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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莉絲小姐--!您的包裹--!」
基辛格首都時間,晚上八點。
郵差的聲音劃破了首都內富人的居住區,腳踏車伴隨著輪胎煞車時尖銳的聲音而停下,郵拆迅速的取出一個長寬各約10公分,扁扁的包裹,站在一間華麗而不庸俗的巴洛克式建築前。
碧莉絲從建築內走出,在郵差的單子上簽名後,接過包裹,跟郵差笑了一下,然後腳步優雅的回到他的家中。
郵差受寵若驚的呆了一下,直到地處南方的基辛格王國特有的暖風拂過他的臉龐,才猛地驚醒,騎著他的腳踏車消失在對街的轉角。
但,如果郵差知道那小小的包裹內裝的是甚麼,他大概不會呆在那,而是立刻轉身就走。
那個小包裹內裝的是一對撲克牌。
兩張染血的Ace和K。
血的主人,就是今日早晨與碧莉絲賭的路易男爵,上頭還留著若有若無的溫度,和濃的化不開的血腥味。
並不是只有殺死路易男爵的牌獲得如此「恩寵」,若有人有幸進入碧莉絲的「收藏室」,那麼只要一打開門,就會有一股直沖腦門的血腥味,門內則是掛滿三百來張染著在死亡賭局上失利者的血的撲克牌,標本似的釘在牆上。
「啊啊--還是這裡的味道如此令人迷醉呢......嘻嘻。」
碧莉絲把Ace跟K釘上牆壁,在十坪左右的房間內深吸一口氣,臉上有些醉酒的潮紅。
「可惜,有趣的事做太多就不會有趣了吶。」
語氣夾雜著幾絲落莫,關門,離開這令人倒盡胃口的房間。
不要說碧莉絲變態,死亡賭局的彩金雖然多的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像,但其「刺激」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像。
看來得先說說死亡賭局的規則。
死亡賭局的規則與一般的德州撲克無異,但酬碼上多了一條「命」,而且是強制性的,一條命以一百萬金幣做計算,酬碼先輸盡的人背上的魔法捲軸會被引爆,勝利者可以選擇是由工作人員還是自己親手殺掉失敗者,允許加碼,但必須以身體的部位來換--如,一隻手四十萬,一對眼珠五十萬,賭桌上把價目表寫的清清楚楚,而且,死亡賭局的工作人員管剁不管醫,傷口會不斷的流血,直到賭局結束,才會有祭司幫勝利者醫療傷口。
以肢體換籌碼的規則理論上是如此,實際上也是如此,要知道,死亡賭局自開辦以來,最不缺的,就是錢和瘋子,最壯觀的一次是在一在三十年前,對賭的雙方,各自把一條手,一雙腿,一顆眼珠伴隨籌碼血淋淋的放在賭桌上,傷口不斷湧出的血將地板上滿妖豔的紅色,最後雙方都禁不起大量失血,雙雙倒斃在堆滿籌碼和肉塊的賭桌。
在這種變態的規則之中,若不培養一些嗜好--管它是甚麼噁心的嗜好,如果不這麼做,遲早有一天會在賭局上瘋掉,因此碧莉絲會蒐集這些撲克不是沒有道理的。
離開了收藏室的碧莉絲,踏著愉悅的步伐回到自己的臥室,在軟綿綿的雙人大床上,沉沉睡去。
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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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十點,光明神殿審判所。
新任的審判小騎士,面目十分俊朗,兩眉間的嚴厲與雷瑟相同,他正坐在審判騎士的位置上,實習審判犯人,但其散發的氣勢,只比雷瑟˙審判略遜一籌,而且比雷瑟還要來得從容不迫。
「根據十一次行竊,並在行竊逃亡時傷害多人......判,斷手,並五年之有期徒刑。」
椅子上的審判小騎士冷冷的吐出這句話,然後緩緩從桌子裡拿出夾蛋的三明治,就這樣吃了起來。
在兩邊的聖騎士走上去施刑,綁在十字架上的彪形大漢嚇的冷汗直冒,嘴裡猛罵:「你,你這個臭小子!老子我第一次「借錢」的時候你還在娘胎裡吃奶,今天你要斷,斷你爺爺的手!?混帳!你這個沉默之鷹的孽種......」
「啪喳。」
審判小騎士右手用力一捏,三明治裡的蛋爆出。
「......你剛剛說甚麼?」
從黑色瀏海裡射出的目光彷彿有接近冰點的溫度,把兩名聖騎士和犯人凍結。
殘留在犯人嘴裡的話在此時流了出來:「孽,孽,孽種......」
「很好。」
審判小騎士放下三明治,腳下發出有節奏的聲響,走近犯人,仰頭以接近絕對零度的瞪著犯人,犯人在此時結凍,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兩邊的聖騎士識相的退開,他們工作了這麼多年,心中頭一次為來這裡的犯人祝福。
「沉默之鷹的孽種,是吧?」
黑袍兩邊配掛的雙劍在此時緩緩抽出,一把劍是按照審判神劍的大小,重量打造的騎士劍,令外一把是一把劍柄為鷹頭的細劍。
兩把劍的寒芒只露出不到一秒鐘,審判小騎士的手腕一動,劍化成一道劍幕,俐落的將犯人的手掌斬斷,與手腕分家。
犯人殺豬似的發出一陣慘嚎,就這樣昏了過去。
但他不知道,惡夢,才剛開始罷了。
審判小騎士看了看不斷冒血的手,叫了叫旁邊的聖騎士:「用鹽水潑醒他。」
冰涼的鹽水打在犯人身上,有一部份潑灑在他的傷口上,剛剛痛昏,現在痛醒。
「醒了嗎?」審判小騎士將騎士劍劍尖頂在他的脖子上。
「醒,醒了!」
「嗯。」
手腕再動,斬落在犯人的手肘上,像菜市場上跺雞的小販,將關節狠狠的斬斷。
淒厲的哀嚎,瞬間衝擊每個人的耳膜。
審判小騎士的雙劍在空中一頓,劍身往中間一斜,在犯人還來不及昏迷之前,再度斬落。
六塊肉,沾滿紅色的顏料,橫臥在冷冰冰的石板地上。
旁邊比較膽小的祭司遮住了眼,不敢再多看一眼。
看了都覺得感同身受啊......
「哼,」劍入鞘,審判小騎士轉身回到審判桌前:「押入牢房。」
祭司趕忙把犯人的傷口醫好,然後讓聖騎士將犯人拖出去。
這下子,偌大的審判所,只剩下審判小騎士一個人,但他聽著空蕩蕩的風聲,一邊嚼著他的早餐三明治,一邊看著剛剛他親手斬落的六塊肉。
若論膽量,恐怕審判小騎士比雷瑟還要略勝一籌。
「唉......修......」不知從何處出現的雷瑟扶著額,踏步走進審判所:「你的個性來當下一任審判騎士,到底是好是壞......?」
「啊,老師。」被雷瑟稱為「修」的審判小騎士自動忽視他老師的問題。
「修啊,我問你。」
「老師有甚麼問題嗎?」
「你當了兩年的見習審判騎士,最想審判的人是誰?」
修把手裡的最後一口三明治吃下肚去:「最想審判的人......?
格里西亞˙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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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很久很久沒發文的黑雪)
等等,不要丟臭雞蛋!!
黑雪我的學校早一個禮拜放暑假,所以黑雪我從今天起開始放暑假了∼∼(灑花)
吶,以後大概會是一周一更,一更五千字以上(我瘋了嗎我),看西洋棋還是神仇比較有靈感就更哪篇......(被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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