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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暉侍和范統交往中的前提下。
然後暉侍有身體。
暉范好棒!(?
以下正文
「范統──────────────!」
清晨,暉侍清亮的嗓音劃破了寧靜,床上的人被吵醒後不悅地皺了皺眉。
「你知道現在幾點嗎?你不睡我還要睡。」
暉侍這個渾帳,早知道就不要因為他一點溫柔攻勢給他我房間的鑰匙,明天我就去換鎖!
「你還想睡?好啊那我陪你睡。」
不給范統拒絕的機會,暉侍直接拉開棉被鑽進被窩裡環住他的腰。
因為還沒完全清醒,范統沒有踢開暉侍的力氣,只好隨他高興在自己身上調整比較舒服的姿勢。
「怎麼這麼晚就跑來?」
經過暉侍這一番的折騰,范統早已睡意全無,但還是很好奇他為什麼一大早就跑來擾人清夢。
「想你就跑來囉。」
「蛤?」
雖然知道這人說的話八成都是開玩笑的,但心臟還是不爭氣地加快了跳動的速度。
「范統你身上好香,沒聞過的味道。」
暉侍在范統身上蹭了蹭後,開口問道。
「喔大概是這個吧。」說完,范統從衣服內袋裡拿出了個小袋子,「明天月退給我的臭包,他叫我不要放在身上。」
「知道今天我不會讓范統離開我,竟然用香包?」
暉侍小聲說著,音量不足以讓范統聽到。
「咦你剛剛說什麼?」
「沒有。對了,你今天有什麼計畫嗎?」
「月退是有問我早上要不要去東方城看煙水啦……可是我還在考慮要不要去。」
畢竟那邊不歡迎我的人佔了九成,剩下的一成大概是月退。
「好啊,就去啊。」
暉侍的爽快回答讓范統吃了一驚,平常都一直叫他能不要去西方城就不要去,現在卻二話不說地叫他去,完全猜不到暉侍在想什麼。
「可是有一個條件。」
我就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要是他提出什麼太過分的要求我就不去了!反對煙火也沒什麼興趣,只是對月退不太好意思。
「什麼條件?」
「就是白天要和我在一起。」
「就這樣?」
「對啊。」
這種不痛不癢的要求讓人很難相信是那個暉侍魔王(?)提出的條件,畢竟平常暉侍沒事就會黏在范統身邊,趕也趕不走。
范統想了想,這種要求有提跟沒提一樣,答應了也沒關係。
「好啊。」
這時,符咒通訊器響起。
范統扒開了暉侍緊緊纏在自己身上的手,下床去拿放在桌上的符咒通訊器。
「月退?這麼早會有什麼事……喂?」
范統小聲嘟囔了一句,雖然疑惑但還是接通了。
「范統,你有要來看煙火嗎?」
月退的聲音裡透出一絲期待,不難猜出他現在的表情。
「我會去。」
「太好了!你什麼時候到?我去接你。」
范統轉頭看暉侍,很顯然有聽到對話的暉侍用唇語說著晚上。
「我早上才會到,不用來接我也有關係。」
「……莫非白天和暉侍有約?」
「呃……這個嘛……」
感覺月退似乎有點失望,范統頓時有點猶豫要不要說實話。
「算了,你來我就很高興了。晚上見。」
月退十分快速的切斷了通話,范統連回話的機會都沒有。
「怎麼了啊月退……」
「我們出去吧范統───」
暉侍突然從後面把整個人掛在范統身上,范統嚇了一跳卻沒有感到壓迫,因為暉侍並沒有將重量壓在他身上。
「不要去哪?」
范統對於暉侍偶爾像是小孩子的舉動感到無奈,卻也還是乖乖地讓他掛在自己身上。
「嗯……我想想喔,先吃早餐吧!我自己做的喔。」
暉侍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雖然不是第一次吃到暉侍煮的東西,但范統還是覺得有點高興。
范統整理好儀容,正要和暉侍一起步向暉侍閣時,暉侍看到了他腰上的噗哈哈哈。
「今天我會保護你,所以武器不需要帶在身上吧?」
「咦?可是……」
就這樣把他丟在家好嗎?雖然他幾乎都在睡覺,可是還是不太好吧?
「不要帶啦∼不要帶啦∼我怕我等等會不小心燒了它。」
慢著!這是犯罪宣言吧?明明前半段是撒嬌,後面怎麼就變成威脅了?喂,噗哈哈哈有人要燒了你耶,不用起床做點什麼表示嗎?
