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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文] 【吾命單篇】夢醒時分(羅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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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21 16:55:06 | 只看該作者 回帖獎勵 |倒序瀏覽 |閱讀模式
  「終於把壞小孩趕跑了,我卻弄得滿身都是傷,看起來超拙的。那個女孩子卻說,她是第一次看到像我這麼帥的男生……哈哈哈,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格里西亞說著,雷瑟則是坐在格里西亞的身邊。他微笑。「太好了,有女孩子喜歡你呢。這樣一來,你就不會每次都瞪著羅蘭了。畢竟羅蘭比較有異性緣,這也不是他能控制的,說不定他還不太想要呢。不是嗎,羅蘭?」

  而我,始終沒有參與對話。感到有點空虛、有點寂寞……我明明就坐在聖殿的庭院、身處在綠意最盛,陽光最足的地方,但我的心,為何這麼寒冷?

  『羅蘭,我在等你喔。』

  忽然,一個女聲穿透我的腦海,呼喚著我。又是這個聲音,甜膩得不真實,令人不安。

  『羅蘭,你和格里西亞分開的日子就快到了。那時,也將是你回到我身邊的日子。不論你到哪裡,我都能把你帶回來,所以請你不要再抗拒我了。』

  妳為什麼一再地呼叫我?又憑什麼替我決定我的去處?

  『呵呵呵……呵呵呵……你的命運,可不是你自己說了就算。』

  「!」

  我的眼前頓時被一團黑暗困住,隨即又被釋放出來,得以重新回到格里西亞和雷瑟的身上。這時,雷瑟卻詫異地看著我,還捉住我的手腕。

  「怎麼了,雷瑟?」我望向雷瑟,再往下看著自己被捉住的手,不解雷瑟的表情為何會如此地怪異。

  雷瑟失落地搖頭,緩緩鬆開箝制我的那隻手。我則是打開不知何時闔起的手掌,才發現一隻白色的小蝴蝶,粉碎在我的掌心上。

  「羅蘭…壓力太大了嗎?」格里西亞的笑容很僵硬,眼神飄移得厲害,明明是在對我說話,卻不敢看著我。

  不要說是像雷瑟那樣不忍心殺生的人,就連格里西亞都對我的行為感到驚愕吧?

  「你應該在對練的時候放開心胸,盡情地揮劍嘛!幹麻每次都讓他們呢?就是因為這樣,你才會…太累吧。」格里西亞好似在解釋給自己聽似的,一直說一些不知所云的話。而我,只覺得漠然。小的時候連隻蝴蝶都不敢殺,長大還能對敵人動手嗎?……我以這樣的藉口,安慰自己無謂的殺生。

  我向上一望,無垠的天空如此蔚藍。在這生氣盎然的天地中,我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是多麼地渺小。

  --你的命運,可不是由你自己說了就算……

  渺小得,連自己的命運都無法由自己掌控。

***


  「羅蘭,這次也辛苦你了。」

  「…不會。」我在走廊上停住腳步,往後一望,一個黑色的身影正朝我走來。他背後長長的黑色披風隨著腳步飛揚,及肩的黑髮也跟著拂動。

  雷瑟打扮得如此陰暗,臉色也呼應著衣著,稱不上好看,但是當他一繞到我的面前,僵硬的臉孔立刻鬆懈了。「幸好這一次有你在,我們才能成功把太陽救出來。」他輕輕喘著氣,是因為方才的小跑步吧?雖然一開口就是公事,口氣卻是他個人對我的稱許。

  我笑而不答。我想,我是知道的--接下來還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發展。

  雷瑟可能會恨我…不,要是最糟的結局發生,他一定會憎恨我直到生命走上盡頭的一刻。而我?不知道該如何阻止巨大的命運齒輪繼續轉動。

  始終低垂著視線的我,這才望向雷瑟,「那名魔王的候選人已經消失,現在暫時沒有人能威脅到格里西亞了。」

  「是,暫時。」雷瑟點頭。

  「雷瑟,你有想過嗎?最大的威脅,一直都在格里西亞的身邊……」我細聲。

  「羅蘭。」即使我放輕了聲音,雷瑟卻在同時睜大了眼,他必定聽得很清楚。他微微地張口,而後,說話:「--沒有人能從十二聖騎手中將太陽奪走。」他說得很堅決,「你也是『十二聖騎士』的一員。太陽是領導我們走向光明的人。而我們兩個,都是為太陽開路的人。」

  我只是靜靜地聽著,一時竟反應不過來,也就沒有回答雷瑟。

  也許在前陣子,我還能過一天、算一天地正常生活著,也就能繼續和格里西亞、雷瑟,以及其他的十二聖騎一起歡笑、共苦,但是現在的我已經知道自己的身分,卻又沒有像格里西亞一樣公諸眾人、面對現實的勇氣。況且,在格里西亞失去控制時,還有十二聖騎能把他拉回正途。那我呢?都已經死了、沒有人性了,著魔的那一刻,恐怕沒有人能把我帶回來。

