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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婕闇★晴冽 於 2011-11-18 19:01 編輯
※如題的羅×黑格，ＢＬ注意
※小雪點文
※瀕臨崩壞，或者是根本崩壞了（？）
正文以下。
×
他只能選擇，無法做其他事情的一味的選擇。
選擇背叛與否，選擇毀滅與否，選擇……
握住哪一隻向他伸出的手？
×Choice×
選擇
「喂，羅蘭。」
在剎那間出現在光明神殿中的玄色身影展露著美麗的笑顏，羅蘭愣住了。
是，那是自己總是思慕著的人，那個會對他燦笑的影子──……
不……不是，他不是太陽。
「……格里西亞？」
似乎是沒想到會聽到這個好久沒聽到的名字，黑色的魔王笑了出來。
「只有你會叫我格里西亞而已……羅蘭。」
不管遇到什麼都依舊是那種高高在上的姿態，藐視眾生的邪笑更深。
「一切都太無趣了──……你，來我身邊好嗎？」
完全無所謂似的語氣，彷彿在說明，即使他拒絕了，結局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就是從他自己飛去渾沌神殿變成被那頭美麗黑髮的主人綁回去罷了。
何況，他發現自己已經完全移不開視線了……在那雙玄色的眼眸和頭髮上。
「……好。」
──陪在我身邊，拜託你，不要走──……
久違的入眠還做了個夢。羅蘭彎了彎嘴角，卻無笑意。
「格里西亞給我的待遇出奇的好呢──……」
撇了眼全是暗色系的臥室，沒有什麼慶幸之意，他展翅，飛向不遠處格里西亞所在的地方。
在這個地方他不必隱藏自己是個死亡君主，就算自己的黑暗屬性高的嚇人，是魔王居住地的這個地方，黑暗屬性也不見得會比他身上來的少。
「羅蘭。」
連轉身都不用就唸出了自己的名字，大家都曉得的，那是因為──……
「你為什麼要我來渾沌神殿？太──……」想了想卻又改口，那種任性的模樣，絕對──……只有格里西亞才會這樣的，雖然更加的過分一點了。「格里西亞。」
明明是簡單的名字卻又在魔王的心中重重一鎚。
「……因為我愛你啊羅蘭──……」
瞬間出現在他的身邊，他有意無意的湊近，「──只有你會這樣叫著我的名字。」
其他人都叫我陛下，或者是自己不想再去聽到的名字──……太陽。
就像自己的名字，一點也不重要一樣。
即使黑色的髮絲在自己眼前飄著，羅蘭也沒有任何反應，「格里西亞……你確定麼？」
你確定你是愛我的嗎？
還是……因為太過於無趣，亦或是──……
太過於寂寞而成？
「如果真的是希望我叫你的名字，我可以叫上百遍的──……但你確定那真的是你要的嗎？」
暗色的瞳孔隱藏著莫名的情緒，全黑色的瞳雖然讓羅蘭有些不習慣，卻還是沒有什麼往負面發展的想法。
格里西亞就是格里西亞，不會變吧。
「……」
薄唇一張一闔，欲言又止的，之後只得憤怒的大吼出聲。「羅蘭！我現在是魔王！不想要聽到什麼訓話之類的言語！好了你可以走了！要去哪裡都無所謂，現在在我眼前消失！」
揚長而去，玄色的身影在下一秒就消失在羅蘭眼前。
因為變回原本的樣子而回復成灰白色的眸子，在稍微思考之後閉上，也在睜開的瞬間如同格里西亞般消失。
──為什麼變成這樣了？
在夢裡的他，有一頭璀璨的金髮，燦爛的笑容……
這是太陽，不是格里西亞。
羅蘭自己也說不清自己到底希不希望那頭漂亮的黑髮變回燦爛的色，應該說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歡的是自己幼時總是追著的那抹身影，還是帶給他光亮的那光的源頭？
反正他知道的是，自己就是很喜歡這個存在，不管是格里西亞，還是太陽。
不管怎樣，都很喜歡。
他很煩燥，非常非常。
就算成為魔王，他還是不能做到猜透人心這樣的事情。
羅蘭，到底在想些什麼？
先不論羅蘭到底算不算人，他煩惱的是羅蘭沒有心跳也沒有什麼表情，而且他也只能靠著多年來跟他的相處經歷知道他是不是再說謊這件事，完全不能得知他心中對自己的看法。
