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永恆 <8/16> 第一章新出爐喔!!

吾命少女

大家好!!!!!!!!
短暫的永恆是少女在某某路人的無名逛完之後
整個心血大來而寫的作品(真隨便)

哎呀呀不要這麼說嘛,雖然是有點隨便沒錯(你自己都承認了)
不過還是希望大大抱著多多包涵的心情來看喔(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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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如果有機會，有些話我想親自對妳說。


「妳好嗎？在沒有我的世界裡……過得好嗎？」





＊


  我是個趁寒假出來打工的高中生。

「歡迎光臨。」我在一間咖啡館打工，這是我每天必說的台詞。

  我是個高三生，也許大家會覺得怪，高三不是要考大學了嗎？怎麼還有空在這打工？家境是有沒有這

  麼難過阿？

  不是，我家境一點也不難過，算小康。不用準備聯考？摁，我已經保送台灣大學法律系了，所以我現

  在還蠻輕鬆的。

  所以我趁大家都在拼老命的寒假出來打工，花了好一番功夫說服我媽，她最後鬥不過我的拗，她才讓

  我來打白天工，而且還規定我不准做超過八小時， 一定要在有冷氣的地方，不能做太操勞的工作，不

  能……不能……

反正我媽嘴裡就是一堆不能不能不能，雖然心裡覺得煩，但我無法怪她，畢竟如果我是為人母，也會擔

心我這種兒子……

在我媽千挑萬選之下，她告訴她挑了三個讓我選，第一個是漫畫店員工，就只要坐在那邊，人家要來租

  書時嗶嗶和排排書就好，我在心裡默默否決，這種無聊的工作我才不想做勒，整天坐在椅子上多無聊

  阿。

第二個是家教，在我媽一個朋友家教她小六的女兒功課，我媽還說，因為是她朋友，所以絕對不會讓我

太操勞，還可以跟他們一起吃午餐下午茶什麼的，這我也在心裡默默打叉，如果選了這個工作，那我不

是又要被我媽監視在眼皮下了？想必我媽又會三不五時跑來看我，順便跟她朋友喝茶哈拉。

「最後一個呢？」我把希望全寄託在這第三個選擇。

「某連鎖咖啡館服務員。」我媽說。

「哦？」這倒是引起我的興趣了，服務生？感覺好有趣啊……

「上次跟李太太去喝咖啡時，那裡有在徵人，我問過了，店長說要會講些英文，只要個性不會太內向怕

生的人都可以來做的，而且每天只要上六小時，下午一點到七點，時薪是一百塊，那家服務很好，我

是不怎麼擔心，只不過……」我媽突然臉色懊惱了起來。聽她前面條件說的還可以接受阿，現在是怎麼

回事？

「只不過她說是一到六的工作……哀，讓你工作這麼久會不會太累阿……我看還是不要好了。」我媽又

神情緊張的說。

「不！媽！我想要這份工作！拜託，我的英文很溜，人也不內向，我想去試試看！」我用真切的眼神看

著我媽。

「可是一到六……會不會太長？我怕你的……」我媽擔心的看著我。

「不用擔心我！只要你讓我去，我一定會乖乖的守本分，不會做出讓你擔心的事情來的，拜託！這是我

第一次這麼認真拜託！我不想要讓我自己後悔。」

當我媽聽見我說後悔兩的字的時候，我看見她眼神閃露一陣驚恐，我假裝沒發現她眼裡的不安。

「好吧……」


＊


  隔天，我便在我媽的堅持陪同下來到了那家咖啡館應徵，不過一踏入店內，我總覺得自己心裡有股騷

  動，當時我也不明白會什麼，也就不與理會。

  簡單的應徵結束後，我們起身道謝準備離去。

「歡迎你加入我們，後天禮拜一就可以來上班了，到時候會發工作服給你，第一天會有前輩帶你，所以

不用緊張。」店長微笑著說。

「謝謝，那禮拜一見。」我禮貌的打聲招呼，牽著我媽的手回家。

  當我們踏出店內時，我聽見後面傳來一陣女性的歡呼，哀，現在說這話不是我在自以為，不過長太帥

  真的有點煩，看來我去上班也要躲些桃花了。

  隔天我在家翻了一整天，總覺得好興奮！明天就要去上班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雖然我媽還是很擔心，不過這次我一定要去打工見見世面，不然……我不知道以後會不會還有機會打

