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冥禕 於 2010-7-23 01:10 編輯
【第四十九回 告密者.下】
為了避免衍伸出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雷瑟選擇了最普通也是最正常的比武場地,沒有通往地獄的深淵也沒有水幕,僅是一個最單純的場地。
一來到這裡,觀眾席的位子隨即被佔走了不少,光是一年C班的學生幾乎是全員到齊了,就只差幾名真的無法前來,再加上其它班的學生,頓時明明只是一場單純的決鬥演變為高中部觀賞活動,這讓儒韋示.卡斯拉夫非常不高興,臉色也異常的陰沈。
「快下注啊!一賠三、一賠三啊!機會難得。」場邊一陣響亮的吆喝聲讓雷瑟糾起眉頭,頭一轉即見到那顆熟悉的大光頭在觀眾席上遊走著。
「班導!」超重低音的呢喃,讓一旁的暴風湊上前說明。
「不知道是誰把消息放出去的,班導一得知消息,就趕過來開始找學生下注。」
一年C班的班導自從遇到幾屆前的學生後,就愛上打賭一事,凡是能讓他玩起打賭的事情,他絕對不會錯過。
「一年C班的班導,你班上的同學又還沒決定是由哪位學生代表上場,你就這麼有自信開出一賠三的賠率?」一名身上穿著白袍的學生高聲喊著,由身上袍服的灰塵可以辨識出這人剛出完任務回來。
「這還用的著想嗎?他們一定是派雷瑟上場的。」一年C班班導理所當然的喊了回去,對於自家學生的能力相當看好,
相較於場邊熱絡的景像,場中的氣氛倒顯得凝重,雷瑟冷靜環視著自己的好友們,思索該讓那位好友還是讓自己上場,接著才正要起腳挪動身體。
「可以讓我來嗎?」維瓦爾突然出聲,自我推薦。
維瓦爾•亨爾緹,高眺瘦長的體形再配上那一頭紫髮,若不認識的人會認為他是個纖細且帶點高傲的貴公子,當然在一開始時就連雷瑟、暴風他們也都差點誤會了,至少在註冊的當天。
雷瑟微微頭一點,同意將這公平決鬥機會讓給了維瓦爾,接著就在現場觀眾驚訝之下,維瓦爾踩上比武台。
「這……這……!」一年C班班導吃驚的盯著場中,接著頭一低趕緊察看起手中的下注單,越看黝黑的臉頰悄悄地冒出汗珠。
「黑袍班導,我看你會賠死了。」一個不知是二年級還是三年級的男學生笑開的臉喊著。
「不可能,我班上的學生不做沒有把握的事。」堅定的語氣反而更讓其餘的學生們感到猶豫,猶豫到底該不該下注好賺取那三倍賠率的可能。
就這麼一猶豫,一年C班班導表明不再接單,因為決鬥即將開始了。
隨著被臨時抓來充當起裁判的教授所喊出的開始,比武台上並有沒觀眾們所期待的中激烈戰鬥,反倒是呈現一種詭譎的對峙畫面。雙方都只是靜靜站著、凝視對方,雙方都在等待,等候對方耐不住性子搶先攻擊。
三分鐘過去了、五分鐘過去了,雙方的動作仍和一開始站上比武台時一模一樣,若不是可以瞧見那微微起伏的胸膛,說不准會有人誤以為那是兩尊雕像了。
做為對戰人員能耐的住性子,可不代表圍觀的群眾就按奈的住,此起彼落的噓聲四起。若不是還有一年C班班導的存在,只怕已經有人將手中的飲料、爆米花擲進比武台了。
同樣的,較為沒耐性可言的奇克斯、喬葛與萊卡等人,也是坐立不安的四處張望,還不時偷覷著雷瑟。
「審判。」伊希嵐輕輕喊著,其含意可是不言而喻,至少雷瑟可以理解這其中的含意。
望向場中的情況,雷瑟拿出錢包從裡頭取出一枚硬幣,使力朝著場內一扔,硬幣落地聲仿若成了競賽的槍響聲或是中間分隔二者之間無形阻礙的碎裂,一直不動聲色的兩人也在同時動了,兩道水箭在儒偉示手中成形的瞬間即朝著維瓦爾飛去,維瓦爾不慌不忙的將那老是纏在他手臂上的臂套抽了下來,光這抽的動作就讓觀眾們訝異了一下!
