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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kikyon81818 於 2012-6-19 23:51 編輯
點文活動得獎者:天音
食用小說明:
這個時間點是以誅神令正文的時間往後推。
其中的某些劇情 (例如複雜的三角關係?) 必須和正文切割!
原因?當然是因為翎還沒想到正文到底有沒有CP又或者CP是什麼的關係啊!
另外過程中因為時間以及篇文限制,所以有些地方寫得稍微匆促了些,
如果有疑問也歡迎留言詢問,或自行腦補唷!
For天音:
一開始和天音大說的預想是從羅蘭回憶到退休生活到生死離別,
但後來發現那樣篇幅實在太長,
甚至某翎自己寫到後頭都搞不太清楚時間點以及拉出回憶的問題,
最後只好改成現在這樣,不知道天音大是否可以接受?
因為寫到後頭翎自己真的悲劇了Q.Q
------------------☆。★。☆★。正文開始。★☆。★。☆------------------
番外篇──One more tomorrow
二百年前 葉芽城 光明神殿
由遠而近的陣陣馬蹄聲轟然響起,漫天黃沙彷彿要掩蓋湛然天空般飛揚起來,接著散落在無盡的曠野。
穿過緩緩開啟的白色巨大城門,馬上的碩長身影向守在城門,替他開啟城門的聖騎士比了個感謝的手勢後,便不多加停歇,快速的駕馬離去。
進城之後,男子便將馬騎進人煙稀少的巷裡,熟稔的左拐右彎,穿過條條陰暗的巷弄後,眼前的景象便驀然一變,磅礡莊重的潔白建築-聖殿便出現在眼前了。
將鐵灰色的斗篷拉了下來,露出俊雅神秘的面容以及子夜般的俐落短髮,男子在見到原先警戒著的守衛聖騎士放鬆下來,甚至行了個騎士禮後,便姿態從容的優雅翻下馬背,將韁繩遞給了已朝自己走過來的聖騎士。
「魔獄騎士長,任務辛苦了!」鏗鏘有力的高喊後,守衛聖騎士便伸手接過羅蘭遞來的韁繩。
「嗯!」回應性的頷了下首後,羅蘭在看了看氣氛顯得有些『安靜』的聖殿後,便又續道:「我出任務的這段期間,聖殿有發生什麼事嗎?」
其實羅蘭真正想問的是:太陽在這段期間應該沒有惹出什麼事吧?!
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聖騎士在發現自己的行為失態後,便緊張的將面容恢復到嚴謹的模樣,朗聲回答:「近來沒有發生什麼『重大』的事,騎士長們皆在訓練著自己的小騎士。」
沒有忽略聖騎士剛剛那不對勁的神情,只是羅蘭也不點破,向聖騎士頷首表示自己明白後,羅蘭便再次對守衛的聖騎士打了聲招呼,便走向後方的聖殿,直接通往內殿。
環視著周遭的聖騎士神色無異,泰然自若的向自己行禮打招呼,羅蘭在一一回應後,便狐疑的在心中暗忖:是我太多心了嗎?
