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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0208 於 2021-1-23 23:08 編輯
第九十五章
「為什麼不拿出武器？」看著我再次閃避如暴雨般襲來的箭枝，安地爾·阿希斯問道。
一個彈指將那些箭燃成一團火球，「這個嘛，某種垂死掙扎？」
「反正他們都已經找上來了，拿不拿也無所謂。」他哼了聲，手上的攻擊還是沒停，每一枝箭都瞄準我的要害襲來，逼得我只能不斷閃避。
「說是這麼說，但我偶爾也有想逃避的時候。」伸手甩出反彈結界，他嘖了聲，閃避著朝他飛過去的箭枝。「倒是你，雖然說要和我打一場不過你怎麼沒出全力？我以為你很樂意把我幹掉。」
閃過了他再次射出的箭，箭扎進地面時兇猛的烈焰席捲而起，毫不留情的吞噬著附近所有能夠燃燒的東西。我一個揮手將火焰散去，然後繼續抵擋下一波攻擊。
「你沒有認真和我打的意思，我何必出全力？」他聳肩，然後舉弓一揮，成群的箭枝在我身旁爆炸開來，炎熱的氣流環繞著我，換作是一般人早就被高溫灼成灰燼了。
「你怎麼會在我面前選擇用火？太久沒被我教訓了嗎。」不慌不忙的抬手喚出火焰將周圍的熱氣納為己有，我往他的方向一指，「還你。」
「嘖！」面對迎面而來的熱氣，他的回應是搭上一根箭拉滿弓射出，強烈的風壓把熱氣掃開，被卷開的熱氣波及到的，無論是什麼生物都瞬間成為一具乾屍然後碎裂。
「我還想說你偏向冰屬性應該就不擅長用火了，誰知道你還是一樣那麼變態。」他瞇起眼。「說到這個，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出了點意外。」我聳肩，「不過若非如此，我大概更快被他們找到吧。」
「這麼說也是。」
雖然乍看之下我們兩個是在聊天，可是短短幾句話的時間內我們就放出了數十道術法，每一招都是以取對方性命為目的而出手，而爆出來的那些術法餘波實力不足的人就算只是被稍微波及到十之八九會死個透徹。
底下的戰場仍如火如荼的進行著，每個人都是拼上性命在戰鬥。遠方，微微的光亮劃破漆黑的雲層，不知不覺間我們已經纏鬥一夜了。
在我們附近，太陽幹掉了伊莫纍帝，正脫力下墜中，審判見狀立刻脫離與莉可莉絲的戰鬥，由奴勒麗和黎沚接手。
冰炎也被他們判定不適合對付能夠震懾靈魂的鬼王高手，強制驅離上方的戰場，所以跟著太陽他們一起搭著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恢復原形的孤月落到地面。暴風則留在天上，巨大的浪花橫掃整片天空。
「這下精彩了呢。」看著暴風搞出來的狂風暴雨，安地爾·阿希斯似笑非笑的說，箭一枝枝的射出，輕而易舉的把濺過來的水流給打散，準確無比的朝我襲來。
「是啊。」我揮手，一道橫過我面前的水流瞬間凝，箭硬生生的插進冰柱裡，發出清脆的聲響。
「你比以前難對付多了。」安地爾·阿希斯凝聚出來比先前更粗的箭，森冷的箭頭直指我的腦袋。他拉滿弓，離弦的箭枝夾帶著猛烈的氣勢，迅速朝我襲來。
「我這幾年也不是白活的。」側身閃過，我朝安地爾·阿希斯筆直衝了過去，那枝箭也掉轉了方向，死死的跟著我。安地爾·阿希斯看我朝他衝去立刻又搭上一枝箭快速的射出，我卻毫不畏懼繼續朝他衝去，在箭射中的前一刻一個瞬移繞到他背後，抓著他的後領就往兩枝箭碰撞的地方扔。他一瞬間有些愣住，但還是速度很快的在箭頭爆炸前架出結界護住自己。
「我以為你不會耍這種小手段。」爆炸過後，他瞇起眼，重新打量著我。