工……

這時我媽突然敲門：「兒子阿！明天東西準備好了沒阿？藥有沒有帶著阿？」

有時我真覺得我媽很可愛，以為我要去小學校外教學嗎？沒什麼東西好帶的吧，就家鑰匙、錢包、手

機，加上我的藥而已阿。

「準備好了！媽，我先睡了喔，晚安。」但我還是不吐槽她，我媽是真心很擔心我，擔心我這個從小就

得慢性……什麼東西病的孩子。

  那種一發作我必死的病我從小都記不得全名。

「好，晚安了。」


＊


「媽，不用送我去了，這樣人家會以為我是個沒媽媽陪不行的傢伙呢。」二零一零年一月八日中午十二

點二十分，我在我家門前跟我媽推拖著。

「你自己一個人可以嗎？」我媽還是十分緊張。

「放心啦媽，坐公車去三十分鐘就到了阿，之前我去上學還不都自己一個人搭公車。」我拍拍我媽的肩

膀。

「恩……說的也是，那你自己要小心喔，有不懂就要問店長喔，下班之後就快點回來。」我媽擔心的目

送我出家門。

  十二點五十分，我到了咖啡館，店長說我怎麼這麼早，我說我只是想要先熟悉一下工作崗位，聽完我

  的話店長露出讚賞的眼神，我微笑。

  十二點五十七分，大家都到了，店內有五個固定人員，店長馬哥、店員小米、店員點點、店員阿浩還

  有店員柳信宇，就是我。

  十二點五十八分，店長早就把一切打理好了，找了件咖啡店員工襯衫跟圍裙給我叫我換上。

  一點整準時開門。

  我在櫃台裡面，看著前方一桌一桌的客人，雖然我目前還沒有服務任何一位客人，但是我的心裡十分

  愉快，看著店長跟點點在廚房內煮著香濃的義式咖啡、

  小米跟阿浩用笑容服務顧客們，我的心裡就十分愉悅，其實店長說沒什麼好教我的，只要看看大家是

  怎麼做的，自然而然你就會知道怎麼招呼客人。

  就在我沉浸在自己的思想裡時，掛在門上的小風鈴響的起來，聽到這個，我知道有人來了，大家都看

  了我一眼，意思是手邊我最閒，叫我快去服務那位客人。

  我點了個頭意思知道了，拍拍制服，深呼吸，往一走進來就選擇坐在角落的客人走去。

  我說出了生平第一次講的一句話。

「歡迎光臨。」

  時間，下午一點五十七分。


＊


「晤……不好意思等我一下。」我眼前的女孩正奮力的把身上的高領毛衣脫下來，現在在整件衣服卡在

  脖子跟臉上，樣子還蠻好笑的，不過這也遮住了她的臉，讓我沒辦法看見她的臉。

「喔、好。」這段對話並不在我的預想內，因此我答的有點笨拙。

「噗哇！」那女孩終於順利的脫下毛衣，但她的頭髮卻變得像是倩女幽魂一樣散亂，我看了差點噗哧笑

  出來，真有趣。

「怎麼了嗎？」女孩意識到我的嘴角抽蓄，隨後馬上發現自己的臉頰周圍都是因靜電而飛起的髮絲，又

  不好意思的說：「再等我一下……」

  幸好這是角落，沒人看見她飛亂的頭髮跟我嘴角的笑。

  整理好頭髮的她看向我，而我收起太彎的嘴角把menu遞給她，原本我打算趁她看menu的時候仔細看

  看她的臉的，沒想到她卻說……

「喔，menu不用了，我都喝拿鐵咖啡，非常甜，謝謝。」

  我又接過menu，對她說了聲不好意思之後在帳單下勾選拿鐵後便快步走回廚房跟店長說一杯拿鐵，非

常甜。

  端了杯非常甜的拿鐵，我往角落走去，我心想這次一定要好好看一下她的長相，剛剛有點愣住所以沒

仔細看。

「拿鐵，請慢用。」

「謝謝。」她抬起頭看向我，而我也理所當然的看向她。

  好清秀的女孩……空靈的大眼、白皙的皮膚和烏黑的秀髮，纖細的身材更讓人覺得她是小說封面的人

物。

  特別的是她那雙水靈的眼睛，好清澈，在這個混沌的世界裡，竟然還有像她這麼無邪的雙眼。

「請問……怎麼了嗎？」女孩出聲把我出遊的魂拉回來。

「呃、不好意思。」說完我快步奔走。

  之後我便強迫自己不去角落那帶，因為那清澈雙眼的誘惑太深。

