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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對調的太陽與刃金 之 暴風外篇 (中)
本帖最後由 Chelsea月影 於 2011-11-22 17:06 編輯
爆字爆很嚴重的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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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想利用太陽騎士的身份,盡情的休息不再批改那沒完沒了的公文,而另一個則想利用暴風騎士的身份,好好的去做以往太陽騎士所不能做的事——把女人……咳,是與女性教徒交流光明神的仁慈,格里西亞和希歐並不打算將這件事告知其他的十二聖騎。
也許是同為溫暖好人派成員的關係,要偽裝成對方,其實也不是那麼的困難,作為『格里西亞』,希歐基本上來說什麼也不用做,小事用不著他管,而大事……現在也沒什麼大事發生,所以即使他想管也沒有辦法管,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乖乖的呆在聖殿裡格里西亞原本的房間,舒舒服服的睡他的大頭覺,日子過得非常的愜意。
而格里西亞方面,也沒有什麼大問題,雖說希歐房裡的公文多得讓人眼花繚亂,但格里西亞並不打算真的代替希歐去看,他把公文都丟給喬葛、奇克斯、艾爾梅瑞、帝摩斯、亞戴爾和暴風小隊的副隊長了,後兩者還好,對於上級的命令他們不敢不遵從,再說,他們本來就有幫忙希歐批改一部分的公文了,格里西亞現在的舉動不過是讓他們手頭上的公文量增多而已;而艾爾梅瑞是個好人,不會拒絕別人的要求;帝摩斯和奇克斯方面,只要告訴他們,『這是太陽讓你拿去看的』就可以了,唯一比較麻煩的是喬葛那邊。
還記得當格里西亞捧著一大堆公文跑去敲喬葛的門時,對方帶著一臉不爽的表情跑來應門,透過半敞開的門隙,格里西亞看見喬葛的床上坐著一個滿臉通紅的漂亮女祭司,很明顯的,他打斷了喬葛的好事。
帶著非常好的心情,不等喬葛開口問,格里西亞搶先把手中的公文塞進對方的懷裡,說了句『這些讓你拿去看』看之後,打算掉頭就走,未料他才剛轉過身子,就被喬葛給抓住手臂,回過頭,格里西亞大概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但卻依然裝出一副不解的模樣看著對方。
“怎麼了嗎?”
“這些公文是太陽的吧?” 在看清楚公文的封面上寫著誰的名字之後,喬葛一點也不打算接手格里西亞的工作,很果斷地,他將手中的公文全數推回給格里西亞。
“是又怎樣?”
“不怎樣,反正只要是太陽的公文,我一概不會看,你自己拿回去看。”
“……為什麼?”從以前開始就很想知道為何喬葛每次皆會如此果斷地拒絕他的請求,趁著這個機會,格里西亞將心底的疑問問出來。
“我為什麼要替太陽那傢伙改公文?”環著手臂,收起大地騎士在人前忠厚老實的形象,喬葛不屑地說:“這些工作又不是我的,我幹嘛要自找麻煩啊?再說,幫他忙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看你就知道了。”語畢,喬葛還意有所指的掃了格里西亞一眼。
“……”為喬葛的話感到氣結,但卻完全無力反駁,只因對方所說的全是事實。
雖說已被狠狠地拒絕過一次,但格里西亞猶不死心,完全不想自己看公文的他原想用塞的把公文塞給喬葛,但在作出行動之前,格里西亞在一瞬間想出了讓喬葛無法拒絕的話。
眼珠子一轉,格里西亞看著喬葛,語帶含義地問:“那往後十六年的公文,你是想要自己看嗎?”
