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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章，娜兒妲】
那天，我做了一個夢。
悲傷的夢……那是，我變成了里克。
一直呆在黑暗的深處，身旁的人都不會回話……什麼都沒有的、深淵。
在一切都是黑色的世界中……看到了一滴一滴的水狀物從上滴下，於是自己就毫不厭煩的看著它從上而下……一直看著。不知不覺下方的水已集合成一個大湖。
已經呆了多久，自己也不知道。
只知道，一切都是一片黑暗。
────多麼悲傷。
「呼！」
被悲傷的情感驚醒，我愣在那裏良久。
「……是夢。」
像是安撫自己般的喃喃，我望向時鐘。
「喔……五點半……」
甩了甩頭，我快速起身……並咬了根藍莓棒棒糖，攝取糖分應該可以讓我的心情好一點……應該。
一邊換上制服，我查看了下書包然後不管現在是不是連門都還沒開就走了出去。
「……嗯？」
一走出家門就看到……呃，我家鄰居的女子。
「我以為妳不會那麼在意……一些事情，畢竟妳曾是十二聖騎士。」
……昨天的事情，她也知道？
「是的，我是十二聖騎士，但是原諒每一個染上黑暗的靈魂……是太陽騎士的責任不是麼？」
「據說妳並沒有遵守過。」
……
……嘖。
「我也是會的好嗎！」
「嗯……我相信妳會的。」
她回了個含糊的答案，然後輕笑著步過我身旁。
「……宏，就拜託你照顧了。」
她家裡的那個男孩？
望著她的背影……我愣了良久。
「……太陽你怎麼了？」
嗯？
注意到大地的問話，我頓了下，「什麼怎麼了？我沒怎麼了啊。」
「……」
被褐眸緊盯著，雖感到不自在但是我還是回了句，「什麼啊、幹麻看著我！我什麼事都沒有喔！」
「我什麼都沒說。」
「……」
這不就變成我自招了嗎……算了。
我撇撇嘴，然後快速的把坐位整理好，她就來了一個問句。
「吶、太陽昨天你到底是幹麻？審判很生……呃。」
聽到在我後方的教室打開的聲音……我不禁一陣惡寒。
幸好因為從右方轉過頭面對大地而且背對門，但是……我該慶幸還是悲嘆呢？
雖然感到後方的越漸越冷的低氣壓，但我完全不想轉過頭。
「……太陽。」
來了！
都還沒來的及轉看見那人的臉，就直接被抓住手腕拖出去。
在被硬拖出教室門的那一刻，我看到了大地幸災樂禍的表情，還緩緩揮著手表示”助你好運”……幹。
臭大地那什麼臉啦────！！
看著眼前緊抓著我手腕的那身影，我不敢想像他現在的表情。
「呃、呃，審……」
「不要說話。」
……呃！！
審判生氣了！絕對！
以往的重低音更加沉重，我不禁倒吸口氣。
「那，」
終於轉過身來的黑髮少年只不過短短的說了一個音、就令人下意識的屏住呼吸……咳，我沒有害怕他！
「妳昨天去了哪、做了什麼事，一一給我從實報告。」
……果然還是昨天的事情啊……
「……我昨天……」
含糊不清的言語讓身前的低氣壓更冷，我忍不住看向旁邊。
「看著我，太陽。」
……
「……好嘛你要我怎樣啦！我不過就只是去做任務而已啊！公司的任務！」
忍不住大吼出聲……雖然知道眼前那人就是審判，但是……我心情也很糟啊……
……等一下！我做了什麼！？
……
啊啊啊啊啊啊！那人是審判耶！！我竟然吼他！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怎麼辦啦────
「……？」
過了良久、眼前的人都還未說話……讓我忍不住把視線往上移一些……欸？
黑色的眸透露出不甘、驚訝和錯愕的情緒……蹙緊的眉也令人質疑他是從前那個不管聽到什麼話都面不改色的審判騎士。
「審、審判？」
驚詫的望著現在高我一顆頭的少年，並小心翼翼的詢問著……他怎麼了？