  --我不是不相信別人、我是不相信自己。

  「你如果去問太陽,」雷瑟別過我,往前邁出一步。在他消失在這個長廊之前,再回頭看了我一眼,「他會告訴你--你是守護他的人。」低聲說完,雷瑟便快步彎過轉角,往審判所的方向直直走去。

  我目送雷瑟的離開,很高興他並不對這個問題生氣,也不因此多加堤防……同時,卻也很難過,因為他該這麼做。

  會問出來的我,也真蠢。

***


  「叩、叩、叩。」

  「敢問是哪一位聖騎士兄弟在光明神的溫柔指引下,來到太陽的陋室,以傳遞光明帶來的話語,並催促太陽快快前去這為光明所照耀的廣闊天地下,繼續體會光明神炙熱的慈愛呢?」

  「是我,格里西亞。」

  門開了。門後的格里西亞夾著頭髮,臉上帶有粉紅色和綠色混雜的半凝體,穿著睡衣的樣子也很隨便,和他太陽騎士金光燦燦的形象很不協調。

  「可惡,早說嘛!你害我把面膜都剝掉了,那都是錢啊,嗚嗚……」格里西亞把半敞的房門推開後,雙手抱胸,眼神帶著許多無奈。他抱怨:「硍,一定是黑暗屬性用過頭,導致黑色素沉澱啦!最近敷面膜的效率超差的。」

  …是這種煩惱嗎?我拍拍格里西亞的肩膀。

  格里西亞把房門關上之後,用手背揮去臉頰邊殘留的半凝體,這才在床邊坐下,嘆著長氣。「唉--!要是我長得像你這麼帥,鞏固信徒可就容易多啦。你真好欸,不會變黑,也不會再變老了。」

  我在格里西亞的身邊坐下,卻無法陪他聊天,因為當下我實在無法答話……我知道,格里西亞只是開玩笑罷了,但我還是對自己並不是活人這件事非常芥蒂。這種話往往使我的心情沉重。

  「啊,最近我一定是太累了,才會說出這種鬼話…別太介意了。」

  還記得,在聖殿參加太陽騎士選拔的那段時間,老師最關心的學生就屬我和格里西亞不可了(雖然這不一定算是好事)。那時,老師曾對我說過--格里西亞的體貼,還有他驚人的洞察力真是讓人想不喜歡他都很困難。

  我敢說這時的我,臉上並沒有透露出心事,格里西亞卻仍然一下子就察覺到我的感受,並趕緊安慰我,這讓我很欣慰。「--很累嗎?如果你不愉快,可以打我啊。」我提議。

  「噗--!」聞言,格里西亞的身軀震了一下,他隨即往後退去幾十公分,遠遠地指著我大叫:「羅蘭--!原來你跟刃金是一夥的?難道殘酷冰塊組的人都怪怪的嗎?」

  他搞錯我的意思了。我搖頭,「我只是…看你在廁所鞭笞眾人的時候…好像很快樂的樣子?除了喝酒或放假之外,我還真的沒有看過你這麼開心的樣子呢,所以,我也許能幫你吧?反正我感受不到痛覺。」

  「不好啊!」我話才剛說完,格里西亞就厲聲否決了。他還是在大叫:「我是很想打人沒錯,可是萬一我失手把你打成爛泥巴,又不能對你用治癒術,到時候我難道要叫車輪用一個罐子把你裝起來嗎?我們的魔獄騎士長從此以後就是一攤泥巴了?十二聖騎士其實是十一個人加一攤泥巴嗎?」格里西亞雙手抱頭,一臉誇張地說:「絕對不行--!謝謝你的好意了,但是我絕對不能把魔獄騎士長變成液態物體,這樣他就沒有手去改公文還有陪審判練劍了!如此一來,審判和暴風一定會手牽手、勾勾肩,一起過來找我,然後……一邊哼歌、一邊把我痛毆到快去見光明神!」

  格里西亞的反應讓我笑了。這其實也算是種另類的不忍心吧?他還不知道,要是我能變成爛泥巴該有多好,否則日後我可能會傷害他。

  「格里西亞,我們出去走走吧?」想了想,我提議。

  我怕格里西亞會拒絕我……雖然雷瑟不曾主動邀過格里西亞,所以事情的結果無法驗證,但是我想,若是雷瑟開口,格里西亞必定會答應;我卻對自己沒把握。我想和格里西亞一起去一個地方,那裡對我意義深遠,今天不去,也許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去了。

  格里西亞似乎對我的邀約感到驚訝。他斜坐在床邊,看著我的臉,沉吟了一會,欲言又止,像是想再對我開玩笑,卻沒有真的說出來。

  「好啊,走吧!」格里西亞從床邊跳起來,站到我的面前,雙手按上我的肩膀,「走吧,羅蘭!我們就趁大戰剛結束的幾日,來做點紓解身心的事!」

  「啊?」紓解身心的事?