  那女孩要結帳，我也是拜託小米幫我結一下，我怕再次看見那雙美麗又彷彿洞悉人心的眼眸，怕那像

  是看穿一切的雙眼。

  終於，我度過了剩下的時間，晚上七點，店長跟其他人在關店後說要請我喝杯高級咖啡表示歡迎，但

  我想也沒想就說要喝拿鐵。

  而且要非常甜。


＊


  之後幾天，還是跟第一天一樣，有變的是我已經駕輕就熟咖啡館的一切了，也從店長那知道有哪些是

  每天都報到的客人以及他們固定的口味。

  那女孩沒再出現了。

  每天報到的客人其實都有個共通點，就是都很安靜，雖然咖啡館本來就該安靜一點的，不過他們總是

  默默的用指腹敲打著筆記型電腦或是翻閱著手中厚重的書本，

  再不然就是兩耳戴起耳機聽著音樂沉浸在自己的天地，度過他們的一天。

  我看了看時鐘，一點五十六分，平日的客人總比假日少，雖說現在正值寒假，不過上班族跟打工族還
  
  是要上班的。

  雖然這份工作很閒，不過我還是很享受，第一次這麼親身融入人群中，是我的夢想。

今天點點請假，店長家裡有事出去三小時，四點才會到店裡，所以在場服務的只有我、小米跟阿浩而

  已，而他們正在廚房研究蛋糕上的糖漿要怎麼淋才比較漂亮，

目前只有我待在外場櫃檯後。

  就在我快要聽著店內播放的水晶音樂到快要出神時，掛在門上的小風鈴又響的起來，我抬頭看看時

  間，一點五十七分，再看看門口的來人，卻一眼對上那晶靈的雙眼。

「歡迎光臨。」我說。

  她這次沒選擇角落的位置了，而是直直的往櫃台前設的高腳座位走來，她的雙眼始終沒移開，我們倆

  就這樣注視著直到她入座。

  不是我不想移，我想移，移開那會令人陷入的深眸，但我……做不到。

  這就是我不想再遇上她的原因，我本能的受她吸引，我知道，但我不能任憑事情發展下去。

「請問需要些什麼呢？」我把menu遞向前，就像我對其他客人一樣，就像我不記得她一樣。

「拿鐵一杯。」她清清的說，雙眼流露出一種我無法解讀的神色。我雖然無法解讀，但我知道我自己很

  不喜歡看見那樣的神情。

  我停頓了一會兒，不用非常甜嗎？我在心裡發問。

  這個停頓似乎被她發現了，她眼底露出笑意，隨後馬上開口：「抱歉，我要非常甜。」

  看著她眼底的笑，總覺得……好奇怪，但我的淺意識一直在告訴我：不可以，千萬不行。

  到底是為什麼……


＊


「拿鐵，請慢用。」

「謝謝。」她微笑。

  隨後我轉身準備回櫃台後面，但卻有個聲音輕輕的，卻堅定的叫住了我。

「請等一下。」

  我回首，叫我？我的心裡總覺得莫名其妙的有股喜悅，但我的腦子卻說：不……

  為什麼？明明都是我身體的一部份，卻有著這麼相反的反應？

「呃，有事嗎？」儘管腦中的小聲音在吼著不要，卻抵不過心裡的雀躍感。

「那個……你好，我叫風明，是美術社的學生，因為我們社的寒假作業是要畫人像素描，所以……可不

  可以請你當我的模特兒？」她有點緊張的說。

  我愣，模特兒？

「請問可以嗎？」風明小聲的再問一遍。

「可是我要上班……」下班後我也馬上就回家，根本沒時間，如果要用到七點以後的時間還要跟我媽商

  量看看。

  其實我的大腦告訴我：不用商量！馬上回絕就好了！相信我，如果你答應了會後悔的！

  但是我的心卻告訴我：這是你們更接近彼此的好機會阿！不要再騙自己了，你對她一見鍾情你自己很

  清楚的！

  一見鍾情……是嗎？

  這就是我的大腦拼命警告我的事情？我懂了，我的心其實一開始就發現自己喜歡上她，但淺意識卻告

  訴我這麼做是不好的，所以我才會有一種被壓抑的衝突感。

  為什麼不能喜歡？

很簡單。

因為我就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