「那不是裝飾品嗎?」一名學生驚呼出聲。
看似只有六公分寛像似皮繩所製作出來的臂套,隨著維瓦爾的動作就像是脫線的布料一般,快速分解為一條粗細適中的長鞭,而這分解動作所耗費的時間卻僅僅只有二到三秒的時間,眼見兩道水箭即將到達,維瓦爾使力一抖,明明沒有生命的鞭子瞬間宛若一條有生命且動作敏捷的蛇,鞭尾一甩精準的打掉了那兩道水箭。
只是水箭才剛打掉,做為先攻的儒韋示趁勢向前推進,說時遲那時快,帶著倒勾的尖刀瞬間就到達維瓦爾的附近,面對鞭類的攻擊只要縮短兩者之間的距離,想取得勝利就不是一件難事,因為鞭類的優勢是在中遠距離攻擊,更何況鞭子還有收招的空檔只要能夠善加利用,儒韋示的嘴角不禁上揚了。
突然長鞭被維瓦爾收手一抽,長鞭猛然往他的雙手方向縮回去,原本空閒的左手伸向前一抓,數公尺的長鞭瞬間被反折收攏成一公尺的長度,以接近不可能的敏捷動作利用鞭子折起來的間隙狠狠夾住尖刀。
武器被人制住,儒韋示訝異的抬頭望向維瓦爾,就這麼一眼,維瓦爾抬腿看似輕而無力的一踹,卻是將人踹飛了出去。
儒韋示墜地翻轉一圈好讓自己能穩住身體,不再向後飛去。站著俊挺的維瓦爾將那從對方手中搶奪下來的尖刀隨手往後一扔,微抬著四十五度角,僅以餘光鄙視對方。
「四十五度角、孤月騎士!」暴風呢喃著,同樣的這畫面瞧在其他人的眼中,也有不同的見解。
「亨爾緹同學原本就這麼……高傲嗎?」炎月斟酌自己的用語,免得引起某些人的不悅。
「欠扁就欠扁,還高傲呢。」喬葛送了一記白眼給出去,似乎無法了解炎月為何會去修飾用詞。
同時儒韋示才一站直身,長鞭也隨著維瓦爾的動作開始飛舞,聽著那每每劃破空氣的聲音,不禁讓人背脊涼了起來。
每當鞭子落在儒韋示的身上即劃出一道道皮開肉綻的傷痕,就在眾人認定儒韋示會就這麼被人鞭打折磨至死時,或許是他豁出去了吧,不閃也不躲的直接依肉身接下了一鞭,而然他的手上也並沒有閒著,咬牙死撐著將幻武兵器召喚出來。
那一是把飄散著黑色霧氣的雙勾刃,這看在眾人的眼中並不覺得有異,最多就只是覺得那件幻武兵器的屬性相當特別,是屬於少見的暗黑系,但這瞧在曾經身任十二聖騎士的眼中卻又是極大的不同。
「暗黑系幻武兵器!我還以為這世界最黑的莫過於鬼族了。沒想到會有水之妖精選擇暗黑系幻武兵器。」見到對方的幻武兵器,維瓦爾的攻擊行動停止了,不是看傻了眼而是自知手上的長鞭不適合與對方的幻武兵器相接觸,若是堅持要硬碰硬,那麼只會讓他這用順手的長鞭報廢了而已。
維瓦爾取出防護符咒架起了結界,結界才張起,儒韋示持起幻武兵器二話不說就往結界上招呼下去,明明才剛架起的結界卻隨著這麼一擊出現了一小裂縫。
「糟糕,看樣子非得喚他不可!可是……!」維瓦爾完全沒有面臨窘境的緊張,喃喃自語。
「真不想喚他!」獨自陷入思考與狀似左右為難的模樣,瞧在儒韋示的眼中可全成了目中無人的態度,甚至是雷瑟等人也對維瓦爾的舉動感到不解。
瞇起雙眼,忿怒的殺氣頓時將儒韋示包圍住了,持起幻武兵器再次朝著結界進攻,而這次除了依靠幻武兵器本身的力量外,他著手也一併使出符咒攻擊。
「糗了!『與我簽訂之物,請讓鄙劣者見識你的狠。』」維瓦爾將右手覆蓋上左手指頭處,緊急的想召喚出他的幻武兵器,卻……!
