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陸浩x帝嚳(妖異奇談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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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映證在BL世界中女人是砲灰的鐵則,所以朱顏將成為砲灰,雷者勿入!
* * *
月滿光華,銀白色的月光透過霧氣,映照在南獄的石柱上。
矇朧中,化為石柱、五感盡失的帝嚳似是又有了感覺,小咪乖順的蜷縮在他膝上,而他靠在某個人的懷中,一隻帶著粗繭的手輕柔的扒梳著他的髮,就像他常對小咪做的那樣。
「月色很美,是不是?」陸浩醇厚的嗓音傳來,帶著笑意以及一絲嘆息。「黃粱這麼做,不是又要被扣薪水了?」
「黃粱?」他問,聲音中有著一絲困惑。
「……」陸浩沉默了一會兒,才又開口:「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所以……這是夢?」帝嚳望著天上的月圓,就跟在南獄看了幾千年的一樣溫靜美好。
「大概吧!」黃粱一夢,如真似幻;過去還是未來,不過都是一輪夢境。
像是想到了什麼,陸浩嘆了口氣,扒梳的動作也跟著停下。
「怎麼了?」
「我在想,朱顏蕙質蘭心,為何會任你瘋狂?」一雙手從背後抱住帝嚳,帶著守禮的羞澀,就連對朱顏,他也從未做過如此踰矩的事。「就算她不懂我、不為你,總也該顧念孩子……」
帝嚳輕笑一聲,帶著些許的諷刺。「或許就是她太懂你了,懂得比你想讓她明白的還多。」
比我想讓她明白的還多?
陸浩的眉心皺出川紋,隨後又驚訝的鬆開。「你的意思是……」
「既然已經否認與她的感情,又何必舉刀自刎?想必是有更嚴重的事讓你不願說出口,也就是……你對我的感情。」帝嚳閉上眼,輕撫著膝上的小咪。「她不能接受的,不是你的死,而是你──她所深愛的人──愛上了我。」
「所以她故意讓你崩潰、讓你發瘋?」陸浩的聲音頓了一下才又繼續:「朱顏不是這種人。」
「哈!」帝嚳伸手,拍拍他的腿。「陸浩,沒有人可以真正了解另一個人的。就像我,一直以為朱顏是愛我的,卻不知道,她是受到母后的威脅,逼不得已才答應嫁給我……」心緒翻騰牽引出嗜血的衝動,讓他不禁緊握拳頭來克制這份衝動。
感覺到帝嚳的顫抖,陸浩又開始用指梳理著他的長髮,像是想藉這個動作撫平他的情緒。
懷中的人因為他的動作漸漸放鬆下來,陸浩勾起笑痕,臉上漾著溫暖的柔情。
抬頭望著那銀白月華,霎那間,他想起相當久遠以前的某個夜晚。
* * *
慶祝出征大勝的宴會,眾人大醉,帝嚳也喝到微醺,而陸浩卻是滴酒未沾。
宴罷人散,帝嚳在起身時踉蹌了下,陸浩趕緊伸手扶著。
「陛下,夜深了,讓末將護送您回去。」
帝嚳擺了擺手。「不,我這一身酒味回去又要惹得朱顏忙東忙西,還是先去你那,讓我沐浴一番、換身衣服再回去」
「這……末將一人獨居,屋子簡陋,怕會簡慢陛下……」
帝嚳無謂的笑著。「只是去沐浴,說什麼簡慢不簡慢的。」
「……那就委屈陛下了。」
扶著帝嚳來到自己的居處,將人扶上床,轉身倒了杯茶奉上。
帝嚳輕啜一口手上的茶,帶著些許的好奇環視著陸浩的房間。
「整理得挺乾淨的。」
「東西少,自然亂不起來。」陸浩打開衣櫥,裡頭盡是各種深淺的青色衣服。翻找了一會兒,最後挑了件藏青色的衣服拿在手上──這是他所有衣服中,料子最好的一件。