雖然不知道暉侍對上拖……咳,噗哈哈哈誰的勝算大,但會有很大的機率會波及到自己,所以范統還是將掛在腰上的噗哈哈哈拿下來擺在桌上。
「這樣你傷心了吧?」
「嗯,我最愛你了∼」
「!!!你為什麼能若無其事地說出這種話啊?!」
「我愛你可是只對你說喔∼」
「……」
去暉侍閣吃了暉侍親手做的早餐後,暉侍就提議要在城裡到處晃一晃,於是兩人就漫無目的的在街頭閒晃。
「范統。」
「嗯?」
「我想牽你的手。」
「要!」
雖然他們已經交往了不短的時間,但這種要求還是第一次,而且還是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范統想也不想就拒絕。
「為什麼?我們不是情侶嗎?」
「可是在這人煙稀少的地方,兩個女人牽著腳怎麼看都很正常啊!」
「我不管!誰管那些人怎麼想!」
不顧范統的抵抗,暉侍硬是牽住了他的手。
「你的形象呢?」
發現看往這裡的視線增加了不少,范統很為難,但暉侍依然故我的走著,無視那些視線。
「反正我以前也常常牽著音侍到處晃啊,不會怎樣啦。」
聽了這句話後,范統覺得很不是滋味。
「喔這樣啊,那你去牽音侍的手就好了啊,突然換對象居民們會覺得很奇怪吧?」
「莫非你在吃醋?」
暉侍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還將普通牽手改成十指相扣。
「我……我才沒有喝醬油咧!」
范統臉上的微紅,清楚地顯示了他的口是心非。暉侍看了他的反應,笑而不語。
接近中午時,兩人看到了前方有個熟悉的身影,正在攤子前東挑西選,神情看起來有些困擾。
「珞侍。」
范統主動喊了對方的名字,聽到聲音的珞侍轉過頭來,看到兩人時就愣住了。
「唷珞侍你在這裡做什麼?」
讓珞侍回神的是暉侍,笑臉盈盈地問著,像是根本沒注意到珞侍一直盯著兩人牽著的手。
「我……我隨便看看。」
「可是你剛剛很像是認真看看耶?」
其實我是想說你剛剛看起來不像是隨便看看,不過顛倒之後意思好像差不多……?
范統看了看攤子,發現是在賣毛筆、符紙之類物品的攤子。
珞侍的反應讓人一目瞭然,完全是謊言被戳破的樣子,臉微紅,不敢和兩人對上視線。
「該不會是在挑禮物吧?」
暉侍問道。
「我……對啦!我在挑禮物啊!不行嗎?」
「有人說你行啊。」
都當了東方城少帝了,怎麼臉皮薄這毛病還沒治好啊?
「要給誰啊?是給葛格我嗎?」
想也知道這麼不要臉的是暉侍。
「才不是。」
「應該會是我吧?哈哈。」
范統本來只想開個玩笑,但看到珞侍臉變得更紅,他就知道不妙。
真的假的?!真的是給我的?為什麼要突然給我?今天不是我的生日啊,還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節慶?
「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珞侍飛也似的逃離了。
「啊珞侍等下……已經看的到人了。」
「真是可愛的孩子。」
對於暉侍的反應,范統已經完全不想吐槽了。
「珞侍到底為什麼要送我牲禮呢?」
這反話也未免太糟糕!原來禮物的相反詞是牲禮嗎?
「是什麼普通節日嗎?」
「……你真的不知道?」
暉侍的心情十分複雜,有點想笑卻又感到無奈。
「知道什麼?」
「今天是七夕啊。」
「這裡也有在過七夕?!」
從暉侍嘴裡說出這個詞其實不意外,畢竟他曾隨自己回到原先世界過。但珞侍送禮的舉動竟然跟這個詞有關,這是范統想不到的。
「其實這裡的七夕傳說跟你原先的世界有點不同。這裡是牛女和織郎。我當初知道之後也嚇了一跳。」
「不就只是性別對調了而已嘛!」
「不過慶祝的方式大同小異,這裡是送禮給對自己而言重要的人。」
「咦那珞侍是……?」
「大概是因為你是他重要的朋友吧。」
「是這樣嗎?」
因為暉侍把幻世七夕的定義講的很模糊,所以范統也不知道幻世的七夕送禮給朋友是不是稀鬆平常的事,但也只能這麼想了。
「你為什麼要帶我來市中心啦?」
午餐在餐館解決後(自然是暉侍請客),暉侍帶著范統來到郊外。
「不覺得這裡風景優美、空氣清新、遠離塵囂嗎?」
「會。」
「沒有啦,其實只是想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和你說說話。」
兩人並肩坐在草地上,范統看著凝視著遠方的暉侍的側臉,其實心中一直有個疑問,暉侍到底喜歡自己哪一點,自己雖然長得不醜,但也沒有英俊到哪去,唯一的專長是不實用的算命,又有著一張被詛咒的糟糕嘴巴。