噢，自己還該死的叫他走……
抱著滿是懊惱這樣不該出現在身為魔王的他心中這樣的心情，他下意識踏向昨天叫羅蘭住下的地方，卻在開門的一瞬間發覺的是──……！？
「羅蘭！？」
自己不是叫他走嗎？怎麼──……
『──現在在我眼前消失！』
……是啦，格里西亞是沒說他不能待在渾沌神殿到自己所說的”現在”過去以後，但是他怎麼想也不知道羅蘭為何會自己留下來！
「格里西亞？怎麼？」
已經化為人形，藍色的瞳眨著，沒有映出任何情緒。
「……我才想問你怎麼了呢。」
微微帶著抱怨意味的話語，他不害燥的貼上褐髮男人的胸膛，還以唇碰唇的姿態向那人說道，「不准走，羅蘭……永遠陪在我身邊。」
不是請求的句子──應該說是，現在的他是絕不可能說出什麼請求似的話語──而是絕對的命令句。
「……」對於這樣的姿勢也沒有什麼詫異感覺，反而認為……這才適合現在有些小惡質、任性好玩的格里西亞啊……
「好。」
這是他最想這樣回答，卻又最不想這樣回答的一字。
──是他該做出抉擇的時候了。
湛藍色的天藍色眸子微瞇，一直以來臉上都是那抹燦爛的笑顏。
很燦亮，真的。
……是啊，是該做出抉擇的時間了。對於他到底選擇的是格里西亞，還是太陽這件事。
「羅──羅、羅蘭……」
拚命壓低聲音卻還是無法將痛苦的音壓下，顫抖的手緊抓著心臟的部位，或許是想讓絞痛的感覺減輕但是看來沒有什麼用處，細碎的喘息和嘴裡叫的名字不斷的迴響在房內。
幾乎是在變為魔王後那之後每週必備的行程，這不是他能夠控制的。對於被黑暗屬性侵蝕的魔王來說，現在反而是最為輕鬆的階段。
因為痛過了就沒事了。
至於嘴中喃著的為何是羅蘭的名，也許是因為他很在乎他吧。
是啊，在乎至極，從以前就是這樣的，但現在只能以如此強迫人的方式顯示自己對他的在乎。
為所欲為的魔王，做什麼都是可以被原諒的。
「帶……我回──」
還未擠出後面的字，他就如以往一樣的昏了過去。
打橫抱起臉上滿佈著冷汗的黑髮人兒，羅蘭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只有擔心中，帶有小小的疑慮。
何時這樣的？怎麼這樣的？格里西亞……看起來，很痛苦。
這是他唯一不能忍受的事情，可是他卻什麼都不能做。
他很厭惡這種感覺。
──都到了這個地步，似乎不能說不在乎。
「你是格里西亞，我是太陽。是的。」
金髮的、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男人以悲傷的神情向他這樣說著。
「我當然知道我是格里西亞。」格里西亞平靜的說著一件事實。「但是”太陽”只是諸多錯誤中的一環而已，並不存在。」
「不是的。」金髮的他慌亂的說著，像是不知該從何解釋……果然，身為”太陽”的他是如此的懦弱無力，「我是存在的，你也是存在的，我們……是共存的。」
他的神情看來更悲傷了，「是的，我是諸多錯誤中的一環，但是我們現在是不同的信念和思考方式，也就是說我們不一樣，卻為一體……
「我們共同的存在，才是格里西亞˙太陽，才是完整的存在。」
「哼。」他笑了，不是魔王豪爽的長笑，而是冷笑，「我為什麼要當格里西亞˙太陽？現在的格里西亞，是更好的！」
發出暗刃將金髮的他的身體貫穿，但是那個人就算漸漸在消失也沒有任何懼怕的神情，「就算你在這裡毀了我又有何用？這裡本身就是你我的意識之內，要真正的毀掉我，只能將我的信念毀滅──……」
──……？
在他的額上出現了冰涼的觸感，格里西亞下意識的睜開根本看不到的眼睛，發現那是羅蘭的手。
「羅蘭？」
「嗯，是我。」
都喊出名字了難道還不知道是你嗎？他輕笑了起來。那種被黑暗屬性侵蝕的痛楚有一個優點，那就是時間不長……應該說是當自己昏過去之後就不會有強烈的痛楚感覺了。
輕輕的撫著俊俏的顏面，並側頭微笑望著他。「什麼事情？」
「看你很痛的樣子。」
格里西亞愣了愣，然後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
「所以呢？」
