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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Chelsea月影 於 2012-5-17 13:42 編輯
遲來的母親節賀文∼∼∼ XD
請觀賞。
註：請不要問我還有沒有關於其他人的篇章，我是有靈感，可是暫時沒手感，等到寫得出來的時候大家就會看見了，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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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漾漾，要不要一起去左商店街吃下午茶？”
下午四點半，剛上完本日最後一堂課的喵喵抓住書包收拾到一半的妖師友人，興致勃勃地提出建議，“喵喵已經問過千冬歲和萊恩了哦，他們都說要去。”
“現在嗎？”看看時間，褚冥漾覺得時間好像有點遲，可是女性的友人興致那麼好，害他也不好意思潑冷水，“地點呢？”
“還沒決定哦。”眨著漂亮的大眼睛，喵喵回頭看著名單列表裡的其他兩人，“萊恩和千冬歲想去哪裡吃呢？”
“左商店街有間新開的飯糰店……”三名友人中的白袍道出了他之所以會答應的原因。
“不要去飯糰店。”無視自家搭檔露出了嚴重受到打擊的表情，千冬歲推推眼鏡，很儘自的下了決定，“去蝶館吧，聽說那邊新推出的養生套餐療效很好，正好可以讓夏碎哥嚐嚐。”說著還行動力超快的拿出手機撥號，在半是哀求半是哄逼的語氣攻勢下，電話那端的人很無奈地點了頭。
看著戀兄狂已經到達一個臨界點的紅袍友人露出了奸計得逞的笑容，褚冥漾有種夏碎學長越來越被自家弟弟牽著走的感覺。
“那麼現在要等夏碎學長過來跟我們會合嗎？”對於地點並沒有很執著的鳳凰族偏著頭，這樣問道，“還是我們各自過去呢？”
“我哥說他和冰炎殿下一起在蝶館大門等我們。”
“那我們立刻出發吧！”聽見欽慕對象也有要一起去，喵喵的眼睛立刻散發出萬丈閃亮的光芒，還一手拉著一個友人用很快的速度往校門口衝去。
喂喂，我好像還沒有答應吧？被拖者之一的褚冥漾完全放棄抵抗、很無奈的如此想著。
去到蝶館的時候，褚冥漾一行人看見邀約名單中的另兩個人早已到達了，旁邊還站著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水妖精三兄弟。
“伊多？還有雅多和雷多？你們這麼會在這裡？”看著穿著便服的三名友人，褚冥漾突然浮現了原來這個世界真的很小的想法。
心血來潮出來喝個茶也會碰到？到底有沒有這麼巧啊？
“我們本來和冰炎殿下跟夏碎閣下約好有事要談，完畢時候夏碎閣下正好接到千冬歲閣下的下午茶邀約電話，於是我們就跟來了。”
你錯了，邀約是用在客氣的態度上的，千冬歲那種舉動根本是脅迫才對……是說，你們相約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啊？
好奇的眼神直往關係者飄去，不用兩秒立刻招來一記凶狠的瞪視，“談什麼幹你什麼事！要進去不進去在這裡羅羅嗦嗦幹什麼？”異常不耐煩的態度嚇了褚冥漾一大跳，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嗚，問問也不行哦……不對，他根本只有在腦海裡想啊！可惡又在唬爛他，說什麼沒監聽根本是騙人的吧！
雖然不滿，但褚冥漾仍是沒有膽子大聲地說出自己的意見，匆匆忙忙的跟在已經踏進玄關的人群後面，背包裡突然傳來不小的震動，緊接著是石破天驚的恐龍怒吼聲。
嚇了一跳後所有人立刻回頭看著罪魁禍首……的主人，害怕滿臉殺氣的前代導學長會把腳底送過去順便多輾幾下，褚冥漾一秒掏出害他成為眾人注目焦點的手機，連看都不看來電顯示就按下通話鍵，“喂……”不過才說了一個字就被電話彼端的連番咒罵聲打斷。
『！#¥……%¥%……%』
“沒、我沒忘記啦……”其實他是真的忘記了，只是沒有膽子去承認。
『×@#！%……&@¥』
“我立刻、立刻就回來，你千萬別過來！”開玩笑要敢勞動她大小姐過來拎人他絕對會死得很慘，萬萬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