「……沒怎麼了，告訴我詳細內容。」
……
……我為什麼要提醒他呢……
在心中深深嘆了口氣，我無奈的將一切都告訴眼前那人……雖然把里克那部份去掉了，反正……大家都會說那是任務所以消滅他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吧。
可是、可是我就不想嘛。
就算是任務……就算是任務，我也希望能把他留下來啊！死亡之地的出現又不是他的錯！是那個殺了很多孩子的人的錯吧！
反正……這件事情，只要我自己知道就好了。
若是聽到的必是責備，那我還不如別說。
「……就這樣。」
「……」
三黑的……呃，因為制服的關係現在只有兩黑吧……兩黑的少年沉思起來，然後瞧著我看……呃？
「幹、幹什麼看著我？」
慎重的回望，我很努力不露出異樣。
「……詳細內容就這些？」
表情認真的點頭！
「真的嗎？」
……認真、點頭！
「是嗎……？」
……
「……啊，幹麻要我一定得說出來？反正大家都是會以”對的事情”的角度來看吧？」
最後還是忍不住招了……唉，我到底是哪一天才能騙過審判啊！
「妳說就對了。」
結果還是要說啊……我嘆息。
好看的臉孔愈聽愈沉重，我緊盯著他的表情，困惑的。
「……說完了。」
「我覺得……妳做的沒錯啊。」
我已經知道他接下來會說什麼了……呃？
咦？
他……說什麼？
「雖然任務是這樣規定，但是創造那個死亡之地的人才是真正的罪該萬死吧。」
……自從昨天以來，沒有人這麼說過。
「……我以為，你也會像別人一樣……說那才是對的，畢竟你是嚴厲的審判騎士。」
以微微怨嘆的語氣說著，我望向他。
他嘴角揚起小小的幅度，像是帶點趣味的，他說。「即使光明神提醒我們必須處處不忘光明神的嚴厲，但只限於犯過罪惡的人啊。」
我瞇起眼睛，笑了。
「呵∼∼什麼嘛，原來是這麼小的事情啊真無趣。」
咦？
我……我是不是聽錯了？
剛剛那是……大地的聲音嗎？
「大地？」
看來像是喃喃自語般，我說的卻是方圓十公尺剛剛好都可以聽到的聲音。
「喔？終於發現到我們了啊！」
們？
各色的身影從身旁的樹後走出，我傻了傻，然後不可置信的喊道：
「你們！」
沒錯，自從來到這裡後的所有聖騎士都在！難道……
「嗯？我們當然全部都聽到了。」
……
……那叫什麼？這個世界的網路用語……噢，好像是……ＯＴＺ對吧？我現在就有想那樣做的衝動，而臉上還附上一個冏的表情。
「為什麼要偷聽啊！」
我也不知道我的語調是「為什麼要用偷聽的而不正大光明出來聽呢」，還是「我不要你們聽你們幹麻偷聽」哪一個……可能是兩個都有？
「沒辦法啊，因為我們大家都很擔心……所以就……」綠葉看來是聽成了後者吧，他面有難色的解釋道。
「嗯，不然呢？因為擔心某人又想到了什麼不高興的事而去傷害自己，所以當然大家都跟來了。」
……有必要這樣說嗎臭大地！
「隊長。」
愣了愣，出聲的是……自家的副隊長。「妳記得嗎？妳曾說過……光明是每一個生物……不管它是不是生物都能擁有的事情，哪怕他的本質是否是不死生物或者是其他黑暗的東西。」
「嗯。」從一開始就在一旁靜靜站著的羅蘭也揚起笑，「妳也這樣跟我說過。」
……有嗎？我怎麼都不記得了？
「不管妳是否不記得。」
……羅蘭妳也不要接的這麼順好不好！我肚子裡的蛔蟲又多一隻了嗎！
【噹噹噹噹────】
「哎哎，鐘聲響了！我們先回去吧。」雖然這節是最無聊的國文課，不過算了……我還可以回去睡覺，畢竟今天我五點半就被叫醒了……呵∼
【欸。】
聽到了說熟悉也不是那麼熟悉的聲線，我愣了愣……然後非常乾脆的閉上眼睛以心念回問。
『娜兒妲？』
【不是我是誰啊！】
眼前的人形聖光作出了像是翻白眼的動作，然後沒好氣的”說”。
……
『……不是我要說啊娜兒妲……妳這樣一片光芒……看起來真的很刺眼。』