站定在格里西亞的房門前,羅蘭打算先和格里里西打聲招呼,順便交待一下關於任務的事情。雖然他是歸屬於殘酷冰塊組,理當先向其頭頭──審判報告才對,但『全大陸都知道』,魔獄騎士是唯一屬於殘酷冰塊組卻聽命於太陽騎士的十二聖騎士,因此,雖然和格里西亞報告似乎沒什麼用,他還是得來。
伸手敲了敲格里西亞的房門,稍待片刻見裡頭仍是沒有任何反應後,羅蘭便直接伸手轉動門把,將紅槐製成的木門拉開。薰衣草清新的芳香傳入鼻翼,卻沒見到屬於這芳香的主人。
微微的將眉頭蹙起,羅蘭再次環視了空無一人的臥房後,便轉身退出了格里西亞的臥房。
「沒有在裡頭睡的天荒地老,也沒有在敷嚇死人的粉紅色面膜,格里西亞是跑去哪裡了?」一邊喃喃細語,一邊將門輕輕帶上後,羅蘭便離開了格里西亞的房間,走進就在一旁自己的臥室裡。
伸手將斗篷拉了下來摺成四角狀後,羅蘭便將一旁的櫥櫃打開,將自己的行李整理好後,連同斗篷一起收進去,接著才又轉身離開自己的房間。
又往格里西亞的房間探了探,發現裡頭依然沒有任何動靜後,羅蘭便聳聳肩,腳步一旋,換走向自己的另一個頂頭上司──雷瑟的房間。
不像格里西亞的房門敲了老半天都沒反應,羅蘭在敲了敲雷瑟的房門三秒不到後,裡頭便傳來了雷瑟低沉、不怒而威的嗓音:「誰?」
「是我,魔獄。」
聽到那潔簡的自我介紹後,裡頭的人便有一瞬間的停頓,接著才說了聲「進來」,只不過原先低沉肅穆的嗓音,似乎在知道來者是誰後,便添加了一絲的柔軟。
那是對兄弟與親人般的柔軟。
伸手轉動門把,將由槐木製成的木門推開進入後,便看到雷瑟坐在辦公桌前,穿著無袖的深色緊身上衣,神情放鬆的倚著木椅。
靜靜的望了下雷瑟平靜放鬆,卻又有些聚攏的眉頭後,羅蘭便走到雷瑟的身旁,將這次出任務的報告書呈上。
張開不怒而威的黑色夜瞳,先是看了一眼報告書後,雷瑟便將目光移向羅蘭那毫無波瀾的認真臉孔上。
「任務還順利嗎?」隨手翻開報告書快速的檢示後,雷瑟便直接翻到最後一頁簽上自己的名字。
「還可以,黑暗之地消失的速度比我和格里西亞想的還要快,裡頭的不死生物我也派『人』去清掉了,如果沒意外的話,再三天,所有通報上來因魔王誕生的黑暗之地便會消失。」知道雷瑟那個看似隨意的舉動其實是飽含著對自己的信任,羅蘭在嘴角微微上揚幾度後,便簡略的將過程和報告交待一次。
點頭表示明白與滿意後,雷瑟便不再說話,只是再次合上了眼,而那一閃而過的疲累則沒逃過羅蘭的雙眼。
「有什麼事煩心嗎?我感覺聖殿的氣氛有些說不上來的奇怪。」雖然聖騎士的反應都沒什麼反常,但雷瑟臉上隱隱約約的倦怠讓他嗅到了不對勁。
無奈的長嘆了口氣,接著在想到什麼似的又用力皺了下眉頭後,雷瑟才道:「你似乎愈來愈能感覺到眾人心境的轉變了,聖殿的確有一點小事沒錯。」
知道雷瑟這段話的意思是在稱讚自己愈來愈像個人後,羅蘭的便嘴角又愉悅的往上揚了幾度,接著道:「能說說嗎?」
點點頭,雷瑟將一旁的木椅拉開後,便示意羅蘭坐下來,接著輕描淡寫的道:「我把太陽和珍萼關到禁閉室了。」而雷瑟在說這話的口氣與表情,則像在談論天氣好不好般自然輕鬆。
好像將聖殿之首和自家的小騎士關到禁閉室裡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事。
原先在接受雷瑟的示意,打算準備落坐的羅蘭在聽到雷瑟的話後,倏地的錯愕了一下,而也因為力道沒有拿捏好,扶助椅子的手太過用力,一時竟然走了位,險些連人帶椅一起『朝天』。
眼明手快的扶住羅蘭就要跌倒的身子,雷瑟在發現椅子呈現不正常的移動時便已經出手將羅蘭摟住,接著在輕聲叮囑下了後,便放開擱在羅蘭腰際上的手,而眼中則閃過了一瞬間的羞窘與尷尬。
同樣因為適才意外以及插曲而有些羞窘的羅蘭,在道了聲謝後,便不動聲色的拉開兩人過於貼近的身軀,假裝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題道:「為什麼要把他們關起來?」
他們又做了什麼惹火雷瑟的事情了嗎?羅蘭又是無奈又是古怪的想著。
知道羅蘭羞窘的雷瑟也同樣尷尬,恰巧聽到羅蘭有意的轉移話題後,便順勢的接了下去。
「在你出任務的這段期間,少了人『監控』的太陽便像脫疆的野馬一樣,不停的到處惹事……」
因為魔王的體質,讓格里西亞的身體隨著黑暗之地的消失而亦發虛弱,雖然有光明神的眷顧,但對之前擁有打不死的蟑螂之稱的格里西亞來說,現在的他真的虛弱不少。
因此在從長計議下,眾人一致同意讓羅蘭去『照顧』格里西亞,免得哪一天他們的太陽騎士便莫名奇妙的被召回光明神的身邊了!