宛如蛋殼破碎一般,結界從一道裂縫漫延成蜘蛛網狀,最後結界碎了。趕在儒韋示那瀰漫著死亡之氣的雙勾刃下來之前,維瓦爾連忙向後退了好幾大步,原先高貴驕傲的模樣瞬間不覆在。
早先處於優勢的人此時卻顯得狼狽,除了閃躲還外帶開始自言自語起來。
「西路,給我出來,你再不出來,以後就別想要我會再喚你出來了。」語帶威脅的結果,就是儒韋示的雙勾刃再次落下,而這次維瓦爾緊急的幻化出一面巨大的盾護住了自己,同時還不忘用盾來防礙對手的行動,而他則趁機再次逃走。
見到一路狂逃的維瓦爾,一年C班班導那張黝黑的臉似乎更黑了,還有膽子較大的三年級生直接在班導的面前得意笑開了。
「西米露!」維瓦爾再次狠狠一喊,當然聽著他這突如其來的吼聲,眾人莫不好奇了。
西米露!都在決鬥了,他怎麼還在念念不忘甜點!
突然維瓦爾不再逃跑,直接站著筆直,將那戴著戒指的左手抬到眼前,一臉認命的說:「貴公子!」
正因為維瓦爾突然靜止,眾人某不為他捏了一把冷汗,因為由儒韋示的行動可以確認,那人不會手下留情的,不把稍早之前被鞭打的傷痕一點一滴討回來絕對不可能。
然而,認定維瓦爾已經放棄逃跑的儒韋示張著血紅的眼雙,手中的雙勾刃的黑霧也變的更濃了,奮力向前一刺,準備享受當那倒勾刺進血肉之中再被扯出的血淋淋畫面,突然一道純潔的白光自維瓦爾手上的戒指散出,待光芒散去原本那空無一物的手上出突然出現了一面……盾?!
待眾人仔細一瞧,才發現那看似深紫色的盾實際上是由一條深紫色的長鞭團繞而成的。
淡淡的白光將雙勾刃所散發出來的黑霧一點一滴淨化掉,看到這情形的儒韋示心中一驚,連忙將雙勾刃收回。
隨即光芒的散發成形宛如是大地守護盾的防護圈,維瓦爾手上的長鞭形態沒了取而代之的一個穿著華麗禮服的俊俏青年,一頭束起的金長髮與一對綠眼珠,不論眾人怎麼瞧都覺得這人分明就是個活脫脫富家公子哥。
貴公子居高臨下睥睨著維瓦爾,「你不是說不需要本少爺的幫助嗎?結果事實證明沒了本少爺的幫助,你就無法面對外患。承認吧,少了我你根本成不了事。」
聞言,維瓦爾眉頭深鎖的掃向那名貴公子。「要我承認可以,但你要先解決眼前這個情況。」
指向全身散發陰暗氣氛的儒韋示,維瓦爾想盡快了結這場決定的想法更加堅定,剛剛他已經當名懦夫太久了,算算時間應該有五分鐘吧。
「不要!你沒看到那人全身散發著死氣嗎?要我去打他!那我不就被他玷汙了!身份如此尊貴的我怎能跟那些下等人接觸呢。」貴公子宛如見到穢物,此時的他巴不得能離的越遠越好。
「唉!終究不能靠你,看來是我的期望太高了,竟然還癡心妄想靠你幫忙修理傷了太陽的混蛋。」面對這麼高傲的孤月神鞭,維瓦爾也不再堅持,只是惋惜的嘆道,提腳狀似要踏出聖光所含蓋的範圍,突然……!