「人是會變的。以前不會不代表現在不會。」我聳肩，「人有時候要耍點心思才能順利達到目的，而不是一昧的勇往直前。這點我可是切身體會到的。」
「哼。我早就提醒過你，可是你當時怎麼樣都聽不進去，連我給你警告也不理，直接一頭撞進陷阱裡。」他哼了聲，表情竟有些氣憤。不過……
「什麼警告？」我皺眉。我完全沒有印象啊？
「少裝了。你明明就有收到。」他搭上箭，在射出的同時分裂成無數枝箭，如瀑的箭雨迎面而來。
「你怎麼這麼肯定？」閃避著攻擊，我眉頭皺的更緊。這中間發生什麼事了？
「明知故問。」說完他的進攻變得更加猛烈，逼得我不得不認真以對。
在此同時，莉可莉絲吟誦震懾靈魂的謠曲，不遠處還傳來了懾人心魄的狼嚎，紫袍程度以下的人紛紛倒地，短短數秒間就喪失了性命。
「原來還有幫手啊。」一邊游刃有餘的對招，我一邊說道。
「當然，不這樣做根本攻不下這裡。」再度放出一批附帶各式各樣法陣的箭，「畢竟這裡有你在，不做好萬全的準備根本沒有勝算。」
「呵，這未免太抬舉我了。」穿梭在箭雨中，我猛然停下，腳下張開繁複的法陣，上面佈滿了無人識得的文字。安地爾·阿希斯露出麻煩的表情，迅速閃到離我有一段距離的地方。
「引魂」話音一落，方圓百尺內的鬼族不論強弱連哀嚎都來不及發出就散成灰燼，周圍瞬間空曠了不少。
「你也太狠。」安地爾·阿希斯在遠處搭起箭，似笑非笑的說。
「我只是久違的在盡本分罷了。」閃過淬有劇毒的箭，我聳肩，隨後彈了下指，尖銳的冰刺在他的身邊倏地竄出，層層疊疊將他包覆其中，連個人影都看不見，不過如果這麼簡單就能幹掉他就換我要懷疑他是不是冒牌貨了。
果然，過沒幾秒冒出來的沖天火焰融化了冰。安地爾·阿希斯出現在火焰的中心，除了少許的血痕外，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毫髮無傷。
「殺了妳！」不遠處，一隻高階鬼族很不要命的朝我衝過來，手上的兵器直直朝我的肩膀砍下。
「我沒空應付你，去死吧。」冷冷的說完，我瞬間放出駭人的氣場。那隻鬼族瞬間被霸悍的氣流撕成碎片，周圍想要靠過來的鬼族見狀紛紛退縮，不敢再向前一步。
「嘖嘖，對付鬼族時你還是一樣兇狠啊！看來你也沒變多少嘛。」安地爾·阿希斯嘖嘖說道。
「不好意思，這是天性。」
「那對我怎麼就沒有這種反應？」他有些好奇的問道。
「因為你不是鬼族。」非常肯定的說，他瞬間一頓，臉上的表情一時有些微妙，隨後繼續展開攻擊。
「我是鬼族。」他不知道在堅持什麼喃喃說著。
「你不是。」我送去一記術法，他倉皇閃過，後方的天空引發了劇烈的爆炸，烈焰將那周圍的人吞噬殆盡。
「我是。」這次換我偏頭閃過箭枝，箭狠狠的扎進某個倒楣鬼族的腦袋裡，當場把它的頭扯離脖子。
「你不是。」我堅決的說，「你從來就不是。夜不等於黑暗。」
這次他沒有回話，下手卻越加狠烈。見狀我只好認真起來，出招也越來越刁鑽。這下真的沒有任何生物敢靠近我們身邊了，畢竟就算是鬼族也不想死的不明不白吧。
狼嚎聲再度響起，還維持著原形的孤月被撞飛，很快的爬了起來，與從空間中竄出來的巨狼廝殺著，白色的血液從傷口中汨汨冒出。
遠方一聲鳳啼劃破天際，恢復成原形的烈火載著同樣也是傷痕累累的堅石往這邊飛了過來，翅膀掃過之處金色的火焰將膽敢靠近的鬼族燃成灰燼。
「我打不贏你。」安地爾·阿希斯突然說道，「所以，我不打算光明磊落的跟你正面對決了。」他搭上一根能夠追蹤目標的箭，用力射出，目標卻不是我，而是現在無法做出任何反擊的烈火。
「你要怎麼做。」安地爾·阿希斯帶著滿滿的惡意說道。
