常說雲從龍風從虎之類的,今日一見看來似乎是真的!
就在我們扯這些其實不太要緊的事情時,那隻龍很迅速地靠近我們所在的屋頂,接著他的身體開始迅速地霧化,在降落的同時就化成了一個青年的模樣落到了離我有段距離的屋頂上。
「結界設的還不錯。」望著結界外的風風雨雨,青年衝著我笑了一下。
完全不想追問他為什麼知道結界是我佈的,我只是禮貌地回道:「謝謝誇獎。」
「兄長,把雲雨收回去吧!」堅石露出無奈的表情。
「一點小風小雨而已,不礙什麼事。」青年毫不在意的說。
聽到他這話,我轉頭瞄了一眼結界外的狂風暴雨,最後我還是決定保持沉默比較好。
跟一頭龍起衝突絕對不是明智之舉,不管是東方的還是西方的都一樣。
顯然旁邊其他人也跟我有差不多的想法。
「艾維,你的夥伴裡有黑暗種族?」只是掃了一眼就將我們的底細看出了個大概,青年微微皺著眉瞄了下審判和刃金,語氣裡有著藏不住的淡淡敵意。
「是。」堅石也很乾脆地承認了,反正也瞞不過。
「……」青年默默的走到站在一旁的審判面前,審判沒躲也沒閃,只是用著不卑不亢的眼神迎上他的目光,但青年卻在觀察了下後露出了某種很奇異的神情,接著他又走到刃金的旁邊,我注意到他很輕輕地嗅了嗅,這次他臉上驚訝的神色就真的很明顯了。
「怎麼了嗎?」堅石疑惑的問。
「兩位黑暗種族的朋友,剛才的話失禮了。」青年沒頭沒腦的說。
「!?」不要說其他人,連審判和刃金都是一臉摸不著頭緒的模樣。
「雖是黑暗種族,但兩位的身上都沒有任何血腥和暴戾的氣息。」也看出我們不解的目光,青年淡淡的笑著解釋道:「你們其中一位明明是有著濃厚黑暗之力的魔族,但你的身上卻沒有任何一絲血味,甚至一絲負面能量也無,另一位則是以血為食的夜行人種,可身上的血味卻極淡。」
「黑暗之力和負面能力不同嗎?」審判眨了眨眼問道。
「不同,黑暗之力也屬於自然,本身並無善惡之分。」青年和善的說。
「是嘛……」聽到這話,審判彎起了難得的笑。
「看來艾維你的朋友的確可以信任。」青年轉過頭對堅石說。
「當然可以信任!他們是我從上輩子到現在最重要的夥伴!」堅石用著堅定不移的眼神說。
「很高興你找到這樣的朋友。」走到堅石的身旁,青年揉了揉堅石的頭說:「這樣我也能放心了。」
「我可以照顧自己,何況我的朋友中也有鳳凰族的族人,所以請兄長放心吧!」堅石回望著照顧自己長大的哥哥,神情很平靜。
「嗯,那麼這是你的行李。」青年忽然從旁邊的空氣中拉出了一個行李袋,雖然不算小,但也沒有很大,適合人家出門三天兩夜旅行的那種。
「謝謝兄長。」堅石馬上將青年手上的行李袋接了過來,「兄長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呢?」
「我會先去考公會的袍籍,畢竟若能從公會獲得情報會比較方便。」青年用著輕鬆的神色說道。
「嗯,或許過段時間我也會去考。」堅石馬上表態道。
「你現在也的確有實力考了,」青年笑了下,「對了,這給你。」然後他一個彈指變出了一支手機並且直接往堅石那邊扔去。
「手機?」俐落的將手機接下,堅石露出疑惑的模樣。
「以後聯絡比較方便,而且公會的人也會靠手機來傳遞訊息,裡面的通訊錄已經有我的號碼,之後有事就靠它聯絡吧!」青年簡單的解釋說:「另外,手機的運作是靠持有者的術力來維持,所以不需要充電。」
「明白了。」堅石點點頭。
靠術力運作?我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原世界應該沒有出產這種手機吧!難道守世界有手機製造這種行業嘛!?