「你說什麼?那個混蛋傷了太陽!這怎麼可能的事,他是太陽、是我們心目中那個偉大又值得崇憬的太陽,怎麼可能會被那種瞧了傷眼的混蛋給傷了。」貴公子猛然抓住維瓦爾的衣領以接近歇斯底里的模樣質詢。
維瓦爾眉頭再次深鎖,一臉悲痛的壓低嗓音用上深有同感的語氣,「是的,就是那個混蛋使用傷了『我們的太陽』。」
再回頭,原本那柔順披在身後的髮束隨著貴公子的怒氣飄散開來,那畫面彷彿是前來尋仇報仇的女鬼一般,用著尖銳的嗓音嘶吼:「竟敢傷害我最重要的太陽,不可饒恕!不殺了你這下等廢物,我就不是十二聖器中的貴公子。」
隨著話語一落,那飄浮在半空中金髮青年不見了,或許該說孤月神鞭回到原型,終於同意讓維瓦爾使用他來對付那使用暗黑系幻武兵器了。
此時儒韋示很想讓自己維持鎮定的去面對維瓦爾,卻發現很難。因為他能那麼侍無忌憚的原因,有一半歸自於他那屬性特殊的幻武兵器,暗黑系的屬性,在多數時刻裡破壞力都優於一般的幻武兵器,然而維瓦爾那條鞭子光是所散發出來的光芒就足以將他的幻武兵器用來蒙蔽敵方的黑霧給化解掉了,這讓他原先所保有的優勢瞬間全沒了。
正當他還在猶豫是否該繼續使用幻武兵器之際,維瓦爾再次出手,知道陀螺該怎麼打嗎?絲毫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孤月神鞭即纏上身,死命地將人團團纏繞,瞧那自主性勒緊的鞭子,彷彿聽見骨頭受到壓擠所發出的聲音。
儒韋示的臉色由紅轉變為紫,任誰也都看的出他已經呈現於缺氧狀態了,接著維瓦爾看似輕輕一抽,鞭子以超乎想像的速度抽離,儒韋示整個身體宛如是人型陀螺一般,快速旋轉起來,且為了不讓人體停止旋轉,鞭子則是不斷落在那用來支撐身體的雙腿上。
但雙腿並不是陀螺的頂針,無法持續維持運轉,眼見那不斷旋轉的身體即將傾倒之際,維瓦爾再次將鞭子甩出,這次不再只是單純的鞭打,當鞭子纏繞上雙腿的同時使力一扯,碰的一聲巨響,被當成陀螺的儒韋示以重力加速度的力道直接撞上堅硬的地板,瞬間除了鮮紅的血液四賤外,還有幾道紅白混合黏稠不明液體飛濺出來。
望著那因為以不符合人體功學被迫旋轉而磨爛的下半肢,吵雜的觀眾席瞬間一片寧靜。
「孤月怎麼想到這麼變態的方法?」奇克斯轉頭不想再見到場中的情況。看到那紅紅白白的東西,怕會影響他日後吃豆花的慾望。
維瓦爾望了那倒地不起的人影,鞭子再次揮出,而這次僅是輕輕地往身體旁的地上擊去,緩緩點頭「順利解決。老師,您可以宣判了吧?」
瞧向一旁的臨時裁判揚聲提醒著,才讓打呵欠的教授為這浪費了一堂課時間的決鬥做出宣判,接著丟出移動符將那掛掉的屍體送到保健室去等候復活。
「各位同學,下課了。」教授似乎想起此時應該是上課時間,環視周遭雖然下課鐘聲尚未響起,但他仍非常不負責的直接喊出,結束了這堂變調的課。
無識觀眾席上鬧哄哄的狀態,維瓦爾躍下比武台走回至雷瑟等人身邊。
「孤月,你什麼時候有這種惡趣了?」萊卡率先問出口,攻擊方式有很多種,維瓦爾卻選擇耗時兼折磨人的方式。
維瓦爾困惑的望向萊卡,「還好吧!鞭子類的攻擊方式不都是這類型的嗎?若不是單人決鬥,我本來還想把他纏起來倒吊,再讓烈火在下方升起天火慢慢烘烤,讓他感受一下太陽他們那時倒地無法反抗的心情。」
此話一出,原先轉頭的奇克斯當下激動的越過眾人衝出來,「說的好,你剛剛真該這麼做的,我無條件資助天火。」
起先覺得維瓦爾行為殘忍的奇克斯,現在卻是大力附和,這中間態度的轉變讓艾爾梅瑞著實無法適應,紅著眼眶詢問:「烈火,你剛剛不也覺得孤月的舉動太……嗎?」
無法明確說出自己的想法,乃是顧及了好友的感覺,可是眾人還是可以猜出後頭消音的部份是指什麼。
「不一樣,我是不想以後吃到豆花就會聯想到剛剛的畫面,我媽咪做的食物很好吃喔。」解釋了原因後,還不忘吹噓一下自己母親的好。
眾人聽了莫不搖頭,其中雷瑟和希歐還揚起淡淡的笑容,那感覺就像是在說……真拿他沒辨法。
『那個混蛋解決了,那太陽呢?我好久沒看到太陽了。』自主性超強的孤月神鞭不等維瓦爾的召喚自行再次以幻武精靈形態出現追問,當然也是因為維瓦爾還沒將他收回。