拿好給帝嚳換穿的衣服,一回頭,便看見那人已經摘了頭冠、褪下沉重的外袍,斜靠在床頭翻看著他擱置在床上的書簡,眉頭緊鎖。
陸浩心中一跳,那書簡是他以前用來草擬該如何規勸帝嚳在行軍作戰與處置敵將、浮虜時不要太過殘虐的手札,他真是大意,竟然沒將它收好。
感覺到陸浩的視線,帝嚳放下書簡,不悅的說:「你啊!果然跟朱顏一樣,就愛阻我,連要說的話都大同小異。」
陸浩謹慎的回道:「陛下,以武服人只能得天下,以德服人才能治天下。殺戮並非良方。」
「……你說的是有理……」帝嚳緊擰的眉頭鬆了開來,無奈的嘆氣。
見帝嚳不再開口,陸浩放下手上的衣服,走向屏風後的浴桶,施了水咒和火咒後便去請帝嚳入浴。
待屏風後邊響起水聲,陸浩走到床邊,拾起剛才被帝嚳拿來看的書簡,自從他不再顧慮生死,極力勸諫帝嚳開始,他就不曾再用過這書簡了。
這些日子以來,他不知道幾次越過帝嚳的底線,每每都讓他以為下一刻便會被推出午門,但這個狂暴殘忍的君主卻總是強忍著怒氣,溫柔的容忍他的頂撞。
「陸浩。」
屏風後的帝嚳喚了他的名,也將他神游的思緒喚了回來,他趕緊來到屏風後,低著頭恭敬的問:「陛下有何吩咐?」
「站過來些。」帝嚳咕噥著說,在陸浩移近時將手上的瓷瓶塞進他手中,並且命令:「沐髮。」
陸浩拿著瓶子愣了一下,而後取來一個較小的浴盆和矮凳坐在帝嚳身後,施了個水咒和火咒讓浴盆裡注滿熱水。
舀了瓢水將那如絲綢般的烏髮打濕,拔開剛才帝嚳交給他的瓷瓶,一陣清香漫延開來。他倒了些瓶中滑膩的液體到手上,加水搓出些許細白的泡沫後將手探進眼前的長髮當中,用指腹輕壓著頭皮上的幾處穴位。
「陛下,這樣的力道如何?」
「嗯……」帝嚳舒服的輕吟一聲,問:「感覺很好,這手藝你從那裡學來的?」
「以前一位很照顧我的長官教的,他說沐髮時這樣按摩一下晚上會比較好睡。」小心翼翼的將泡沫往下抹去,並梳開糾結的部分,接著又倒出一些滑膩液體搓出泡沫,再度按上帝嚳的頭皮。
帝嚳舒適的閉上眼,靠在浴桶邊上享受著陸浩的服務。待陸浩將帝嚳的頭髮洗淨擦乾後才哭笑不得的發現,人竟然已經睡著了。
「陛下?陛下?」輕喚了幾聲,帝嚳依舊沒有轉醒的跡象,想來是因為熱水蒸騰了體內的酒氣,才讓他睡的如此深沉。
嘆了口氣,他將人抱出了浴桶迅速的擦乾身子並且穿上衣服,趁著暖度未消將人放到床上蓋好棉被,剛要起身,卻發現衣角被人緊緊拽著。
「朱顏……」
陸浩黝黑的臉孔扭曲了下,一會兒後才恢復平靜。
至少,他是真心愛著朱顏,只要遠離戰場、遠離血腥,他就不會再如此殘暴了吧!
取出隨身匕首,剛要割下那截被握住的衣角時,床上的人又喚了個名……
「陸浩……」
震驚的停下動作,他緩緩放下手上的匕首,看著床上的人在睡夢中先是緊皺眉頭,接著綻開無奈又寵溺的笑。
伸手輕輕撥開帝嚳散亂在臉上的髮,這個在戰場上殺敵無數的代天帝睡著時看起來如此的稚弱,就如同他在殘殺過後,總會一人獨自站在血染的戰場上露出茫然脆弱的眼神。
那時他總會有種錯覺,覺得眼前的人其實比朱顏更加的脆弱易傷。
不再試圖奪回自主權,他就這樣坐在床沿看著帝嚳的睡顏看了一夜。
明知繼續待著只會讓他和朱顏痛苦,但他就是沒辦法獨自逃開,為了朱顏,也為了……嚳。
* * *
本來,你只是朱顏的丈夫,但是後來……你就是嚳。這讓我為難,很為難。
──全文完──
+後記+
啊啦∼又是蝴蝶的同人,我中了蝴蝶毒嗎?(跪倒)
帝嚳被襲某人批評說太溫和了,簡直要變帝貓了
我只能說,請把他當成還是溫和賢明皇太子版本的帝嚳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