這一句所要表達的意思,是指若希歐因過度勞累,得不到充足的休息而死了,那往後的日子裡,所有人都得自己親自改公文了。
雖然希歐只是區區的一個暴風騎士,並非聖殿之首,也非溫暖好人派與殘酷冰塊組的領頭人物,但由於格里西亞的關係,他的工作量卻遠比十二聖騎士裡的任何一個人還要多,幾乎可以說是所有的人都把自己的部分公文丟給希歐了。
話說出口的同時,格里西亞還學希歐一樣,笑得一派輕鬆,讓喬葛看得頭皮發麻,但雖如此,喬葛依然是不想接手格里西亞的公文,只是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看看眼前那張蒼白無血色,黑眼圈盤踞了將近半張臉的臉龐,喬葛有點擔心對方真的會因此而倒下,為了不讓幾乎可以說是支撐著半個聖殿運轉的暴風騎士過勞死,導致他們將要接手的工作量變得更多,最終,喬葛還是妥協了……雖然說他並不怎麼情願。
奸計得逞之後,格里西亞就快快樂樂的跑去當他的暴風騎士了,而在從希歐口中得知了兩天之後將會有一個大型舞會於皇宮舉行之後,格里西亞的心情更是樂得不能再樂。
作為暴風騎士,而非太陽騎士,即使在舞會裡認識了年輕漂亮又有錢的女性,似乎也與格里西亞無關,這一點格里西亞很清楚,但這卻沒有對他的心情造成半點影響,在能夠重新看見的現在,縱使他能做的只有以眼睛記錄美女,但與只能使用感知能力來感知對方的容貌,但卻無法從而得知對方的美醜的以往相較起來,這實在是好上太多了,就算只能遠觀不能褻玩……咳,是無法作進一步的交流,但對格里西亞來說,已經很足夠了,就當作是純欣賞美女吧。
順便當作是為自己物色未來的老婆人選。
時間流逝得飛快,在無人發覺的情況之下,格里西亞和希歐各自過了兩天快樂的太陽騎士與暴風騎士的生活,而今天,正是皇宮晚宴舉行的一天。
整理好儀容,以絕佳的狀態去到皇宮,走在通往宴會廳的走廊上,格里西亞沿途看見不少貴族女性,她們的裝扮都很華麗雍容,無論是服裝搭配抑或是佩戴的飾物,看起來都是那麼的價值不菲……這一刻,格里西亞所能想到的形容詞只有一個——化妝的恐龍。
眼前這些所謂的貴族女性,好看的也只有身上的那些行頭,除去那些華麗的配飾後,就連聖殿裡負責掃廁所的大嬸也比她們好看十倍。
“幹!早知道就不來了!”原以為能夠看見各式各樣的美女,但放眼所及的卻只有一大群上了年紀的女人,覺得自己做錯決定了,想立刻離開卻又覺得這似乎有點說不過去,迫於無奈而勉強自己留下,打算在宴會廳繞個一圈就立刻閃人,格里西亞一邊強忍著胃酸倒湧的嘔吐感,一邊惡狠狠地低聲咒罵。
一邊往宴會廳的方向走去,一邊擺出暴風騎士於人前風流倜儻的形象,不斷地朝一個又一個連母豬都長得比她們好看的貴婦人們公平地丟去一個媚眼,而後假裝沒聽見自身後傳來的尖叫聲,格里西亞突然覺得自己好犯賤,沒事幹嗎要勉強自己留下呢?這簡直是在自找苦吃啊!
雖然之前覺得才剛到達卻又立刻離去感覺很不禮貌,但為了自己著想,格里西亞開始認真的考慮,要不要趁著還沒有被那麼多人發現的時候離開皇宮。
雖說人長得醜不是一種過錯,格里西亞也不想拿別人的皮相作文章,但要對一群連白花花的骨頭都比她們好看上太多的女人不斷的拋媚眼,無疑是一種精神上與肉體上的折磨,難怪希歐那麼討厭參加晚宴,固勿論這些女性能否讓生性害羞的希歐臉紅,光只是應付眾多已屬於大媽級的女人們,就已經夠希歐受了……這是格里西亞在看見一大群打扮得漂漂亮亮,未看見他之前行為舉止還稱得上優雅,但看見他之後卻活像暴走的野獸群一樣,不斷地朝他狂奔而來的女士們之後的感想。
想逃卻無法逃走,雖說身體是希歐的,但事實上希歐所會的技能他一點也不會——治愈術除外——,格里西亞只能硬著頭皮去『迎接』為他而瘋狂……更正,是為希歐而瘋狂的女性生物們。
被蜂擁而來的貴婦人們圍繞著,不得不擺出看家本領之一——笑,但這笑容卻比當太陽騎士時來得苦澀,在格里西亞再度為自己的決定深深懺悔的同時,先前邀約希歐前來的貴族夫人出現了。
“啊!暴風騎士!”從遙遠的一頭就看見格里西亞置身於名喚為『女人』的囹圄之中,為了避免自己心愛的『暴風騎士』被其他女人搶走,不計形像地提起裙擺,貴婦人用飛快地速度朝格里西亞飛奔過去,擠開好幾個身形不比她壯碩的女人,貴族夫人湊上前去,情深款款地看著格里西亞,嬌聲嗔道:“暴風騎士,你總算出現了,我差點就以為你不來了呢!”