「堅石,等等我們也交換一下號嗎吧!」旁邊的烈火咧開笑說。
「好。」堅石也回道。
「那袋行李裡面我也放了些護身符,要記得隨身帶,另外你的種族如果能隱藏就不要曝光比較好,畢竟龍族的狩獵者不分種族,你也不曉得學校裡面有沒有敵人,我先前教你的辨識方法你還記得吧?」青年有些不放心的叮囑道。
「記得,我會注意的。」堅石趕緊點頭道。
「那就這樣了,我先前收到些消息,要繼續回去追查了。」沒有明講自己到底要追什麼,青年只是淡淡地說,不過因為堅石昨晚已經和我們解釋過他家的事情了,所以我們大概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請小心。」堅石有些擔心的說。
「我自有分寸。」青年拍了拍他的肩膀。
「吶,大哥,這個給你!」看見他們的對話似乎已經告一段落,我朝有一小段距離的青年扔了一顆玫瑰珠過去。
「嗯?」青年準確無誤的接下了那顆玫瑰珠,然後露出疑惑的神色。
「能保命的東西,」我簡單地說:「不是要詛咒你,但如果哪天受了重傷就把它捏碎吧!」那顆玫瑰珠可是有終極治癒術的功效。
「原來如此,治療之物是嗎?」嗅了嗅手上的玫瑰珠,也不曉得他到底是聞出了什麼味道,總之青年一下子就知道玫瑰珠的功用了。
「是。」我很乾脆的點頭說。
「我從不平白收人家的東西,所以我用這個和你換吧!」這麼說著,青年用另一隻手朝我丟了某個東西過來。
「!?」反射性地接下後,我發現那是一顆充滿著水屬性的珠子,於是我用著禮貌的笑容說:「謝謝。」
「彼此彼此。」青年回笑了一下,「那麼我先走了!」
「兄長慢走。」堅石淡淡地說:「之後如果有時間請一定要和我連絡。」
「好。」話說完,青年的身形直接霧化,然後形體開始拉長,轉眼間就化成一條直上雲霄的長龍。
看著鑽入雲中的龍,綠葉驚嘆的說:「我完全看不出來你哥也是混血。」
「這個問題我以前也問過兄長,他說因為我們是混血所以的確沒有那麼容易化成完全的龍,他自己也是修練了近百年才能夠化成龍的型態。」堅石聳聳肩說。
「你哥幾歲啊?」暴風非常好奇的問。
「兄長上個月剛過兩百七十五歲的生日。」堅石露出有些尷尬的神情。
「……」
其實年齡這種事情以守世界的種族來說應該是很正常的事情,只是我們這票都是從人類轉世過來的,而且半數以上精神狀態都還停留在上輩子的人類心態,因此聽到這種年齡我們除了沉默還能說什麼嗎?
總之,我的結論是,守世界的種族果然都很長命。
「太陽,你剛才給他的玫瑰珠跟平常的好像不一樣。」審判忽然說道。
「!?」
不愧是審判,這樣都能察覺。
「玫瑰珠的中間有顆像珍珠的東西,上面有其他的附加力量。」審判又說。
我明明沒把珠子拿給你看吧!太強了……
「我在上面放了傳訊法術。」最後在所有人詢問的目光下,我還是乖乖的招認道:「如果堅石的哥哥使用了玫瑰珠,那麼我就會感覺到。」
雖然剛才沒有明顯的表現出來,但堅石的哥哥實力很強,如果會讓他使用到別人所贈與的治癒之物,那麼他的情況恐怕已經不是普通的危急了。
儘管他和我幾乎算是不相干的人,不過畢竟他保護、照顧我的兄弟長大,那麼如果他發生了危險,我自然也不會坐視不管。
「你這脾氣真是從以前到現在都沒變。」審判搖搖頭說,語氣中有些感嘆。
雖然我只解釋那麼兩句,不過意思也很清楚了,在場的人當然都聽得出來。
「先說聲謝謝了。」堅石用著異常真誠的眼神看著我。
「小事一樁。」我毫不在意的說:「回家去吧!」
然後在所有人都進到室內後,我一個揮手撤掉了結界,是說堅石他老哥都走了,雨是還要下多久啊!
算了,反正對我沒影響,衣服要是晾不乾就拿到室內用綠葉前幾天教我的法術烘吧!
