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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Rhapsody 於 2010-5-30 19:51 編輯
你明明就是那麼擔心,
為何就是不找我商量?
難不成我就這麼,不值得當傾訴對象嗎?
-【吾命騎士 操心】-
CH 1
不知多久了。
自雷瑟讓格里西亞半推半就地拖到聖殿花園裡後,兩人便時不時對看幾眼,卻始終像啞了似的沉默。彷彿被外頭那不作美的天空逼得心悶。也難怪了,這般灰濛濛、隨時都會細雨霏霏的積雨雲佈滿天際,任誰看了,心情不愉悅也是難免的。
不過,格里西亞能如兔子般安靜的時間可不長呢。
「吶、雷瑟。」他的聲音像銳針刺破氣球般地劃開寂靜。或許是音量稍大了,雷瑟怔了怔。他剛才一定心不在焉,不曉得上哪神遊去了……也不能這麼說,十之八九應該是為了公事打算吧。格里西亞篤定。
雷瑟冷冷地回說「怎麼」後,又噤住聲。
對於他的冷漠,格里西亞雖習以為常,仍舊略帶抗議意味地噘起嘴,湊到那顏面緊繃的傢伙臉前。「這兒也沒別人了,何必像個漸凍人一樣,表情日趨僵硬的?」
「職業病。」他依然故我的冷若冰山。
「我可就沒那種過份的病態。」
雷瑟皺眉。「我也沒你那樣的表裡不一成了雙面人。」
霎時,兩人的視線間似乎熱得能擦出火苗,空氣間也有著濃厚到能用肉眼觀見的火藥餘灰。一下子便槓上而針鋒相對,是他們倆未曾有過的情形。猛地意識過來,雙方紛紛撇頭,一臉抱歉。理不了混亂的頭緒,自己究竟是怎麼搞的?何必動了火氣?
「抱歉!」
「抱歉……」
兩人不約而同轉回身道歉,發現竟和對方說了一樣的話,皆吃了一驚。
「那個,雷瑟,我不是有意想挑起嘴砲的……」
雷瑟輕輕搖頭。其實,即便格里西亞不多做解釋,他也知道格里西亞並非故意,他那麼衝的個性有這樣的舉動亦為意料之事;倒是自己,還順著他的情緒被他牽著鼻子走,才教人他覺得丟人。
「我知道。呼嗯、別吵了是吧,能談談單獨約我來這兒的目的了吧?」
「那我直說囉。明天一起出去走走散心,如何?」格里西亞說得一派輕鬆,嘴角也微微勾勒笑靨。在雷瑟看來,卻是個三歲娃兒在向自己討東西,而且算準他一定會答應要求一樣。但他沒給格里西亞乘機溜出去摸魚。
「不行。」他十分果斷地拒絕,「都什麼時候了,還成天想望外跑嗎?」
「不是啊,最近麻煩事接踵而來,我不過想讓你我喘口氣歇息……」
「既然你也曉得最近事情特別多,就該將心思放在找出解決之道上,儘早處理不是能早些輕鬆嗎?」
雷瑟一鼓作氣霹靂啪啦責備起格里西亞。然而,後者看來是全當耳邊風去了,一副不屑。斜眼睥睨了雷瑟,挖苦兼反駁:「超盡責的呢。只是想讓忙破頭的小羊休息片刻也被罵,真是好心被雷親。」他邊說邊側身背對雷瑟。後者才正想開罵回去,但又被格里西亞搶去機會:「你……這陣子都沒露出平常該有的表情……」
雷瑟疑惑。什麼叫「平常該有的表情」?對雷瑟來說,擺著一副「人不惹我我也不爽」的表情是司空見慣了,還能有什麼多餘的神情?
就算背對著雷瑟,格里西亞依然猜得出他的不解,立刻開口:「私底下的你,即使照常眉頭深鎖,但還是有微挑的時候,雖然並不明顯……但,近來只是愈壓愈緊了啊……」格里西亞鉅細靡遺的描述起雷瑟的狀況。聞言,雷瑟倒抽一口氣,他居然,連自己臉部細微的變化都觀察甚鉅!說來真令人有些許不自在。
「這、這事毋須你操心。」雷瑟有幾分口吃地丟下這句話,一甩那釉黑如烏鴉羽毛般的長袍,匆匆離開。
跫音漸去漸遠,格里西亞才怯懦懦地旋身。望著雷瑟遠得小如芝麻般的身影,擔憂油然而生。
當天晚上,雷瑟在床上輾轉,久久無法入眠。
無論再怎麼告訴自己:什麼也別想了。但格里西亞那句平常該有的表情一直在他腦海裡迴盪、揮之不去。
那傢伙,的確總像個孩子般天真而頑劣,非到逼自己上絕境是不會承認過錯的,也老留了一堆爛攤子給聖殿收拾。不過,他的思想卻也是那麼單純,是十二聖騎之最,不管何事,全以伙伴為第一考慮優先。或許是因了年幼失親的關係,將全部的依靠都投給同伴;也因為無後顧之憂,所以能為同伴全盤犧牲奉獻。想當然爾,最關心他們十二聖騎的人,就非格里西亞莫屬了。
「格里西亞……」你這個笨蛋!只含糊籠統地丟出一句話,教人怎麼推理?
這回,連格里西亞誇稱是蛔蟲的雷瑟,也一籌莫展,猜不透他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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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文風有點偏向平淡了,希望能調整恢復原本活潑型的筆風。
啊啊--我是Rhapsody,請多指教。
另,標題暫定這樣。
5/30 主樓小札:
基測完結後頭一回更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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