事實上我是後悔來了……
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努力壓下想將對方無限放大的臉推開的強烈衝動,表面上看來格里西亞非笑得十分的風流不羈,但實際上他卻是花了好大的力氣去調整自己的表情與說話的語氣,“在光明的照耀之下,夫人的邀請就如同光明神溫暖的光輝一般的吸引人,試問暴風又怎麼可能抗拒得了呢?”
就是因為抗拒不了……您們的尊容,所以暴風才會不時翹掉宴會吧。格里西亞暗暗地在心裡補上這麼一句。
此話一出,圍繞在格里西亞身邊的所有女性都以妒恨的目光射殺那名貴族夫人,而對方卻像是一無所覺似的,眼裡所能容納的,就只有眼前的暴風騎士。
看看面目越加猙獰,很有可能會對河馬……咳,是貴族夫人展開攻擊的女人們,格里西亞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為希歐的好異性緣感到羨慕,對一個活了二十四年卻依然維持著處男身的男人來說,被女人團團包圍是一件很爽、男性尊嚴被大大滿足的事沒錯,但若那些女人的等級都與眼前這群女人相同的話,那他寧願窮這一輩子也沒有異性緣。
無視一堆女人朝她丟去的殺人目光,對於能夠搶先在眾多女人前先邀得希歐當自己第一支舞的舞伴,貴族夫人不免感到有些沾沾自喜,無形之中產生了一股優越感。挽起格里西亞的手,幾乎將整個身體粘了過去,貴族夫人一邊吃豆腐一邊嬌嗲地說:“暴風騎士,我們走吧。”
身體有些僵硬,嘴角開始抽搐,在這一刻,格里西亞非常想要甩掉貴族夫人的手,但非常可惜的是,他無法這麼做,而這與暴風騎士的形象毫無關係,問題出在,對方實在抓得太緊了啊!試問作為十二聖騎士裡,體能最弱的他,怎麼有辦法掙脫一個體積足足比他大上一倍的人的箝制呢?
“可惡!居然被穆茱赫瑪夫人搶先了,她到底是用了什麼辦法才讓暴風騎士答應她的邀請啊?”
“對啊對啊,我之前約暴風騎士好幾次了,都不成功,穆茱赫瑪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好奸詐的穆茱赫瑪啊,居然一個人獨占暴風騎士!”
一邊被拖著走,一邊聆聽著從身後傳來的各式各樣的喃喃咒罵聲,格里西亞在捕捉到某人的名字之後,注意力稍稍被分散了,掃了身邊的龐然大物一眼,格里西亞深深的覺得,替這位貴族夫人取名字的人一定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看看對方像母豬一般臃腫……咳,是豐腴的身材,再看看那張與河馬一樣……獨樹一格的容貌,格里西亞深深的認為,『母豬河馬』這名字,實在是再適合對方不過了。
注意到格里西亞的視線,穆茱赫瑪夫人偏過頭來,臉頰微紅地朝前者嫣然一笑,問:“暴風騎士,怎麼了嗎?”
糟,被發現了!