*
(審判,你還沒睡吧?)那天晚上我對著躺在身旁的審判問道。
(沒有,怎麼了?)似乎有些不解我為什麼要在那麼晚的時間用感知和他說話,審判轉過身來和我面對面躺著,並且用著疑惑的目光看著我。
(今天我之所以給堅時他哥那顆玫瑰珠還有一個原因。)不過我想審判應該已經察覺到了吧?只是沒當著大家的面說。
(要謝謝他對我說了那些話嗎?)審判彎起淡淡的笑,這隻蛔蟲果然知道。
(雷瑟,正如同晝與夜、黑與白一樣,光明和黑暗其實不代表正與邪,雖然一般的人都下意識的喜愛光明、迴避黑暗,但正如同我們原本的世界需要魔王的存在才能免於滅亡,光明與黑暗需要同時存在世界才能正常運行。)
雖然雷瑟乍看之下很像想開了,也的確沒有一開始那麼糾結和苦惱,但就是因為這些日子他對自己的種族刻意表現的太過豁達又過份平靜,所以我才會察覺到這傢伙的心裡多少還是有些疙瘩。
接受得太快反而有些違和,就像當年亞戴爾因為下的決心太過堅決,表現地太過絕對,所以才會讓還在當魔王的我發覺他的意圖。
因為我們都有心,不可能不會掙扎,一下子就看那麼開反而詭異。
(還是讓你察覺了。)審判苦笑了下。
(呵,你以為我是誰?)就只有你一個人是我的蛔蟲所以只有我什麼想法都逃不過你?你會不會把我這前.太陽騎士兼前.魔王想得太簡單了?
(也是。)審判笑容轉為無奈。
(原世界有后羿射日的故事不是嗎?天上有十顆太陽,因此整天都是白日,草木枯萎、人類也難以生存,於是后羿射下了九顆太陽為民除害,我想你應該也知道,其實很多民族都有相似的故事,不外乎都是因為天上有一顆以上的太陽,然後恆久的白晝搞得生物無法生存,)我輕笑了下繼續對審判說道,(由此可得知不管是任何種族都需要黑夜,只有白晝的世界一樣是地獄,所以光明和黑暗一樣重要,正與邪是人們自己套上去的想法。)
(……我可是噬血的魔族呢!)或許是因為我都已經把話攤開講了,審判也難得將這種會讓我擔心的心裡話坦白告訴我。
(每個人都說魔王出現是要毀滅世界,但真的是這樣嗎?)我翻了個白眼。
(……)
(或許你的種族真的很邪惡,但魔王之所以被當成毀滅世界的怪物也是因為歷代的魔王幾乎都毀了半個世界,所以魔王的名聲會那麼糟糕根本是咎由自取,既然如此我是不是也是個該死的混蛋?)雖然審判保持沉默,但我還是看出他依舊沒有完全認同我所說的話,因此我故意用了激將法。
(不是!)審判厲聲的回道。
雖然乍看下用的很熟練,但審判果然是才剛開始學習這種精神系傳話方式的初學者,力道整個沒有拿捏好,他的那句“不是”害得我腦袋嗡嗡作響了起來。
(抱歉……)雖然我沒有表現得很明顯,但身為我肚子裡蛔蟲的審判還是馬上發現了自己剛才的話造成了我的不適。
(……沒事,不過下次小心一點,精神系的魔法沒弄好很容易造成傷害。)我只是靜靜地等待頭暈過去,然後露出要他放心的笑容。
(知道了,我下次會更加注意的。)審判非常受教的回道。
(那麼回到剛才的話題,為什麼你會認為我這個魔王不是該死的渾球呢?)我故意露出不解的模樣問道。
(你並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甚至一肩承擔了消耗整個世界的黑暗屬性的責任,並且為此犧牲了屬於你的自由,終身都不得離開葉芽城,這樣的你為什麼該死!)審判看著我的眼神幾乎是瞪了。
雷瑟,你真的是公正公平的審判騎士嗎?我看所謂的偏心就是在說你這種人!畢竟我當年都綁架了一堆王子公主,而且還下令滅掉一整隊的聖騎士,雖然最後因為亞戴爾的關係而沒有成真,但我怎麼樣也不能算是“沒有造成傷害”吧?
我好笑地想著,當然上述這段話我不會告訴他,何況這也不是我半夜不睡覺和他聊天想說的重點。
(那麼既然你認為身為“邪惡的魔王”的我不是該死的渾球,那身為“噬血的魔族”卻從未傷害過無辜者,並且一直守護著我們的你又怎麼會是罪惡?)我似笑非笑的繼續說。
(……)
(當年你對我說的話,我一字不漏奉還給你,雷瑟,你根本是當局者迷!)
我很瀟灑地對他講出這句話,哼哼,雷瑟你沒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
(呵。)這回雷瑟真的破功並且露出了真心的笑。
於是,我也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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