牙一咬，我朝著箭的方向追去，硬生生的用左臂擋下那隻箭，隨後被箭附帶的力道往後扯直直往地面墜去。周圍的鬼族眼見機不可失紛紛朝我撲來，粗啞難聽的聲音、令人厭惡的氣息不斷地充斥我的感官。它們伸出爪子，妄想撕裂我的身軀。
「黎！/黎鳶殿下！」
好像很多人在喊我。
半睜著眼，我平靜的看著離我越來越近的鬼族，隨後視線往上，有些恍惚的看著天空離我越來越遠。
又來了，又是這種感覺，簡直跟當時一模一樣呢。
閉上眼。我果然，還是沒辦法克服這種恐懼呢。
鬼族身上帶著令人作嘔的死亡氣息，濃厚的惡意讓人不禁皺起眉頭。而遠方，我所熟悉的氣息也迅速逼近著。
無論是鬼族還是他們，氣息都真讓人厭惡呢。
看來是逃不了了。也罷，都逃了這麼久了，我也累了。
就當作，最後一場戰鬥吧。
「不過就是一群螻蟻，不要給我太過放肆了。」猛然睜開眼，曲膝落地的瞬間強烈的殺氣猛然席捲全場，緊接著明亮卻夾帶著冷冽寒氣的光勢如破竹的橫掃戰場，在光消退時高階鬼族以下的逼近全滅，場地瞬間空曠不少。
不顧眾人驚愕的目光我直接把箭扯出我的手臂，催化傷口癒合後抬起頭，冷冷的看著安地爾·阿希斯，「既然你想跟我玩真的那我就奉陪到底，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呵。你果然還是變回這副模樣了呢，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會翻臉。」安地爾·阿希斯雖然聲音聽起來還是游刃有餘，但是前提是要忽略他下意識的倒退一步。
「那麼，接下來，注意一點了。」語畢，我眨眼間出現在他的身後，手上預備好一個法陣往他的腦袋甩。他連忙閃避卻仍不免被波及，左手出現了大面積的燒傷加凍傷。
「嘖！跟認真起來的你對打還真不是什麼好主意。」安地爾·阿希斯很快的用治癒術治好傷口，再次舉起弓，全力警戒。
「你明知道惹火我的後果。現在，我就讓你親身體會那種恐懼。」我很冷靜、非常冷靜地說著。腳下一蹬瞬間出現在他面前，他的眼睛微微瞪大。趁他還沒反應過來我抬起腳往他的肩膀用力踢下去，他猝不及防的被我一腳踹出去，飛了一段距離後勉強在半空中停下。
不給他喘息的餘地我又是一個箭步，準備一個下壓把他踹到地上。這次他把弓橫放兩手握著，硬生生的用弓身扛下了我的攻擊，隨後他直接揮弓朝我的臉抽來。一個下腰，尾端帶著尖刺的弓從我眼前橫掃過去。
趁他的弓還沒收回去我抓住弓身順著力往旁邊一扯，他沒料到我會突然來這一招，弓居然硬生生的脫手。在離他幾公尺的地方停了下來，我將手上的弓拉滿弦，連瞄準都不用直接照先前的印象射出箭。當然，非出自本意的話武器不可能傷到主人，箭在命中他的心臟前硬生生的轉彎、落空。
我鬆手，讓弓落下。弓在半空中時就消失，回到安地爾·阿希斯手上。
「第一次。」我冷冷的說。
安地爾·阿希斯微微瞇起眼，握緊了手上的弓朝我連射了好幾枝箭，每一枝都帶有複合型法陣。光是朝我襲來的過程中附帶的氣場已經將某個不小心靠近我們的倒楣鬼族撕裂成碎片了。
輕巧的閃過大半，我在面前旋開一個反彈陣，讓剩餘幾支箭轉了個彎筆直的朝安地爾·阿希斯飛去。當然，還是在他面前停了下來，轟然爆炸，接著墜落至地。
「第二次。」話音一落，我再度消失在原地，在他還沒反應過來前化出冰刃，從他身後抵住他的脖子。
「第三次。」在他耳邊悄聲說著，我隨即閃身出現在離他百餘公尺的地方，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看。
「對手是你果然難度是三倍跳。」他瞇起眼，「那麼，我也要認真起來了。」他舉弓一揮，密密麻麻的箭枝覆蓋了整個天空，幾乎無法從箭與箭的縫隙中看見後面的景色。
