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毛球 於 2012-3-11 22:20 編輯
她是愛菲羅爾,是屬於西方城少帝恩格萊爾的護甲,是數一數二的神器。
但本屬於西方城的她,卻老是到夜止找一個很路人的新生居民,甚至名子很可笑的人。
她常常熱切的拉著對方在范統來范統去的,沒有一絲作為鑽石劍衛的責任感,沒有任何應該隨時保護自己主人的警覺心。
讓月退根本無心去管她。
月壁柔喜歡范統,這是她感覺理所當然、無暇去浪費她思考空間的事。
第一次見到對方,進入那彷彿不幸的四四四號房時,她沒有對他有多大的感覺。但卻在日子久了之後,他漸漸被他那深愛朋友的心所吸引。
她知道這股悸動是什麼。是種叫做喜歡的情感。
她只要相信自己的心便是。儘管她只是個護甲,而不是人。
范統弱沒有關係,因為她很強;范統嘴巴有毛病沒關係,因為她愛上的是他的心;范統如果最後不喜歡她沒關係,因為她還是會繼續喜歡他,她可以活很久、很久......
直到有一天,她會破碎。
而其實在東方城與西方城交戰時,愛菲羅爾無疑是在少帝身邊保護他、跟隨的人,一同和他迎戰敵對的東方城,帶著風險。
月璧柔也真的這麼做了,畢竟這是她原本的職責,保護少帝是第一順位。
雖然,她有一點遲疑在心中徘徊。她知道那股猶豫來自什麼。
西方城和東方城的軍隊僵硬緊張,氣氛彷彿讓空氣凍結,范統逃至西方城後也站在他們左右,畢竟有了暉侍的記憶後,伊耶認為他至少可以出份力。
少帝、鬼牌劍衛和神器站在前線,東方城五侍、女王也非常有自信的與他們在前線交戰,儘管五侍少了個暉侍。
戰爭一觸即發。
矽櫻搶奪主權。
千幻華覆蓋在她身上,使她玲瓏有緻的身材被絢麗的水藍色所包覆,希克艾斯鋒利的劍光一下就閃到恩格萊爾面前,而他一舉起手,使用天羅炎擋了下來。
士兵沸騰,聲勢浩大,兩方互攻,氣氛徹底被點燃,無論是西方城對東方城的不滿,還是東方城對西方城的憤恨,他們接受彼此的挑戰,交戰於此。
恩格萊爾的質變能力起了作用,使他身邊周遭呈現黑白色的領域,壓迫無比,但矽櫻不為所動,希克艾斯致命的噬魂之光,正如銀網一般的襲向月退。
皇帝是士兵的勇氣,不畏懼的擊敗敵人才是應該做的,月退的領域沒有消散,反而越趨強烈,他對死亡的認知比任何人來的深刻,也更加令人窒息。
他必須贏。
一弦。
天羅炎回應著主人的決心,儘管是武器型態,她的意識仍充滿敵意的衝向敵人,彷彿要將之灼燒。
二弦。
矽櫻手上的希克艾斯銀光不斷,兩把劍之間相互碰撞所造成的震盪越來越大,在他們半徑幾公尺之外幾乎沒人逗留,不只會被餘波掃到,極端的戰鬥更是致命。
三弦。
恩格萊爾的攻勢越來越猛烈,但矽櫻活了百年的戰鬥技巧也不是假的,好幾次就差點要在月退身上開了個口,但愛菲羅爾都盡責的擋了下來。
而千幻華亦是如此,兩方僵持不下。
四弦。
震盪激起他們整個區域的塵土,一直在他們戰鬥圈之外幾公尺不遠的范統,一直不敢離月退的戰鬥而去,就算他很弱,但他至少想在對方需要幫助的關鍵時刻,能夠推一把。
月璧柔的心神漸漸無法專注。
器化。
月退的武器層級雖然越來越高,但卻消耗的精力越來越多,他的黑白磁場不停在扭曲,他的心智很難受,在他眼前呈現的,只是他生前的死亡陰影不斷在重現。
擬態。
月退將他所有的籌碼都用掉,月璧柔越看越是心驚,天羅炎則是相信自己的主人。
而矽櫻眼看對方的攻勢越來強,算自己耐力好,也不一定能撐得過這如此強烈攻擊的過程。她的眼神飄往一邊,能讓眼前這個強大的少帝屈服的是什麼?
是朋友、是重要的人。
殺了那個人。殺了站在圈內邊緣,月退最在意的人。
希克艾斯的噬魂之光強烈,矽櫻高舉著劍,急速衝向泛統,就要穿透。她用盡她最後的籌碼。
月退在黑白領域內並沒有意識,他反而覺得矽櫻如果還有這閒時間去攻擊他人,他更有機會下手。天羅炎帶著緊張的震盪,月退的身體急速飛掠,西方城少帝舉劍,一斬而下──
這是在一瞬間之內發生的事情──
千幻華碎裂。
愛菲羅爾脫離少帝。
月璧柔瞪大的雙眼只看得見范統將要被噬魂之光斬過的鏡頭。
「范統,我為什麼會喜歡你呢?」
「呃?因為,因為我不喜歡妳啊。」
不要......
不要傷害他!
人型的愛菲羅爾,用著她在這一生做護甲的歲月中最多的精力,耗盡自己,希克艾斯鋒力銀白的劍身狠狠埋進愛菲羅爾的背,很痛、很痛,她可以感受到噬魂之力在侵蝕她的生命。
她擋下了,在這一刻,她很放心。
范統的雙眼呆滯的看著月璧柔被刺穿的場面,希克艾斯的尖鋒只離他的鼻尖僅剩三公分的距離,噬魂之光更是致命的閃耀,一切,空氣凍結在這瞬間。
月璧柔她睜開眼,她碧綠的雙眸只想在這一刻好好看著范統。她並沒有眼淚,因為這樣會看不清楚。她已經沒有力氣了,她只能將世界的最後一刻納入記憶。
還有范統。
她輕輕的微笑,在浴血的戰場上,范統覺得這一刻的笑容是他沒見過的唯美,他顫抖著,他終於在呆愣之中伸出手,想在最後一刻碰觸她的臉,告訴她,事情沒有這麼糟,這場愚人的戰爭結束後,他們還可以像以往一樣......
在碰觸到的前一秒,月璧柔在他面前,化為發光的灰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