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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籍] 腹黑(?)大叔都是由天然正太變來的(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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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2-4-19 17:45:52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本帖最後由 焰然 於 2012-4-20 17:13 編輯

今我進入醫業,立誓獻身人道服務;
我感激尊敬恩師,如同對待父母;並本著良心與尊嚴行醫;
病患的健康生命是我首要顧念;我必嚴守病患寄託予我的秘密;
我必盡力維護醫界名譽及高尚傳統;
我以同事為兄弟;我對病患負責,
不因任何宗教、國籍、種族、政治或地位不同而有所差別;
生命從受胎時起,即為至高無上的尊嚴;
即使面臨威脅,我的醫學知識也不與人道相違。
我茲鄭重地、自主地以我的人格宣誓以上的誓言。

                                  ────希波克拉底斯醫師誓言(日內瓦宣言,Decleration of Geneva)





--------------------------------------------------------------------------------------------------------------------------------------------------------------------以下轉貼自八歧大蛇實驗室  看圖請點http://blog.yam.com/irene0415/category/2711898


【苒苒】


民國四十年代初期,這塊純樸的小島上,有四間醫學院。
分別是台大(1897),國防醫(1949),中國醫(1958),高雄醫(1954)。
四個年輕人正值意氣風發的壯年之際,也各自在台灣醫壇展露才華。
在醫療資源不是很發達的當時,有一名留日的牙醫因戰亂而回到這個小島上。
他發現台灣四所醫學院各有專精,卻短少牙科人才。
於是牙醫把在日本賺來的積蓄,全數投注在創立牙醫專門學校上。
並以仰慕的救國救民醫生──孫中山先生之名,將校名定為:中山牙專






在貧瘠的四零年代,年幼的中山牙專雖然受到滿腔熱誠的日系牙醫師細心培養,
有著宏大的名稱,但實際體質卻遠不及四位兄長。
座落在首都的大哥台大身為醫界龍頭,擁有最多的資源。二哥國防醫有軍備和總統撐腰。
三哥高雄醫由地方仕紳興建、獨霸南台灣,小哥哥中國醫也有政權後盾。
四位兄長非富即貴,才華驚人;
然而,庶民出身的中山卻只有鐵路旁的五座小平房,當作自己的基地。


溫暖宜人的中台灣南區,當時並未開發。
尚在籌備階段的小中山牙專,周圍並沒有年齡相仿的鄰居小孩。
基地不大,員工寥寥可數的小中山牙專,總是一人坐在鐵軌旁,
看夏日芳草、輕風白雲,數著一列列冒煙的火車駛過。
對那時候的他來說,整個世界就只有那座溫和的小鎮、和醫術精湛的父親。
籌辦學校期間,每日早晨拉開鐵門,他就開始跟著父親見習。在簡陋的椅子上,診療無數口牙。
小中山牙專也想過,為什麼父親不把自己培育成跟兄長一樣完善的醫科學校。
年輕的牙醫師聽著兒子童稚的抱怨,溫和笑著回道:『牙齒痛可不輸給其他疾病的疼痛喔!』
小小的中山牙專聽著,仍有些不滿的噘起嘴。



送走當天最後一名患者,牙醫師闔上玻璃門時,餘暉已經渲染了大半天際。
落地門外,農舍炊煙裊裊,三三兩兩的農夫荷著鋤,走在田埂上。
西方長庚星漸亮,小鎮暮色如此溫柔。
年輕牙醫回首,看著兒子悶了一整天的臉被夕陽照得通紅,不禁哂道:
『沒有當大醫生,不開心嗎?』
打趣的語氣很溫淡,卻不輕不重地挑白了孩子腦袋裡的那點心思,
純然的小中山牙專被自己的答案堵得說不出話。
牙醫師見了兒子的表情只是莞爾,徐徐端起一盆器械,走到水槽旁動手洗濯。



隨後父親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相偕走出診所的時候,父親在長長斜陽中牽起他的手,如此說道:
『無論哪一科的醫生,只要記著讓踏進門的每個人都平安健康的離開就好了。』
他仰望父親,這樣一句話雖然說的輕緩,卻深深撼動了他的心。


後來小中山牙專始終難以忘懷那個傍晚,那句話。
還有站在暮霞餘暉中,父親無所欲求而柔和的輪廓。
又更後來,這句話便成為他一生的願望。





在歷經數年扶植後,牙醫師帶著愛子參加四十九年度大專聯合招生考試。
年稚的中山牙專初試啼聲,招入了一百一十二名學生。
然而入學當天,許多學生背著簡單行囊來到偏僻的台中南區,
看見位於青綠稻田中、儉樸寒酸的低矮校舍,立刻掉頭就走,不願註冊。
最後留下來的學生,只有八十八人。
見到學生或錯愕、或嗤之以鼻的表情,他雖然年紀小,也感受得到那份輕視。
他抬頭慌亂地看著父親,可牙醫師卻露出滿意的笑容,說:『我們招到八十八人了喔!』