縱然格里西亞極力抵抗,堅持不讓(認真的)『死人』跟在自己後頭,但連一向支持力挺他的烈火與綠葉都雙手贊成,甚至他最尊敬的尼奧老師都出面『勸說』,處於劣勢的格里西亞也只能含淚答應了。
然而就在一個禮拜前,不死生物橫行,為數不少的不死生物不斷襲擊村落,面對接二連三不斷通報上來的求助信,十二聖騎士和教皇在深思之下,決定與其冒著讓格里西亞再度被黑暗之力侵蝕的威脅以及讓十位騎士長出動而聖殿荒廢的窘境,不如讓身為死亡君主的羅蘭帶領他的手下,替聖殿出征討伐不死生物。
原以為事情到一段落的眾人萬萬沒想到少了羅蘭的控管,格里西亞竟然像終於獲得了特赦的犯人,每天大事小事鬧的不停,把聖殿搞的雞飛狗跳,而偏偏能管他的尼奧又剛好再次踏上冒險之旅!
雖然格里西亞還是會忌憚雷瑟,但那只限於雷瑟出現在他的面前時,他才會有所收斂,但先不說雷瑟本身就有很多公事要處理,現在羅蘭出任務就等於他也得負責改羅蘭的公文,再加上還要三不五時接到其他騎士長的『投訴』,雷瑟根本分身乏術!
原以為唸個幾小時就能讓格里西亞反省一個禮拜的雷瑟,萬萬沒想到自己在審完犯人,打算去練劍場找請伊希嵐訓練的珍萼會見到如此火爆的場面。
原來格里西亞在喬葛三不五時的挑釁下,終於忍不住的出現在練劍場,打算也盡一盡自己身為艾洛老師的職責。先不說當時眾人在見到格里西亞時的表情有多精采,在格里西亞握住鐵劍,和艾洛互打了幾場後,眾人的表情更是無法用筆墨般形容的精采!
劍不停的亂飛就算了,最恐怖的是它竟然還砸到人!
第一次劍飛離格里西亞手裡時,是砸中了正在指導珍萼的伊希嵐,只見到他捂著頭錯愕了一下後,便嘆了一口氣,快速的拉著自己與雷瑟的小騎士快速的往後退了數尺。
下一個被砸中的是希歐,原先他讓伊修斯對著樹木練習腿力,自己則在另一棵樹下休憩,沒想到飛來橫禍!格里西亞的那把鐵劍在東敲西撞後,竟然直接插進自己的右腿裡!
接著最後一個便是珍萼,在接受完伊希嵐的指導後,珍萼便到一旁的空地練習剛剛學到的劍法,完全沒有注意到危險已經悄悄逼近!正當他將劍揮出,打算來個下揮的動作時,在眾人的驚呼聲下,他的頭停被合著劍鞘的鐵劍給用力砸中,不幸中的大幸是,鐵劍尚未出鞘,至少劍鋒不會像剛剛插入希歐的腳一樣,將珍萼的頭給削下來。
一開始還極力忍著不要和格里西亞發生衝突的珍萼,在剛剛那場死裡逃生後,脾氣便像被引爆了一樣,讓他氣的口不擇言,破口大罵!