聞言,維瓦爾微微一楞,接著以最平常的語氣說著:「太陽!太陽跟他父親請假外出接受特訓了,所以你暫時見不到他。」
「父親?請假?特訓!」一連三個疑問與驚訝讓孤月神鞭貴公子瞇起那若隱若現的綠眼珠。
『你騙我,根本沒有太陽,太陽還是下落不明對不對?』貴公子拉長了音調,顯得神經質逼問,失望與受騙讓他受到極大的打擊。
為了一場決鬥而披上騙子名號的維瓦爾皺起眉頭為自己伸訴,「我沒有,只是我口中的太陽是格里西亞而非太陽神劍,那是你誤解了。」
理所當然的回答方式讓貴公子語塞,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後怒吼:『騙子,以後別想要我出來幫你了。』
吼完後,貴公子的形體快速消散回到幻武大豆的模樣,而維瓦爾才默默地將幻武大豆鑲回戒套裡。
「你不該騙他的。」雷瑟淡淡說著。
不冷不熱的一句話,讓維瓦爾默默垂下頭,頓時氣氛都沉默了。
喬葛瞧了瞧所有人,雙眼一番,不以為意的反駁:「審判,孤月這行為不算騙,就像他所說,純屬認知上的不同,我們不也都是用職稱互喊嗎?所以我覺得孤月沒有騙,只能說是孤月神鞭自己理解錯了。……啊!算了,反正事情都發生了,再去討論這個一點意義都沒,審判你真的打算這樣就放過他了嗎?他把太陽和魔獄害得這麼慘只是修理他一頓,這……且太陽也不會滿意吧。」
還記得當時格里西亞可是連太陽騎士的形像都擺出來了,用最燦爛的笑容來闡揚光明神仁慈與嚴厲,所以面對報復心滿滿的格里西亞光是打殘、打癈了告密者,是不可能能夠讓他氣消的。
對於喬葛提出來的問題,雷瑟沒有回答或許該說是無力回答,只是淡淡的將視線投射到希歐身上,隨即率先邁開步伐欲離開比武場地。
如此明顯的一眼,凡是有在注意雷瑟的人都瞧見了,各各全拉長耳朵想從希歐那聽到不為人知的消息。
希歐將手靠上喬葛的肩並將重量壓了上去,「放心,一切搞定!那個儒韋示.卡斯拉夫等他被救活後就會發現他已經不是Atlantis學院的學生,他的學籍已經被轉到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學院去,且該學院還有一件驚奇的事情發生。」
看似隨性的表情下,身為好友的眾人皆知道事情絕對沒有那麼簡單,直催促著繼續說下去。
「據聞該學院原本已經是處於經營不善面臨倒閉狀態,結果不為何卻在一夜之間得到不知名善心人士的無條件捐助,這可是讓該學院董事笑開了,原本他們還想將善心人士尋找出來並好好感謝對方的,卻發現即使動員公會人員仍是無法查到一絲絲的線索,最後只好作罷。」
雙手一攤,就像是連他也不清楚這件神奇的事情究竟是如何發生的。可是一旁圍觀的人們全不這麼認為,至少除了一年C班的學生外,其餘處於希歐附近部份高中部學生們不禁後退了幾步。
千萬別惹到這群人,否則到時莫名其妙學籍被轉走或是辛辛苦苦出任務取得的報酬被挪走,還無處伸冤呢。
當然了學生們那恐懼的眼神對他們這十來個人是可以被忽略的,不想再繼續討論告密者的事情,紛紛追上雷瑟的腳步並詢問接下來要處理的事情。
「審判,接下要做什麼?」
「選手權。」
「對喔!都差點忘了我們得要拿到競技大賽高中部的選手權。」
「現在該怎麼做?」
「班長,請你去跟班導提這件事。」
「班導?!」驚呼聲傳起。
雷瑟微微扯動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是的,你們忘了班導那個人嗎?」
一年C班的班導,資深戰鬥黑袍,一個恐天下不亂的人,錯了,那人根本就是帶頭作亂的茲事份子。
經這麼提醒,眾人莫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也對,只要將這事透露給班導知道,高中部的勢必就會知道他們想要加入爭取行列之中,那麼現在就等著其他有意爭取的人上門了。
因為,有耐心慢慢等候的人並不多,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