“給我五分鐘就好……什麼？你立刻過來？不不不，給我一分鐘，我保證一分鍾內一定到！”
雖然聽不太清楚電話那端說了些什麼，但光從褚冥漾那唯唯諾諾的反應，加上後來驚慌到極點的臉色，眾人也不難猜出和他通話的人就是公會裡人見人怕的惡鬼巡司，也就是褚冥漾的姐姐——褚冥玥。
“漾漾你要走了嗎？”帶著些許的失望，喵喵歪著頭，看著手忙腳亂的從包包裡翻找移動符的朋友。
“對，我跟我姐約好了要去買母親節的禮物，現在就要回去了。”終於成功找到救命符，逃過被扒皮抽骨命運的褚冥漾松了口氣，“喵喵對不起，再見大家，下次我請客。”揮著手，不願意因為遲到而屍骨無全的他很快就消失在原地。
“……再見。”
* * *
雖然少了一個人，可是下午茶之行還是如常進行的，不會因為小小的插曲而有所改變。
吃著狐狸服務生送上來的精緻餐點，對剛才聽見的某個名詞感到很好奇的雷多發出疑問，“對了，剛才漾漾說的母親節是什麼？”並非住在原世界，而守世界亦不曾有過這種節日，對此感到很新鮮的另兩個水妖精都停下了進食的動作，看著有過相關經驗的其他人們。
“母親節是個感謝母親的節日，而在世界各地的母親節的日期也會有所不同。”推著鼻樑上的晶片，那個被人號稱為會走會動的人型圖書館兼情報收集中心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像我跟漾漾的國家都是在五月的第二個星期日慶祝，算算日子也差不多到了，三天后就是。”已經有過很多次經驗的千冬歲開始說出更多相關的細節，“台灣母親節雖非官方法定之節日，但因為禮拜天是休假日，慶祝活動自然也不少。不少人會在當天偕母親上餐館慶祝，也會準備蛋糕、各式各樣禮物、禮金，或者準備一束康乃馨，致贈給默默無聞為子女做出奉獻的母親。”
“喔……原來母親節是這麼有意義的節日……”點點頭，雷多露出受教的表情，而隔壁的雅多則在瞥了自己兩個兄弟一眼後繼續進食，因為垂下頭的關係沒人看見他那若有所思的眼眸。
大概是察覺到空氣中有些微妙的改變，畢竟這裡八個人裡有五個就沒有母親，避免觸動別人的傷心事，千冬歲很識趣的沒有繼續說下去。
“這些限量茶點真的都很好吃呢，漾漾沒辦法吃到真是可惜。”同樣也感受到氣氛的不對勁，喵喵很快的跳出來打圓場，“我們多叫一些送過去給漾漾試試好不好？”
“嗯，那就這麼做吧，小亭一定也很想嚐嚐。”想起了被他派出去進行特別任務的……寵物，夏碎勾起了很淡的笑。
“……順便替我叫飯糰。”看著正在向黃鼠狼點餐的鳳凰族友人，萊恩很順口的加上這麼一句。
“那我也要，我要香腸藍莓烤芝士墨魚烏冬拉麵，那個很有藝術性！”憶起那精緻玻璃大腕裡的美麗顏色搭配，雷多想著回去之後一定要雕出跟這個一模一樣的東西來當擺設。
“……”無法認同自家么弟有別於常人的品位，伊多跟雅多很有默契的選擇不開口發表任何意見。
“好∼還有人要特別加點的嗎？”快速的瀏覽著手中的餐牌，已經點了一大堆的喵喵還在繼續叫。
氣氛就在這種被人刻意帶動的情況下變得熱絡，離去的時候每個人肚子裡至少裝了兩公斤的食物，可是從外表上卻看不出來，讓人懷疑他們的胃袋是不是連接到四次元空間去。
“謝謝你們的招待。”彎身行了個禮，想請客卻被人搶先一步的伊多勾起溫和的微笑，“下次，請讓我們作東。”
“下次吧。”跟著回禮，方才負責結帳的黑袍揮揮手，“先回去學校了，再見。”
“再見。”
“咦？夏碎哥呢？”道別之後，千冬歲原本想押著他哥回紫館休息，卻在一轉身後猛然發現對方早已消失了人影。
奇怪，不過是幾秒沒盯著，怎麼這麼快就不見了？
“他有事，先走了。”完全知道被尋找的人的行踪，身為搭檔的冰炎卻沒有告訴眼前男孩的打算，“夏碎身體已經好很多了，你也用不著那麼擔心，他懂得要怎樣照顧自己。”拍拍千冬歲的肩膀，對自己相識多年的友人很有信心，混血的精靈頭也不回地離去。
佇立在原地，其實就算冰炎不講，千冬歲並不是不知道自己兄長的去處。
不靠任何法術與情報，他就是能知道，雖然分開的時間比在一起的時間長，但在某些方面，他對那個人還是有著相當程度的了解。
“喵喵，萊恩，你們先回去吧。”思索了半晌，默默在心裡下了一個決定的千冬歲朝另一個方向邁開了步伐。
* * *
穿過條條長廊，回到位於原世界藥師寺本家的夏碎邊朝所有見著他的僕從隨扈點頭示意，邊往他想要去的地方前進。