  「那就是……」格里西亞曖昧地笑了一下,「我們去把、妹!」

***


  說是這麼說啦。格里西亞也說過,教皇殿下恨不得聖殿的名聲再差一點,好讓國王殿下補貼的錢撥得更爽快,所以他這光明磊落的太陽騎士大可出去當街調戲良家婦女,可是他想了想,又覺得錢就算撥下來,也不會進他的口袋裡,那就還是別為了得不到的錢財破壞名聲比較好。

  「就這樣吧!」格里西亞終於做好外出的準備。他的頭髮變得接近橙褐色,說是把上頭的金屬性調低,再加入了一點火屬性還有木屬性,好不容易才調出這種顏色。

  「你看!我可是第一個掌握這種技術的人啊!早知如此,我就該去當魔法師了…絕對能研究出很多顏色好看的染髮劑、接著就能靠著專利,大賺一筆啊!」格里西亞嘻嘻笑著。他再把平時大約綁在後頸高度的馬尾放高、撥散瀏海,甚至去找暴風騎士長借了件體面的衣服(希歐差點認不出站在房門前的人是誰)……才過了一會,已經變成一名截然不同的人。

  「我看以後做壞事用不上斗篷了……我很有變裝的天份啊!」格里西亞對鏡中帥氣的自己相當滿意。他現在的樣子就像是乍到此地的流浪劍士一般,俐落又帥氣。

  於是我們興高采烈地離開聖殿,走到王城街上。

  ……

  「啊啊啊!聖騎士們有病,我的小隊員病得更重啊!」我們也才逛了一會,格里西亞就已經忍無可忍了。他帶我鑽進一條死巷中。在巷尾,格里西亞重重地捶牆,然後轉過頭來,一邊甩著疼痛的手,一邊向我哭訴……

  格里西亞為什麼生氣?這是因為,從我們走出聖殿以來,已經有十個人向格里西亞搭訕--我們也才走了一百多步路吧?意思是平均每走十步路,就會有一個人帶著色瞇瞇的眼神接近格里西亞,更誇張的是其中有三名太陽小隊員(那三個人竟然一起走過來問格里西亞要不要陪他們吃便當……)、三名烈火小隊員、兩名暴風小隊員……

  「我看起來真的很娘嗎?我明明這麼帥啊、我可是陽光美男子耶!」格里西亞氣到跳腳。最後,他收起猙獰的面孔,撤下頭髮上的偽裝,恢復成原來的金髮,也把髮帶重新綁過了。雖然純良的太陽騎士身穿風流倜儻的衣服,真是說不出的怪異,不過接下來一路上應該不會再有聖騎士前來搭訕……除非他想試試格里西亞到底有多仁慈。

  「格里西亞,你很帥氣啊。」我說。

  「咦…!」話明明是他先開口,我不過是附和罷了,格里西亞回過頭來,卻是驚喜又驚訝的樣子。「你沒有在騙我?」他交握住我的手。

  我點點頭。是的,在我的視線中,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死氣沉沉的,好像沒有顏色,又好像顏色是虛假的,卻惟獨格里西亞--身上總是閃爍、流動著各色薄光,真是不可思議。他是這麼一個充滿色彩的人,真的很英俊。

  沒想到格里西亞也會有靦腆的時候。他微微笑著,搔搔後腦杓,難過的情緒好像消失不少。他腳步輕盈地走在我的前頭,快步離開了死巷,「我們走吧!羅蘭,你想逛哪裡呢?」

  「服飾店。」在那裡,格里西亞應該能找到比較適合他的衣服,這樣一來,他下次外出的時候就不需要再找暴風騎士長借了。

  聽見我的回答,格里西亞「哇」了一聲,隨即露出一抹怪笑,嘴角的弧度勾起得很詭異,「羅蘭,你想通了?想把妹了?……那好,你就穿得越帥越好,把這座王城的女孩全都把光吧!我知道你可以的、你要替我這把妹不成反被把的騎士報仇…咳!」格里西亞假咳了一聲,蓋過自已的失言,再心虛地看了我一眼,乾脆跑回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臂,快速把我拖出去。

  一進到鄰近的服飾店,格里西亞就四處探頭。服飾店裡的客人們都對這個意外出現的大人物很驚奇……似乎還帶有敵意?就從老闆娘、老闆娘的女兒,還有店內所有的女客人,她們的視線再也離不開格里西亞開始。但是格里西亞沒有被男人們的恨意或是女人們的愛慕所影響,他尋覓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套滿意的衣服,便轉頭對老闆娘揮手,再把我推向更衣室。

  「可是…格里西亞!」我看老闆娘走路搖搖晃晃的,也許是被你電到了。她拿來的衣服好像不太對。

  「沒有可是!羅蘭!」格里西亞靠上來攬住我的肩膀,拍拍我的肩頭,一副前輩的樣子,「佛要金裝、人要衣裝,死人進棺材以前也要先化妝啊!聽我的就對了!」

  「格里西亞,不是我不穿,而是那套衣服很怪。」我說。

  格里西亞沒有聽我的解釋,他把我踹進更衣室裡,「砰!」好大的聲響,就此甩上門。「換好以前不准出來!」他喊道。

  呃……

  我呆立在狹小的空間裡,看著手上的衣服,再低頭看看我現在穿的衣服……

  好吧。

  我褪去了衣物,從擱在角落的矮凳上拿起一件上衣,端詳了一會……格里西亞的眼光很好,這是套不錯的衣服,雖然我無法理解究竟什麼是時下流行的款式,但是我也看得出來格里西亞是擅長打扮的人。