鎮定的回以一個笑容,發揮出太陽騎士睜眼說瞎話的高超本領,格里西亞面不改色地說:“沒什麼,暴風只是在想,夫人的名字非常的有氣質,與擁有相同出眾氣質的夫人異常相配,讓暴風不僅開始感嘆起為夫人取名字之人的先見之明。”
母豬與河馬的氣質。格里西亞偷偷地在心裡為自己的話加上如此的詮釋。
得到格里西亞的『讚美』,穆茱赫瑪夫人笑得幾乎合不攏嘴,一手掩著嘴巴以保留一點形象,穆茱赫瑪夫人語帶笑意地說:“暴風騎士你真的非常會說話呢。”
“暴風所說的一詞一句,全都是發自內心所言,絕無半分虛假。”他可以向光明神發誓。
輕輕地拍了拍格里西亞的手背,穆茱赫瑪夫人柔聲說:“我知道我知道,幾乎所有見過我的人都會這麼說。”
……是都覺得你和某兩種生物很神似,才會有這樣的說法吧?
沒有點破、不想點破、也不能點破眾人話裡的另一層意思,格里西亞在對方堅持自己一定要在『穆茱』與『赫瑪』這兩個暱稱中選一個來叫時,選擇了後者……畢竟對方的容貌遠比她的身材來得招人注目,選擇印象較為深刻的叫法,也是很正常的事。
談著談著,他們終於到達了位於皇宮偏角落的宴會大廳,在看見格里西亞出現的同時,之前在皇宮迴廊上發生的事再度上演——目測約莫十來二十個盛裝打扮的女性生物以萬夫莫敵的氣勢朝格里西亞飛奔過去。
這些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一般上來說,貴族女人不都應該很要面子,舉手投足都表現得非常優雅的嗎?怎麼從這群女人身上,他完全看不見『高貴優雅』這四個字?難道暴風的魅力就這麼大嗎?
疑惑歸疑惑,格里西亞可沒忘了自己自己現在的處境,為了不讓眼前這群明顯是『暴風騎士後援會』成員的女人給撲上,他悄悄地往後退了兩步,還利用河馬夫人的身形優勢擋住自己。
隔著河馬夫人,一個就長相來說足以當他母親的女人對格里西亞拋了個媚眼,嗲聲說:“暴風騎士,我可不可以當你第一支舞的舞伴啊?”
才剛想開口婉轉地拒絕,河馬夫人就已經搶先一步發表自己的意見了,“芭倫夫人,非常的不好意思,暴風騎士第一支舞的舞伴是我才對。”
臉色微微一變,貌似對河馬夫的話心存懷疑,名為芭倫的貴族夫人將視線移到格里西亞的身上,輕聲地問:“暴風騎士,這是真的嗎?”
……我可以說不是嗎?
非常想否認,但這未免太不給面子河馬夫人,甚至有可能激怒對方,進而給希歐造成麻煩,而這絕對不是格里西亞所樂見的,畢竟作為聖殿的活動情報蒐集站,希歐什麼都可以不好,就是人際關係不能不好,因為那會妨礙情報的蒐集,所以格里西亞縱使再不情願,也不得不點頭承認。
“穆茱赫瑪夫人說的沒錯,暴風的第一支舞,的確是已經預先為她保留了。”
聞言,芭倫夫人即使再不情願,也沒辦法多說什麼,只好退而求其次,“那暴風騎士的第二支舞可以留給我嗎?”
“那我要第三支!”
“我排第四!”
“我要第五支舞!”
“我……”
聽見芭倫夫人的話,擁有相同打算的其他女人也不甘落於人後,紛紛搶著當格里西亞的舞伴,至於是第幾支舞,她們根本不在乎,她們所想要的,只有與暴風騎士近距離接觸的機會。
沒想到暴風的行情居然這麼好,連跳個舞也有一大堆女人排隊輪候……格里西亞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了,只答應河馬夫人一個卻拒絕其他人的邀約,未免太說不過去了,難道他只有答應一途了嗎?