日式風格的主屋後方有一處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山坡，從下往上看可以看見坡頂上種滿了綠色的植物，樹葉隨著風婆娑作響，晚上到來的時候會讓人覺得很恐怖，但若是日照充足的早上與下午，則帶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
登上了三百多級的山階，夏碎很快的來到母親在藥師寺家族時，最喜歡帶他來的地方。她總是說，這裡的視野很好，風很舒服，如果可以的話真希望能夠在這裡搭間小木屋，閒暇時候可以住上一兩天，讓她能夠暫時忘卻種種煩惱。
可是她的願望終究還是沒能實現。
“母親，我來看您了。”跪坐在坡頂上他特意為母親設建的簡便衣冠塚前，夏碎伸出手，用自己的衣袖擦拭著石頭打造而成的碑身，“有好一段時間沒來了，對不起。”低下頭，看見長的已經有墳頭一半高的野草，不想讓這些自然的生命擋住母親最喜歡的視野，他動手將其一一清掉。
大體清理乾淨後，往從主屋裡帶來的白色花瓶插上剛才自路邊摘來的不知名黃色小花，夏碎拍掉手上的草屑，在保養得依舊美麗的墓碑旁席地而坐。
有的時候，靜靜地坐在這裡，會有種母親就在他身邊伴隨著的感覺，縱使他清楚知道，黃土地下埋著的，並非母親的屍身，而是她生前愛用的一些飾品衣裳，但那種感覺卻還是揮之不散。
以往，這裡是他和母親的秘密基地，但現在，卻成了他緬懷已逝至親的地方。
花還是一樣的美麗，風還是一樣的和善，可是一直陪伴在他身側的人，卻早已消逝。
世事總是這樣的變幻莫測。
雖然和母親在這裡渡過的日子很短，可是那卻是，他此生最快樂、最無憂無愁的時刻。
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知道，即使失去父親的寵愛也無所謂，只要能夠躺在母親的懷抱，聽著溫柔的嗓音唱出美麗的曲調，就是他最大的幸福。
“……母親，為什麼您會捨得留下我呢？”多年的疑問，在這一刻，無法忍住的逸出口。
答案他或許早已知道，只是他並不願意去接受。
因為愛著父親，所以願意為他捨棄生命，就某方面來說，可以詮釋成母親愛父親大過於他吧。
所以曾經有一段時間，他很恨父親，認為父親捨棄了他們母子之後還奪走了他的母親，不過在時間流逝而他踏上了與母親相同的道路之後，他屏除了這種想法。
只是有時夜半夢迴，再度於非現實的空間裡看見母親，他還是會有如果當初逝去的是父親而非母親就好了的感覺……這樣的想法讓他覺得，自己的心，很醜。
感覺眼眶有點濕潤，鼻頭有點酸，而喉間逸出的是乾澀的沙啞，“母親，您可知道，我非常想念您呢？”非常非常的想念，縱使已經失去了十多年，但滿懷的思念卻還是有增無減。
每當想起，心頭上的傷口就會像被人撒了鹽般，帶來無盡的痛。
任風吹落了懸在眼眶的無色水滴，無法、也不願再忍受的夏碎趴伏在翠綠的草地上，讓埋藏在心中許久的悲痛隨著風的嘆息無聲地釋出。
或許是因為過度壓抑的情緒降低了平日不低的警戒心，沉浸在喪母哀痛裡的人並沒有察覺到，一道與他非常相似的身影一直在他的身後守候。
站在交錯的樹枝投射在地上的陰影裡，千冬歲沒有料到，自己會看見親生兄長如此脆弱的一面。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夏碎哥很堅強，但原來，他的想法是錯的。
說是兄長，但其實對方也不過比自己年長一年，纖細的內心被隱藏在武裝的外表底下，驟變的現實讓他認清，自己已不再有人可以依靠了，而那時候他只有六歲。
這些事情，都是他透過種種管道得知的，雖然此種舉動嚴重侵犯了別人的私隱，但他，就是沒有辦法遏止自己這麼做的衝動。
不管是雪野家，還是藥師寺家，虧欠他們的，終究是太多了，他想要補償，他卻不願接受，從以前到現在，多少次請他搬回家裡住的請求，全都一一被駁回，對此，他感到很挫敗。
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償還？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夠讓他回到他們的家？
以往的千冬歲不知道，但現在，他突然明瞭了。
不想傷害他或許是其中之一的原因，但更重要的，大概是讓他甘願歸去的人已經不在了吧。