  當我穿好上衣,再拿起壓在上衣之下的,本來應該是長褲的東西,不詳的預感終於得到了驗證。

  「格里西亞…」我朝門外輕聲呼喊。

  「快換!」得到的只有格里西亞的么喝和「砰砰!」兩下踹門。

  天哪……他好可怕喔……

  我和手上拿的深靛色百褶裙大眼瞪小眼,遲遲不敢動手。於是我回過頭,想穿回自己的衣服,卻發現放在角落的衣服不見了!

  「羅蘭,你的衣服現在在我的手上喔。」格里西亞竟然早就料到我會這麼做了!他在門外高舉著我的衣服,以茲證明,還用得意的口氣哼哼著。

  怎麼這樣呢?就算我是個死人,也是有廉恥心的。我也不敢只穿著內衣出去啊……

  ……

  我終於推開了門。我完全不想抬起頭,我害怕每一個看見我的人……

  格里西亞愣住了,一雙眼睛睜得老大,哪怕他應該「看」不見東西。「小…小姐,你怎麼會在這一間?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咦?格里西亞沒有認出我嗎?

  「小姐,怎麼不說話呢?」格里西亞的聲調變得很溫柔,站姿也瞬間變得挺直,整個人彬彬有禮,和剛才的暴力行為相距甚鉅。

  「…格里西亞,是我啊。」吸了一口氣,我抬頭看著格里西亞,對上他的一對藍眼。

  「……!」頓時,格里西亞倒退兩步。同時,現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

  「怎、怎麼了!」大家的反應果然是這樣!很噁心、很、很難看吧?我不敢想像了……可惡,我要把衣服換回來啊!

  「哇喔--哇喔--!」

  「這真是太美麗了!原來剛才進去的,是一個女扮男裝的女劍士、現在才是『她』的真面目!」

  「瞧瞧那雙美麗又纖細的美腿啊!」

  「陽剛中又帶點柔媚,這間服飾店真不簡單!」

  「咦咦咦?」等等,為什麼大家都在鼓掌?為什麼大家都直直地往我這裡看過來?看的還是我的腿嗎?怪了,我明明就已經死了,卻忽然覺得大腿好冷……我趕緊把只搆到大腿二分之一長度的裙擺往下拉。

  我想叫格里西亞快點把衣服還給我,卻遍尋不著他。過了一會,他出現了,卻也帶來一套粉紅色的女僕裝。

  「羅蘭,穿穿看這個吧?」格里西亞雙手持著衣服,比在我的面前,臉上的笑容燦爛無比,簡直比他搭訕女孩時還來得開心。他把那套衣服強塞到我的手中,眼神看似和善,我卻能感覺到不可違抗的氣息……

  我退後兩步,背脊抵上更衣室的木門。

  格里西亞向我直逼而來,我卻已無路可退……

***


  離開服飾店以後,在閒逛的路途中,格里西亞偷摸了我的腿還有腰好幾把……方才在服飾店發生的小意外,疑似引導他踏進了某種嶄新的領域之中。看在他身為太陽騎士,工作苦悶又辛苦,實在苦無抒發的份上,反正我也沒什麼感覺,就給他摸吧。這些只不過是屍塊吧?能博得他的開心,也是意外的值得呢。

  比較可怕的不是格里西亞,而是街上的眾人--不論聖騎士、皇家騎士、騎士、弓箭手、武道家、吟遊詩人、旅行者……舉凡看得出來是男性的人,好像都在看…我……這讓我覺得很……不……舒……服……好像比被虐殺的時候,或是幫粉紅作家事的時候,都還要來得不舒服。

  當格里西亞在路口彎進一間武器店,而我也跟著進去以後,終於不再有這麼多人把他們的目光遺留在我身上,這讓我鬆了一口氣。

  「老闆,最近有什麼新進的好劍嗎?」格里西亞擱到櫃檯前,對老闆使了眼色,似乎在說:『老闆,拿一把又新又便宜的劍來看看吧--重點是便宜!』,這家店顯然是格里西亞常常光顧的場所,因為老闆一下就收到格里西亞的真意,比了一個「OK」的手勢,才進到後方的門裡沒多久,立刻就拿著一把東西走出來。

  「太陽騎士大人,這個保證符合你的需求!」老闆吹著鬍子,半顆禿頭都亮了起來,看起來非常神氣,他手裡舉起來的東西卻是……

  「柺、柺杖糖?你以為現在還在過聖誕節啊?都快復活節了耶!」格里西亞看著那把彎彎的、細細的、紅白相間的東西,眉頭越抿越緊,嘴也張得很大。「不要開太陽騎士的玩笑!別以為太陽騎士每天都笑嘻嘻的,就是好欺負的人啊!我可是一直都很相信『馬善被人欺、人善被人騎』這個理論的。」

