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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五天、我下篇生出來了.. ( 抹
「暉侍、暉侍!暉侍你怎麼了?」
「晤……」
范統摸了摸暉侍的脖子,將頭靠在他的胸上──好險還活著,脈搏和心跳都在。
結實的胸膛,讓倚靠著的范統鬆了口氣,心中的大石頭也放了下來。
「怎麼啦、范統,怎麼哭啦?」
看似奄奄一息的暉侍,輕輕的用手拭去范統眼角的淚珠。
「天才暉侍!你搞什麼啊?把自己弄成這樣……」
看著還能安慰自己的暉侍,范統忍不住情緒就這麼哭了起來。
笨蛋暉侍笨蛋暉侍,管你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都快被你嚇死了、你為什麼不真的去死一死啊啊啊啊──
「嗚嗚、嗚……暉侍你去活啦。」
然後陰暗的大廳霎時亮了起來。
「耶、范統真的哭了欸。」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哭了哭了、哭了哭了,范統眼睛紅通通∼」
錯愕,他抬頭──
──祝你生日快樂。
──祝你生日快樂。
──祝你生日快樂。
──祝你生日快樂。
這可是第一次,有這麼多人幫他唱生日快樂歌啊。
「你們、你們怎麼會在這……」
望向眼前一群正在嘻笑打鬧的朋友,范統盡是不解,抹了抹眼淚,呆愣住。
「因為今天是范統你生日啊。」
珞侍走向前,微笑說道。
「你們、你們怎麼會知道?」
「暉侍來跟大家講的啊。」月退一把拉起還跪坐在地上的范統。「我們大家可是一大早就來這裡布置呢。」
范統望向四周,大大的布條寫著「生日快樂☆范統」,還有佈滿整個天花板的彩帶、五彩繽紛的氣球,桌上擺滿了甜點和茶飲,一看就準備得非常周到。
「對啊,為了把你趕出去不要回來,我可是千拜託萬拜託、甚至不惜犧牲色相,才讓噗哈哈哈願意幫忙施法呢。」
剛剛還像重傷患的暉侍突然跳起來,滿臉笑靨的跟范統說。
「什麼色相啊死假黑毛,本拂塵只收了你一瓶草王洗髮精你別誇張了。」
阿噗一邊手插腰怒罵暉侍,一邊用像是「連這種程度都會被嚇到啊」的表情鄙視著范統。
「去我的暉侍,你到底在搞什麼啊!鬧那麼小,有事裝活到底在幹嘛啦?」
范統用力搥著暉侍的肩膀,邊怒喊著。
「因為我想看壽星范統為我哭泣的表情啊。」
「黑痴。」
現在、現在是怎樣啦,一群人來整我就對了。
難怪,還想說一整天去外面遊蕩都沒看到熟人,原來都跑來家裡耍我了啊……
「欸先不管這個啦,送禮物送禮物。」
月退拿出他包裝精美的方形禮物,遞給范統。
「吶、范統,這本是《擄獲女人十二大全》,我想你應該很需要所以……」
「呃、謝謝……」
我說月退啊,你為我未來著想我是很開心,可是一定要在生日當天戳我的痛處嗎?