我可沒有要責備的意思……只是覺得頗亮而已啦。
【……白痴啊！那是要妳自己設定的好不好！干我什麼事啊！】
我愣了愣，『別動不動就罵我白痴嘛……何況你又沒說明！』
她頓了挺久。
【……好吧，沒辦法了，我只能跟你說一下我────娜兒妲的使用說明和過去了。】
……為什麼還附註過去？
明明聽的到我想的事情的她沒有回應，看來是懶的回了吧。
【我的第一個主人……也是創造出我的人，】她看來是望著遠方的樣子……雖然再怎麼看都是一片黑暗。【他是掌管時空之人。】
掌管時空之人？
【是啊，而且還是會不斷生出來的那種。】她揶揄似地笑了，【因為……軸心的那部份被寫成了小說，還是很紅的小說。】
……這跟那有什麼關係？
【笨主人，當然有關係。】娜兒妲理所當然的說。
【嗯……人是種萬物間最神秘的東西，連妖魔鬼怪都不如你們神秘及藏著無數謎團。然而……
【你們，也擁有創造之力。】
我愣了愣。創造……之力？
那不是從空中創造出虛擬物的能力嗎？我皺眉。可是……那不是要很大的魔力才能做到的？
【在認知中是這樣沒錯，但是，】她頓了頓，似乎在思考要怎麼說，【但是……就像是無形中的「造」時，人類就會把無形物轉成有形物……我也不知道怎麼講啦！總之……就是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無意創造出一個東西、一件事情或者是……一個世界。】
一個世界？這……也太強大了吧！？
【是啊，人類就是這麼具有改變性的神祕生物。】娜兒妲輕笑著搖了搖頭，【話說回來呢……就是因為軸心被寫成了很紅的小說，所以創作小說延伸……或者是增加條件的人也是暴增。
【嗯，據說這就叫做……同人吧？就是因為有其他的人寫出或畫出了同人，所以本來只要管軸心的第一個主人，就多了延伸出去的繁多「新世界」要管理。】
她頓了頓。【第一個直屬主人總是用十四歲孩子的模樣出現在我面前，其實……我真的很喜歡那個主人，而他也說過……我是她最好的實體化輔助器。但是卻因為非直屬的女主子的一番說詞，我被直接放逐到時空之中，只有被有能者抓住才能從時光中回到現世。】
『非直屬的女主子？她是說了什麼足以讓你被放逐了？』
【……】娜兒妲的表情不知該說是糾結還是悶，她最後只有輕淡描寫的說了句：【直屬主人很喜歡女主人，所以不管她說了什麼都會照做……像是這樣的感覺吧。】
是嗎？
我沒有追問，只有點了點頭，『再來呢？』
【我就在很多有能的主人手中轉來轉去，到最後……】娜兒妲揚起笑容，傾身靠近我說道，【到了零的手上、再到了妳的身邊。】
……說到這個，對了。
『你……為什麼認我為主？那時候……我明明是很沒有用的……』
她聽到這個問題似乎有點愣住，然後……再次揚起笑容。
【因為我在你身上看見無限的可能性啊，不論是聖光、戰鬥能力，又抑或是……
【妳的心。】
我的心？
【是啊……妳的心智簡直就是單一直線形的……嗯、也不能這樣說，就像是────啊、對了，就是對＂隔閡＂之類的還沒有自覺的單純小女孩。】
這是什麼意思啊？什麼我的心智還是個小女孩！『我才沒有呢！』
如同惱怒似地回了，而眼前的人形聖光偏了偏頭，【就是有那種感覺嘛……算了，我想快點有形體呢。】
我愣了愣，啊？喔……對了、剛剛的重點明明是這個啊。
【嗯……很簡單了、就是在腦海中想著妳想要我有的外貌容顏，然後再用類似心念的＂念＂傳過來……總之像是這樣吧。】
像是心念的念……總之、就是念吧！
嘖、越想越像繞口令……我默默的想著娜兒妲該有的形體。
娜兒妲在我看來、一直都是自傲卻意料之外的會出現溫柔的一面────像這樣的輔助物吧。
金色或白色的聖光……藍色的水性跟聖光有極大深緣、因此是兩個相近的屬性，雖然她也會使用跟黑暗屬性相近的火屬性，但是前三者才是她的真正拿手屬性────