  幸好老闆沒有留意到格里西亞語末的失誤。他只是拍胸脯,掛保證:「太陽騎士大人,我不敢騙你啊,這正是最新、最便宜的劍,本店只能進到一把,也就把這惟獨的一把留給你了!我敢說,就是請你身旁那位柔弱的女僕來對決,她都能用這把劍打贏你!」

  什、什麼啊?劍是格里西亞要的,關我什麼事啊?還在一旁觀賞其他劍的我,頓時發顫……我才不是什麼「柔弱的」女僕呢!雖然我身上……穿的是女僕裝。

  聞言,格里西亞這才接過那把「劍」。他轉身拋給我,「好!羅蘭,你就來和我對打吧!」

  我伸手接下奇特的劍,看見那層分明是糖果外衣的「劍身」,差點就想舔舔看了,完全沒有用它應戰的慾望。但是說時遲、那時快,格里西亞抽出鐵劍就砍了過來,也不管這裡還是室內,還有我手上拿的可是一把柺杖糖、一個不小心我可能會被格里西亞削成肉塊…!算了,死馬也當活馬醫吧?當劍劈下來時,我立刻雙手握住那把怪劍,一把擋下格里西亞的砍勁。

  「鏗!」

  一瞬間,刀劍相撞,聲音非常響亮,乃至格里西亞的劍緣甚至多出一個缺口。而我手握的大柺杖糖,竟然沒有斷裂,更沒有黏住格里西亞的劍,或是散發出糖果香。

  「這、這也太扯了!羅蘭用柺杖糖就能打過我?……」格里西亞不可置信地抽回劍,睜睜地看著鐵劍的缺口。「哇,這把劍要整修了。」

  不,格里西亞,我比你還要更驚訝啊!先前是看過一本書,裡頭有一個少了一隻手的人,躲在山上練劍,身旁還有大鳥相伴。每天,大鳥都陪他練武,不知不覺間,那個人竟練就了一草、一葉、一木都能當作劍使用,甚至比一般的劍還要來得更為順手的好身手……想不到,我沒有大鳥相伴,也能用糖果跟鐵劍決勝負!

***


  「不逛了啦!」格里西亞顯然對我手持糖果和他打成平手的這件事耿耿於懷。從武器店走出來之後,他就不再帶我四處逛了,而是氣噗噗地轉身,就往聖殿的方向走回去。這時已是夕陽時分,的確是時候回聖殿了,不然一定會搶不到晚餐吃。

  「格里西亞。」我從後面叫住他。

  格里西亞停下腳步,沒有回頭。「怎麼了?」這時,紅色的夕陽正要墜入地平線,天空全是橘色的,雲朵則是粉紅色,有大有小,盤據在半空中飄散。街上的人群奚奚落落,比上午安靜許多。稀疏的陽光打在格里西亞的金髮上,即使髮色並不真實,卻依然好看。

  「回去以前,再去一個地方,好不好?」我說。

  格里西亞沒有回應。

  「拜託你,否則我們也許不會再有機會一起去。」我怕格里西亞不答應,就再說了一次。至少我知道寒冰騎士長製作的晚餐,對格里西亞而言吸引力非凡,所以我不得不表達出自身強烈的意願來與之對抗。

  「……」良久,格里西亞才轉過頭,卻半掩著臉,很不自在的樣子,「好啦!我怎麼可能不答應你呢?」

  「……真的?」格里西亞答應我了?我簡直喜出望外。

  「我怎麼能不答應你呢?你都肯穿女僕裝了,我就…回饋你一下吧。」格里西亞笑得有點心虛……

  這就是格里西亞為什麼會答應我的原因嗎?

***


  我們一路往聖殿的方向走。格里西亞問我哪裡是目的地,我卻不打算告訴他。

  當我們登上聖殿附近的一座山丘,夜空已經全然轉黑。皎潔的月光穿透林葉,灑播整片大地;星座稀疏而明亮,茂密的森林散發清新香氣,被風吹動的樹葉則是不斷發出沙沙聲。我們一起踏上好幾階的石階,再踩上泥土地,深入樹林。在穿過一排排挺直的樹木以後,來到一片散發出水霧氣息的空地。

  我對現實的所有感覺都很淡薄,平時幾乎沒有嗅覺,吃東西也沒有滋味。可是在這座山上,我卻能看見花的色彩、聞到花草林木的氣息,甚至能感覺到,這些氣味是甜的、鮮的。我曾問過粉紅,她說,這是因為我對這個地方有太過深刻的記憶,就算是死,都無法切斷我對這裡的掛念,所以在這裡,至少還能保留一點點知覺。

  踩過草皮,明亮的闊湖便在我們面前浮現。銀色的、光滑的,就像一大片圓圓的鏡子,散發華光,裡頭還映著一輪明月。微風的吹送,帶起一波波漣漪,這才讓人再重新察覺到這不是一片鏡子,而是湖泊。