而後每年入秋時,踏入校門的學生總是寥寥可數。
比起學生擠破頭、校友出類拔萃的台大,中山牙專人數少、鮮為人知,也難以進入全國醫學院之流。
分數卓越的學生根本不曉得有這間學校存在,成績中等的學生也不以他為志願。
零星的入學人數,讓小小年紀的中山牙不止一次為此感到難過自卑。

儘管學生稀少,年輕牙醫似乎不以為意。
每日晨昏,總能見到他牽著兒子的手,穿過小泥土路,沿著鐵軌走回家。
漫步在稻香漫漫的鐵路旁,牙醫總是暢談辦學理念。
但現實卻是重考不上的人才來唸中山牙專,分數甚至比屏東農專還低。
上課時沒人桌上擺著牙科概論,全都捧著高中課本準備明年重考。
而小中山牙專也不止一次問滿腔抱負的牙醫師:『那,父親,為什麼都沒有學生要來加入我們?』
每當小中山牙專問起牙醫師這個問題,牙醫師總是俯身看著這個傾注自己畢生心血的兒子,回答道:
『山不在高,有仙則鳴;水不在深,有龍則靈。你只要好好充實自己,實力會證明一切的。』
小小中山牙專看著父親溫煦的眼,點點頭。
牙醫師愛憐地摸摸愛子的頭,然後父子兩人再踩著高高低低的鐵軌枕木,散步到市區吃冰。


他一直謹記著父親的教誨,只要有實力,這個世界終究會給你舞台與肯定。
然而,現實總是殘酷的。
雖然年幼的小中山牙專砥礪自己發憤向上,培育出許多專精牙顎齒科的醫師。
但因為四年制的『專科』身份,市場不願意錄用中山牙專出產的牙醫師。
畢業的學生們走投無路,是以中山牙專招生的人數一屆少過一屆。





中山牙專的童年受盡欺凌和歧視,儘管溫柔的父親給予無盡的呵護。
他卻用自己的眼,親自見證著這個世界的現實。
直到中山牙專十二歲時,教育部來函,因為學生數過少,勒令停辦。
這個消息對辛苦建立中山牙專、悉心栽培的年輕牙醫無疑是晴天霹靂的重大打擊。
父親北上直奔教育部爭論,強烈表達不希望賣校給他人。
可在戒嚴的那個年代,爭論的下場就是全家被迫搬離台灣。


那晚,等在大慶車站的小中山牙專,在最末班車駛進站時,終於看見父親身影跨下車廂。
夜已深,月台昏黃的燈光下,北上陳情未果的牙醫師慢慢地走回到愛子身旁。
他仰望,仰望十幾年來總是慈藹的父親面容。
卻看見一雙泛紅的眼,流淌著無盡悲痛。


終於,他明白了,溫柔是無法在這個社會生存下去的。





在台灣受盡挫折的牙醫師,帶著一只皮箱,和孱弱的中山牙專重赴東瀛。
在富士山腳下的山中湖一帶,牙醫師重執舊業,在異國行醫。
不知是天性樂觀還是意志力驚人,牙醫師當真效法革命十一次的國父,誓言再度建立中山牙專。
三年後,牙醫師帶著在日本復校的中山牙專回來了。
但那時的中山牙專,已經不再是過去怯懦、善良而體恤的孩子。
他是知道的。
在日本,他的父親拼命賺錢,將所得義無反顧的投注在自己身上。
父子倆過著節省的生活,診所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亮著燈。
小小年紀的中山牙專每日除了見習,夜裡更發憤苦讀,闔上書本時,窗外往往已透進微薄曙曦。

歲月蝕刻了父親的容顏,壓力讓孩子急遽成長。
中山牙專顛沛流離的兒少時代居無定所,沒有朋友。
他在現實壓迫的痛苦中,在異鄉無盡的孤寂中,深刻而悲哀地感受到醫者的工作是救人,但只會救人卻無法培育醫生。


再次回到這個毀他於一旦的小島的中山牙專,變成一個早熟、沈練的少年。
當年常常守在鐵路旁數著火車一列列駛過的天真男孩早已不再。
其餘的四位兄長依然壟斷市場,而新進的醫學院也陸續崛起。
卻沒有人注意到,中山醫那雙沈毅的黑眸,隱隱透露著不符年齡的野心和鬥志。
又三冬韶光,年僅十七歲的中山牙專,讓自己正式升格為中山醫學院。
更名,中山醫。


