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個關於幸福的問題。
凝睇著鏡中人清秀的臉龐,他抬手輕捲白皙頰邊垂落的青絲,烏黑眼眸有幾許無奈。藉著菱花望向床鋪上沉睡的男人,半晌、唇畔溢出嘆息。驀然他起身朝盥洗室走去,迂久才出現,精緻面容的憂鬱更加明顯。他往床邊輕靠,撫著對方柔細的棕色髮絲,細審著那陽剛臉龐透出的溫暖,嘴角不禁勾起笑容。
「……嗯?怎麼了?」略帶著嘶啞的嗓音向他詢問,他連忙搖頭說著沒事,只是眼底的擔憂還是被人給捉住。
「想剪頭髮?」對方撐起身,理著他過肩的髮絲,宛若早料到似的笑問。他頷首,只是那深潭透出的猶豫卻始終未消散。
「我們出國吧。」唇落在他光潔的額上,男人拋出計畫已久的方案。語氣中斥著愛憐和幾許笑意,他驚得瞠大美目,好一會兒說不出話。
「在國外你就不用顧慮這麼多了。不用替我蓄起這頭長髮,雖然要剪掉我是很捨不得……但你還是喜歡短髮吧?還有,你身體不好,結了婚……你若病危、我才有『家屬』這個身份……這一年來我拼命工作就為了這個。」笑吻他的面頰,動作溫柔地像是對待最珍惜的易碎品,男人伸手將他勾入懷中,汲取著他頸間散出的淡香。
「吶,嫁給我吧。」抬首笑望著臉容精緻如瓷娃的愛人,輕握起他纖手轉而十指交扣,許著如夢似幻的終生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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