  「是…秘密基地?」格里西亞的步伐變得越來越慢。他在湖畔停下腳步,樣子竟有點蹣跚。「我…已經忘了這裡。」

  ……我料想得到。畢竟,只有我會和你一起來這裡,而我們的分離,早已超過十年了。即使我早就知道格里西亞已經忘記,當他親口說出來,還是讓我的心一陣抽痛……原來,我還感覺得到痛。


  『羅蘭,明天就要公佈結果了……我已經有心理準備了。』那時,格里西亞嘆了一口氣。氣氛雖然傷感,他還是抬起了頭,對我笑著,『明天,就是我離開的日子,而你會當上太陽小騎士……我很怕你忘了我。』

  『怎麼會呢?格里西亞,這段日子真的很快樂,我不可能會忘記你。而且…教皇殿下似乎很中意你,你說不定不會離開啊,不是嗎?』我趕緊安慰他。而且,我知道自己的話語不單只是安慰--就算格里西亞離開,我也永遠都不會忘記他。更何況格里西亞也許不會離開啊!他進到光明殿的機率很高,因為他的神術成績真好!

  格里西亞搖搖頭,『凡事都有褪色的一天,人的記憶一向不可靠啊……』他低語著,忽然睜大了眼,『對了!我有好主意了!』格里西亞的表情變得雀躍,他說:『今天已經是最後一天了,我們就一起去秘密基地吧?帶上一封給彼此的信、一個木盒子,還有一把鏟子。』

  『信、盒子、鏟子?為什麼?』我無法理解格里西亞的用意。

  『…把現在的心情寫下來,再埋進去啊!假如我們長大成人以後,終於有重逢的一日,那我們就一起去把盒子挖出來;看完了信,就能想起現在的一切,也就不會覺得很陌生了。』解釋完,他又低低地說:『可是,要是我們無法再見面,那就永遠都不要去動那兩封信。讓我們一起漸漸地忘記這件事,甚至是彼此的存在吧。』


  格里西亞靜默不語。月光打在他的髮絲上,映出冰冷的色彩,我這才發現他已經除去了頭髮的顏色。

  「對不起,當初明明是我提議的,忘記的人卻是我。」格里西亞扶住額頭,側臉顯得苦澀。他湛藍的眼珠往我這裡望來,「…對不起。」

  「為什麼要道歉?如果我一直沒有帶你來這裡,也就……」如你所說的,兩個人一起漸漸地忘記這件事吧。如此而已。

  一想到生離死別的時刻快要到來,我心裡唯一掛念的事,竟然只剩這一件。我想看格里西亞給我的話語,也想讓格里西亞觀看我對他的心情。我知道格里西亞一定會為此感到愧疚,但是……這也是沒辦法的。我與他的分離太長、隔閡太大,想再像以前一樣,本來就是不可能的,格里西亞又何必愧疚呢?……我會一直惦記著他,他卻不一定會永遠記著我。也許我在他的童年中,僅僅是掠過的一景。

  格里西亞靜默了一會,才走向我,「你想找到那兩張紙嗎?」

  我點點頭。於是格里西亞閉上眼,過了一會,便再度睜開眼。他走到一棵不大起眼的樹下,跪了下來。我也跟著走去,仔細一看,才發現那棵樹好乾枯,樹枝長得很崎嶇,好似已經被無數的雪積壓過,衰老的枝頭無力支撐,年華不再,樹葉也很少再長出來。看來,是一棵上了年紀的老樹。

  格里西亞自腰帶上卸下劍鞘,握住劍柄,便用鞘身代替鏟子,對著樹木前的一小塊地鑿呀鑿地,飛濺出來的土有點濕黏,逐漸在一旁堆積成一座小山,還有兩三隻蚯蚓跑了出來。格里西亞一吁,一揮汗,終於在土壤裡翻找到一個小木盒。盒子上的鐵釘全是紅繡色,木頭也是深黑色、幾近腐爛的。

  格里西亞一直以來都不喜歡弄髒他純白的手套,但是他這一回又是堀土,現在又毫不避諱地把那個充滿塵土的老舊木盒拿出來,散落的灰塵甚至佈滿他身上的衣服……希望暴風騎士長不會太介意這件事。

  他把盒子放到我的面前。我跪了下來,這就伸手去打開盒子。奇妙地,盒身並不散發木頭腐朽的味道,反而還保有檀木最初的香氣。小小的盒子裡放著兩張泛黃、蜷曲的紙,上頭各有署名。我拿起那張給我的信,格里西亞則是猶豫了一會,才跟著拿起我寫給他的信。

  我們坐在彼此的對面,靜靜地閱讀。樹上有蟲鳴,森林裡有鳥飛,湖面則有魚躍。大自然的聲音填補了我們之間的靜默。

  『給羅蘭:

  當我們再見面的時候,是否已經是十年、抑或是二十年後?