千冬歲知道，夏碎並非完全不在意他這個弟弟與父親，否則他不會選擇當他的替身……而今替身的責任雖已盡，但是雪野家裡，卻始終沒有他最愛的母親，這就是他不願留下的原因。
『一直以來我以藥師寺之姓以及一族為傲。』
記得他曾經說過這麼一句，現在想來，其實真正讓他引以為傲的，是他的母親吧？
手足之情比不上母子之情是正常的，對於這點，千冬歲很明瞭，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的他，竟對那感情其實算不上很深的大媽產生了嫉妒。
……嫉妒個已死之人，真蠢。猛地察覺到自己在想些什麼，千冬歲搖搖頭，有點失笑。
“誰？”情緒已經平復下來，警戒心自然也全部回籠，很快的夏碎就發現到這個其他人都不會過來的地方多了一個人，猛然回頭一看，他發現那竟是近來開始與自己變得稍微親近的弟弟，“千冬歲？你怎麼會在這裡？”眼底的疑惑在接觸到對方懷裡的花束後立刻散去。
“我是來看大媽的。”見自己的行踪已經敗露，千冬歲也不再繼續藏匿，走過去，他將手上的康乃馨分了半束出去，“母親節就快要到了，雖然她不是我的生母，可是我們終究相處過幾年，作為半個兒子的我，來探視也是應該的。”將帶來的贈禮放在墓碑旁，行了祭拜先人的禮並為方才的不敬懺悔後，千冬歲轉向正看著他的兄長。
一開始的時候還有點躊躇，但最後，他還是開了口，“對不起，夏碎哥。”
“為什麼道歉？”清楚知道對方此番舉動的原因何在，但那真的沒有必要。
“因為勾起了你的傷心事。”
“你並沒有。”
嘆了口氣，夏碎其實真的不太明白為何這個弟弟會如此在意他，明明他根本沒做過什麼不是嗎？長達十年的刻意不聞不問，即使見了面，他也總習慣在兩人之間劃出一道鴻溝，不讓自己過去的同時也不讓對方靠近……這般生疏的態度，為什麼他還能鍥而不捨地一直追上來？
難道他都不會心傷嗎？
“不管有沒有，總都是要道歉的。”
“......為什麼？”
“因為你明明不想出來，卻因為我任性的要求，而接受了其實不需要接受的邀約。”而雖然那並不是出自真心的願意，他還是覺得很高興，因為那代表，他們兄弟間，又更靠近了一點。
只是，若那可以是誠心的接受，他會更高興。
有時候他會覺得，自己一開始希望能夠好好相處的小小願望好像越來越跳脫原有的範圍了，只是他卻不想制止內心越養越大的貪婪。
如果他哥失去了母愛，那麼就由他用兄弟愛來填補，除開母親，他的親人不是只有一個。
看著那張與自己相似的臉，那上面佈滿了各種各樣的情緒，“……為何你要如此顧及我的感受？”
“因為我是你的兄弟，你的喜悅，我願和你一起分享；你的磨難，我願和你一起擔當。”
答案其實可以很簡單，理由也不需要太多個，因為有愛，一切都可以變得很理所當然。
聽著對方用再自然不過的語氣說出的這番話，夏碎突然覺得，不再那麼沉重了。
沒錯，他是失去了母親，可是，他還有其他的親人。
雖然現在還不太熟絡，但隨著經歷過的時間逐漸增多，或許有一天，他能從對方身上找到能夠填補失去母親那份哀痛的方法吧。
“可是你的喜悅，卻是我的磨難……”淡淡地說出這一句，不意外的他看見對面的人露出了大受打擊的表情，“你送來的那些東西，我都吃得好辛苦，要真是為我好，就別再送來了吧，家裡已經夠多了。”揚手阻止對方欲解釋的話語，夏碎笑著道出未完的語句。
“可是我和父親都希望你的身體能夠快些復原……”
“若你真當我是兄長，就听我的吧……若不行，至少替我分擔一半的量，兄弟間該福禍共當，不是嗎？”拍著千冬歲的肩膀，夏碎臉上掛著非常、非常和善的微笑。
要知道，補身的東西吃多了，也是會怕的，雖然大家都是為他好，可是以他現在的身體情況，根本不需要那麼多的量。
“……好吧。”雖然不怎麼情願，但千冬歲還是點頭了。
兄弟間福禍共當，就憑這七個字，福，他可以不享，但禍，他願全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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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12-5-14 21:5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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