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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lam91818 於 2011-6-17 00:42 編輯
[總覺得要加個提醒會比好]
[這文是虐文+悲文喔,期侍甜文和惡搞的請按左上的「回上頁」]
第二篇創作,請多多指教~!
格式及感覺都是從卷十番外「靛色的萬華鏡」學的,如有不好很抱歉!
CP是暉那,想寫兄弟很久了!
如果都可以的話請住下看~~
修葉蘭:
上一次給你寫信是何時?久久沒給你寫一次信,你一定覺得我沒有掛念你。的確,寫信這些麻煩事不是我的風格。所以,就當我是突然想給你寫封信吧,雖然你不會收到。
前幾天,長老派我去當恩格萊爾的侍讀。
對著可說是奪去應屬於我們的恩格萊爾,按理說我應該很恨他。但當我看他時,望著他那雙失去視力而變得黯淡的雙眼,我恨不起來。
我知道他奪去了我們的地位,讓我們在西方城成為沒用但身份敏感的孩子。但我看著他時,我只知道,他跟我們一樣,是被長老們利用的不幸的孩子,是棋子。
但我沒表露太多,洩漏太多情緒會令長老猜疑。我只是做一個侍讀的責任,讀恩格萊爾想聽的書。
你何時回來?
*
初來到東方城,一切都令修葉蘭覺得很陌生。
不是因為素未謀面的環境、人們,而是感情。
和他有關係的人,一個都不在他身旁。
在時間停止的空間待了十年,讓他比其他同齡的孩子都要早熟。
也許是這樣才會覺得感傷吧?修葉蘭苦笑。
渴望的自由就在伸手可及之處,但他對一個人的思念,令他始終不能掙脫長老的控制。
那個人,有著和他相近的臉孔、瞳色、嘴唇。甚至髮色在未染前也是一樣。
過了幾個月,修葉蘭總算是適應了東方城的生活。適應過後,就要開始探聽東方城保留的那一半沉月法陣。
再過一個月就有比武大會,要在比武大會上受東方城高層的青睞不是難事,畢竟他自身的實力早已到紅色流蘇。
若不能混入神王殿,就等沒機會接觸沉月法陣,也就等於不能回去見那爾西。
那爾西,那個修葉蘭掛在心上的名字。
明明忘了,就可以自由。
*
修葉蘭:
這裡一切如常,我很好。
讓恩格萊爾選一本書,照著上面來讀。他有好奇的地方我就以要他教我劍術來換取他想要的答案。
一切一切,都是不斷重復。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恩格萊爾的眼裡有著看得見的、令人窒息的絕望?
連他眼眸裡的空洞陰鬱也從沒消退。
我慶幸他看不見,看不到我看著他時的眼神。
我知道我對著他,我會不自覺地露出同情,和一種不知名的情緒。
和長老長年累月的周旋,讓我學懂了隱藏自己的情感。
恩格萊爾永遠都不知道我想殺他,而我想殺他的原因是如此的……不是因仇恨而發出的。
我知道這很扭曲,可是我不能控制。
*
修葉蘭抬頭看著神王殿,內心是說不出的複雜。
只要我好好把握時機,把沉月法陣一點一點地偷出來,就可以換取自由了吧?
連同那爾西的份兒也一併換回來。
修葉蘭有想過自由後,他和那爾西要找個無人自曉的地方,靜靜地過享受久違的自由。若果夜止沒發現他是探子的話,甚至考慮把那爾西接過來東方城一起住,擺脫那黑暗的西方城。
可是,在看不見盡頭的路上,他實在不敢作出太多的承諾。
就連最初對那爾西的承諾,也未必實踐得到。
其實,那爾西的樣子怎麼樣,他都不太記得了。
被奪去兄弟之情的他,只知道那爾西是他心上最思念的一個。做這麼多,那麼努力,只是為了他。
但是,情感的一角卻不斷對他呼叫,叫他快點忘記那爾西,以換取伸手可及的自由。
對啊,明明自由就是這麼的近,但為何又是在最遙遠的距離?
明明是最親的一個,血脈相連,為什麼會想狠得下心忘記他?
明明是最愛的一個,朝思暮想,為什麼總是不能在一起?