「注意了。」他把弓朝我一指，箭枝如暴雨般落下，全部都往我身上招呼。
見狀我手一揮，一層由空間法術形成的薄膜將我包覆其中，箭碰到那層薄膜就自動消失。等到攻擊全部停止我將薄膜散去，往安地爾·阿希斯的方向一指，「還你。」
他的周圍突然出現了剛剛環繞在我身邊的黑色薄膜，原本朝我射來的箭一枝不漏的全數回敬給他，當然，攻擊還是無效的。數不清的箭落到了地上，不少再度湧出來的低階鬼族就這樣被亂箭插死。
「第四次。」
「不會再有下一次了。」他垂下弓，語氣平淡的說著，身上開始產生變化。原本深藍的髮色轉為黑色，瞳色則變為如夜空般的藍黑，臉也變得中性。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下他猛然張開了三對黑色的羽翼，龐大的氣場瞬間壓制住眾人，眾人硬生生的頓了幾秒才繼續原先的動作。
「我以為你討厭你這副模樣。」看著雖然有些改變但還稱得上是熟悉的樣貌，無視周圍氣場造成的壓力，我很冷靜地說。
「是討厭沒錯。不過比起這副模樣，我更不想再度輸給你。」他眼底帶著不可忽視的認真，「所以，在你還沒完全恢復前，我會先打倒你。」
「從以前就一直很想問，你到底為什麼執意要打敗我？」看到他豁出去的樣子我反而冷靜了下來，有些不解的問。
「我看不慣你那種死樣子。完全沒有感情的你真是令人厭惡。」他非常直白的說。我一愣，一時之間找不到話反駁。
在此同時，不遠處的暴風被混在大批鬼族裡的鬼王高手擊墜，被衝上前的刃金帶回地面。冰炎、太陽和綠葉被困在一個結界裡，目前無法逃脫。
冰炎臉上已經出現失衡的圖騰，可惜狀況一樣沒有好到哪裡的太陽現下也無力幫他治療。綠葉看上去沒什麼傷，不過從另一邊戰場殺過來的他應該也沒什麼力氣再戰了。
「你的對手是我。」安地爾·阿希斯的聲音傳來，宛如長槍般的箭枝紛紛朝我襲來。我連忙甩出幾發術法打偏那些箭，落在地上的箭發出像是爆破一樣的巨響，狠狠的砸出數個足以把幾個成人一起埋進去的大洞。
「你到現在還是不肯拿出武器嗎？」他搭上一枝箭，射出時分裂成無數枝帶有劇毒的箭朝我的要害攻來。
抬手召出一團水元素，箭射進水球裡時箭頭的毒素被水稀釋掉，水瞬間變成詭異的深紫色。至於泡在水中的箭桿沒過幾秒就被稀釋過的毒水腐蝕的一乾二淨，連點渣都沒剩。
彈指散去了水球，毒雨落在地上，溶出了許多冒著輕煙的小坑。
「我不拿出武器有很多原因，你有興趣聽嗎？」回敬了一發毀滅性法陣給他，他迅速閃避，他原先停留的地方產生了劇烈的爆炸，連地面上的人都被爆炸產生的餘波給掃了出去。
「什麼原因。」他有些來了興趣，但沒有為了要聽到答案而手下留情。
「第一，我不想拿。」我看見他額角青筋一跳，像是覺得我在說廢話。
「第二，不想被他們找到。雖然現在已經沒差了。」這下他用看白痴的眼神看著我。
「最後，我不想承認我。」說完這句話，安地爾·阿希斯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複雜。
他皺眉，放下了弓。「為什麼？」
停下攻勢，我直直的看著他。「我不是他，以後也不會是他。我是黎鳶，我是我。」
「你會被當成叛徒。」他看上去竟有些煩躁。
「我不在意。反正擅離職位這麼久，或許在他們眼中我早就是叛徒了。」我聳肩答道。
「那你為什麼執意要我回去那裡？」他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我沒有要你回去。我只是希望你能脫離鬼族而已。」