  也許到那個時候才知道,也已經不具有意義了,但是在這裡,我還是得先恭喜你當上太陽騎士了。再來,我想對你說聲--謝謝。

  還記得我們最初的相遇嗎?那是一個下雨天。我急急忙忙地趕去聖殿,想試試所謂的選拔,卻在路途中突然遭遇到傾盆大雨。當時,有個好心人把他的斗篷讓給我,竟然自己冒著雨趕路……最後,我和那個人竟在聖殿再次相遇。我把濕漉漉的斗篷還給那個人,對方則是驚訝地看著我,良久,才露出僵硬的微笑……

  羅蘭,那個人是你啊。從那一天開始,我們既是競爭對手,也是最好的朋友,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我從一開始就欠你人情。隨著我們在一起的日子流逝,我欠你的情越多,也許,我不會有還清的一天。

  我知道說這些是於事無補的,事實上,就是欠著你也好,這樣一來,你也許就能一直記著我。就因為我欠你太多;是朋友也好,又或者,以後我們可能已經是競爭對手了。無論如何,讓我們的情誼一直維持下去吧。

  希望我們能有再逢的一日,而且你能看見這封信。

  格里西亞上』

  讀到信末的署名,我的手已經在顫抖,視線也變得模糊不堪。質地脆軟的紙沾染上了一滴水珠,立刻就破了開來。我不懂這滴水是從何而來。這時,一隻手伸了過來,用白色的手帕擦了擦我的眼角。

  「別哭……」格里西亞用手帕擦拭著我的臉頰,自己卻也哭了出來。最後,他湊過來,緊緊抱住我,不止地抽噎。長長的髮絲散落在我的肩膀上,眼淚則是濡濕了我的衣服。他輕柔地撫摸著我的背,像是想安慰我,他因為細聲哭泣而抽動的肩膀,卻讓人更感到心痛。

  「羅蘭……我真的……很對不起你……」

  格里西亞埋在我的胸膛前,一說話,壓抑的哭聲便全爆了出來。他呼吸得困難,抽氣聲摻雜在話語裡,把一句短短的話弄得支離破碎。我也想安慰他,卻發現自己也哭得厲害,難過得根本說不出話來。

  我實在想不起來,自己在給他的那封信上寫了什麼,怎麼會讓格里西亞哭了呢?格里西亞抱著我,而我寫給他的信,就落在他的身側。我以餘光閱讀。

  『給格里西亞:

  我不會忘記你,也不可能忘記你。

  你一輩子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當我們再次見面,到時,請讓我待在你的身側、請讓我守護你。

  請讓我們不要再有離開對方的那一日。』

***


  在信開啟以後,我們一起哭了很久,兩個人都變得很狼狽。問起為何而哭,我們卻同樣說不出話來。

  看見自己那時究竟寫了什麼,讓我覺得很窘,而格里西亞似乎也是如此。最後,我們一起笑著把信放回盒子裡,再把木盒重新埋了回去,就好像從來沒有開啟過似的。

  我們立刻回到聖殿。格里西亞先去找寒冰騎士長了,因為餐廳已經收工,可是他的肚子很餓,他需要點心吃。

  而我,一回到房裡,便思慮良久。開始有點不明白,自己的執念,究竟是「太陽騎士」這個稱號,還是現在正在擔任太陽騎士的人--我對他的在意,以及思念。

  如果在格里西亞當選的那一刻,我能接受老師的慰留、不要離開聖殿,也許…我還能擔任其他的十二聖騎,也或許,我能成為太陽小隊的人……我是不是就不會再離開格里西亞了?

  是不是…就不會面臨到死亡?…就能至少和格里西亞相稱點?

  『羅蘭,你的心動搖了嗎?』

  我淋浴完,才要穿上衣服,一道聲音便穿入我的腦中,正如我童年時遭遇的。

  --粉紅,我的心從來沒有動搖過。我從來就不想殺格里西亞。

  我這麼回答那個聲音。

  『好不容易才讓另一個候選人消失,現在就剩你和格里西亞了。你知道誰會贏,你也知道你們不能並存,難道你現在還有選擇的權力?』

  ……

  這句話讓我的心顫動不已。我不禁回想起今日,我和格里西亞一起逛街、一起打鬧……就好像回到了童年。那時,我們都還沒有憂慮。

  --如果兩個人之間,只能容得下一個人的存在,那麼我……

  我看著掛在胸前的項鍊。不知怎地,自我死去,並再次醒來之時,這條項鍊便一直存在著。我竟從來都沒有把它拔下的打算,也沒有思考過項鍊的來歷。

  『羅蘭…不要動那條項鍊!你很清楚的,若是沒有了項鍊,你就會……!』

  我沒有再回答腦中的聲音。

  閉上眼,我……

***


  其實有點害怕,其實有點迷惘。

  即使相繫著,卻終將消失之人。

  「不需要什麼回憶,因為只會一次又一次地擔心。」

  你的這番言詞,將我的心重重地栓上闇之鎖鏈,好幾次都因疼痛而顫抖不已。

  紛亂之夜,我們的悲哀,重疊在這份命運上。


  在世界的盡頭綻放光彩吧!只要有你,我便不再奢求什麼。


【END】


一、一萬……(((((((( ;゚Д゚)))))))
對不起,我是爆字大王(OTL)幸好檢查完也才多出兩千字而已,和平常比起來,算是爆很少了。
每次分篇發都會因為反應不好而不想再續貼……(望向庫存的一堆完結文)所以這次就硬著頭皮把全文檢查完(花了好多時間啊,段考成績堪慮|||)
第一天寫了半個小時,第六天寫了兩個小時,第二到第五天則是構思加發呆(其實根本就是懶得打文|||)(檢查卻花了五個小時是怎樣|||?而且還不保證沒有露字、錯字或BUG欸)