而雷瑟見到的便是之後的場景,在艾爾梅瑞以及帝摩斯的勸阻無效下,格里西亞便和珍萼大吵特吵了起來,甚至光吵還不夠,格里西亞還用魔法攻擊珍萼,而珍萼也不甘勢弱的的拔劍相向。
為了以防珍萼會被格里西亞的魔法打傷,喬葛便架起了大地守護盾保護珍萼,至於格里西亞本身就會大地守護盾,根本不用擔心會被珍萼那差強人意的劍法砍到,因此在這些預防的前提之下,格里西亞便更肆無忌憚的發動攻勢,而這也波及了在一旁擔憂或看熱鬧的騎士長與其小騎士們。
「後來我在沉著臉罵了半天,仍覺得不夠後,一氣之下便下令將他們關進禁閉室裡,罰他們必須關到你回來為止。」輕啜了一口稍早伊希嵐送來的無糖黑咖啡,雖然冷了苦味更甚,但雷瑟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甚至還很享受其中的箇中之味似的。
微抖著嘴,羅蘭這次真的感到無言到家,沒想到自己不在的這一個禮拜裡,格里西亞竟然闖了那麼多禍,甚至還小家子氣的和還是孩子的珍萼吵了起來……
格里西亞啊格里西亞……你的騎士精神到底跑去哪裡了?冏著臉,羅蘭不知道該說什麼來表示此時此刻他無言的心情。
「這段時間我想了很久,格里西亞會這樣無法無天的原因到底是什麼?」黑眸深邃而悠遠的望著羅蘭,雷瑟話中有話。
黑眸對黑眸,羅蘭在凝視著雷瑟眼裡的倒影後,便體悟似的輕嘆了一口氣,道:「我太寵他了。」
搖搖頭,雷瑟在無奈的一笑後,便道:「不只是你,還有我。」
其他人就算在怎麼對格里西亞好,也不會任由他無法無天,但雷瑟和羅蘭不一樣,他們雖然會在格里西亞闖禍後給予責備,但又會任勞任怨的替某人收拾殘局,甚至再怎麼無奈生氣,在面對格里西亞的任性要求也好,無理請求也罷,他們仍是會盡心盡力的去替他完成,只希望他可以像太陽一直照耀著他們。
靜默無語籠罩在兩人之間,在彼此互視了好一段時間後,雷瑟便像是終於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朝羅蘭勾了勾手指,要他靠近一點。
歪著頭困惑了下後,羅蘭便照著雷瑟的指示將頭靠了過去,雖然剛開始為雷瑟過於靠近的距離以及吐納在耳邊的氣息感到面紅耳赤,但接下來聽到雷瑟話語裡的目的是什麼時,便將害羞的事給忘的一乾二淨,唬一下的轉過頭面向雷瑟,結果好巧不巧的就這麼唇對唇!
又是驚又是羞的急欲拉開兩人的距離,羅蘭在瞅了一眼臉色潮紅的雷瑟後,便羞窘到想要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天啊!誰來殺了他?!
另一邊的雷瑟則在稍稍平覆自己複雜的情緒後,便望向臉上佈滿酡紅,神情無措的羅蘭,莫名的感到心窩被什麼東西給撞了一下。
「呃……」覺得自己有必要為剛剛的意外說點什麼的羅蘭,在發出個單音後,便又尷尬的不知如何開口。
快呀!說點什麼都行,就是不要轉在剛剛的話題上面就是了!第一次覺得自己的腦袋真的很不靈光的羅蘭,有種想要割下自己腦袋再裝回去,看看會不會比較聰明的衝動。
「羅蘭。」望著羅蘭手忙腳亂,平常認真冷靜的臉孔早就被害羞與慌張取代,雷瑟在嘴角微勾後,盡量的維持著自己平穩的嗓音,不讓羅蘭發現自己音調裡的笑意。
「嗯?!」黑眸對上雷瑟的,羅蘭又是一驚後,便不再看他,改盯雷瑟……後頭的書櫃。
「那件事就要多麻煩你了。」言盡於此後,雷瑟便站起身來,往門口走去。
那件事?哪件事?
不解又困惑的想要開口詢問時,在突然想到自己會做出這種驚天動地的事的主要原因後,便馬上的會意過來。快速的在雷瑟之後站起身子,羅蘭在雷瑟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後,便朝禁閉室的方向走去。
幸好,雷瑟沒有提剛剛的意外。心裡雖然慶幸雷瑟沒有再將話題兜在剛剛那件事的上頭轉,但羅蘭不知道為什麼心中還是有點小小的失落。
凝視了下雷瑟適才消失的長廊後,羅蘭便嘆了口氣,要自己別去注意心中的失落是怎麼回事,趕緊前往禁閉室去將人給放了。
禁閉室外
再將格里西亞和珍萼放出來後,羅蘭便告訴珍萼,雷瑟在練劍場等他,而自己則繼續跟在格里西亞的後頭,當個稱職的『褓母』。
當眾人以為事情又恢復到最初的平靜時,一場冷戰便令眾人措手不及的展開了。
從禁閉室裡出來後的第二天,格里西亞發現雷瑟總是有意無意的避著他,甚至以往只要在雷瑟生氣時,跑去廁所和他『交流』一下,他便會回到最初的好人雷瑟,但這次他連這麼做的機會都沒有,因為雷瑟竟然連廁所都不進,甚至在格里西亞衝去審判所裡,也都被告知雷瑟已經早一步的離開了!