沒有人知道中山醫是怎麼做到的。
但就是從那一刻起,年少有成的中山醫以急起直追之勢,與中國醫成為獨霸中台灣醫界的兩大勢力。





當年的留日牙醫師眼光是獨到的,齒科果然在數十年後成為新興市場。
以牙專起家的中山醫自然應運時勢,在台灣趁勢崛起。
同時設立醫學系和相關各科,升格為醫學大學。
當然,錄取成績也一翻好幾倍,成為真正醫科生的培育溫床。

這四十年間,年輕的牙醫師變成德高望重的耆者,隱居在台中,校務皆由愛子中山醫隻手獨攬。
然而四十載光陰荏苒,中山醫也不再只是以五間平房做為校地、動輒廢校的弱小孩童。
當年作為根基的樸實校舍,被宏偉新穎的外科醫療大樓掩蓋。
教學大樓、立體停車場,一棟棟嶄新建築自中山醫校地上抽拔而起。
中山醫逐步汰除牙醫師當年留下的、為培育台灣牙科人才而留下的一磚一瓦。
曾幾何時,溫柔牙醫師投注所有心血與期許的中山醫換了全新風貌,
過往荏弱純良的少年,長成了犀利精幹的男子;
象徵醫者仁心的白袍,掩不住他身上散發出的企圖心和謀略。
有別於高傲尊爾、氣勢不凡的大哥台大,中山醫帶有一種庶出子獨有的世故、油滑。
與其說是個醫生,不如說中山醫與其他兄弟比起來更像個商人。
或許被人評為惡德,或以金融技巧和銀行斡旋,
甚至公然在內科醫療大樓的側門門把上刻了『招財進寶』的標誌;
可庶出的中山醫確實以神速增建新穎醫療設施、晉身一級醫學中心,
牙科也在全國、甚至國際上逐漸建立口碑。
日漸強大的中山醫,以不同於父親的方式,貫徹了他父親的理念。





歷史翻了一頁,進入了二十一世紀。
時值十二月隆冬,即將進入學期末和一年總結時,正是校務最繁重的時候。
中山醫整個上午都在meeting,下午好不容易回到醫院,
卻沒料到剛踏進外科大樓,一名年輕人就追在他後頭,爭論病人的住院問題。
『轉入感染科。』頭也不回,他簡扼的下了指示。
『感染科無法進行pain control。』年輕人急道。
『不然就請他轉中榮吧。』
『怎──』
『這是制度。』對方還想反駁,中山醫卻駐足迴身,強勢地打斷年輕醫師的話。
他掃了面色氣惱的屬下一眼,對方及腰的短袍上掛著彩色識別證,上頭寫著「腫瘤科」。
中山醫唇角掀起一個似笑非笑的角度,續道:
『當然,如果你想從你們科的年度預算中扣,我也沒有意見。』
冷酷地說罷,男子隨即甩著白長袍的衣擺,轉身離開。


爭論未果,年輕的腫瘤科氣呼呼回到護理站。
『錢錢錢!這裡是醫院又不是銀行!難道院方只會想錢嘛?』
眼見剛回母校服務的學弟氣得抓狂,他的學長有些好笑的安慰他:
『好啦別氣,你還真是有熱忱啊……』
『這不是熱忱!這是基礎的道德!』腫瘤科發出正義的怒吼,他雖然平日都按照制度行事,
可對方聽都沒聽就說推去感染科,聽到這種答案醫學倫理的教授可是會哭泣的啊!
『是沒錯…但是院方也有他的考量。』看著學弟氣鼓的臉頰,資深的學長倒是顯得平淡:
『如果把資源全耗在一個人身上,卻忽略其他可以救的人,這也是罪過啊…』
腫瘤科聞言無法反駁。
人是主觀的動物,行醫並不能單以滿足自己的良心或道德準繩。是以制度必須存在。
護理是明眼人,她拍拍年輕醫生的肩膀,安慰道:『在制度之下,至少我們能做的事情還是有的。』
腫瘤科抬頭,卻看見護理笑瞇瞇拿起一張五彩繽紛的單子,對他說:
『來吧!下週聖誕晚會來表演一下造福病人如何?』





『這什麼?』甫結束院務會議,中山醫就看見出納組就拿著一疊文件等在他辦公室前。
遞上簽呈,出納組道:『各科別要辦聖誕晚會,需要申請補助經費。』
『有必要嗎?』
『病人會開心。』早已習慣上司犀利的問話,出納組倒是輕鬆誠實以答。
中山醫抬眸看了出納組一眼,後者依舊態度自若。
男子沈默接過那疊文件,開始翻閱。



偌大的辦公室內只有翻頁的紙張聲,中山醫逐條檢視申請項目。
A4紙上陳列著各項裝飾品、餐點,和來賓車馬費的估價單。
從第一行瀏覽到最後一行,中山醫冷肅著臉,從偶爾些微變化的表情看來,似有不少意見。
但直到最後他都沒說話,漠然地在簽呈末尾落下朱紅章印。