為了不開罪這一大票女人,格里西亞最終還是答應了,反正大家都知道暴風騎士愛好自由,即使在舞會中途開溜,也沒有人會多說什麼,打著這樣的主意,格里西亞開始了他和河馬夫人的第一支舞。
與其說是跳舞,倒不如說是被吃豆腐還比較貼切。
用力的握緊格里西亞的手與肩膀,河馬夫人整個人幾乎可以說是黏在格里西亞的身上,而不知道是湊巧還是故意,她頻頻出狀況,有時是拐到了腳,整個胸部往格里西亞的胸膛撞過去;有時則是不小心滑到,為了穩住身體,河馬夫人整個人緊抱住格里西亞的腰身,緊密得幾乎可以說是看不見一點縫隙……簡略一句,格里西亞的豆腐已經快要被河馬夫人吃光了。
縱使用的是希歐的身體,但作為使用者,格里西亞不可能沒有感覺,在這一刻,他深深的覺得自己被侵犯了。雖然格里西亞一直以來都很想被女人侵犯,但問題是,他希望侵犯自己的對像是個既可愛活潑、身材又好的年輕女人,而不是這種與某種動物有著高相似度的高齡女人啊!
格里西亞真的是欲哭無淚了,此時,此刻,他唯一希望的是,第一支舞可以快點結束,然後他再找個藉口溜掉……不,根本用不著找藉口,反正宴會中途突然離席這種失禮的事希歐也沒有少做過!
但很顯然的,光明神並不想放過這個玩弄……咳,是考驗格里西亞的機會,好不容易捱到第一支舞結束了,將河馬夫人甩掉之後,格里西亞在其他的女人圍上來之前快步朝宴會廳的大門走去,卻在離門口只有兩步遠的距離被另一個貴族纏上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纏上他的並不是女性,而是一名打扮得體、目測約莫五十來歲的斯文男人。
“暴風騎士,不介意和我喝兩杯吧?”遞了一個半滿的酒杯過去,斯文男人笑意吟吟地看著格里西亞問。
對於別人所釋放的善意,固勿論是真的想表現出自己的友好還是另有目的,為了打好人際關係,一般上來說希歐都不會拒絕,這點格里西亞是知道的。
畢竟他曾與希歐一同出席過好幾次宴會,見識過對方是怎麼應對這種場面。
默默的嘆了口氣,以眼角余光惋惜地掃了大門一眼,格里西亞認栽地接過裝著紅色液體的酒杯,輕啜了一口之後,揚起笑容緩緩地道:“不介意,你……”
糟了,這個人叫什麼名字來著?
微微頓了一下,只在幾次公開場合與對方打過照面,完全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姓名,而在無法自對方的身上找到任何的相關證明,譬如說紋有名字的飾品的情況下,一時之間,格里西亞也不知道要怎麼稱呼對方,為了避免喊錯名字讓場面變得尷尬,格里西亞決定跳過稱呼。
還在思索著應該說些什麼,對方卻已經先開了口,湊到格里西亞的身邊,斯文男人低聲地說:“非常感謝你之前提供給我的線報,那消息帶給我很大的用處……作為報答,我也告訴你另一件事好了。”
情報交換嗎?
挑了挑眉,被這件事挑起了些微的好奇心,同時知道自己一時之間也無法脫身,格里西亞暗暗地嘆了口氣,一口氣喝光酒杯裡的酒,順手將空酒杯塞給路過的侍者,再從侍者手中放滿酒杯的托盤中拿過兩杯烈酒後,才慢條斯理的開口問:“什麼事?”
瞥了一眼格里西亞手中的酒杯,斯文男人勸告地說:“暴風騎士,奉勸你今晚最好不要喝醉,否則……”停頓了一下,視線掃過幾個盯著格里西亞看的貴婦人,斯文男人繼續說:“會有意想不到的危險。”
也隨著斯文男人的視線移動,映入眼簾的卻是幾個雖上了年紀,但風華猶存,還朝他笑得很曖昧的貴婦人,而在聽見後面那句之後,格里西亞的心頭閃過一絲不好的感覺。
意想不到的危險?什麼意想不到的危險?