愈想愈覺得不對的格里西亞隱約知道這次雷瑟是真的火大了,在苦惱、煩悶之餘又連日被喬葛冷嘲以及被時時刻刻跟在自己後頭的羅蘭監管,格里西亞的忍耐極限終於破表,朝一直跟在後頭,趕都趕不走的羅蘭,口不擇言的叫罵著。
而格里西亞如果知道事情會比之前更加難以收拾的話,絕對不會如此衝動,一次讓兩個好人對自己視而不見,甚至讓聖殿籠罩在沉重的低氣壓中!
「夠了,羅蘭!」握緊雙拳,早就為雷瑟這幾日避而不見的行為感到害怕與惶恐的格里西亞,在和喬葛大吵一架,不歡而散後,又被羅蘭訓戒了數個小時,終於忍不住將怒氣遷到羅蘭身上「你就不能放我一個人嗎?我不是犯人更不是什麼儒夫,不需要你這樣處處的跟在我身後,更不需要你來到處管我!」
閉上叨唸的嘴,羅蘭深深的凝睇了格里西亞數十秒,在格里西亞覺得有些不對勁,想要開口打斷羅蘭的凝視時,羅蘭便用著格里西亞從未聽過的疏遠嗓音,冷淡的說著。
「你知道大家這麼做的心意是什麼嗎?」冷靜平淡的就像死人一樣,羅蘭看著格里西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失望。
「我……」意識到自己剛剛話講的過重的格里西亞,在開口欲解釋的時候,就被羅蘭冷聲打斷。
「你知道,只是你根本不想知道,你認為你有能力可以處理每一件事,就像你有能力替所有十二聖騎士解決任何事情一樣,但你根本沒想過,不是只有你想保護我們而已,我們也同樣的珍視你。」望著格里西亞再次張嘴,想要出聲表達什麼時,羅蘭便大聲的斥喝「閉嘴!該死的你從來沒有正視我們的心情,他們要我跟在你身邊是要以防現在的你發生什麼不測,審判關你是要珍萼和你的關係別再繼續惡化下去,希望你們能打開心結,但你根本沒想過,只認為我們限制你的自由以及不站在你那邊而已!」
被羅蘭那聲斥喝給震懾住的格里西亞,完全沒想到自己一時的失言竟然會讓從來不對自己生氣、不會大吼自己的羅蘭發如此大的脾氣。幾番欲言卻始終開不了口,格里西亞只能看著羅蘭的眼神從一開始的失望漸漸變得疏遠。
「我一直以為你只是任性一點而已,至少至剛才我還可笑的認為你的任性出發點,一切都是為我們好,但我錯了,錯的實在離譜,你竟然將我們的關心視為敝屣,認為我們將你當成犯人監管著!格里西亞……你不是任性,你是自私而且恣意妄為!」望著臉色愈來愈慘白,惶恐的不停搖著頭的格里西亞,羅蘭像是沒有看見一樣,在說了最後一句話,便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你成功了,格里西亞,現在你自由了,我不會也不想再管你了。」
不是這樣的……
羅蘭你誤會了……
我不是、不是這樣想的,我只是……
只是不希望看到你們受傷,只是希望所有的痛苦、傷害都由我來承擔而已……
不要不理、不要放棄我、不要對我感到失望……我求你……
「羅蘭!!!」惶恐不安的從床坐起,冷汗從額際上流下,格里西亞臉色發白的用力喘著氣,在做了數十次的深呼吸吐氣後,情緒才稍稍平靜下來,這時他才注意到自己是在房間裡。
原來是夢……
安慰自己這只是夢的格里西亞在打理好自己,將太陽騎士服穿著整齊後,便將門拉開。
滿心期待以為門外就站著不離半步守護著自己的羅蘭的格里西亞,在沒見到門外那最熟悉的銀黑身影時,恐懼便向生了芽一樣,再次從心中冒了出來。
不是夢……那件事是真的發生過的……
冷汗涔涔,格里西亞在強迫自己冷靜後,便朝外殿奔去。一邊安慰自己羅蘭只是以為他還沒有起床在練劍而已,一邊卻又緊張的手心冒汗,腳步踉蹌的往練劍場奔去。
跑著跑著,在見到往自己走來的黑銀身影與三黑身影後,格里西亞便緊張的停下腳步,在心中模擬著等會見面的景象,以及自己該說什麼時,那兩抹人影卻像沒見著他般的,與他擦、肩、而、過!