暉侍對自己的感情是真的這一點范統非常清楚,自己受暉侍吸引情由可原,但暉侍為什麼會被自己吸引卻怎麼想也想不透。
想到這裡,心情就不禁有些鬱悶。
「我剛剛不是說幻世的七夕是要送禮給重要的人嗎?」
沉默了一會兒的暉侍開口說道,但眼神卻還是遙望著遠方。
「嗯。」
「那你有要送我什麼嗎?」
「我在說什麼聰明話啊?七夕送禮的事我是以前就知道了!」
「這麼說也對。」暉侍輕輕地笑著,從懷裡拿出一個精緻的小錦囊,「這是送你的七夕禮物。」
「……謝謝。」
范統接過錦囊,有點沉,卻又不會很重。
「這是什麼?」
「你打開來不就知道了嗎?」
「裝什麼神秘……」
范統拉開錦囊封口的繩子,拿出了裡面的東西。
是個流蘇。用著各種不同顏色所編成的流蘇,編法也跟東方城發的流蘇不一樣,比較繁瑣。而且還串著幾顆晶瑩剔透的小珠子。
「我想了蠻久都不知道要送什麼,最後還是覺得自己做的東西最好,就編了條這個,雖然不是很實用啦。」
一直看起來游刃有餘的暉侍,現在看上去有些不安。
「很醜,我很討厭。」
「有時候我真的覺得你那張嘴挺煞風景的。」
暉侍話雖如此,臉上的不安卻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輕鬆的笑容。
「其實我做了兩條,另一條在我身上,這樣別人就會知道你是我的所有物。」
暉侍微微地,更正,是不安好心地笑著。
這個人的獨佔慾到底有多強啊?還要昭告天下。
范統心中抱怨歸抱怨,但臉上卻是幸福的笑容,剛剛的鬱悶也一掃而空。
「范統……」
暉侍往范統身上靠去,雙手還住了他的脖子,頭擺在頸窩處。
「啊你幹嘛!」
范統突然感到一股痛楚,原來是暉侍在自己的鎖骨咬了一口。
「因為看起來很可口,所以就情不自禁咬下去了。」
暉侍一副無辜的樣子,好像什麼都沒做一樣。
被咬的地方傳來陣陣刺痛以及麻麻的感覺,范統皺了皺眉。
「你咬這麼小力不會痛啦。」
「喔所以要我再大力一點?」
「是!」
「好啦,我知道你是說反話。我輕輕地咬就可以了嗎?」
話一說完,暉侍又湊近范統,幾乎沒什麼用力地啃咬著剛剛大力咬的地方。
「不會癢……要這樣……」
「這是反話呢?還是實話呢?」
「真的不要……嗯……」
暉侍啃咬的地方,不再是剛剛的痛楚,酥麻取代了刺痛。一股奇妙的感覺在全身流竄著。
雖然隱約知道暉侍接下來要做的事,但范統卻無法認真的抵抗。也許是自己完全信任他,又或許是自己也有所期待,所以雙手雖然是做著推開他的動作,卻沒用上半點力氣。
「你沒準備的七夕禮物,范統,就用你的身體來抵吧……」
一行人站在聖西羅宮前。
「月退,你不是說范統會來嗎?」
珞侍問著站在一旁的月退。
「他自己說晚上就會出現的啊……」
「拖把的主人該不會是迷路了吧?」
「白癡,他都來過這麼多遍了怎麼可能迷路,他又不是你。」
「啊老頭你好可惡!罵人白癡的人自己才是白癡!」
「哼,白癡就是白癡。」
「死違侍我在跟老頭說話你插什麼嘴?想打架嗎?」
「音侍,今天不可以吵架!」
「小柔∼對不起!」
「殿下,你真的不坐我替您拿的椅子嗎?」
「我說了我不需要!而且你真的要拿的話也是先拿給恩格萊爾!」
「可是他看起來不需要……」
「我也不需要!」
「雅梅碟!你又在幹嘛?不是叫你要認清楚自己的主子嗎?」
「可是伊耶!那爾西比較像是皇帝啊!公文都是他在處理……」
「閉嘴!不要再提醒我我們西方城有個不像皇帝的皇帝!」
「恩格萊爾畢竟還是孩子啊。」
「閉嘴死老頭!」
這時不遠處的空地上,憑空出現了兩個人影。
「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
映入眾人眼簾的是滿臉春風的暉侍,以及臉上有著不尋常紅暈再加上衣衫有些不整的范統。
月退看向了范統敞開的衣領,頓時睜大了眼,隨即神色黯淡。
綾侍、璧柔、伊耶、雅梅碟馬上露出了啊原來如此的表情。
那爾西、珞侍、違侍表情都十分複雜,音侍、艾拉桑則是完全沒搞清楚狀況的樣子。
「你們去做了什麼啊這麼晚到。」
什麼都可以問,就是不要問這個啊音侍!
在場大多數人都在心裡喊出了相同的心聲。
「我去領了范統送的禮.物啊(笑)。」
暉侍燦爛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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