腦際閃過一個念頭,為了確認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確,格里西亞轉過頭就想把事情問清楚,但卻發現斯文男人不知在什麼時候不見了,目光環繞整個宴會廳轉了一圈,卻找不到人影,沒有辦法之下,格里西亞只好把滿心的疑惑與不安感壓下。
應該沒關係吧?那個男人的勸告是最好別喝醉,但以他格里西亞•太陽千杯不醉的好酒量,想喝醉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再說,正打算離開的他也不可能會有喝醉的機會,所以總的來說,對方的勸告是多餘的。
……應該吧。
收回目光,不打算再把時間耗在這裡,更不打算讓自己陷入那讓他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的『危險』當中,格里西亞連想都沒想,轉過頭就往宴會廳的出口大步走去,只是太心急的後果,就是撞在別人的身上。
“唉喲!”被格里西亞撞退幾步的女人一手摀著胸口,略顯誇張地低叫:“好痛啊!你是怎麼走路的啊!”
“非常對不起,暴風並非有意的,這位美麗的女士沒事吧?”縱使再不想搭理對方,但礙於暴風騎士的形象以及對方身為貴族的身份,格里西亞不得不停下腳步,朝對方行了一個騎士禮表示道歉。
“暴風?是暴風騎士?”聽見關鍵字眼。原本還氣紅了臉的貴婦人馬上抬起頭來,雙眼發亮的盯著格里西亞看。
被對方的眼神看得渾身不對勁,格里西亞有一種被這女人纏上會非常的麻煩的預感,硬扯開一個笑容,再往後退了兩步避開對方朝他伸來的手掌,格里西亞微笑著說:“若夫人沒什麼大礙,那請恕暴風不奉陪了,對於方才一事,暴風真的感到非常的抱歉。”
話一說完,格里西亞不給對方答話的機會,以比平日還要快上至少三倍的速度,格里西亞順利地衝出了宴會廳,但卻被從後追上前來的貴婦人給攔住了。
吃驚地瞪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大餅臉,格里西亞怎麼也沒想到,這女人的速度居然是如此的快……還是他的速度太慢了?
雖然說他是十二聖騎士裡體能最差……咳,是最不怎麼樣的一個,但應該還不至於差到跑輸給一個普通人吧?而且還是個身寬比他多上一倍有餘的貴族,是貴族耶!
成天不事生產只懂得穿花戴柳比誰身上的飾品比較名貴再不然就是外出交際應酬連短短的一百公尺都要以馬車代步跑個幾步就累得快要斷氣的貴族耶!
若讓他的老師知道,恐怕會氣得擬定一大籮筐的非人訓練來折磨他吧……想到這裡,格里西亞忍不住打了寒顫,為了不讓自己被操得提早去見光明神,這件事絕對不能讓老師知道!
“誒?我居然追上暴風騎士了?看來訓練是有效的!”對於自己能夠追得上格里西亞,大餅臉夫人顯得十分的震驚與興奮,而格里西亞則是在聽見『訓練』兩個字後暗暗地松了一口氣。
原來對方是有訓練過的,並不是他的體能弱得不像話,幸好……不對,堂堂一個貴族夫人幹嘛突然跑去訓練啊?她們出門都有馬車代步吧?
仔細回想剛才所聽見的話,格里西亞在一秒之後得出了一個結論……該不會是為了能夠追上暴風吧?那暴風也太可憐了吧?要被一群母恐龍追著跑……雖然說她們追得上暴風的機率可以說是零。
這一刻,格里西亞為自己並非暴風騎士這一點感到無比的慶幸,誰要被一群上了年紀又濃妝豔抹的肥女人追著跑啊!他只是瞎了,並不是審美觀有問題啊!
完全無視格里西亞那因為使出全力奔跑而顯得有些蒼白的臉,大餅臉夫人非常熱情地挽著格里西亞的手臂,不問過他的意願就率先下了決定:“作為撞到我的懲罰,你就當我下一支舞的舞伴吧!”說完,還不由分說地將格里西亞往宴會廳的方向拖去。
格里西亞徹底的愣住了。
懲罰?這的確是懲罰啊!我好不容易才脫離苦海了,你為什麼又要把我帶回去?我不要啊!
這下格里西亞可說是真的欲哭無淚了,無法拒絕,又跑不過大餅臉夫人,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將自己帶回去那個據溫文男人說有著意想不到的危險的宴會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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