所以，要有金色白色和藍色才對。
漸漸塑造出外型，當我發現本來的聖光人形已經變成有形體的人時，不禁驚嘆起來。
我塑造出的娜兒妲真的很美，擁有白色的、超過腳踝的長髮，和美麗的金色眼眸，溫潤的嘴唇水嫩，而身上卻有水藍色的耳環、水藍色的貼身項鍊和閃著水藍色光芒的手環。
【果然，還是把我定位在聖光和水嗎？】
參雜著無奈和傲氣的笑容，用手撩撥蒼髮的她，充滿著無法直視的光芒……唔。
『……也太美了！我真佩服我自己────』
好似說笑般的言語連我自己都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好了也該自戀夠了噢……我啊、這次拉你進來不只是要說自己的事情……還想要知道妳的事情唷？】
我的事情？我怎麼會有什麼事情……
【妳的記憶裡面，總是下意識封著一段呢……不、不只是一段，根本是到目前為止的人生……兩個月以前的全部？】
兩個月以前……是我來這裡的之前？
也就是，我下意識封著來到這裡以前的事情不給娜兒妲知道？
我愣了愣，這也是頗有可能的……畢竟，這段記憶是只有我的夥伴們知道，連獸都不知道呢……
【什麼來到這裡以前？】
她的臉龐看來是很不高興，也是啦……都借過我力量還認我為主了，但是卻還是只知道我的記憶的其中一部份……這種感覺真的挺不好受的。
【……夥伴？那種東西……能信嗎？】
娜兒妲怎麼……為什麼突然跳到這裡來了？而且……
夥伴能信嗎？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呢？
【我被扔到時空之流時……他們，有一分一毫想要來救我的心嗎？他們又知道……我是怎麼嘶吼主人的名字，卻完全沒有得到回應的心情麼？
【夥伴……不就是會輕易失信的，人嗎？】
娜兒妲……
『不是這樣的啊！至少我的夥伴不是那樣的……』【如果你信任的他們是呢？】
不會的，他們……不會背叛我的，不管怎樣都是。
這是我唯一確信的事情，而且今後也會永遠相信著。
【……笨主人！】
似乎是重重的咒罵了聲，抿嘴的她也是有股異樣的美感。
『好啦……再被妳罵我就真的要變笨了。』
望著她被我想像成的、穿著著樸素衣裝卻依舊討喜的模樣，我笑了。
這樣看似祥和的氣氛，就在外頭的鐘聲響起、國文課也告一段落的情況下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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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因為開學的關係發這麼少而且還拖了一個月！在此我呈上十二萬分的道歉！所以不要拿槍也不要拿刀！……當然也不要拿斧頭！
好啦為了表達我的歉意，穿越要開放點文活動！（？）
不管是ＢＬＢＧ還是ＧＬ都可以（？），只開放前五個人唷ˇ
（一定會有人選雷格我都知道哼哼）（？）（然後私心希望有人選茫希吧茫希ˇˇ）（然後也希望有人選狄羅耶）（亞希也好耶﹚（滾開啦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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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11-9-16 23:26:21
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