修葉蘭嘆了一口氣,就這樣,以「暉侍」的身份」正式開始他的戰爭。
為最愛而戰的戰爭。
*
修葉蘭︰
今天,我想法找來了蜜果。你一定知道是什麼吧?
這是恩格萊爾好奇的東西。我想,人總要對別人好一點吧?
蜜果是夜止特有的東西。你有沒有吃過?
我也買了一個給自己。
吃著蜜果,總覺得,吃著夜止的東西,就像你就在我身邊一樣。
真奇怪啊。書上說蜜果是很甜很甜的一種水果,為什麼我吃的這個會有一種說不出的苦澀?
騙人的,就像你騙我很快會回來一樣。就像當初你說會很快回來一樣,都是騙我的!
騙人也要有個譜。到現在已經多少年了?我只讀到你信上的隻字片語。
不過,你連我的信也收不到,一定比我更難受吧?
我一直都在想,我會不會在睡著的時候,靈魂飄了出來,飛向在夜止的你的身邊,陪伴你?
你有感覺到嗎?
我是這樣的掛念你。
*
修葉蘭有時會從夢中驚醒。
有時是被惡夢嚇醒。在夢中,他總是看到那爾西。
夢見被長老折磨的那爾西,傷痕累累的樣子,很是令人心痛。那次是修葉蘭被嚇得最厲害的一次。
但更多的是,看見落寞的那爾西。那個那爾西眼中所透出的孤獨和悲傷,比起看見他滿身傷痕更讓他心痛。
因為,那悲傷和孤獨,都是他的責任。
有兩個夢他記得特別清晰。
一個是當初他和那爾西分離的情況。童稚的那爾西是多麼的惹人憐愛,眼裡盡是對修葉蘭的不捨。
一個是他看見那爾西在雨中凝望灰黑的天空。那爾西的臉龐他看不清,但他清楚看見,一滴接一滴的淚水沿著那爾西的臉頰滑落下來,和他有著一樣的眼眸裡透著悲傷和孤獨。
那雙閃著不捨的眼眸,和盛著淚珠的寂寞眼眸,都是修葉蘭最不能忘記的影象。
他很想替那雙童稚的眼眸抺去不捨,以最溫柔的聲線跟那爾西說︰「我就在這裡。」也很想抺去那熾熱的淚,撥開眼裡的悲傷,對那爾西說︰「對不起。」
可是,這些都是他做不到的事。
除了被夢驚醒外,修葉蘭也總是覺得,有種莫名的感覺在他身旁,輕拂著他身體每一吋。
很舒服的感覺,卻總是有一絲淡淡的哀痛。
是那種失去至親的痛。不知為何,修葉蘭就是能感覺得到。
這種感覺纏繞他很久了,他不知道為什麼。對音侍、綾侍旁敲側擊,問他們有沒有類似的感覺,他們都說沒有。
不過,綾侍在他轉身準備告辭時,說了一些令他很在意的話︰
「暉侍,你知道嗎?聽說精通符力的人會有種特別而且難用的符,是可以令自己在意的人感受到他的情感,不用有使符的能力也可以做到。你會不會是勾引了哪個女孩,讓她對你放出她的情感?」
那時是怎樣回覆綾侍的,修葉蘭已經不太記得了。因為這不重要。
精通符力的人……在修葉蘭認識的人裡,符力高強的人有不少。不過,會對他放出這種哀痛的情感,他再也想不到第二個人。
那爾西。
那爾西和他都是西方城和夜止的混血,所以他們兩個都該懂得術法和符咒。不過,修葉蘭在武藝上比較好,也比較精通魔法和邪咒。那爾西倒是符力的好手,經常把符力混在魔法裡使用。符力的運用也很令人滿意。
這種來自那爾西哀痛的情感,如此輕柔,如此刻骨,總令修葉蘭愧疚。
明明那爾西是這麼的思念他,明明那爾西是如此的盼望他回去,明明自己答應了那爾西會很快見面,他卻不斷在「忘記」和「不能忘」的情感中掙扎。
很想很想把那爾西忘記,一直都想把那爾西忘記,卻總是無法忘記。
越是想忘記,就越是記得清晰。
*
修葉蘭︰
我殺了恩格萊爾。
我實在是承受不了他眼裡充斥的陰鬱空洞。明明如此漂亮的天藍色眼晴,為什麼要染上如此令人沮喪的顏色?