「啊,范──范──啊那個范什麼的,這是我和老頭和小柔一起送你的禮物噢。」
音侍將一個2公尺高的小花貓大玩偶從廚房搬出來,用燦爛的微笑望著他。
至於綾侍扶著額頭、壁柔則用滿懷歉意的眼神向范統道歉。
呃還是忽略那個東西對身體比較好。
至於名字的問題我也不願意跟他計較了,哈、哈、哈哈哈。
「我哥說你缺錢叫我包紅包給你,所以我包了。」
那爾西把一個紅色的小袋子交給范統,看著袋子的體積,他實在不想猜那個被月退壓榨的偽皇帝到底包了多少錢。
「然後,我這個是,剛剛路上想到,才順便買的一個。」
一臉通紅的珞侍,把一盒高級符咒紙和一隻毛筆拿給范統,然後叫他勤練習。
我說珞侍啊,最好是有人臨時買還能把筆泡軟啦。
「本拂塵的話,已經把身為武器的尊嚴賣給你這種主人了,你還想向我奢求什麼?」
阿噗用非常不屑的語氣如此說道,然後啜飲一口紅茶。
可惡啊這拖把……看在他幫助暉侍辦成這場生日趴的分上,就原諒他好了。
「至於我的話,我要送的是──我•自•己•噢。♥」
想也知道那個暉侍送不出什麼好東西,范統輕嘆了一口氣。
「你給我去活一活就好,不要還給我。」
「啊啊啊范統你好無情,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聚齊大家幫你過生日,你居然這樣對待我,讓我脆弱的玻璃心飽受傷害啊……」
說完,他跑去角落蹲著畫圈圈。
「啊,生日就是要吃蛋糕啊。」
音侍用一副天真的語氣如此說道,把蛋糕端到大家面前,卻被眾多的汽球絆倒,整塊大蛋糕就這樣從手中像脫韁野馬般飛出,不偏不倚砸在那爾西臉上。
「……」
氣氛瞬間降到最低點,眾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啊,那個、小那……呃、抱歉……」
顯然知道自己闖禍的音侍頻頻向滿臉鮮奶油的那爾西道歉。
「道歉什麼的,你去跟奶油說吧。」
說罷,那爾西用手抹了一大塊奶油,直接往音侍臉上狠狠塗下去。
「啊啊啊啊啊啊──」
慘叫著的音侍像洗完澡的小狗,整身不停抖啊晃的,想要把奶油甩得一乾二淨。
這下子,每個人都被音侍的蠢行為波及到了。
「音你這個腦弱!!!!!!!」
「音侍你幹嘛啦,這是人家新買的洋裝欸嗚嗚嗚。」
「音侍住手啊啊啊啊啊───」
然後遭到池魚之殃的眾人,紛紛抹了一手純白,繼續往其他人身上塗去。
「啊啊啊我的流蘇───」
「等等那是我存了一個月才買到的靴子───」
經過一番折騰,最後整個家像要被轟掉一樣,整身奶油的范統不禁失笑。
如果滿屋的髒亂是這場生日宴會的代價,那麼他覺得很值得、真的很值得。
房子再整裡就好了,可是如此珍貴的友誼、歡暢的喜悅,是多麼難能可貴,一直已來孤獨著的范統完完全全體會到了。
謝謝你們,我的好朋友們。
送走大家之後,范統發現暉侍居然乖乖收拾著碗盤。
「暉、暉侍,你吃對藥了?」
「什麼藥不藥,我是想說今天沒送你任何東西,因為光是先串通就花了我很多時間了,還要請你家那把拂塵幫忙──」暉侍望了望已經睡死的阿噗。「──可是再怎麼說,沒送禮物還是過意不去啊,所以整理的工作就給我來吧。」
「有關係啦,這是客人的工作。」
「既然是客人的工作,那我繼續做囉。」
好吧,要做就給他做。范統放任暉侍收拾,自己拿起掃把將滿屋的杯盤狼藉清理一番。
打掃完,已經是夜闌人靜的時候。
臨別之前,范統把暉侍叫住。
「欸,暉侍。」
「怎麼、捨不得我走?」
「誰捨得──沒有啦、只是想跟你說,我今天很傷心。」
「壽星最大嘛,開心就好。」
「那個、那個……不、不客氣你。」
不客氣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啊這天殺的詛咒!
「我應該說謝謝嗎?」
暉侍壞壞的笑了笑,揉了下范統的茶色頭髮。
「我們也都很開心噢,你今天也累了吧,早點休息。」
「嗚、摁……」
「掰掰囉。」
「你好。」
直到暉侍的身影離開視線範圍,范統才將不斷揮著的手放下。
今天流的眼淚也夠多了,一個男孩子像什麼話嘛,只因為有人來過生日就喜極而泣,到底為什麼少女模式超展開如此嚴重啊啊啊──范統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卻止不住淚水潸潸滑落。
──祝•你•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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