「少來，你也知道雖然過往的我們不是鬼族，但我們做的事某方面來說也跟鬼族差不了多少。」他不以為然的說著。「我們都不是什麼善良的人。」
「但這不代表我們是邪惡的人。」平靜的反駁。「至少在「規矩」之下我捫心自問，我從未做作濫殺無辜之事。」
「更何況，我也厭倦過往那些不得不承擔起的責任了，那時候的我根本沒有自主意識，簡直就是被創造出來殺戮的傀儡罷了。」
「因此，現在的我，已經不想再成為我應該要有的模樣了。我有了情感，有了我以前無法想像的自由，所以我只想隨心而為，我早已不想再受到約束了。」
「我撤回之前我對你的評價，你還是改變蠻多的。」他聳肩，「但你這樣還不足以說服我，不如這樣吧。」
他伸出手，手上轉出一顆光球，「認真地跟我打一場，輸了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
「跟以前一樣？」我竟有些想要笑出來。
「對。前提是，你必須拿出你的武器並且出全力。」他特意強調後面那幾個字。
「這有些困難呢。這個賭局並不公平。」拿出武器沒問題，不過出全力的話，我還沒同步到二檔，所以這項要求根本不可能達到。
「但要是不這麼要求我就連一點勝算也沒了。」他聳肩，「畢竟，我們從來不是你的對手。」
「既然你都說到這種地步，那我也只好接受了。」我伸手，手上也轉出一顆光球。兩顆光球朝對方飛了過去，在中間融合成一顆，然後再度分裂，竄回我們的掌心裡。
「那麼⋯⋯誰來了？」感覺到熟悉的氣息，我們同時低頭，十二位帶有那邊氣息的人出現在戰場上，正四下張望著。
「神使怎麼會跑來這裡？」我皺眉，殺意瞬間竄起。是誰派他們來的？他們來的目的又是什麼？
安地爾·阿希斯臉色也不是很好看。「是他們的先鋒部隊嗎？」
我們戒備的盯著他們，但他們卻無視了我們，直直的走向太陽他們。太陽正抱著戰靈天使族族長的遺體茫然無措，冰炎則是勉強召出長槍進行攻擊，身上的紋路更加明顯了。
「既然他們不是來找我們的那麼我們就開始吧，再不開始就有人要來亂了。」確認底下那些神使對我們沒影響，安地爾·阿希斯說道。
「說的也是，那就開始吧。」語畢，我們同時開始動作，雖然下手仍舊狠烈及不留情面，但相較於之前招招致對方於死地的打鬥這次的氣氛平和多了，簡直就像一場單純的比試。
地面上，太陽他們也已經振作起來，投入圍剿鬼族的行列。
（必須守護）
（必須變得更強）
在此同時，他們細碎的心音也在我腦子裡浮現。隨著聲音越來越清晰，我笑了。
「安地爾·阿希斯，準備好實現你的諾言吧。」
（（必須要保護重要的一切！））
剎那間，以我為中心，和諧的單音擴散開來，在戰場上形成最突兀不過的聲音。所有人停下動作看向了我。
（如果你們是這樣想，那麼就呼喚我吧。只要你們呼喚我的真名，我就能為你們付出所有）
在心中默想，我拉出項鍊，中心的寶石散發出明亮且柔和的光，和諧的單音依舊持續著，旋律聽起來竟跟那邊的歌謠有些相似。
（呼喚我吧）
「「燦陽之光，熾日之燄，我是你的主人，你依從我之請。與我簽訂契約之物，展現你隱藏在虛幻之下的真實面容」」
戰場上，所有的元素都在鼓譟著、歡騰著，我的身體泛出白光，等待著最後一句謠曲。
「「米迦勒，重現聖域」」燦金的光炸了開來。
第九十五章！我終於！把黎的身分交代出來了！我等這天等的好苦啊！（噴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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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樓主