長老當然是很生氣。最後的結果,是要我替代恩格萊爾,成為西方城眾人的精神支柱。
你應該知道,長年被長老束縛的恩格萊爾,只是一具用以儲存王血的器具,一個木偶。
他連自己想要也不敢去追求。很小的時候就不會痛,然後放空自己,完全不在意,那怕那是他的身子。每次看見他時,都是那樣,蒼白而脆弱,傷痕累累。
我殺了他,對他來說,應該是種解脫吧?儘管我知道他會很恨我。
可是,我什麼時候才能得我的解脫?我解脫的同時,你也理當解脫了吧?
是不是,你回來之時,我們就可以解脫?
是不是,要開點什麼條件,你才肯快點回來?
兒時你不是要求我叫你做哥哥嗎?
我答應你,你回來之時,我就親口叫你一聲「哥哥」。
好嗎?
*
從夜止被帶回來西方城,已經有兩年了。
「暉侍」也失蹤了兩年了。
現在在聖西羅宮的,是完完全全的修葉蘭。
那個依然失去弟弟的修葉蘭。
長老們的威脅,從以前開始就不能對修葉蘭構成什麼成效。唯獨是當這個威脅牽涉到那爾西時。
狡黠的長老們當然知道這點,所以當他們發現普通的威脅沒效時,就把那爾西給扯出來。
同樣的時間靜止空間,同樣是聖西羅宮,在修葉蘭面前的,是近十年沒見的弟弟。
一樣的眼晴,一樣的髮型,一樣的輪廓,眼晴裡流露的寂寞,眼眶內打轉的淚珠……一切的一切,都證實了在修葉蘭的,是貨真價實的那爾西。
看著面前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龐,修葉蘭只可以什麼都不做,靜靜地望著那爾西,彷彿是要把他的臉孔深深地印在自己的靈魂深處。
他伸出手,想要解碰面前的這張臉龐時,被時間靜止的結界阻擋,手不能如願地撫上那爾西的臉。
連替他抺去臉上的淚珠,修葉蘭都覺得困難無比。
當他發現自己的無力為力時,他已經發現,臉上滿是滾燙的淚水。
千千萬萬的話想說,但當化為言語時,只有一句話可以道盡所有。
唯一一封是出自真心,沒有燒掉重寫的,給那爾西的信,其實最重要的,只有三個字。
修葉蘭提起筆,在這三個字上寄託了他無比的思念。
「我愛你。」
*
修葉蘭︰
記得我們小時說的一番話嗎?
我問你,哥哥是不是像那些三天後就走的僕人一樣。你告訴我,你不會跑走。
那為什麼,現在你會留下我,自己一個先走了?
我一直一直都在冰冷的深宮等待你的消息。兩年來一點消息都沒有,難得總於有了,卻告訴我你已經死了。
這是騙人的,對吧?
我一直確信你會回來,我一直在等。
其實我很怕,為什麼現在又只剩下我一個人?
每次從夢中醒來,我都很怕。夢裡有你在我身邊,很真實。醒來,就發現你不在了。
每次都讓我打從心底地害伯起來。
為什麼你知道我害怕寂寞,又要拋下我一個?
這個問題,永遠都沒有答案。
但有一句話,自你十年前離開我,我就想說,現在說恐怕太遲了。
我愛你,哥哥。
後話:
這文其實可以用一晚時間寫好,一個晚上就寫了三千多字。(死)
一直都很想寫暉那的故事。看到卷十的番外「靛色的萬華鏡」後,感觸很多,也更了解暉侍和那爾西之間的情感瓜葛。唉我也知這文沒什麼啦我很努力表達到那種思念的了啦(被扁)
這種一段文字一段信是學「靛色的萬華鏡」的排版的,個人覺得很能帶出兄弟之間的掙扎和愛。
有友人跟我說我上篇文不夠「激烈」,然後我跟她說,下篇(也就是這篇),兩位連接觸也沒有喔~
哈哈,總之是這樣子吧~有什麼意見的請提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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