明明應該是湛藍的眼睛卻在感知看來是暗色的，羅蘭盯著他看，「所以我放不下心，這樣的回答可以嗎？」
他再次輕笑起來，「怎麼不行……親愛的羅蘭？」
但是這次羅蘭卻皺起了眉。
「不要偽裝，格里西亞，你想說的不是這個。」
「……」他雙唇張闔，卻無法吐出一句話。
羅蘭怎麼知道的？
他，的確是很煩燥……因為那個夢，那個該死的夢──……
──只是一個夢而已，他居然就這樣的反應過度？
深深的望著那雙應是藍色的眼眸，格里西亞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微微偏頭。
藍色嗎，那是他無法再次擁有的……
不對。他皺了皺眉。為什麼自己想再回去呢？這裡明明有他的一切啊……
……不，這裡什麼都沒有。
「不要影響我的思想！太陽騎士！」
憤恨的聲中雜帶著龐大的怒意，他下意識放出暗刃，卻忘了明明自己的眼前有人這事……
而自己喜愛的人兒也沒有什麼異樣的神情，僅僅是一側頭就閃過了那兩道不是特地針對他的銳利暗刃。只是在閃過之後深深的皺起眉，緊抓住格里西亞的雙肩，大有種「說完怎麼回事我才肯放開」的感覺……
這果然是他認識的羅蘭。格里西亞從怒意中拉回，微瞇起全黑的眼睛輕拍抓住他左肩的右手。
「……」
眉頭依舊沒有釋開，反而鎖的更深，「告訴我好嗎？格里西亞……」
告訴我一切，既然你都已經、都已經要我待在你身邊了……
「……羅蘭。」
似乎是下意識的緊抓住冰冷的手，額頭抵在羅蘭的肩窩，也因此兩人都看不到對方的表情。
「幫助我……幫助我、毀滅他──……」
毀滅？
為何不是說”殺”，而是要刻意說”毀滅”呢？
羅蘭愣了愣，一向直接明瞭表達意見的他這次依舊不會例外，「毀滅？為什麼不說殺？」
格里西亞搖了搖頭，「殺不死的，也不能殺死……要毀掉他只有一個辦法，可是現在的我做不到，所以……」
放下緊抓住羅蘭的手，他轉而擁住他。
因為有他的存在，身為魔王的自己才會如此軟弱……
所以，毀掉光明面的太陽這個存在，是必要的！
「──幫我殺了……」
湛藍的眼睛透露出一絲莫名的情緒，可連那雙眼睛的主人都不知道那是怎麼樣的心情。
──時間就要到了，必須盡快……
即使清楚自己做夢是件異常到近乎不可能的事，但經過這些時日頻繁的出現，羅蘭竟也見怪不怪。
他向哪站在角落的人扯出了個笑容，卻有些勉強。
羅蘭自己也不清楚自己聽到那個命令的時候到底想的是什麼，他竟然是沒有什麼怒意的？
曾經的戰友，曾經肩並肩誓死守護的人……
「魔獄兄弟。」
不，他的太陽，格里西亞˙太陽……是不會這樣叫他的，除非在大庭廣眾之下──
「──太陽……」
不懂的是那種感情，那種複雜的心情……
從很久以前就一直不懂人情世故的他，現在依舊是不會懂的。
「怎麼了？魔獄──……」
不要那樣叫我……！
他只清楚這一點，而也在發覺到這點的瞬間發出攻擊，卻在沒有刻意瞄準任何人的情況下被”太陽騎士”閃過。
而那金髮的男人也是往他的方向，詫異的望了過來。
「魔獄兄弟？」
不要問我！我也──
我也不知道了啊，對於這樣從來沒有接觸過的軟弱心情……
「考慮好了嗎？」
不如以往的傲氣，全黑的眸子中滿是害怕被拒絕般的情感。
「……」
知道格里西亞指的是什麼，羅蘭罕有的拉出了個微笑，還輕輕的笑出聲來。「──我還有什麼拒絕的理由嗎？我說過我要跟著你的，格里西亞。」
似乎是沒想過會得到如此肯定的答案，黑髮的男人愣了愣，也在回神過來後拉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雖還是帶著魔王的邪魅，卻是這些時日，他看過唯一的燦爛笑容──……
他也笑了，一邊擁住那個黑色的人兒。
是啊，還要思考些什麼呢？
當他看到那個笑容之後，一切都無所謂了啊。
沒有任何事情比他還重要的。
也讓他……發現了一個事實。
更加抱緊了格里西亞，他將頭埋入魔王的肩窩，不讓那人發現自己眼中滑落的黑暗屬性。
──對他來說的正確答案不是二選一，而是在那之外的第三個，但他再也無法重新選擇了。
踏在滿是白色的空間中，他終於清楚為何這幾天他總是異常的做夢了。