隔週的聖誕夜,勇敢上諫的出納組果然為各科爭取到五彩繽紛的耶誕彩球、晶亮的耶誕燈,
還有一層樓一棵的聖誕樹,和歷年來最好的餐點。
一曲《你是我的花朵》結束,外科大樓交誼廳爆出笑聲和掌聲。
搏命跳完舞的各科滿頭汗水的走下舞台,在病人、家屬和同事的歡呼中退場。
但推開木門,腫瘤科卻看見長廊上號稱史上最豐盛的餐點已經被一掃而空。
『書記………餐點訂錯了……我們不是十八人,是十九人喔?』
身為被遺忘的第十九人,筋疲力盡全身痠痛的腫瘤科望著整排空餐盤,不禁悲從中來地喃喃。
眼見晚餐只剩下藥局的肌肉消炎劑,腫瘤科嘆口氣,把頭上的麋鹿角摘下,將聽診器掛上脖子,開始今晚的巡房。


推開第一間病房門走入,歡愉的氣氛被無聲掩上的門板隔絕在外。
裡頭的病人過著和平日差不多的日子;有人翻著報紙、有人戴耳機聽廣播、有人坐在窗邊,看不出在發呆還是眺望景色,安靜的紛圍一切如昔,就彷彿這裡的時間還沒進入聖誕夜。
年輕醫生走到第一張病床畔,跟自己的患者打招呼:『嘿,有去外面拿餐點吃嗎?』
虛弱臥床的患者和一旁的家屬見到他,露出了一絲笑容:『有啊,聖誕快樂。』
『行憲紀念日快樂。』腫瘤科打趣的說著,但心情複雜。
人家的聖誕節組成份子是禮物、大餐,和女朋友;
可是他的卻是工作、空餐盤,和肌肉消炎劑,真是情何以堪。
淒涼的年輕醫生正準備例行問診時,卻無意瞧見病床旁有一小包精緻的中式糕餅,
而且每個患者的床頭都有一份。
『嗯?這是誰發的?』腫瘤科指著禮物,很是納悶。
這並不是由出納組統一購買、交由各科發放的禮品,不然一定會經過他手才是。
守在床畔的家屬詫異:『不是你們嗎?』
『沒有吧,我們科沒有發這個啊?』腫瘤科疑惑,怕是什麼不明人士進入病房發放來源不明的食物。
他將透明玻璃紙包裝的糕點拿起來端詳,正面壓刻著聖誕老人笑呵呵的臉,其餘並未多註明什麼。
然而當他將糕餅翻過背面一看,卻說不出話。
那小小的聖誕糕餅上,刻印著『平安健康』四個字。


登時,他恍悟一切。
其實早在看到這種古早路線的東西時他就該想到的,畢竟地球上會送這種東西的人不多了,而他剛好只知道一個。
隔壁床的病人早就咬掉一大半,看自己的駐院醫師拿著這塊糕點表情微妙,忍不住有些擔心的問:
『怎麼了醫生?這個不能吃嗎?』
年輕醫師好一會而說不出話,雖然知道這鐵定是廉價麵粉做的低成本商品,
可他還是難掩高興的表情,捲起嘴角哼哼兩聲:
『這個可以吃──如果你不計較味道的話。』



10
銀色的聖誕樹在外科大樓門口一閃一爍,一襲白長袍的男子佇立在鐵軌旁,默看著萬家燈火。
滄海桑田,多年後的現在,眺望出去的已不再是無盡的農田村舍。
而是燈火通明,川流不息的繁華夜都。

時代的沖刷,洗鍊了一切。
當年純真的眼神,而今深濁不見底。
小小的昏黃月台增寬,通往冰菓店的泥壤路被鋪上柏油。
轉頭離去的學子,踏下車廂的父親身影,淹沒在泛黃的歷史裡。
兒時記憶中的稻田、農舍、那五棟平房,已不復在。
老牙醫在這留下的,也只剩大慶校區牆上『山不在高,有仙則鳴』的對聯。

然而,即便那坐在鐵軌旁數著列車的孩子已長大,即便他漠然世故的臉上已看不出半分兒時的模樣。
他最初也是唯一的願望,卻始終不曾消失。







【完】
.........................................................以下轉貼自八歧大蛇實驗室  看圖請點http://blog.yam.com/irene0415/category/2711898.....................................


噢噢可能有碰友不明白為什麼這帖會出現在大家來推薦


其實只是因為面試時欺騙教授(欸?)
焰然忽然覺得良心(真的有嗎)刺痛了一下
所以就來推一下這所學校啦ww

大叔圖沒辦法放上來所以連結在上(望)

最近萌上大學bl擬人
大家也去看看自己的(or理想中的)學校吧(笑)
分類無能阿阿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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