錯愕震懾的回過首,格里西亞看著一如平常談論著公事的雷瑟與羅蘭的背影,心中倏地竄起一股惡寒,那只稍遜於自己以為錯手殺了十二聖騎士後的震驚與破滅,讓格里西亞只能愣在原地的望著那兩抹自己最珍視的背影,離自己愈來愈遠……
在夜幕低垂時,有一抹身影在左顧右盼,確定沒有人跟蹤自己後,才往祈禱室走去。推開厚重華麗的大門,那抹鬼祟的身影在快速閃進後,便探了下頭,苦笑的將門關上。
走向站在光明神雕像前,那抹沐浴月光下的黑色身影,來者在長嘆了口氣後,便開口喊道:「雷瑟。」
「你來了。」回過身,雷瑟在見到來者後,便招了招手要來者向前。
走出陰影,也在月光的照耀下露出身影的羅蘭在無奈的笑了下後,又道:「再不來和你商量商量的話,我會被整個聖殿的氣氛以及格里西亞那故作堅強的模樣給壓死。」
淡笑了下,雷瑟輕聲的道:「那天要你說那麼重的話以及這幾日來對格里西亞視而不見的行為,真的是辛苦你了。」
輕搖了下首,看著雷瑟眼底下的淡淡黑眼圈,知道那為何而來的羅蘭關懷的說:「我們半斤八兩吧!明明是要讓他記取教訓卻好像苦到了我們自己。」
「這幾日他也真的收斂許多了。」雖然就他看來,格里西亞不和喬葛和珍萼吵的原因,一是因為他自己無心,二是那兩個人也嗅到了不對勁的氣息。
「寒冰今天拿甜點給我的時候,順便幫格里西亞說了些話。」羅蘭想起今早寒冰為自己送來甜點時,有意無意的不停替格里西亞說話,便覺得自己真的像是十惡不赦的大壞人。
因為寒冰的口氣,就像在控訴自己和雷瑟因為這點『小事』而小題大作。
「應該是格里西亞要寒冰來替自己當求請的吧!今早暴風拿公文給我的時候也順便和我『談』了我一下。」說談是好聽,事實是暴風整整舌舌唸了三小時,而內容不外乎是『太陽不是那麼想的你們也知道』或是『你們給的教訓也該夠了吧?不會要一輩子都不理他吧?他已經瘦了很多了!』之類的。
相視既而苦笑了一下,羅蘭在坐到一旁的長椅上後,便對雷瑟說:「我有給寒冰一點暗示,暗示他我們『搞不好』氣已經消了,只要格里西亞來賠罪,我們『或許』就會原諒他了。」
聽到羅蘭的話雷瑟先是驚訝了下後,便失笑道:「我被暴風唸了兩個半小時後,也說了類似的話,只不過我是告訴他因為格里西亞這次真的太過分,只要他肯反省,我們『應該』就會原諒他。」
「你覺得他什麼時候會來道歉?」綻放出雨後天晴的笑容,羅蘭在想到這種可怕的折磨終於要結束時,真的差點給他落下感動的淚水。
老天,教訓別人一點也不好玩,而且還很累!
「我想他明天一大早會議結束後就會來了吧!」揣測著格里西亞的心情,雷瑟知道格里西亞一直很想要來跟他們解釋甚至道歉,但礙於他們老是避開他甚至疏遠他,所以也就不知該如何行動,但如今機會就在眼前,他相信格里西亞一定會好好把握。
不過想著想著,怎麼突然覺得自己和羅蘭好像變成加害人了?明明他們才是被害人,格里西亞才是加害人啊!