文末引的歌詞是「Rurutia-冰鎖」的節錄,有一點點改詞。可以說是格里西亞視角,最後一句話則是羅蘭的心聲。
本文是看完吾命六之後的突發。我曾經完全不想再寫任何一篇吾命文,但是吾命六太驚恐了,可以說雷到我了,我只好自行腦補……(喂)
寫了兩天,第一天只開了一個短短的頭,大概寫到羅蘭去找太陽的部分,那個時候還沒有什麼劇情或大綱在腦內成型,所以寫得不甚穩定;
昨天則是看完小說版的新約聖經(?)後,一整個超淚噴ウワ─.:・゚::+─゚(ノД`)゚─゚:*.─ン!!,文就忽然有靈感了(!!)(所以就一口氣全飆完了)

一開始有很多構想,空想了很多天,但是都說是「空想」了,當然都沒有實際寫出來。
倒是原本的構想一敲成字,往往變得和腦中的發展截然不同,我卻都也都很喜歡。
中段輕鬆了一下,可以說結局與開頭前後呼應(?),回憶與現實交雜是所謂的「鏡框式寫法」(??)
還有……大家應該有注意到,太陽和羅蘭相擁而泣時,羅蘭還穿著……女僕裝=口=(靠)

說一下。如果小時候快樂的回憶就像夢一樣,那麼長大成人以後發生的結局,便是美夢結束的一刻。結局,我也就不明說了……
這篇花了我不少心力。我知道這一對不是王道配對,也沒有大家最喜歡的弱受、LOVE LOVE……當然我的文筆也不能算是很好,所以可能無法引起很多共鳴,但是如果看文的你喜歡這一篇,請務必要回覆喔,因為這是對我最大的鼓勵。

最後附上吾命六的兩張圖(都和本文無關)(爆)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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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發表於 2010-3-21 17:14:53 | 只看該作者
喔~~
@0@+
最後那兩張圖還滿不錯看的耶~~
我喜歡~~XDD
((原來你只記得最後兩張圖嗎!! (揍!!

你寫的這篇文章很棒阿~~
我被感動到了~~
尤其是當他們看到寫給對方的信時...
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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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發表於 2010-3-21 17:41:14 | 只看該作者
藍光大人的吾命文一直是我的萌點啊啊啊啊啊(被打飛

整篇文讓我看的好開心,尤其是女僕裝(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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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發表於 2010-3-21 17:46:41 | 只看該作者
好好看喔0口0
藍光大寫的好棒>////<
好感動!羅蘭阿~~~=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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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樓主| 發表於 2010-3-21 18:16:11 | 只看該作者
to 風殘

XDD很久沒人稱讚我的圖了,害我開心一下(爆)
這篇我也是想走感人路線啊~~(咦)
信的內容我想了很久...其實我覺得太陽才沒有這麼感性(靠)

to 空冥望

很高興你喜歡我的文啊
其實女僕裝一直以來都是我的野望XD(吾命二的書背啊啊~)

to 洛特

謝謝
羅蘭真的有點可惜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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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發表於 2010-3-21 18:20:02 | 只看該作者
其實我在藍光大的天空潛水很久了(欸?

真是的剛進去的時候花了整天的時間把裡面全部的文一次看光光xD

藍光大的東西超會戳到我的點(你的用詞很詭異喔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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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發表於 2010-3-21 20:39:10 | 只看該作者
唔...被標題上的"羅格"騙了(哭
正在驚喜的看到藍光大居然寫格受文~誰知看到羅蘭穿女僕裝崩掉了(對不起 完全想像不到囧
所以看到一半就飛頁看施分和夏洛特的圖
藍光大畫功好啊(拇指  不過夏洛特應該頭髮更短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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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發表於 2010-3-21 20:48:53 | 只看該作者
羅蘭女僕裝好棒 -///-
其實吾命裡甚麼配對我都蠻能接受的(炸)
藍光光~(<=不要亂叫)你把施分畫得好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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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樓主| 發表於 2010-3-22 21:46:42 | 只看該作者
to friedbean

...好像很多人都這麼覺得(靠)
嗯,其實這次不論是相擁而泣還是羅蘭的第一人稱,都顯得羅蘭還是比較攻啦...(除非要互攻了OTL)
夏洛特的頭髮再短就像男生了XDD(遠望)
如果是飛頁過去的,可以再回來看最後的結局啦,應該不會雷你了

to sc784512

以前我還畫了好多耶XD
羅蘭女僕裝真的好可愛
吾命的話我是比較偏向跟太陽互動較多的人
儘管亂叫沒關係XD~其實我還滿喜歡施分的,因為他很照顧夏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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