也許是錯誤，又也許是──……
羅蘭輕輕的笑了，也讓一向站在旁邊的太陽注意到他，不像以往太陽騎士會說的滿是贅字的話語──要是他說了，羅蘭自然也聽不懂──又也許是真正要說重要的言詞，太陽的臉微帶憂慮卻還是說了下去。
「魔獄兄弟……你理解了嗎？請你也快做出選擇吧，現在還來得及──……」
金髮的人兒說什麼他自然是知道的，羅蘭的嘴角朝著他微微上揚，卻沒有任何一點的笑意。
「你是想說我現在還來的及將黑髮的他毀滅，然後將被困著的”太陽”出現……是這樣麼？」
「──是的，若真的能這樣，十二聖騎們全都能得救，魔獄兄弟，這樣不好嗎？」
啊啊，果然是這樣啊。
沉默了半晌後，他朝藍色眼睛的男人伸出了手，嘴角帶著淡淡的笑容。
「魔獄兄弟……！這就表示，你能將魔王毀滅、將太陽騎士救出麼？是──……」
為了這個動作明顯表達出極度的喜悅心情，太陽踏出一步迎向羅蘭，卻沒有發現──
「──！？」
貫穿他胸膛的利刃閃爍著光芒，金色的頭髮染上暗紅色的血液，如寶石藍的眼睛滿是詫異和不敢置信。
不同於像是寶石的海藍，湛藍的眼睛完全沒有感情波動，只是直盯著在對方眼中的、自己的倒影。
「我沒有答應呢？」
微微顫抖著，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的唇張闔著，只能擠出一句質問般的言語。
「魔獄你……難不成喜歡的是……魔王麼？所以你要幫助他毀掉太陽和……你的兄弟們……？」
什麼話都沒有回應，羅蘭只是輕笑。
因為失血沒有太多，而還無法消失完全的裡意識太陽有點忍不住這種長久的沉默，羅蘭也在他想要說出話的前一秒淡淡的說出了一件事實，他不想接受卻只能接受的事實。
「──我並沒有要幫助魔王，也沒有要幫助太陽的意思，只是……」
冷冽的聲音在空間內迴響，也因為沒有其他多餘的聲音，羅蘭的話顯的非常清晰。
「不是單一喜歡其中一個，我愛著的是──」
當金髮的幻影聽到那個答案時，也只能瞪大美麗的藍色眼睛不自覺的流下淚水。
「那個總是偽裝著太陽騎士，本性卻任性好玩，但最重視著自己兄弟的那個──格里西亞˙太陽。」
所以當黑髮的男人還會像那樣燦笑時，自己的意識是還不會發覺到太陽已經消失的事實，又抑或是……自己的潛意識無法接受那個事實。
當然，身為魔王的他是不可能永遠帶著燦爛的笑容──
他笑了，眼中閃爍著瘋狂卻不失鎮定的清醒。
睜開眼睛，黑暗屬性已經怖滿眼框，可是他沒有任何想要拭去的想法，只是用冰冷到恐怖的聲線低聲的說：
「──If he laughing, I will not mad.
And, if he stops laughing, I'll be mad.」
──那將是最初也是最後，他給的、唯一的承諾。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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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位好，這裡是冽（揮﹚（？）
小雪抱歉這篇拖好久ＱＡＱＱＱＱＱ
然後最後英文如果有誤請指教，那是問學校英文老師的（到底啦）
若有問題請盡情問冽這裡，然後請留言喔喔喔喔喔喔！！！！！（突然激動）
以上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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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11-11-18 18:5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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