算了,反正無論怎樣,格里西亞教訓算是得到了(雖然不知道事後會不會又舊態復萌),他的白髮增多壽命也減少了,而羅蘭在心裡上的壓力、良心苛責上也增加不少,也都算是扯平,沒有誰欠誰了。
點點頭,羅蘭在看到雷瑟捂著嘴小小的打了個哈欠後,便含笑道:「這事也算到一個段落,你總算可以好好休息了。」
凝視著羅蘭眼裡顯而易見的關心,雷瑟的心窩感到了絲絲的暖流,向前拍了拍羅蘭的肩膀,雷瑟勾起一抹比平常都還要溫柔的笑容後,便道:「是啊!總算可以好好的休息了,羅蘭,謝謝你了。」語畢,雷瑟便就著月光緩慢的走向祈禱室的大門,離開。
目送雷瑟離開後,羅蘭便將目光移到了光明神的雕像上。
也許這次的『整治任務』真的很累,但還是感激您讓我能更加瞭解雷瑟,甚至增加我們之間的互動,釐清某些情緒並沒有、也沒能力改變什麼,但至少我不會在感到迷惑甚至徬徨,接下來的日子,我想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該守護什麼了。
我放不下格里西亞,卻又想在你身邊天長地久;你寵格里西亞,卻在望著我的時候雋永溫柔,我想我們三個人是無法切割的,少了其中一個的話,生活的梁柱便好像斷了一根,不再平衡甚至崩塌,也許在外人的眼中這樣的我們很奇怪,但是我們都知道,三個人對彼此來說都一樣重要,一個都不允許少。
未來也許我的世界會失去平衡而崩塌下來,但至少我知道這份羈絆會繼續支撐著我,不會因為你們的死亡而消失,也不會因為這樣而被抹滅。
在我的心裡,你們的身影,一直存在。
後記
隔日一大早,十二聖騎士開完早晨會議後,格里西亞便攔下了雷瑟和羅蘭誠意百分百的道歉。那歉疚、知錯的目光,以及咬牙忍耐的模樣馬上讓羅蘭器械投降,選擇原諒格里西亞,而雷瑟只不過反應慢了些,猶豫多了些,就被格里西亞誤以為他還在生氣,導致格里西亞緊張的又奉上親手製作的藍莓餅乾要祈求雷瑟的原諒。
而雷瑟在見到那包色香俱『缺』的藍莓餅乾後,便在心中懊悔自己為什麼沒有馬上點頭原諒,反而還把自己逼到如此尷尬的窘境而無奈不已時,只能勉勉強強的伸手取了一塊藍莓餅乾,在格里西亞殷殷期盼的目光以及羅蘭擔憂又好自為知的目光下,如同壯士上戰場般咬碎吞下。
那嚇死人的滋味是雷瑟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味道,那已經不是用超級甜來形容就可以輕鬆帶過後,要讓他來說的話,少說也要十個以上用來形容超甜的形容詞,才有辦法解釋得了他的感覺。
為了不讓自己味覺繼續受到荼毒,雷瑟在嚥下的第一秒不是找水喝也不是嘔吐,而是馬上點頭,開口道:「我原諒你了!」
據說,那個味道成了以後雷瑟在想要整治格里西亞時的警惕鈴。
---番外篇 完---
久違的更新來啦!
不知道大大們有沒有這種感覺,翎覺得自己好像隔了很久沒PO文了!
期末考和報告仍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但心力真的會交瘁啊!
所以翎決定來發文了 (這絕對不是不想讀書的藉口……才怪)
這篇打起來…怎麼說呢,一開始構想都出來了,
但是打到後頭卻發現「想像沒有現實那麼美好」!
因此刪刪改改了好幾遍後,皇天不負苦心人,翎總算沒有難產> <"
(小格:其實妳是江郎才盡了吧! /// 斜眼瞪人)
唔唔,這篇羅蘭好像有點小兇 (不過還是好帥//被巴飛)
小格好像被我寫的有些悽慘…
至於雷瑟的話,抱歉了,不得不說這篇好像整到你了 (被審判迷追殺)
總之,這篇在翎寫文的歷程裡,
算是書寫過程、文章架構與結果都非常前所未見的一篇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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